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禁岛-第19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哎呀!啧啧,好,好啊,好兄弟。”悬鸦虽然蒙着脸颊,但我仿佛感到,这家伙的嘴角,已经淌出了口水。
“唉!”我长长叹了口气,显出一脸的凝重。“追马兄,有什么心事?尽管倾诉,我悬鸦能帮之处,必然是不遗余力。”
迎着轻柔的丝丝海风,我抬起头望向了远方。“这几天就要爆发一场激烈的海盗大战,可我还不清楚敌人是谁,面对的劲敌,又是何等厉害的角色。所以,心里甚是没底啊!”
说罢,我一脸苦笑地摇头。“呵呵,呵呵。”悬鸦见我如此,知道我的意思,忙释然笑道:“追马兄,我悬鸦从不关乎别人的生死,若换做平日,我只管杀人,然后领了佣金走人。不过现在嘛,咱们交上了朋友,我就不得不破例了。”
我没有说话,耳朵却像野兔似的支楞起来。“这场厮杀的起因,可说来话长。”悬鸦拽回了鱼线,又重新用力甩的更远,他想了想说到。
“咱们屁股坐着的这艘大船,当初可是独霸印度洋的海盗王之船:海魔号。现在的老船长,也并非真正的海盗统领。人嘛,有了丰厚的财富之后,便把个人死生看得很重。”
很显然,命中水冒充悬鸦时,也曾对我提到过这些,现在想想,命中水的话语,确实是虚虚实实,令人难辨。
不过,听眼前的悬鸦如此一说,至少海盗争权这一点,是可以相信的,悬鸦和命中水是两个仇人,他俩不可能统一了口径来骗我。
“所以呢,海盗真王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便提走了船上一半的财富,隐匿到了索马里。另外一半财富,仍然留在船上,以便用来压制印度洋海域内其它海盗的兴起。”
命中水当初在毛里求斯时,对我说海盗真王只提走了船上总财富的一小部分,这与悬鸦此时所讲,便有了出入。可是,这些对我不重要,也不关乎我的目的。
“直到前几天,老船长才收到消息,原来,他一直想极力拉拢的新兴海盗:索马里水兵,竟是海盗真王为了重新夺回海魔号而暗中运作扶植起来的一支海盗势力。而且,这几年多的时间里,索马里水兵也由过去的直接抢夺货物变相成了挟持勒索,他们的经济实力,快速积累到了不容小觑的程度。”
种种迹象表明,现在的海魔号上,这个被称为老船长的家伙,真得把海盗真王给撬了,而且是打算让海盗真王在世上永远地消失。
对手毕竟是海盗真王,那家伙当然不会坐以待毙,等着这个和自己形貌相似,而且是自己亲手托给他管海魔号的傀儡给置己于死地。
看来,这场暗中运作的海盗真王大反击,几日便会冲袭上海魔号。
三百四十四章:阿鼻地狱的废僧
“我听说,索马里水兵也雇佣到了两位高手,而且是八大传奇猎头者中的两位杀手。”
悬鸦听完我的话,哼哼冷笑了两声,显得毫不避讳地说:“对,看来命中水对你不薄,有意让你有个心理准备。八大传奇杀手之中,有一名极为阴毒狠辣的猎头者,人称:阿鼻废僧。至于另外一名,被索马里水兵雇佣的家伙,则为:播月。呵呵呵,那是个漂亮的北美妞儿。”
这两名杀手的名字,是我第一次从悬鸦嘴里听到,八大传奇的名号,虽在猎头市场流传出来,却少有人知道再多一丁点的信息了。
“阿鼻废僧和播月的实力,应该在你之上吧?”我口气轻蔑地说到,试图刺激一下悬鸦,让他透漏一点对手的资料。
“没见过,也没交过手,我和他们在猎头令单里没有过冲突。所以,几天后将首次面对他们,我心里也不大有底。”
我没有说话,脸上对悬鸦泛起一丝不满。“不过呢,阿鼻废僧我倒有些耳闻。”悬鸦说这话的时候,有些紧张地朝身后望了望。
“恋囚童曾受人雇佣,猎杀了一命北欧的政治要员,但他万万没有想到,被杀者的后台却极为强硬,而且迁怒到了杀手上身。所以,他们为了报复,便雇佣到了阿鼻废曾,让他去弄到恋囚童的脑袋。可是恋囚童两兄弟,却始终没让阿鼻废僧得手。”
悬鸦说着,又不自觉地回头一望,好像生怕此时在船上恋囚童突然出现在身后。
“出乎意料,恋囚童尚有一个妹妹的事情,给人走漏了消息。废僧为了猎杀恋囚童,便将他们的妹妹装进铁笼,剁掉小腿和小臂,制成赤身的海豚人,对那个女孩日日施暴,加以残酷蹂躏,以此逼迫恋囚童现身。”
悬鸦这些话,宛如一股电流,瞬间冲开了我脑中的一个谜团。
当初在马达加斯加时,孪生兄弟恋囚童并未一起出现,这个脸上画笼的家伙,一定在寻找阿鼻废曾的下落,为自己的妹妹复仇。
而他的孪生哥哥,人皮图腾没有延伸到脸上的家伙,为了获得足够的佣金,为复仇积累经济,便与弟弟分头行动。
哥俩一分开,噩耗却再次降临,难怪此时的恋囚童,会变得如此凶残嗜杀。
悬鸦接着说:“这件事对恋囚童刺激极大,尤其是他妹妹的死。从那以后,恋囚童更加疯狂地猎杀政治要员,每次拿到目标的头颅之后,还会将他们的妻儿掳走,装进笼子带着到处跑,手段极为残忍。”
悬鸦深深叹了一口气,流露出几分惋惜。“那家伙和凋魂门螺一起上船时,手上还拖了一个装有活人的铁笼。如果说恋囚童的这种行为,是遭到了上帝的诅咒,我觉得他现在的所做所谓,已经是在诅咒上帝。”
这会儿,我才明白过来,从船上回到公寓的杜莫,为何如此惧怕凋魂门螺,感情这个黑亮的科多兽看到了那个铁笼。
可想而知,调魂门螺会和恋囚童一起登上甲板,那么这个女人,又是何等的阴森可怖,难怪杜莫一见了她就两腿打颤。
刚才在甲板下的廊道尽头,恋囚童威胁我,让我在关键时刻做他的炮灰,看来这个家伙,是想不惜一切代价地去找阿鼻废僧报仇雪恨。
“悬鸦兄弟,既然恋囚童有他的苦衷,那就让他在这次大战之中血刃阿鼻废僧。不如……;不如你我兄弟二人;远离这场硝烟,咱们一起去荒岛上,分取那些宝箱如何?”
我想,恋囚童是有深仇大恨在身,哪怕杰森约迪不给他一分钱,他都不会离开大船,放弃对决阿鼻废僧的机会。
可是悬鸦不同,他应该就为佣金而来,而且这个家伙,对财富颇有嗜好,倘若海盗大战中我方失利,悬鸦以后再想赚海盗的钱,那可就难了。
“哼哼哼哼……,哼哼哼哼……”令我没有想到的是,我的想法刚一说完,言行爽朗的悬鸦,突然发出那日在仓库与我搏斗时的奸邪阴笑,这笑声如同针芒,直刺我的后背。
“我若是想走,用得着你现在才提醒吗?”悬鸦用他犀利冰冷的目光,直直盯住了我的眼睛。
“好好好,悬鸦兄弟别生气,你若想留下,参与这场海盗大战,兄弟我舍命陪君子,助你一臂之力。”
我赶紧着安抚悬鸦,心里却已猜出,悬鸦这个家伙,绝不单单为了赚点佣金,才登上海魔号的。这场大战,远不是我目前料想的那么简单了。
悬鸦沉默了一会儿,再次恢复爽朗的笑,我没再多说话,万一哪里说得不对,刺激得他对沧鬼那笔宝藏失去兴趣,自己怕是吃不了要兜着走。
“你还有什么要问?”听到悬鸦恢复了常态,我便不再提及涉及他的话题,转而问了恋囚童的事情。
“恋囚童此次对决阿鼻废僧,把握是不是很小,他与我对话时,好像很忌讳敌方雇佣的杀手。”
悬鸦斜瞟了我一眼,望着浮动在水波上的鱼漂,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不,他一点也不惧怕阿鼻废僧,这家伙甚至都不把命中水放在眼里。他是在担心……;更强大的对手。”
我的心脏,仿佛被一股气浪突然充膨,差点没喷出喉咙。“什么?更强的对手?你的意思是说,这场即将来临的海盗大战,还可能出现比八大传奇更为强悍的杀手?”
此时此刻,我恨不能生出翅膀,夹持上伊凉和池春就飞,有多远飞多远,只要能离开这艘海盗船,离开这场像黑暗深渊一般永远看不到底线的厮杀。
可是我心里有格外清楚,我根本逃不出去,即使真得长出翅膀,飞上了高空,一样会给这群家伙用火箭弹轰炸下来。
这场海盗大战,似乎早已把我的命运漩涡在其中。“哈哈哈哈,追马兄想什么呢?是不是想生出翅膀,带着你的红粉佳人远走高飞呢?”
我心里咯噔一沉,暗暗叫苦:“好你个悬鸦,读心之术掌握的这般厉害。”
三百四十五章:海魔号上的魔之
“其实,海盗真王本人,我也未曾见过,传闻海魔号鼎盛时期,船上存在着十二名绝对实力的魔之。唉!好生厉害。”
悬鸦叹息着,轻轻摇了摇头,继续说:“他们这些人,游离于国际猎头市场之外,每个人都有翻洋倒海之技,随便拉出一名海盗魔之,就有问鼎猎头一族的实力。海盗真王用他们守护自己的安全,守卫海魔号上的惊天财富。所以,即使国际猎头市场高手辈出,却少有人敢打这艘海盗船的主意。”
听悬鸦提到了海魔号的过去,我更觉得这个世界的广袤,我当初在东南亚时,只在暗杀的各国特工身上,搜出一些有关国际猎头市场的信息,对于海魔号虽然也有耳闻,却从不知道悬鸦此时讲到的这些。
“海盗真王当初走下海魔号的甲板时,带走了船上的十一名魔之。而现在的老船长,正是那十二名绝对实力的魔之当中留守在船上的一名。”
悬鸦话刚说完,他握在手里的鱼竿,忽然猛地一抖,抛斜在海面上的鱼线,已经绷直打颤。红色的鱼漂,早已沉进波光粼粼的海水,深得看不到了。
鱼竿顶端挂着的小鱼铃,剧烈地抖动,发出清脆的响。“哈哈,我敢保证,绝对是一条大个儿的飞梭巨旗鱼。”悬鸦突然兴奋地像个孩子,他站起身子,立直了将要弯断的鱼竿儿,时急时缓地摇动转轮回收鱼线。
我急忙跑到那些捕捞鱼蟹的海盗汉子当中,从一个高大粗壮家伙的背上,摘下一把阿卡步枪,又跑回了正和大旗鱼较劲儿的悬鸦身边。
水涡不断旋翻上来的波纹底下,一条青灰色的尖嘴大海鱼,正乍起脊背上的扇形鱼鳍,疯狂甩动着被鱼钩挂出血来的嘴巴,想通过拼命挣扎得以脱钩。
“嗒,嗒嗒,嗒嗒。”对准那条在水面下蛮力挣扭的大旗鱼,五颗急速灼热的子弹,登时打烂了它的脊背和尾巴。
这样一来,这条被钩子挂住的大海鱼,立刻虚弱不堪,只得任凭身子被鱼线拉着往船舷下靠近。
一个虎头虎脑的海盗,扛着一把大笊篱似的捞网,风风火火地从甲板一头跑了过来,瞧那股憨劲儿,就仿佛在追捕蝴蝶似的。
“悬鸦先生,我给您拿勺网来了。”看着钓到的猎物不断靠到脚下,悬鸦只顾哈哈大笑。“快,快弄上它来。”
这条巨型旗鱼,足有一米半长,重达四十多公斤,它满是惊恐地躺在甲板上,瞪着的大圆眼珠儿里,此刻不知看到的是怎么一幅世界的画面。
“好了,你拿去交给厨子,晚上我请追马先生吃红烧鱼。”那个海盗一边嬉皮笑脸,一边点头哈腰地拿走了大海鱼,我和悬鸦再次坐了下来,继续垂钓和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