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画-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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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选。
落选的美女出去后,这小包厢立刻充斥着音乐声、干嚎声。萧寒头本就鼓涨着,现在更觉得要涨裂开了。可他还得坚持,还得逢场作戏;还得喝洋酒。看来做个俗人也难!
他盼望着,盼望着,终于熬到结束,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去的。回到住处,刚摸到床,便被费月一脚踹在地上,恶声恶气说:“恶心死了!不许你碰我。”
没办法,只能硬撑着去洗个澡。倒在床上,头皮刚刚松弛下来,费月便象蚊子一样,在他耳边絮絮叨叨,折磨的他五脏俱焚,但还口是心非唯唯诺是。
第二天萧寒醒来,头里还有一条锯齿线的痛,舌头象进门擦鞋底的棕毯。躺到好一会儿才得清朗,起床,发现忱边有一小纸条,上写:萧寒,你太让我失望了!嚼着心里很不是滋味。管她呢,发展才是硬道理吗?
拿到设计费后,萧寒又拿不定主意了,心里嘀咕着是送雷汉丰人见人爱的现钞呢?还是送伴着死人,不能流通的古钱呢?为这,他着实伤了一番脑筋,最终他豁出去了,送现金送到他家去。心还想:既然要做俗人,就要俗得彻底。
雷汉丰虽然严厉批评了他,但似乎拗不过他的好意,勉强塞进了口袋。来不及招待萧寒,就尿急,对他抱歉上了卫生间。从卫生间出来,他喜笑颜开,吩咐他老伴上茶,请他上座。
如果说雷汉丰刚开始是试探他,对他抱着警戒的心理。那么现在达到互赢的目地,觉得这小家伙是拎得轻,彻底认了他这个小朋友。所以在他尴尬的时候,理所当然想到他这小朋友。
萧寒同雷汉丰交往愈久,就愈鄙视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有的人,他可能每个人都讨厌他,可就因为他占据了人类某个重要部门,扼住人类某个必须通过的途径,而迫使同类对他阴奉阳违,让他优先享受着天下最好的资源。雷汉丰是典型的三“不”干部一一不花自己的钱、不坐自己的车、不睡自己的老婆。他有个相好,叫毛毛虫,是夜巴黎夜总会的妈咪,虽然风韵犹存,但毕竟是半老徐娘。可雷汉丰喜欢,觉得同她在一起放心,不怕被传染上病。小姐吗?公共厕所,不卫生。毛毛虫手下有十几个小姐,需要他这种人替她招攘生意,当然雷汉丰也假公济私在她身上揩揩油。可是逢到尴尬的时候,没人请他,又熬不住长夜难熬的折磨,这时就想到萧寒。萧寒为这,深更半夜起床为他买了几次风流帐。费月对此非常有意见。
看来黄泷对欧阳飞飞的爱情是真的!不但是真的,并且狂烈迅猛。一个半月不到,这小子便在她肚子埋下了种子,让她迫不及待地要嫁给他。黄泷还算够义气!没忘了那群旧哥们,一一给他们发了请柬。那天,源州大酒店宴会厅里水泄不通,人声鼎沸,杯觫交错,每个脸上都泛着兴奋过头的笑容,狂命吃喝,似要把本吃回来。唯独他们这桌,不是清静,而是太热闹了!自坐下起,就不停给人让位,因为他们这桌在厕所旁边。厕所里的屎尿味和醉后吐出的污秽味夹杂在一起,早己把他们的胃恶心饱了,这桌上大鱼大肉那有空间填入。尤其是费月筷子都没动一下,因为是受到萧寒的牵连,所以一直对他白眼。等这对新人过来敬酒后,这群人也够做的出的,还于他们一桌完好的酒席,鸟散了!
路上,费月终于把她心里积怨喷发了出来。萧寒能怎么着,只能听,并且还要装作很谦虚地听。自从和费月同居后,他就在她面前没了性格,就象贾所长说的:山上的石头是有棱角的,可被水冲过后,成了鹅卵石。
费月发完牢骚后,最后总结下来,是他交友不慎,交的全是些口蜜腹剑的酒肉朋友。萧寒一向对她的话要么是充耳不闻,要么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不往心里去。可是这句话,他受不了啦,力不从心地抗议了一下。就引来她更加猛烈的喷击:“你不说黄泷老实吗?是个正人君子吗?可就是这个正人君子他不但抢走了阿炳的项目,还把你们这群好兄弟安排在厕所的旁边。”萧寒百口难辩,只能乖乖地垂下头听她教诲。
费月口沫横飞说了半天,见他木然然的,一付孺子不可教的样子,负气地把车开到浅水湾花园,让他走回去反思!可是萧寒那能那么听她的话,她车刚走,他就招了一辆的。在车上,他越想气,都是黄泷惹的祸!交上他这个朋友,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净让自己丢脸!于是情不自禁拔通了江海帆的电话。那头比他还怒不可遏。于是这两个家伙在电话里把黄泷声讨了一通,犹不解气,送给这对新人一付对联,上联是一对新夫妻,下联是两个老机器,横批老店新开!
费月越来越瞧萧寒不顺眼,心里就对他越来越窝火!觉得她对这男人根本不了解,怎么轻意委身给他的呢?她心里突然闪现出后悔的念头。可这后悔的念头一不留泄露给扬小妮,扬小妮取笑她道:“对男人一知半解的女人,最后做了男人的妻子;而对男人全部了解的女人,最后做了老Chu女。”并说:“男人如小学生,世界没有学不会的学生,只有不会教的老师。”费月一向对她玄而不深的话颇为信服,所以也认为该管制管制萧寒了。
这段时间萧寒被嘀哩咕噜的费月折磨的精疲力竭。人说:婚姻是人生的坟墓。可自己还未进入结婚礼堂呢,就己进入了坟墓,真是可悲!想来女人真是个不可思议的动物,嘴上清高,视金钱如粪土,可是如粪土的金钱真在她手里,她算得比谁都认真,而忘了自己的洁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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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寒想不通,她为什么总是诋毁自己的明友,把他们贬得一钱不值,仿佛都是些见利忘义的市井小人。而她的朋友都很磊落,当然她的朋友是磊落,即使抢功劳也是理直气壮的。譬如阿炳吧。自己因为在人间天堂这个项目上对他愧疚,千方百计地把他同海总牵上了线。牵上线后,他不知使什么手腕,终于把海总搞掂。接到这么大的一个项目,自然有成就感。一日对他和费月喜形于色说:“海总这个项目我亲自跟踪了一年,终于搞掂了。小萧下半年你有活干了,我己同海总己经谈好了,他的工程我全部总承包,而那些还未设计的活全给你做。”萧寒当时听后心里很不是滋味,觉得他太大言不惭了,天下还真有象蒋介石一样厚颜无耻的人,什么事没干却下峨眉山抢胜利果实!他心里再不平,可就是不敢象主席老人家一样针锋相对。只能是哑巴吃黄莲,心里还替自己找理由:千万不要同人呕气,要同钱斗。自己一时半会还离不开他,毕竟他现在还是自己的衣食父母。
可是费月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联想到萧寒前几日说帮朱阿炳介绍大项目的话,现在想来他这人不但浮躁,还不诚实。所以更觉他交友不慎,更要阻拦他同原来的朋友来往。
可是防不胜防,既使连萧寒都不想见的人,他们却找上门来了。这天,萧寒刚回家,老远就见包世有和他的女人小翠拎着大包小包站在自己楼梯口,想躲己来不及了,因为他们活蹦乱跳地对自己打招呼。只能硬着头皮过来,果然他们是来找自己的。想客气都不行,只能请他们进房。他们俩一进他的家,眼睛象贼一样的东张西望,尤其是包世有还啧啧嘴捧他道:“萧老板,自我第一眼看见你,就觉得你并非常人,必大富大贵。哎,说来还是你住的房间的风水好,一个个出人头地,前面出了一个刘明远,现在又出了一个你,所以你搬走后,我立刻搬进了你的房间…”突然停了下来,摸索着口袋道:“你房间家俱,我原封不动,照单全收,只是一时找不着你人,现在好了,我要跟你算算,钱我是一定要付给你的!”
假眉三眼,所以萧寒说:“包老板,你在挖苦我。”
包世有怔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道:“算我口误,萧老板现在大富大贵,又是我的好兄弟,自是不会放在心,倒是我俗了。”
萧寒听他左一句说自己大富大贵,右一句说自己大富大贵,肉麻兮兮的,所以回敬他道:“说起大富大贵,我那比得过你包老板。我挣得是辛苦钱,只是糊口饭而己。而你动辄做几万几十万的生意,我看着都眼馋,都羡慕呢。”
他逮住他的话,搂着他的肩,神秘兮兮道:“所以呀!我这人够义气!一有机会就想到你小兄弟…”话似未完,神秘莫测地看着萧寒的眼睛。
山水画(35)
又想嘘我。萧寒才不上他当呢,说:“想到也没用!包老板你是知道我的,百无一用,就别说做生意这高难度的事。”
“做人要有信心吗?千万不要贬低自己,况且这件事对你来说,举手之劳。就可挣取这个数。”用手势做了个五千的动作。
“什么事?”看来萧寒还是禁不起诱惑。
包世有说希望他把他手下二十几个小姐介绍给人间天堂的幕后老板洪七爷。亏他说的出口,萧寒心想:莫说自己同洪七爷没交往,既便有交往,他也不能干这种缺德生小孩都没屁眼的事!自己好歹也算是受过高等教育,岂能把这些小姑娘往火坑里送。所以头摇得象波浪鼓似的,坚决不干。
包世有料到他会回绝,换一付面孔哀求他道:“萧老板,这群小姑娘己快一个月没工作做了。我供她们吃她们住,己是山穷水尽,再也难维持了。她们再找不到工作,她们只怕要流落街头,你总不至于眼睁睁看着这群小姑娘堕落吧。你就算行行善心,做做好事,算我求你啦!”
他妈的!流落街头同到人间天堂上班有什么区别?萧寒抱定了原则问题决不妥协的决心。可是墙上的钟己快六点啦,费月快要过来了,要是她看见这两位,这晚他又要被她折磨的睡不成觉了。可是请神容易送神难,这尊神还不是他请来的,是贴膏药贴上来的,想揭都揭不掉。心里正着急呢,就觉得背被一软绵绵的东西磨过来蹭过去,耳还被一阵“飕飕”的风吹过来:“萧老板,你无论如何都要帮我们,我们是走投无路,才上门找你的。”萧寒非但没有舒服的感觉,反而是冷飕飕的恐惧。他忌惮的就是这,这才知道做出的事是要付出代价的,更明白夹着个尾巴的感觉,所以无奈地答应了。包世有见他答应了,高兴的又似上了年龄老年痴呆地对他又是许诺又是诅誓。萧寒就怕他这毫无止境说下去,时间不多了。萧寒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道:“包老板,不好意思,我有个应酬,马上就要出去。改日我再请你们。”
他们俩顿时是有种被驱逐的尴尬感,可是仅过一会儿,脸上露出笑容,忙同他赔不是,说耽误了他的时间。其谄媚的笑容直恨上帝少跟他们安装一条会摇摆的尾巴,否则脸部神经也不会如此受罪。
萧寒见他们俩走时,忘记带他们的东西。忙提醒他们。包世有说这是专门送给他的,他老家的土特产。萧寒刚说了句:“无功不受禄。”包世有忙替自己表白,说他不是急功急利的人,说他这些礼物老早就替他备好的,并气愤说如果他不要,就是瞧不起他,他就当着他的面扔出去。
萧寒才不在乎他扔出去,因为他对他太了解了,知道吝啬的他虽然送的东西是堆积如山,可多半是些囊中空不值钱的东西。可是他怕他没时间概念,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