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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梦境1942-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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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现在什么都不能吃了,就乡下的食物能吃。

  费力很不理解,难道城市的东西就不能吃了?现在不是挺好的吗?我说我们现在天天吃的食物都是添加剂和激素造成的,只能勉强维持生命,好吃算不上,营养更算不上。

  在路上,我们经过一个乱石岗。

  这个乱石岗,当年是进入这个城市的关隘。历史上,这里曾经发生过多起大战。北伐战争时期,桂系部队就曾经和粤系部队在这里干上了一架,斗了个你死我活。

  费力说,抗日战争全面开始后的1939年,国民革命军桂系部队在这里阻击日军,南下,战役在反复争夺中打了两个月僵持不下,国军损失了两万多人,日军第21旅团几乎全军覆没。在这次战役中,日军甚至动用了细菌弹。

  当硝烟散去几十年,从车窗外望去,看到的只是莽莽群山,丝毫没有当年的硝烟味道。

  费力说,抗战最艰苦的1940年,八路军战士没有衣服穿,弹药极度缺乏,可是今天,我们还能走那么多远去吃美味,所以我们应该幸福。

  可是,我怎么感觉不到一点的幸福。

  结果是,我和费力在山庄里喝醉了。酒在有些时候是个好东西,比如失恋或者失业的时候可以麻醉自己。我虽然没有失业,但也差不多了,我甚至在酒精的幻觉里看到了制服上我公司封锁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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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痛快淋漓呀。我大笑道,他娘的,好久没有这么痛快过了。

  费力不说话,只是看着面前那么多的啤酒瓶子,似笑非笑。

  东源山庄的老板,也就是大厨陈二一身的肥油。长得像那个年代的乡绅一样精明。陈二知道能跑那么远来他这地儿吃饭都是些什么家伙。所以,他好心地养了一班司机。养这些司机,就是防止这些家伙吃饱喝醉后,有人还能清醒着帮他们开车回城市里去。

  陈二在我们吃好喝好后,进来给我们推介他的临时驾驶员。

  可是我说我没醉,你见到我醉了吗?我对陈二说我已经破产了,没钱了。

  陈二说每个人都说自己没钱,其实个个钱都比他多。既然你不需要司机,那格子你回城路上悠着点。

  我开车上路,费力在车后座已经睡着了。

  这是一个月光如水的夜晚。

  高速路两边的绿化带在月光之下发出柔和的光芒,前方的城市,把天都烧红了。这城市,多像一个伟大的母体呀,生出的儿女千奇百怪无所不能。

  车速100。

  我忽然想起那个大娘说的,我的车不是车,是铁驴。我问费力,铁驴说的不是自行车吗?

  费力含糊说:“那玩意是鬼子汉奸才骑的玩意!”

  是呀,凭什么说我的车子就是铁驴?我又不是鬼子汉奸。“有鬼子汉奸长得我那么标准的吗?”我大笑起来。

  费力迷糊道:“说不准,知人知面不知心!”

  忽然,车子有点震动。

  接着,一阵强烈的光朝我的眼睛里飞了过来。

  不好!感觉的大大的不妙!

  容不得我仔细想,一瞬间我明白了。

  我的车肯定是某个地方失灵了!

  当我明白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我只感觉到自己看到前方是一片越来越耀眼的白光,我的车仿佛是朝着太阳飞驰而去,接着,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第三章第一节
麦子和我走在原野上,身边,草地青青,远山如黛,世界静美。

  我牵着麦子的手,感觉到她的手心在冒汗。有人说,相恋的人约会的时候,手心都冒汗。不用什么科学解释,所谓缘分。

  缘分不是科学。

  我对麦子说:“我们结婚吧。”

  麦子说:“再等等,我不知道我爱不爱你。”

  我做痞子状笑道:“我们这些人呀,不需要爱情,只需要一张床。什么时候对床厌倦了,就是所谓的爱结束的时候了。”

  麦子说:“如果是这样,我们最后还是离开,对吗?”

  我说是的,所以,我们还是不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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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年代不流行结婚。

  我还继续往前面走,我说麦子呀麦子,只要你结婚了你会后悔的。这个世界上因为后悔的人太多了,天天去民政局办离婚的人都排上了队。

  我继续走,我说麦子,你怎么不说话?

  回头,麦子已经不见了。

  这时,非烟走过来了。我说:“怎么会是你?”

  非烟还是大学时的样子,穿着白色的T恤,扎着马尾辫子,一脸的纯真。年轻时的非烟说:“怎么不能是我呢?我们已经认识很多年了。”

  我说:“你不是和老白好上了吗?”

  非烟说:“是呀,可是老白已经对我厌倦了,老白只需要我的身体。”

  我说:“你是个聪明的人,这个道理你早应该懂对不对?”

  我说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甜言蜜语了,那些都是骗人的。我现在也不说了,我只相信眼前看到的。忽然,麦子从非烟的背后出现,笑咪咪看着我。

  我惊讶得张开大嘴:“你们怎么能在一起?你们……”

  我张着的大嘴被一股温热的液体滋润,一瞬间感觉到很幸福。

  张开眼睛,进入眼帘的竟然是几张陌生的脸庞。陌生的脸庞之上,是黑烟腾空的天。这一瞬间,我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嗅了嗅鼻子,鼻腔内有浓厚的火药味和从来没有闻到过的浓烈血腥味。

  还有,其中一个陌生的脸庞的手里还拿着一个瓦罐子,我看着瓦罐子,又盯着陌生的脸庞,只看到那人的头顶着一个黑色肮脏的破毡帽。

  都什么年代了,还戴着这玩意?

  我张张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

  我逐渐看清了,我身边的是三个家伙。三个衣服上都是黄土的家伙。他们的衣服的款式属于中式的,而且因为中间夹了棉絮显得臃肿不堪。

  这当我在极力分辨这些人到底是谁时,三个人中的其中一个老者转身对某个方向喉:“快啊!这里有个活的!”

  然后不远处有个年轻的声音紧张问道:“活的?是鬼子么?”

  老者又说道:“你知道个甚?是咱的人!”

  他们的口音是浓浓的山西口音。

  我忽然想到,这是梦,以前做梦不是经常梦见和鬼子拼命吗?拼命后,我就应该负伤了。现在是在梦里负伤了,当地的老百姓来救我来啦。

  我想张口说话,发现自己的大腿非常地疼。我想挪动自己的双腿,疼痛让我差点流出了眼泪。我几乎是绝望地望着头顶上的黑色毡帽,黑色毡帽漆黑的眼神显得很镇定。然后黑色毡帽说:“同志,你不要动,你的腿断了,恶么(我们)抬你!”

  我想,这梦也做得太真实了吧。

  为了让这个梦更真实一些,我拼了命一样挣扎着站了起来。

  站起来的一瞬,我吓得大叫了起来。

  “啊!!!!!”

  这个叫声响彻整个山谷。

  因为我的叫声,那几个穿着黑扑扑衣服的人也跟着朝我跑过来,我听到了他们劈啪的脚步声和哼哧哼哧的喘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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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我眼睛所看到之处,就是一片狼籍的战场。

  尸横遍野的战场。凌乱的武器和弹药箱在尸体间堆积,那些尸体有的穿着土黄|色的衣服,有的穿灰蓝色的衣服,衣服上都是血迹斑斑。我甚至看到不远处的一门九二式步兵炮还在冒着烟。

  然后我摸摸自己的胸口,手碰到了厚厚的棉絮。

  我惊讶起来,怎么是灰蓝色的厚重棉衣呢?现在还是秋天,我记得自己是穿一件NIKE的长袖运动杉的呀,怎么会变成了棉衣呢?我想这梦境太离谱了,竟然这么真实。

  正当我感觉到莫名其妙的同时,我感觉到大腿上有温热的液体往下流淌。

  像一种尿尿的感觉。

  轻飘飘的感觉。

  然后我就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了。

  梦醒了。

  睁开眼睛,感觉周围一点都不对。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灰蒙蒙的雕花格子窗,格子窗上糊着发黄的已经裂开成一条条的草纸。之后,我闻到了一股棉絮发霉的味道,这味道是从我头下枕头散发出来。当我想转身的时候,我看到一个老女人的背影。从老女人的背影和衣服来判断,这绝对不是我熟悉的二十一世纪。那个女人转身过来的时候,我看到了花白的头发和满是皱纹的脸。

  我就静静地看着这个老人,想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我为什么会是在这里呢?

  老人看到我睁开了眼睛,忽然有点焦急起来:“同志你终于醒了呀,你都昏死了三天了。”

  我奇怪道:“我怎么感觉做梦一样?”

  老人在炕沿侧身坐了下来,取走了我额头上的黑糊糊的毛巾道:“同志,你不是做梦,你还活着哩!”

  老人拿着毛巾去开了门,然后朝院子里喊道:“喜子喜子,快点,快点!”

  我的眼光越过老人健朗的身影,看到院子里的一棵老槐树上,一个健壮的黑小伙子骨碌骨碌从树上滑了下来,下来后一边往屋子里走一边问:“奶奶,到底怎么了?”老人把小伙子拉进屋子,焦急道:“同志醒了,刚醒过来,你去鸡窝里看看,我们家那母鸡下蛋了没有?”

  “唉!”

  小伙子应声出了门,不一会,我就听到了隔壁墙的母鸡的尖叫声。这是母鸡的领地被侵犯的标志。当母鸡叫得像被杀一样的时候,又有一个男人进了屋子。

  这男人看上去有六十几岁的样子,脸色黑红黑红的,我猜想这个人应该是那个小伙子的父亲。果然,男人咕咚咕咚喝了水,就对老人道:“娘,外面没事,今天集庄的鬼子去二王村了。”

  老人忧心道:“唉,这提心吊胆的日子什么时候才结束呀。”

  这时小伙子手里拿着一个鸡蛋进门了,小伙子很兴奋道:“母鸡下蛋了,你看!”小伙子笑着把鸡蛋递给老人,老人接了鸡蛋,慈祥地笑了:“这芦花真好,鬼子来了还知道逃命,有困难了它又能帮忙!”

  老人说完转身就急急忙忙去了灶间,屋子里就剩我和那两个父子了。老人在灶间忙呼为我熬鸡蛋小米粥的时候,父子俩在齐齐站在我所睡的炕前有点好奇地研究我的模样。

  他们俩研究我的时候,我在浑身冒冷汗,因为,我的伤口又开始疼的要命了。要命是什么感觉?要命就是疼得说不出话来,任由他们说什么都无法回答。

  男人说:“这八路同志应该是个干部?”

  那个叫喜子的小伙子道:“啥?干部?”

  男人点头道:“是,你看他,那么白净!”

  小伙子说爹,你见过的八路干部都是这么白净的吗?男人忽然来了劲头,说那当然,咱们八路军里头能人多着哩,说不定他就是个大学生!小伙子看我的眼光一下子就崇敬起来说啥?啥大学生?什么是大学生?

  当爹的说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个干部。

  在疼痛中的我听着他们的议论,很想对他们说,我是大学生没错,但已经毕业了。我还想说我其实不是八路军,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来到这里。但我刚张开口,脸上的伤口仿佛裂开,疼得流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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