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蛋是怎样炼成的 ⅱ-第1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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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天仲手慢慢抬起,放到腰间,这时候,只要谢文东一声令下,甚至仅仅是个暗示,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抽出软剑,将李天华当场斩杀。
李明义也看出事态的严重,紧张得额头直冒冷汗,可又不知说什么圆场好,在旁急得一个劲的搓手。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谢文*然仰面而笑,站起身形,语气轻快的说道:“看起来,我实在不应该来。”
“没错!这里也没有人欢迎你来。”李天华随即也站起来,满面的冰冷,仿佛布了一层寒霜。
“既然如此,多说无益,告辞了!”说完话,谢文东一甩袖子,大步流星走出别墅。
等出来别墅之后,谢文东气的牙关咬的咯咯作响,两只眼睛闪动的寒光几乎能冻死一头大象。
袁天仲跟在他的身后,怒声说道:“杀掉李天华,易如反掌,东哥,我现在就去做了他!”
谢文东很想点头应允许,可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风,没错,杀掉李天华确实很容易,只需天仲的宝剑一挥即可,可杀掉他,自己也脱不开干系,公安部若是盯上自己,政治部也没辙,到最后,还是自己倒霉。
他抬起的手臂又缓缓放了下来,先是轻轻而叹,随后扑哧一声,又笑了。
他这一笑,把袁天仲笑得莫名其妙,疑问道:“东哥,你笑什么?”
“在笑我自己。”谢文东摇头说道:“我们大风大浪都过来了,什么样的人物没见过,对方只不过是个硬骨头的局长而已,何必跟他执气。天仲,你要记住,我们是瓷器,对方只是瓦罐,瓷器怎么能傻到和瓦罐碰撞呢?换个角度想想,在瓦罐背后偷偷踢他一脚,让他自己去碎好了!";
闻言,袁天仲也笑了,感觉东哥这个比喻很有意思,也很贴切。
谢文东经常对身边的兄弟灌输这样的思想,将己方形容为新贵族,无形中,让每一个人都感觉到自己的身价很高,也很重要。
袁天仲问道:“东哥有什么对策除掉这个李天华。”
谢文东眼珠转了转,没有多说什么,只简单说道:“李天华的儿子应该可以利用。”
这一次谢文东和李天华的私下里接触,由二人的不欢而散而告终,谢文东也彻底不再对李天华抱有任何的希望和幻想,下定决心,将其铲除。
第二天,一大早,谢文东坐车去找市委书记荣守旺,他和荣守旺的关系很不错,当初荣守旺的妻弟吴天聪被青帮所杀,为了解决此事,谢文东可是出了‘大力气’,自那以后,二人的交情也算是结下了。
见面之后,两人免不了一阵寒暄,客套话说话,谢文东首先切入正题,他问道:“荣书记,我这次来,是找你帮忙的。”
其实他不说,荣守旺也能猜出他的来意,后者笑道:“可是为了新上任的市局长一事?”
“没错!”谢文东苦笑道:“这位市局长不通情达理的很,一来便找我的麻烦,而且软硬不吃,实在令人头痛,希望,荣书记能帮我解决这个麻烦。”
荣守旺抽出香烟,点头,沉默一会,反问道:“你是想让我挤走李天华?”
谢文东说道:“不管是挤走还是调走,总之能让他离开上海就好,哪怕是暂时离开!”
荣守旺吐出一口青烟,问道:“想必谢先生应该对李天华的底细很清楚了吧?”
他这么问,也是有道理的,如果谢文东不了解李天华的底细,以他的实力,恐怕早就将其直接干掉,不用来麻烦自己了。
谢文东淡然说道:“了解一些。”
荣守旺叹口气,道:“既然如此,谢先生就能理解我的为难之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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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三章
吸了两口烟,荣守旺正色道:“李天华是公安部直属下派的,我没有能力也没有那个权利把他调走,想挤他走,唯一的办法就是抓到他的把柄,然后以此来大做文章,也只有这样,才能把他弄走。”
谢文东苦笑,想抓住李天华的把柄,这谈何容易。
刘波曾仔细调查过,李天华的个人作风绝对没有问题,而且自己也尝试过,拿出那么多钱,若是旁人看了,肯定会心动,可李天华却视而不见,至于在工作能力上,李天华有没有问题,自己就不得而知了,何况现在市局的重要岗位都已换成李天华的人,想抓住或者查出他的过失,基本米有可能。谢文东和荣守旺又谈了一会,毫无所获,客气几句,起身告辞。看的出来,荣守旺不是不想帮忙,而是去确实没有办法,他也不喜欢李天华这个人,只是畏于他背后的公安部,那他没有办法罢了。
在回去的路上,谢文东一直沉默不语,路行过半,他给刘波打去电话,然他调查李明义的行迹。
谢文东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在李天华身上找不到破绽,只好将目光瞄准其子李明义的身上。
正如刘波调查的那样,李明义对女警黛安妮很有意思,只是后者对他毫无感觉,其实也可以理解,虽然李明义的家世不错,可是为人比较沉闷懦弱,性情强势的黛安妮又怎么可能看得上他呢!
中午,李明义找黛安妮一起去警局附近的饭店吃饭,后者欣然同意,她对李明义没有感觉,但是也不讨厌,不过饭到一半时,黛安妮接到局内的紧急电话,匆匆忙忙的走了。
进入饭店,青年先是环视一周,看到李明义之后,他狭长的双目一亮,直奔李明义走去。
“李兄,好巧啊!我们竟然在这里遇到了!”青年走到李明义近前,笑呵呵地说道。
李明义转头一瞧,吓了一跳,惊讶道:“谢……谢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位青年不是旁人,正是谢文东。
“呵呵!”他轻笑两声。说道:“今天我来市局办事,事情没办妥,肚子倒是饿了,就过来吃点东西,想不到会遇到李兄。”说着话,他看看准备结帐的李明义,明知故问道:“怎么?李兄要走吗?”
“是啊!我已经吃完了。”李明义满面的干笑,在谢文东面前,他由心往外的感到一种恐惧。
“不用那么着急嘛,既然碰了,我们就好好聊聊嘛!”见李明义似乎要推辞,谢文东抢先道:“我是诚心诚意想和李兄交朋友,李兄不会不给我这个面子吧?!”
一听这话,原本打断离开的李明义反而不好意思走了。他搓着双手,连忙摇头,说道:“怎么会呢?!”
谢文东看着他笑了,笑得灿烂。
他让服务生把桌子的菜饭全部撤掉,然后重新点了几盘小菜,另外还加了数瓶啤酒。谢文东笑容满面的给自己和李明义倒满酒,然后端起杯子,说道:“这是我和李兄第一次喝酒,我先干为敬!”说完话,他仰头,将杯中酒喝了个干净。
李明义面带难色,不是他不会喝酒,而是工作时间,不允许粘酒。他看着谢文东手中的空杯子,为难道“|谢先生,我下午还得上班。不能喝酒啊……”
“哎?”不等他说完,谢文东摆摆手,打断他的话,笑道“|喝点啤酒算得了什么,别人不会看出来的,再者说,你父亲是市局长。别人看出来又能如何,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不用太在意!”
李明义无奈,在谢文东连哄带劝的“感情”下,将杯中的啤酒也喝了个一滴不剩。他会喝酒,但酒量实属不怎么样,一杯酒下肚。脸色张红的像是一块红布。
没等吃饭,谢文东先和李明义干了三杯,前者没怎么样。后者都是有了几分醉意,或许是酒精起了作用,李明义渐渐显得不再那么拘谨,话也慢慢多了起来。
谢文东不说正事,之和李明义扯些无关紧要的闲话,通过交谈,李明义对谢文东的看法改变了许多,感觉他的谈吐温文尔雅,丝毫没有黑社会的那种粗野和霸道。
不知不觉间,两人边吃边喝边聊,已过了半个钟头。
“唉!”谢文*然叹了口气,将端起的酒杯放下。
李明义一愣,疑问道:“谢先生在为什么事情烦心吗?”
谢文东苦笑,说道“李兄见多识广,能和你坐在一起喝酒聊天,我很开心,如果你的父亲也能像你这么开明,不对我充满敌意的话就好了。”
“啊,原来谢先生是为了这个!”
李明义也不知道父亲为什么那么厌恶谢文东,以前自己对谢文东不了解,今天一看,这人还是挺不错的,并不像传说中讲的那样奸诈狡猾。他说道“|可能是先入为主的关系吧!没来上海之前,我爸听了太多对谢先生不利的传言,所以导致存有许多的误解,如果有得罪之处,还望谢先生不要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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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义没有继承其父一丁点的风范,说话时慢悠悠,文绉绉的,象书生似的。
谢文东仰面而笑,说道:“如果李局长能有李兄一半的通情达理,那他肯定会成为一个更“出色”的市局长。”
他话中有话,暗含嘲讽之意,可李明义毫无感觉,反而十分受用,在他印象中,这还是一次有人夸赞自己要强于父亲。
他老脸一红,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主动拿起酒杯,和谢文东对饮。
谢文东多聪明,阅人无数,眼睫毛都是空的,马上便抓住了李明义的心理,顺着话头,继续说道:“李兄年纪轻轻,但却能力过人,我想如果你不在你父亲的手下做事,可能早已有了更好的发展和更高的职位。”
这句话,正说到李明义的心坎里。在他感觉中,自己的能力肯定没有问题,平时周围的同事和直属上司时常夸赞自己,而只有父亲常常训斥自己。这里做得不对,那里又做得不好,总能挑出一大堆的毛病。当然,他也理解父亲的用心良苦。那是在鞭策自己做得更好更完美,可是他还是觉得自己的能力处处都在受到父亲的压制,影响了自己的发挥,甚至,自己就是生活在父亲的阴影中,从小到大都是如此。
他能理解这些,但却没能理解事情的另外一方面,平时周围人之所以对他称赞有加,那十之*也是看到李天华的面子上。
现在听完谢文东的话,他深有感触,无可奈何地轻叹一声,低声嘟囔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说着话,他自己给自己灌了一杯酒……
谢文东暗暗发笑,这就是生长在温室里的花朵,自以为是,实际上,两头尖尖,肚腹空空。他探起身形,拍拍李明义的肩膀,见他还要倒酒,谢文东将他手腕按住,说道";不要再喝了,微醉即可,再喝就成大醉了,让李局长看到,李兄恐怕又要挨骂了。";
李明义最讨厌的就是被父亲管制,不过听完这话,还是暗暗打了冷战,不敢再继续多喝。他冲着谢文东感激的一笑,说道:";多谢谢先生提醒。";
谢文东看看手表,说道:";我还有事,要先走一步。对了,李兄这个礼拜有没空?";
李明义一愣,疑问道:";谢先生有事吗?";
谢文东笑呵呵地摇摇头,说道:";没什么事!";说着,他从口袋中掏出两张明信片类的东西,向李明义面前一递。
李明义不解,呆呆的问道:";这……是什么?";
";是演唱会的门票。";谢文东笑道:";周日有场演唱会,李兄可以带上女朋友过去玩玩。";
李明义听完暗松口气,笑了连连摇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