回到梁山当老大-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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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怎地知道的这么清楚?”
“你忘了?大太子曾在梁山待过不少日子。”包道乙笑道,“举凡梁山的一切情形,太子爷皆有记录,进呈主上。老道都仔细看过。”
“原来如此。”石宝愤慨地道,“我也想起来了,太子是提到过。我没想到这啦啦队,竟是这样子毫无廉耻。宋公明真是衣冠禽兽。”
“宋国皇帝宠信这种妖人,覆亡在即。所谓国之将亡,必有妖孽。”包道乙不急不慢地道,“石帅,宋公明此举,是故意轻慢我圣军,要激得你出城决战。你可别上当……”
“我理会得。”石宝冷冷地道。包道乙教训的口气让他不舒服。“既非妖法,就不敢劳动天师了。请回吧。”
包道乙微微一愣,知道那句话得罪石宝了。也不以为然,冷笑一声,拂袖下城。
“元帅,要不要给他们一砲?”姚义眉飞色舞地道,“一顿乱石,管教他们哭爹唤娘。”
“能砸死几个?”石宝冷冷地问。
“这个……”姚义一愣,“十个、二十个总是有的……”
“有鸟用!”石宝道,“难得有这种表演,开开眼吧。记住,不放箭,不放砲,不叫骂,等闲视之,坚守不出。”
此后几日战事僵持,齐小远是天天领着人踢足球,球有好几次踢入对方弓箭射程以内,但并未招来暗箭。这个游戏,连城上守军都看出门道来了,为一个好球大声叫好,为一个坏球破口大骂。而娘子军啦啦队的风骚火辣的表演,让他们的老二肿了又肿,口水流了一遍又一遍。
换岗之后,便急急赶倒行院泄火。但表子终究数量有限,为了争抢一个表子,常有动刀子的。宋军围城以来,杭州百业凋敝,唯有这妓业一枝独秀,最是兴旺发达。最后,竟连方腊都惊动了。
“哥哥,”这一日午时,刚刚开场,吴用便向城边努努嘴,“方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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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小远见城楼上,一排排金瓜银戟,旌旗招展,簇拥着一张九曲黄罗伞,伞下之人正如“水浒”书中所写:“头戴一顶冲天转角明金幞头,身穿一领日月云肩九龙绣袍……”高大魁伟,霸气四溢。
齐小远望着方腊,方腊也正好望着他。四目相撞,似乎有火花迸溅。离的那么远,齐小远都能感觉到方腊的眼光,像尖刀一样,破空而至,钉在自己的双眼上。
明知是心理作用,齐小远仍不由自主打了个寒噤,暗呼厉害。他感觉方腊似乎笑了一下,便冲着方腊挥挥手,移开了目光。
“床弩己准备好了,”吴用轻声道,似乎怕方腊听见。“弓弩手禀报,两张床弩,皆己经瞄准了城楼。”
当时的普通弓箭、包括神臂弓的射程,在一百二十步至一百五十步之间,也就五十米到百米左右。但超过六十米以上,箭矢就没什么杀伤力了。但是床弩却是例外。
床弩是攻城远射利器,分双弓床弩、三弓床弩、大合蝉弩、斗子弩、踏张弩等数种,无论那种弩,都体积庞大,不便携带。像三弓床弩,要五、六十人才能发射。双弓也要用到三十人。双弓和三弓皆是将两张或三张弩弓合为一体,装在巨大的枣木床架上,用轮轴、绞索绞紧,用大拇指般的粗牛筋拉满双弓,绞在架子的齿上,用木榫头楔住。瞄准发射。
床弩的箭也是特制的,称为“寒鸦”箭。是连环箭,一发数十枝。杀伤力达五百步至一千步。床弩也可以发射标枪。因为体积太大,一般都是折散了,用时才装配起来。
齐小远这次就带了三弓床弩、双弓床弩各一张。一扎下营寨,就在临城一面的两个营帐里搭好了床弩,朝向城楼。使用时,掀掉营帐就能发射。
“不妥,距离太远了。”齐小远摇着脑袋。球场离城门一百五、六十步,但藏床弩的营帐离城门约四、五百步,虽在三弓床弩的有效杀伤范围内,但准头肯定是不行了。齐小远手指城楼道,“你看方腊,大半个身体被城垛挡着,我敢说,他袍子里还穿了我的防弹甲。一击不中,他的石砲就会甩过来。床弩也毁了。”
床弩最怕石砲,也就是抛石机。它的结构是在一个木架上置一根长杆,中间有活轴。长杆的一端有个皮窠,另一端系着几十条绳索,扣在架齿上。使用时,将石块放入皮窠,数十个士卒同时用力拉动绳索,皮窠的石块便会抛出百千步,杀伤力惊人。抛石机由于结构简单,易于制造,石块也随手可得,因此杭州城墙上的石砲着实不少。这也是方腊敢于自负的原因。
“要不,就用掷弹筒?再加上凌振的风火炮。”吴用干脆地道,“一顿炮轰,不怕炸不死他!”
“就这一具掷弹筒了,能不用,就不用。”齐小远笑道,心想风火炮徒有其名,不过是个大烟花筒,也没什么作用。“等方腊戒心尽去,就可以攻城了。或者,诱他出城,往前走个一两百步。呵呵,再从长计议吧!……走,走,踢球去。”
自那天以后,方腊闲得无聊,也是天天摆驾来城楼上看球,这到形成战争史上的一个奇观了,城里城外,不像敌国,倒像是同时参与了一场球赛。史斌的大名,连杭州守军都知晓,一到他上场,便有节奏地喊道:“史斌!史斌!……”而娘子军的表演,更让守军耳热心跳。
此时,秦明己屯守西城涌金门、清波门外;李逵的滚刀团牌军和阮小七的嘲风军也己封锁了侯潮门、清泰门。每天与中军信使返还,等待攻城令。
杭州城中,每天有数骑出各门;是方腊派往各处的信使,齐小远下令一体放行。但许出不许进。因为他知道方腊召不来援军。他要让方腊彻底变成聋子和瞎子,六神无主。
其实明教的总兵力己达百万之众,但这其中真正的嫡系并不多,也就五十万左右,其中二十万守青溪老巢,十六万守杭州及攻秀州,己被梁山灭了一半。还有十几万集中在歙州一线。
其他的五十余万兵力,如据有剡县、上虞、新昌三县,围攻越州的“佛母”仇道人部;拥兵十万、占据乐清、瑞安的俞道安部;占据了东阳、义乌、武义、浦江等县,控制了婺州外围的富求道人;据有浙东重镇处州的洪载等等,都只是用方腊的“永乐”年号,推戴其为领袖,实际上是自行其是。
另有河北田虎、淮西王庆,当初也起兵响应。但梁山一出兵后,齐小远便派使者提出严厉警告,两人看出形势不对,便又缩回头去。所以此刻的方腊,是地地道道的孤家寡人了。
齐小远围而不攻,想法很简单:等到方腊自知大势已去,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也许就会接受他的招安吧?《孙子兵法》云:“是故百战百胜,非善之善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为不得已。”
齐小远是很想体会一下,不战而屈人之兵是个什么滋味。
围城的效果渐渐体现出来了。当方腊占有杭州时,有兵数十万,这些人就像叫花子骤然暴富一样,从方腊开始,大兴土木,修建行宫御苑;官员也忙着起造大宅;士兵饷食丰厚,天天看花买醉。总之是穷奢极欲,尽着性子挥霍。
后来虽然派兵四出征战,城中只留了八万多兵马。但杭州经过一阵大折腾,老底儿也吃的差不多了。仗着邻近乡人赶庙会般地天天进城卖粮、卖菜、卖杂货,百货俱有,显得市肆很兴旺,一时倒也看不出匮乏的迹像。
但是自宋军围城以后,断了四方道路,而那些明教官员依旧醉生梦死,不肯稍减享用;士卒粮饷,也没减少。完全没有个统筹安排的计划。这并不是他们没想到,而是总以为勤王大军很快就到,根本无须紧张。这样一晃十几天过去了,援兵没见到一个影子,城中商家存货出尽,无论酒店、茶肆、米行、菜市,己无货可卖了。这一下杭州城家家闭户,如同死市,暮气沉沉。
方腊大为恐慌,指派殿前指挥使庞万春为征粮官,看守粮仓,挨家挨户搜刮,尤其把目标放在几百个富户身上。同时下诏,号召市民呈报存粮,不准擅自藏匿。经过一番折腾,总算又弄了些粮食。
“城中存粮,征集殆尽,”庞万春向方腊禀道,“一日两餐,亦仅可供大军七日之需。”
众将都是不想放弃杭州的,然而到了这个地步,不走也不行了。突围就突然上升为头等大事。
“要突围,就要趁早。”邓元觉道,“现在只有南门没有敌军,倒是一条生路……”
“不妥,不妥,”包道乙打断邓元觉的话头,“自古围城必阙,这是为了避免守军背城死战、作困兽之斗,故意留一条活路。然后在城外伏有重兵,半途截我退路。决不能走南门。”
“南门外就算有伏兵,也只起到骚扰的作用。南门可走。”吕将笑道,显得胸有成竹,“宋公明兵力有限,又于三面布防,不足以聚歼我军。我度宋公明之用心,是要把我们逼回青溪,他以杭州为巢,步步紧逼。我军何妨将计就计,先出南门,集合富阳、新城、桐庐、越州城外的兵力,再决雌雄?而且,也不必全军撤退,完全可以杀他个回马枪,反歼宋公明大军。”
吕将的计谋,在在料敌机先。方腊屡次没有采用,早就把肠子悔清了。这一次,他决心排除一切干扰,完全听计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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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教军师,何谓‘回马枪’?”方腊虚心实意地问,语气至诚。
众人无不诧异。对吕将,方腊一向直呼其名,有时称字号,亲热中带着些不屑。而称其“军师”还是头一次,语气又是那么尊重,有些人心里未免酸溜溜的。
“回主上,留一员大将守城,派兵佯出东西北三门;圣公率主力出南门,屯富阳,急召新城、桐庐、越州等处兵马,反攻杭州,城中守军出兵合击,宋军必溃。”吕将侃侃而道,“此战最要之处,全在杭州守将能不能守得住?”
“高明!就用军师之计。”方腊翘起大拇指,又道,“杭州守将……”
“臣敢请命。杭州守将,非臣莫属,”方七佛跨出班列,跪到在地,语气激昂地道,“臣与宋江之仇,不共戴天。只要臣在一日,宋江就休想攻入一步!臣请领两万儿郎,守御杭州。请陛下恩准。”
吕将暗暗对方腊摇头,意思是不行。守杭州的大将,关键是要稳重,能沉得住气,勇气尚在其次。方七佛徒有血性,不过一勇之夫,何能担此重任?吕将心目中的不二人选是石宝。无奈方七佛是方腊头号爱将,又曾与宋江交过手,在方腊看来,这就算是“知己知彼”了。
而且他自度突围以后,旬日之间,就可集结大军,卷土重来。杭州城垣如此高大坚固,守城利器齐全,加上两万精兵,莫非十日也守不住?这是不可能的。因此对吕将的暗示,装作看不见。方七佛自动请缨,其他人当然也不便相争了。
“七弟,如你所请。”方腊大声道,“好好替寡人守住城。失了城池,提头来见。”
吕将只有叹气的份了。
“军师,”方腊又道,“你看何时突围为好?”
“明日。”
“明日,不就是二十七日?”方腊踌躇道,“后日就是百花大喜之日。寡人原想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