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灯全集-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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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我忽然想起曾听Shirley杨说过一件事,她以前曾经不断梦到过那个鬼洞,甚至连女王棺椁上的铁链都梦到了,而且她还说在梦中曾隐约见到棺木上趴着一个巨大的东西,但始终看不清是什么,那不正是棺上生长着的地狱之花尸香魔芋吗?
她当时说的时候,说她认为这是她那位失踪的探险家父亲给他托的梦,现在回想起来,这事十分的蹊跷,难道Shirley杨有未卜先知的本领吗?于是我便出言相询。
Shirley杨摇了摇头说:“以前好象是有个声音不停的呼唤着我,让我来这扎格拉玛山中的鬼洞,可是当我亲眼见到了深不见底的鬼洞之后,我才知道,我父亲所在的探险队,从来都没有到过鬼洞,他们可能是死在沙漠中的某个地方了。但是为什么会在梦中见到从未来过的地方,我就想不明白了。”
胖子奇道:“还有这等事?说不定你上辈子是精绝国的女王,此刻故地重游……”
他话音未落,山体中又传来一阵阵开裂传导的声音,看来刚才头一番余势未消,又要来上一次,这时我们歇了一段时间,死到临头,自然是不甘心等死,只见前方裂开一条大缝,手电的光柱往里一扫,似是看见那里面竟然坐着个人。
此时山裂产生的大小碎石,雨点也似滚落下来,不及细看,见有路就先撞进去再说,Shirley杨打着手电照亮开路,胖子背起陈教授,我倒拖着叶亦心,都闪身进了前面刚刚裂开的石缝。
尚未瞧清楚是处什么地方,先觉得呼吸不畅,里面灰尘极多,而且常年封闭,没有流通的空气,我们急忙取出防毒面具罩在头上,只听身后轰隆一声,数十快巨大的黑色山岩滚落下来,挡住了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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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来路断了,便回过头来观看周围的情况,原来我们身处的地方是一间仅有十几平米面积的正方型石屋,地面上摆着一只古老的大石头匣子,这石头匣子和精绝城中随处可见的黑石截然不同,灰扑扑的十分古朴,外形独特,我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石匣有半米多高,一米多长,工艺造得极精密,上面雕刻了数幅石画,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我们光顾着看那奇特的石匣,没注意到石匣两边还盘腿坐着两个人,走到近处的时候突然用手电照到,三人吃了一惊,手中的电筒落在地上,石室中顿时漆黑一团,只听胖子大叫:“两只粽子!”
正文 第三十九章 暗语
黑暗中Shirley杨取出了备用电筒,一照之下,见盘腿坐在石匣边的两个人,原来是两具干瘪的尸骸。
一老一少,遗骸都已经化为了深褐色,老者下颌上的胡须还依稀可辨,身上裹着羊皮,另一具看上去是个幼童,他们都是盘膝而坐,似乎是在看守着这只古怪的石头匣子。
我看清楚之后,吁了一口气,对胖子说:“以后别动不动就提粽子,吓死人不偿命啊,这两个分明已经快成化石了,少说死了有几千年了,他娘的这里原来是个墓室。”
Shirley杨瞪了我一眼,怒道:“好你个老胡,还想瞒我?你们两个家伙分明就是盗墓贼。”
我心中咯噔一声,暗道不好,我们没说走嘴啊?难道她一个美国人连“粽子”都听的懂?还好陈教授昏迷不醒,没有听到,另外的叶亦心好象也处于半昏迷状态,都不可能听到我们的对话。
我急忙辨解:“不是跟你说了么,我就是业余爱好研究风水星相,不是盗墓贼,你以后不要凭空污人清白,我和胖子的名声都好得很,早在老家便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好厚生。我是一老兵,胖子当年在他们单位,也是年年被评为劳动模范三八红旗手什么的。”
胖子听我一着急把最后一句说错了,急忙纠正,顺便想把话题引开:“别听来胡说的,他他妈的才是三八红旗手呢,我是青年突击队,惭愧惭愧,都是党和人民培养得好啊,你们看这石头匣子倒也古怪,这是装什么东西的?”
Shirley杨并不接我们的话,突然说道:“定盘子挂千金,海子卦响。勾抓踢杆子倒斗灌大顶元良,月招子远彩包不上。”
她的话旁人听不懂,我却听的明明白白,这是倒斗的“唇典”,因为我们这行,都是不能见光的勾当,就象黑道上有黑道上的暗语一样,黑道上拐卖女人叫开条子,走私货叫做背青,贩小孩叫搬石头,小偷叫佛爷等等,我们盗墓就称为倒斗,都各有各的行规隐语,便于同行之间互相交流,民国那时候我祖父专门给人寻阴宅找宝|穴,是当时全国屈指可数的几位风水大家之一,也结识过一位相熟的摸金校尉,对这里面的门道简直是熟门熟路,说起倒斗的唇典比说我们老家话都熟。
Shirley杨刚对我所说的几句唇典,大概的意思是:“你心眼坏了,嘴上不说实话,看你就是个手脚利索的盗墓大行家,这种事瞒不过我的双眼。”
我被她突然一问,没有细想,一般被同行称为高手,都要自我谦虚一下,于是脱口就答道:“无有元良,山上搬柴山下烧火,敢问这位顶上元良,在何方分过山甲,拆解得几道丘门?”
Shirley杨接道:“一江水有两岸景,同是山上搬柴山下烧火,鹧鸪分山甲,鹞子解丘门,多曾登宝殿,无处觅龙楼。”
套口一对,我自己又惊又悔,他娘的,这回算着了这美国妞儿的道了,这不等于承认自己就是倒斗的盗墓贼了吗,不过倒也奇了怪了,这些倒斗唇典的大段套口,在解放前都没多少人懂,解放后基本上算是失传了,象大金牙他爹那种干过多年倒斗的半职业盗墓贼,所知所闻也只不过是几个名词而已,我实在不能想象这些切口,竟然出自一个年纪轻轻的美国女人之口,如果不是面对面亲耳所闻,又如何能信,难道竟然遇到同行了?
而且听她唇典所说,她也是祖传的本事,只是空有手艺,却不懂看风水认|穴辨脉之术,不行,这事决不能承认,我还是接着装傻算了,于是我说道:“这几句诗是我们小学时学的课文,想不到美国小学的教材也……也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Shirley杨见我胡搅蛮缠抵死不认,只得说:“算了,此地不是讲话之所,如果咱们还能活着回去,我希望能和你认真谈一次。”
我如遇大赦,忙站起身来在四周寻找出路,暗地里盘算:“要是能回去,定让你找不到我,哼哼,大不了我回老家去,不在北京混了。”可是随即又一想:“不成,她还没给我们钱呢,这事实在是棘手了……她究竟有什么企图呢?不会是真象胖子所说,看上俺老胡了吧,再不然她是打算检举揭发,不能够吧,难道她祖上,当真也是摸金校尉不成?那倒跟我算得上是门当户对了……”
我正胡思乱想之际,胖子和Shirley杨已经在这间小小的墓室中转了数圈,头上脚小,身前身后,尽是漆黑的山石,有的地方有几条裂缝,都是太小,找不到出路。
这时陈教授大叫一声,醒了过来,他神智不清,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谁也不认识,我们无医无药,对他无可奈何,只能任凭他疯疯颠颠的折腾。
最后我们的目光落到了两具干尸中间的大石箱子上,不过这里面就算是有什么陪葬的宝贝,对我们这些将死之人来说,也是毫无用处了。
胖子拍了拍石匣说:“这个小墓室不知埋得是哪两个穷鬼,除了身上的羊皮,连件象样的陪葬品都没有,这里面估计也没什么好东西。”
Shirley杨仔细看着石匣上刻画着的图形,忽然抬头对我说:“你还记得我曾说过的大唐西域记吗,里面曾经提到过扎格拉玛山。”
我说:“记得,好象还说是座神山,埋着两位先圣,不过不可能是这一老一少两位吧,这墓室如此简陋,也不符合先圣的身份。”我本想接着说我看过很多古代大墓,这石头山山腹中的墓|穴,根本不合风水学的理论,山下有个凶|穴,上边怎么能再葬人。不过这话要是说出去难免暴露了我的身份,于是只说了一半,后边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Shirley杨说:“这墓室里埋葬的不是先圣,这个小孩是先圣的徒弟或者儿子一类的人,被称为先知,这位老者是他的仆人。”
我奇道:“你是如何知道的?难道这石匣子雕的图形是这么说的吗?那上面还有什么内容吗?”
Shirley杨招呼我和胖子一起看那石匣:“这石头匣子上雕刻的几十幅图案,是一个古老的预言,构图很简单,符号的特征非常明显,我想我能看懂一部分。”
我越听越奇:“预言了什么?有没有说这石室的暗道在哪里?”
Shirley杨摇头道:“没有,这预言好象也不是很准,先知说他死后,一直没有任何人来到这间墓室,直到某一天,有四个人无意中打开了这只石匣……”
胖子数了数:“一、二、三、四、五,咱们一共五个人啊,难道陈教授疯了就不算是人了吗?可见这先知料事不准,多半也是个欺世盗名的神棍之流。”
我盯着其余的四个人说道:“倘若先知不是骗子,这个预言,可能不是在说咱们这些人。不过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性……咱们这里有一个不是人。”
正文 第四十章 古老的预言
古老的预言
胖子没听明白,问道:“什么不是人?什么不是人?不是人,难道还是妖怪不成?”
我说:“不是那意思,我这不就是这么一说吗,咱们这些人在一起快一个月了,朝夕相处,谁是什么人还不了解吗。这小孩先知净扯蛋,古代人愚昧落后,咱们什么没见过,这些鬼画符般的图形还能当真事看?”
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可没这么想,这时候我得多长个心眼儿,这世界上的很多事根本无法预料,这位先知古老的预言究竟是不是应对在我们几个人身上,他娘的,那只有老天爷知道。想到此处,摸了一只黑驴蹄子在手,预防万一。
我又问Shirley杨:“你有没有瞧错?上面原本画了五个人形,这年代久了也许剥落了一部分,只剩下四个人,有没有这种可能?”
Shirley杨指着石匣上的雕刻让我们看:“这石匣保存的还算完好,没有剥落的痕迹,这明明是四个人,你们看,这代表人的符号十分简单,上边一个圆圈就是脑袋,几条细线便是身体四肢,这不刚好是四个人吗。”
我仔细看了看,确实如Shirley杨所说,她又让我看石匣上刻着的前几副图形,这些图案十分简单,连我都能一目了然,第一副图是一个小孩用手指着天空,地上有不少人在四处躲避,那些躲避的人大概是些普通老百姓之类的。
第二副、第三副图分别刻着一股龙卷风,把房屋吹倒了不少,先前躲避起来的人们,都安全的躲过了天灾,他们围在小孩身前膜拜,看来这小孩可以预言天灾人祸。
石匣上的第四副图,刻画着小孩站在两个成年人身边,地上跪着一个老者,这些人物的线条都简单到了极点,表现老者只不过是在代表头部的圆圈下面,廖廖数笔画了一把胡子,构图虽然简单,却更容易让人理解。
图中的两个成年人明显高出普通人一大截,而且在雕刻工艺上也十分细腻,不象刻画普通人那么草,这两个人可能就是古代传说中的先圣了,跪在地上的老者明显是他们的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