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画-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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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差不多了。”识趣董铁军看看手表道:“下午我还有个会,现在赶过去正合适。”
这还未完的宴席就此鸟散了。鸟散之前,大家又程序般彼此握手道别。萧寒是被阿甲搀扶下来的。下来,刘明远还留个心眼,就是阻隔萧寒同费月在一个车上,客气地要送萧寒。费月不领情,让他把雷、富两位照顾好。
刘明远哭丧着脸,看他们上车走了。他今天要萧寒当费月的面出丑的计划,差不多完全成功,可这成功只证实了他的失败。萧寒斜靠在车垫,只觉得头沉重的厉害。照顾他的朱坤忍受不了他的嘴臭,开着窗子,享受着铺天盖地的灰尘。在这自造的狭小空间里,他缩着身子闭目想憩一会儿。迷迷糊糊中听见费月怨小妮。小妮似乎说过一句话,让头昏昏沉沉的萧寒都想发笑。小妮说:“小萧讲的一句话蛮可爱的,那就是癞蛤蟆锤炼锤炼就成了青蛙王子,你那刘明远还没成青蛙王子,现在倒瞧不起癞蛤蟆了。”
“他又不是我的。”
过后她们再说什么话,他都听不清了。随着这颠簸的山路,他迷糊着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迷迷糊糊中的萧寒被一阵亢扬的钢琴声吵醒,他只觉得头有一条锯齿线的痛,舌头象葱茏山边灰尘遮住的干草。经不住那亢扬琴声催促,顽强撑起疲惫的身子,才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泛着淡紫色光的一间他从未见过的小房间里,心就“咯噔”一下,追想起来,顿时局促不安。忙从床上起来,却找不到鞋,慌张中从橱镜发现自己穿着的不是自己的衣服,而是另外一个男人的睡衣睡裤,他更是惶恐不安。
开门,外面亮堂一片,只见一个披着瀑布般长发的女孩,背对着他坐在琴旁,一双白皙的小手在琴键上滑动,刚才亢扬的声音现在变成婉转,似森林里小鸟的嘶鸣声、又似溪涧流水。他被眼前精致的景色震住了,不忍打扰,默默地倚在门边欣赏着。
费月早就看见他了,但她还是把这首曲目弹完,合好盖,才说:“醒了。”
“嗯。”他过意不去,道:“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
“吃完饭再走吧。”说着,直接往餐厅走。萧寒没法,只能顺从她善意的独裁。
餐桌上碗都是被盖住的,当她一一揭开,发现她也没吃。他倏地感动了,更觉过意不去,可这种感觉,他又很难语言表达,只能默默地端起碗。
她埋怨他道:“不会喝酒,就不要逞英雄!”
“嗯。”
“他也是开个玩笑,你何必耍小孩脾气同他较真呢?”
“嗯。”
“还有你喝醉的样子好难看呦,象个死猪,连朱总这么有力气的人都不能把你背进来,还是我叫了几个保安把你抬回来的。”
“嗯。”萧寒羞得脸红脖子粗,头埋在饭碗里,都没有勇气去挟菜。这碗饭他总算囫囵完了,饭的滋味没吃出来,可是他的自尊、傲气全随这碗饭下肚,在她面前,他萎得己不象个人。他早就想逃之夭夭。可是出于对她的尊重,他总得为她做些什么。于是非常自觉地收拾碗筷。她却夺下来嗔怪道:“男人是不能干这活的!还是我来。”见他手足无措,道:“你还是去看电视吧。”他就象是个做错事的小学生,乖乖去了客厅,打开电视机。坐在沙发上,揿着遥控器,电视里的画面象流水一样一一闪过。无论是正襟危坐的新闻节目还是哗众取宠的娱乐节目,他就觉得他们的声音搅得他心烦。他此刻的心情象曹操吃鸡肋一样,食之无味,弃之不甘。就在这尴尬两难的时候,电话铃响了,他接过。那头刘明远一听他的声音,气不打一处来道:“怎么会是你?”
他倒悠哉悠哉道:“我在这己差不多呆了一整天。”
“你让阿月等一会儿打我电话,我有急事同她说。”说完电话“啪”的一声挂了。他顿时勃然怒起,不能制止。都是他,才让自己失控!
“是谁呀?”
“刘明远。”
“他说什么?”
“没说什么,只是问候你一下。”说着他走向厨房。
她真的很漂亮!她的脸光洁的像灯光泼上去就会滑下来,眼睛里也似乎闪烁着灯光。她知道他在看自己,回脸对他微笑,可这微笑的小嘴却翘向一边,仿佛是在向他暗示着什么。他立刻被她媚惑住了,象出水的鱼,头尾在地上拍动,可是挣扎不起。她见他傻楞的样子,笑道:“你别影响我洗碗了,还是去看电视吧。”
“噢。”他应着,却无意间看见她脖颈闪出一片白来,他头脑立刻一片空白,竟鬼使神差搂住她。她没想到他来这一着,本能挣扎,呵斥他道:“小萧,别这样!”
他这才醒过神来,忙把手撤下,讪讪说:“你太美了!害我差点做傻事!”
她笑了,说:“你还是没有自控力,明远就不会这样。”从她嘴里听到这不共戴天的两个字,他恶从胆边生,心想:绝不能便宜刘明远那坏小子!猛地一把她抱进怀里。她被他这突然举动怔住了,等她醒过神来,猛烈反抗,并威胁他道:“你快住手!否则我喊了?”
“你喊吧。”他涎着脸说:“阿月,当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爱上你啦!我就觉得你是前世同我浑然一体,而被上帝嫉妒强行分开,今世我要找的那部分。”
“别……”“瞎话”两字还没出口,嘴就被他的嘴阻住,忙紧闭。他坚韧不拔地用舌尖锹开她的口。当他的舌尖碰到她温润舌尖的时候,他们俩整个融成一体。被融化的她比他还亢奋激烈。他不知是怎样挪动把她搂进那小房子里的,当他把她放在床上时,她紧闭双目,浑身颤抖,一付任由他摆布的样子。他抖抖缩缩地替她剥下衣裤。妈呀!惊得几乎要晕过去,这女人白得让他双眼发花,丰满的Ru房高高耸起,而|乳头却小巧而浑圆,就象少女。下腹光洁而平滑,肚脐眼圆圆的象一轮满月。他胸口发慌,浑身支撑不住,忙退下自己的衣裤,躺在她旁边,抚摸她。而她依是美目紧闭,浑身颤抖不停地任由他,那架式似随时让他摧残一样。他见她这样,倒不乐意了,觉得她在装腔。自个留个心眼,装作是不经世事的小男孩,笨拙而调皮地吮住她的小|乳头。她全身绷紧。他顿感刺激,只觉他全身的毛细血管都膨胀的要迸烈,他那本来就硬的家伙更是坚韧无比,似个贪吃的饿鬼,在她茂密的森林处蛮撞寻找着。而她却是面露恐惧,急促地呼吸。他顿觉她那森林处有万千个蚂蚁在啃吃他那要命的东西,浑身奇痒无比。当他那东西触到她湿润的洞口时,他再也把持不住了,“噗”的一声插了进去。她脆生生“啊”地一声,全身绷紧,在下面颤抖不停。他那东西被她的闸门夹得有点痛,痛就是快乐的!他快乐的忘乎所以,猛烈在她那里面抽动。没想到平常勇猛的他,今儿却三下五除二草草了事。
当他身体的暖流全部涌进她身体后,他只觉得自己整个虚脱了,瘫倒在她身上。意识里觉得对不起她,愧疚地看着她的脸。她如释去重负地吐了一口气,那脸色仿佛噩梦过后的舒坦。他心就似梗住一样,这才知道自己最终还是没玩过她。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轻轻说:“抱我去浴室吧……”
“噢。”他才从她身上爬起来,突然傻眼了,不禁“啊”一声。床单上鲜红一片,这是他无法能想象的。
她睁开眼睛,皱着眉头问:“怎么了?”
他忙说:“没什么,没什么。”过来要抱她,她却推开了他的手,把床头柜上己干洗好的他的衣服扔进他怀里,头也不对着他道:“你回去吧。”
“我还是抱你去洗个澡吧。”说着就要抱她。
“出去,你给我出去!”她勃然起怒,萧寒不知所措,怔在那里,胡乱说了一些不着边际的话。
她理也不理他,用床单裹紧身子,仰望着天花板,眼泪止不住往下流。萧寒急了,病急乱投医道:“对不起,弄痛你啦。”
她阴阳怪气道:“有什么对不起的,大家彼此玩玩,玩完了,你可走了。”
她的话、她的态度深深伤害了萧寒的自尊,他觉得再说多余,悻悻出来。在客厅里穿好衣服,出去时,为泄胸中懊糟之气,重重的把门一摔。
她听见“碰”的一声,心就象断了线的风筝,懊悔不及,止不住地“呜呜”哭出声来。
萧寒迷迷糊糊地出了浅水湾花园,外面便是滨海大道,是源州有名情侣大道。今晚天爽月圆,是个情人的好夜。树荫下、石凳上早就被忘我的情侣们占去了,他们视若无人地粘在一起亲亲我我。触景生情,萧寒迷糊的脑袋好使了,追想下来,是有点怪费月小姐的脾气象五、六月天的天气,让他难以捉摸。可是当他想到那滩血渍后,他好象是“啊”的一声,莫不是这“啊”的一声,让她失常?他不敢再想下去,直恨自己少见多怪,不善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过他想的最多的还是那滩血渍,他曾对费月有无数猜想,可就是想象不出费月还是个Chu女!她怎么还是个Chu女呢?那么那天看见她晒台上凉得男人衣裤和今天他穿得衣裤又作何解释呢?他实在想不明白,可又管不住自己不想。
正在他想的头昏脑涨时,猛听见一声急刹车,一个声音似地底发出来的:“上车。”他就稀里糊涂上了车。是费月,他也似有千言万语向她诉说,可是看到她凝重的脸如欲雪寒天的淡日,这千言万语便梗阻在喉口,说不出一个字来。
费月心绪此刻紊乱的很,既盼他坦白又怕。可是等了许久,见他支字不说,傻望着自己,更来气,觉得这男人窝囊的无聊。
车子漫无目的地延着滨海大道开,快出夏水开发区地界,她听见他嗫嚅一声:“我们到哪儿去?”控制不了心中的忿怒,猛一踩刹车,他随着惯性差点撞到窗玻璃,疑惧地望着她,见她头扑在方向盘上,双肩在微微耸动,就知她可能要哭,问她怎么啦?她却猛然对视着他,一字一顿道:“称心了!如意了!”
“你说什么?”萧寒心里是有点底,可还是疑惑。
她扭过头,神情麻木看着前方,抽搐道:“算…我看错人了。我只当你同平常人不一样,不会以为我是个随便的女人,可你也是这么看我的。你见我还是个Chu女,就吃惊了。你原以为我早同无数男人睡过觉?你想你碰上个风流女人,乐得同她逢场作戏,是吗?”
萧寒忙辩白说:“不是的,不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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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什么惊讶?”
“我惊讶了吗?”萧寒狡辩道:“可能我是惊讶了,那是因为我得到了我最想得到的幸福。阿月你知道,自我见到你第一次起,就爱上你了。这种爱很难用语言表达,那是种心灵的撼动。是的,我曾自卑地以为我们不会怎么着。可是我管不了我自己,费尽心思接近你,虽然被别人奚落,处于难堪的境地,但是只要你在,我就觉得幸福。”
“狡辩!我最讨厌敢作不敢为的男人!”她虽如是说,可气己消了大半。车子折头,往下排开去。车子到了牛肠子弄口停下,半真半假道:“走,去看看你的狗窝?”
萧寒吓了一跳,以为她当真,生怕他做过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