荛六其人-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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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荛六其人》
第一章
“你的问题太多,脾气又坏又古怪,如果不是一块儿长大,我根本不想和你这种人打交道。我希望你认清一个事实,不是每个人都该为你未婚夫的丑闻负责,你也不应该在其他男人身上找安慰。喂,荛六,你还在拨?”
手里拨虾壳的动作依然没停,我若无其事地抬眼瞟了眼对面的西娜。瞧她漂亮的眼瞪的那么圆,活象只娇气的母老虎。
“我知道你肖想伊墨好久了,现在,我和他也解除婚约了,你可以心安理得地排队上他的床了,”懒懒地一抬眼。手里掂量掂量那袋子龙虾,差不多了。每次来“金色池塘”吃自助,我就喜欢偷偷把它这里的龙虾拨好用带子装回去一些。也不是贪便宜,就是习惯了。我确实有些要不得的习惯,比如,小偷小摸。
“你就会说这样的话气我!荛六,我跟你说,你这张要死的嘴再不积点口德,迟早——…”
“西娜,你最喜欢吃的沙拉酱!”我突然象个兴奋的孩子发现了新大陆,指着她的后方。西娜恨恨地瞪着我,“荛六,那天哭死你,活该!”然后,转身拎着裙子去找她的沙拉酱,耀眼的金色高跟敲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嘭脆悦耳的声音。
坐在原地的我微笑着纽动纽动脖子,继续拨我的虾壳。
活该?
呵呵,也许吧。
和伊墨分手那天,我确实大哭大闹来着。隔天,报纸头版全是我张着大嘴,鼻涕,眼泪,头发,一团糟的丑模样,不折不扣的“脏兮兮”。
以前,当我挽着伊墨的手臂在各大社交场合公开露脸时,人们都把我看成是攀了高枝的“伊墨的小女友”,后来,伊墨的绯闻层出不穷,人们又把我看成那个被侮辱与伤害了的“可怜女友”,直到那天,人们又给了我一个定语,“最没价值的女友”,称,伊墨早该甩了我这个“肤浅的女孩”,还细数出来,我跟了伊墨的这八年,总共挥霍了他多少多少家产,标题是这样写的:“足以买下一个国家。”夸张吧!
不自觉地咬上唇,我使劲揉撮着手里的虾仁。那天,我当然要哭!而且,一定要哭地烦死他,厌死他,恶死他!
不是因为他说再也不要我了,这不希奇,他连杀了我都说过。
也不是因为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绝情地摘下戴了八年的戒指,解除了我们的婚约。说实话,我一辈子不结婚都不在乎。
我气他的是,八年了,他任性,霸道,无理取闹,性子古怪的象六月天的孩子说变就变,竟然一点儿也没有收敛,没有节制?他别扭着几天了,不,有几个星期了吧,阴阳怪气的,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开罪他了,简直莫名其妙!
小样儿,不伺候了!“伊墨,他妈的太监都比你值钱!”记得,这是那天我哭嚷着叫骂地最后一句话。扑哧,此时想起来,我一下子笑出来。地球人都知道,伊墨有多值钱,更别说在女人这块阵地上了,等着上他床的人可以绕地球一个圈儿,太监?呵呵,亏我想的出来。
“荛六,你又在想坏心思了。”西娜端着沙拉酱回来,盯着我慢慢坐下来,一脸严肃,“你每次这么笑,就没安好心,六儿,别再害人了。”
“我没害过人。”西娜一碰见我就象圣母覆了身,她总觉着我要去害人。
“海橙怎么说?”西娜的眼神尖锐起来,
“海橙呐——…”双手枕在脑后,懒懒的我靠进沙发里,眼睛望向顶上夺目的灯具,脑海里浮现出那张漂亮的脸庞。老天怎么长眼的,给个男孩儿这么一张倾城的容颜和温柔的眼————
“六儿,真的别玩过了,海橙是有主的,他的女友暖玉可是云柏凉的掌上明珠,”
“我知道。我和他只是朋友。”皱着眉头坐起身子,我开始专心的用餐,象个认真做功课的孩子。西娜没再和我交谈,她知道我吃饭的时候讨厌别人说话。
看来,今晚海橙的庆功派对不能去了。不用抬出云柏凉,本来,我和这个男孩就是朋友,只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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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第二章
摇晃着皮包,很高很尖的靴子在月夜下神秘妖娆。我又不好好走路了,学着超模们在T台上轻浮跳跃地前行,上半身不动,脚的跨度很夸张。一个人在月夜里走的不亦乐乎,一个人笑地,快快活活。
“I wanna Fuck you;you already know ;girl——”学着Snoop Dogg的沧桑嗓音,我一边唱着,一边走着,自我感觉,很有点走台的明星架势咧。
“靠!”小小一个石子要害我摔个狗吃屎啊,脚一歪,眼瞅着就要一边歪下去————幸亏!一只手有力的扶住。
“不会走路,就别学人家穿高跟。”帽檐压地够下,衣领也竖着,大晚上捂这么严实的还会有谁,superstar海橙咯!
公众人物就这么难,上哪儿都不能露脸。
他还扶着我的手,我却毫不留情地甩开,“你怎么在这儿?你一直跟着我?”
现在,他应该在庆功派对上,而不是穿成这样跟在我后面。
“是啊,我一直跟着你!你答应过今晚参加庆功宴,结果却跑去吃什么自助餐?你撒谎!”男孩儿的眼睛在月光下熠熠夺目,却是不折不扣的怒气。
我却笑了,扒了下他的帽檐。“你不会真看上我了吧,”凑上前去,盯着他的眼睛,笑地坏心,也嘲弄。
“笑话,我怎么会看上你这个没人要的疯婆子————”一点儿也不犹豫地推开我。海橙的衣领已经翻下一点儿,露出让人迷醉的脸庞。
我没在意,到是严肃地点点头,“很好,别跟我不清不楚,你已经连累我了。”
“谁连累你了,谁和你不清不楚了——”男孩儿瞬间象是气红了脸,上来拉住我的胳膊,
我皱起眉头,他抓地很用力,疼。“你现在跟着我就是不清不楚。”低沉的开口,我冷冷地盯着他抓着胳膊的手,
“那是因为你失约。”男孩儿的眼神也是不逊色的强势,
“我失约跟你他妈的有什么屁关系,我想去就去,想不去就不去,你现在跟着我干嘛,声讨啊,”瞪他一眼,我狠狠甩掉他的手。
我就这么个糟糕的臭性子,突然,我连这个朋友都不想要了。
男孩儿却不做声。只阴沉地瞪着我。
继续若无其人般往前走,继续甩着我的包包,跳跃地走着台步,哼着沧桑的歌。男孩儿漠不做声跟在后面。我也懒地理他。
拐进一家便利店,小小的空间里,我在里面转悠了N圈,每一件小商品都摸遍了。这也是我的习惯,超市,便利店,我最喜欢在里面磨蹭,每个价钱对比着看,每件商品对比着掂量,然后,“千里挑一”,选个心里最喜欢的,就非常满足。
“小姐,你还有东西没付钱。”收银台结帐时,那个看店的老头很严肃地盯着我,
“没有啊,都在这里了,”我无辜地噘起嘴,还特意把装进塑料带里的东西全倒在收银台上,拿出刚从电脑打出的发票,“你看,都在上面嘛,”
老头儿仰仰头,让我顺着他的方向看向我头顶上方的电视,上面,清晰回放着我怎样神态自若地将一盒巧克力豆放进荷包里。
“大爷,我错了,我真的又犯了,其实,其实我做坏事的时候自己都不知道,好象,好象精神分裂一样————”我真的挤出眼泪来了。这又是我一变态,被人当场抓获装可怜,奇异地我很享受这种一过程。
“好了,你这样的我见多了,偷了就偷了,什么精神分裂,怎么办你说吧!”嘿,老头儿是个明白人。
“偷一罚十。”嘟着嘴轻声说,眼睛上还挂着泪。我老练地自觉拿出十袋巧克力豆的钱老老实实放在收银台上。“对不起。”拿着带子走出便利店。
“难怪别人说伊墨再多的钱,你都可以花光,偷一罚十,你要偷钻戒,也罚十个不成?”海橙双手搁在外套荷包里,跟在我身后戏谑地说。
我低着头咬着刚买的牛肉干,没理他。心里却想着,好象有次抹走一块儿钻表,伊墨是要赔上十倍的价钱,只是那个老板为了巴结伊墨,说什么都不要就是了。
“现在是北京时间二十二点整!”路旁人家的收音机里播报出现在的时间。我突然停住脚。海橙跟在我后面真的跟了一个多小时了,他怎么还不去参加庆功宴会,那可是举世瞩目,他不去————
闭上眼,我真的气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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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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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气上了,却不是生气后面那个,是自己。我其实相当心软。
拦住一辆的士,“还不上车?”我往里面移了移,看上去象个闹别扭的孩子。
“你下来。”嘿,他这是唱的哪出儿?
“我跟你去庆功宴!”我朝车外嚷。他却微笑着探进身子,“我知道,不过,我想坐里面。”
“屁事多!”推开他,我下了车,他坐进去,我再坐进去,车开了。
我突然意识到什么,“你为什么要坐里面?”瞪着他。他笑地象只狡猾的猫,“等会儿,你想溜,我就不下车。”
“算你小子贼。”点着头,咬着牙,我纽头看向窗外。不看他过分好看的笑脸。
灯火通明。车还没开进别墅区,就见沿途停满高档轿车,一直延伸进去。这个庆功宴实在太奢华了,主要因为复杂的人脉。不谈云柏凉的势力,海橙本身家世显赫,他自己又是如今当仁不让的“人气王”。这场庆功宴庆功什么,只是海橙童年时的一本涂鸦,竟然卖掉五千万册!
画的什么东西,只是因为,人。
“你先进去。”
“一起进去。”
“这还叫没有不清不楚?”我拉起握着的手,低吼。
“那是因为你不老实,你会跑!”他竟然也敢跟我吼!天呐,我这段儿怎么瞎了眼把他当朋友的?
“人格保证,我绝对绝对进去。”压着火,我举右手两指做起誓状,非常诚恳。
“你没有人格。”他冷冷地说,反而握地更紧了。
“海橙,我保证,这样进去后,你永远别想再见到我。”停住脚,我盯着他,眼里的决心绝对透骨。
他松了手。我横他一眼,先进去了。他没有跟上来。
这种宴会,其实打心眼里说,我不喜欢。游走的男男女女象画里的工笔相,华丽地没一点儿人味儿。我是典型的“派对生物”,却特指那些疯狂派对,人处在那种或强烈,或低糜的音乐中,醉生梦死。那种,我喜欢。
“看,那不是荛六吗?她真跟海橙———”
“嘘,小声点儿,小心被云家的人听见。”
“这女人胆子也大,敢跟云暖玉抢男人,”
“伊墨甩了她,她肯定要找下家咯,听说这女人花钱的速度印钞机都赶不上,”
她们的议论真的很小声,是我耳朵尖听到的,不怪她们。
印钞机都赶不上?咬着唇,眯着眼,我唇角一碰一碰磕着玻璃杯沿,细琢磨着:恩,我是挺会花钱,可是,没那么快,我一般看中了才会买,多贵都买,不过,很少有东西是我一眼就看中的,这需要时间。所以没那么快。
点点头,我喝下杯里的清水。我从小就不是好甜食的孩子,我喜欢吃辣的,越辣越过瘾,所以,我爱吃火锅————
没管旁边又有多少人注意到我,徒自沉浸在自己的乱七八糟想法里。
“啊!”突然一声尖叫在身后响起,象猫被踩了尾巴,同时,杯盘落地,砸碎。我猛地转身,睁大了眼。
身后一个侍者好象突然发了羊角风之类的,身体不住战抖,口沫涌出,眼睛犯白,他向一边倒下,蹭着旁边衣着华丽的女士们,那声声尖叫就是从她们艳红的嘴里发出的。
侍者倒在地上还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