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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荛六其人-第23部分

小说: 荛六其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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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我,“我一碰你,你就吐,即使胃都被掏空了,你还是吐。伊墨给你下了咒,谁都碰不了你,我一直这么认为。可是,现在,你有了云柏凉的孩子——六儿,”男孩儿的拇指抚上我的眉,痴痴地看着我,“你知道,为了得到你,有多少人花了多少心思吗——…”垂下手,男孩儿深吸了口气,“我和暖玉并不是男女朋友,我们从小一块儿长大,是最有默契的玩伴。暖玉也并不是云柏凉的亲生女儿,正确的说云柏凉是她的舅舅。暖玉的母亲爱上了一个有妇之夫,直到生下暖玉血崩死了,都不被云家原谅,只有云柏凉,他就这么唯一一个姐姐,于是宁愿和家族闹翻,也要抚养暖玉,最后,还是云家屈服了。云柏凉独立抚养大了暖玉。所以,暖玉认为这个世上,她唯一的亲人只有云柏凉。”
“为了云柏凉,她什么都会去做,她很小的时候就跟我说,她一定要云柏凉成为最幸福的人,她一直在寻找那个能让云柏凉获得一生幸福的人。五年前的今天,你救了我,她看中了你。可惜,当时,我们得知你是伊墨的女友,暖玉非常失望,她知道,任何人都没有可能从伊墨那里抢来东西,何况,我们都看的清楚,他如何宝贝着你————只是没想到,五年后,又让我们亲眼看到伊墨当众抛弃了你,暖玉当时就抓住我的手说,‘荛六注定是他父亲的,’你不知道,她当时有多兴奋——…”
“我们当时就想出了这个计划,让云柏凉误会你破坏了我们的感情,让他注意你。暖玉说,她父亲是个在感情上非常淡薄的人,要让他认定一个女人,一定要让他亲身眼见你的好————后面的事情,就不在我们的掌控之内了,可是却一直沿着暖玉美好的愿望在发展————”
“人算不如天算,你算计的再好,怎么也算计不到自己的头上啊,我怎么知道在帮助暖玉的过程中,自己的———我和暖玉翻了脸,我说我要真正把你夺回来,暖玉说,你有了她父亲的孩子,你们永远也分不开了,分不开了———”男孩儿双手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头,我看见他通红的侧脸——
默默地把云暖玉让我给他的排练单放在他旁边,我起身离开了,始终没有说一句话。
“沉默,让你能够听到更多的声音。而孤独,让你听到自己的内心。这一刻,你已忘记了寂寞。”
一手环胸,一手摩挲着下巴,我眯着眼终于看清了那块小石头上刻的字。又一遍喃喃念出,觉得很有韵味。
从“三里屯”出来,我一个人走着走着又晃到了西凌海边,不为什么,就是突然想看看海,这块儿刚才引起那么多回忆的地方。
现在我坐着的这个位置,该就是那次救起海橙的地方吧,我无聊地那里看看,这里看看,竟然看到一块儿刻着字的小石头。看来西凌海确实是记录心思的好地方。
说的多好,‘孤独,让你听到自己的内心。’也只有现在我一个人孤独地坐在海边,才能静静地理清一些思路吧。
六儿,难道你不佩服海橙吗,明明那样骄傲的一个男孩儿,明明清清楚楚感觉到自己感情的绝望,他依然勇敢地向你坦呈了他的心意,他对得起自己的心。
六儿,难道你不佩服云暖玉吗,为了自己唯一的亲人,小小年纪尽自己全部的可能为自己的父亲争取幸福,她,对得起自己的心。
六儿,你呢?你的心里在想什么?
有些人,有些事,已经深深刻在心底,不是靠任性,虚荣,烦躁,没有用的眼泪,就可以轻易抹杀的。你是个自主的女孩儿,也是个有承受能力的女孩儿,你也明明知道:一些本质上的东西,只有用心才能看得清楚,眼睛,是看不到的———
深吸口气,我站起身,双手插进口袋,平静地看着无波的海面:曾经,你也是这样看着这片海,鄙夷你的父母,他们懦弱的选择死来逃避现实,他们带走的不是你优渥的生活,带走的是你的信念。是谁为你重拾了它?
是伊墨。一个能为你重新搭建人生支柱的人,一个把你抱在怀里整整疼爱了八年的人————荛六,你不蠢,分手后这发生的一切,你也该看够了,也该思考够了————
闭上眼,我低下头,唇,慢慢弯起:伊墨,你在伤害我,可惜,伤害地不够彻底。
“这只鸡真嫩,好吃,”
“恩,如果要是红烧起来,味道可能更好,”
“切,红烧,你就会说,我们四个人里面厨艺最好的就是六儿了,她都不会红烧”
“什么不会,我那是懒地做,诶诶,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挑,”西娜,枪枪碗里,我每人各敲了一下,不客气地各瞪他们一眼,又捞起里面的鸡翅膀放到小鸟碗里,“这是鸡身上最嫩的肉,给大肚子吃,”小鸟娇腻地朝我纵纵鼻头,
“懒惰是生命的一半,我觉得这应该是我们四个人共勉的一句话,”西娜放下筷子,撑了个懒腰,懒人做派一见到底,
“你自勉吧,枪枪要是把这话记心里了,小鸟只能跟着他喝西北风了。你别教坏小孩子。枪枪,把电视打开,看看天气预报,”好几天没晒太阳了,觉着还真难受。
“咳,我这是告诉枪枪要学会储备能量,节能可以使人青春咧,小鸟,我们接着玩早上那个接茬游戏,每个人举出一例节能型动物,我先说,猫,用头脑和最低的能耗来确定生活的目标,”
“恩,让我想想,让我想想,哦,蜂王,把任务分配下去,也让别人为自己工作一下,”小鸟手里还捏着鸡翅膀,慌慌张张的说。呵呵,西娜就爱带着他们玩这些不着边的游戏。
“枪枪,该你了,枪枪!”
“恩,你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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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装傻,快接啊,否则又输的要”
“不是,你们看,是伊墨!”
我们全看向了电视屏幕。上面,带着黑色墨镜的伊墨,低着头,正被人护着离开记者的重重包围,
“怎么回事,枪枪,声音开大点儿,”西娜敲了下枪枪的碗,
“…全球第四大融资机构“伊蓝集团”今天正式申请破产…”
“破产?!!”西娜他们全惊呼了出来。我皱紧了眉头紧紧盯着电视,
“拯救‘伊蓝王朝’不被清盘的努力正在进行。如果管理人员没有能够找到愿意收购‘伊蓝’的投资者,其破产清算过程将于三个月后启动。除非有买家愿意接手,‘伊蓝’三万名员工将丢掉饭碗。
‘伊蓝王朝’的没落彰显出领导者投资方向的重要性,分析人士对该集团总裁伊墨。唐尼的管理进行了谴责,孤注一掷投入全部于一个自己陌生的领域,建筑工程,显然是这位‘商界神童’最失败的一笔。
目前,伊墨。唐尼所在的唐尼家族并未就此发表任何声明。
‘伊蓝’在全球融资界占有三成分额,相信这一地动山摇的崩塌会影响亚洲乃至全球”
“六儿,”小鸟碰了下我的胳膊,枪枪,西娜他们都看着我。
“没事儿,吃饭。”低下头扒着饭。
屋里没有了声音。枪枪把电视关了。
“鳄鱼,随便地偷一下懒,懒洋洋地躺在阳光下,享受着这一天。做些体育运动,如游泳。”
含着筷子,我突然出了声。
他们三个全愣着了。
“接茬游戏。我不能说啊,”我笑着睇他们一眼,继续拈我的菜,
“能说,可是感觉不是时候——”西娜打住了,明显枪枪在桌子下面踩了她一脚,她使劲瞪着枪枪。我放下筷子,笑了。
“好了,你们也别掖着了,我确实很担心伊墨,枪枪,你快吃,等会儿送我去他家看看,”
“咦,怎么不闹别扭了,”西娜微笑着看着我,眼睛亮晶晶的,
“孤独,能让你听到自己的内心,”我对着口型小声地对着她说。西娜勾了下我的鼻子,“你想的通就好,”
是啊,人想通了某些事,确实要坦然了许多。
“枪枪,你觉得伊墨是个怎样的人?”
“他象圆周率π,让人无从解释。”
皱着眉头想了想,我突然笑出来。西娜说的对,枪枪有时候蹦出的话很经典。
“好了,你先回去吧,我去看看就回来,”
“看看?你不进去找他?怎么看?”
“嘘,你也说他是π了,正面盯着看是看不出所以然的,我要,偷偷地看,”两只手指做了个小偷的模样,我朝他纵了纵鼻头,“好了,去吧,”摆摆手,我向马路对面跑了过去。
没有进他家的门,我而是跳进了隔壁龙叔家的后草坪,顺着管道熟练爬到二楼。龙叔家是开游戏室的,二楼是间超大的厨房,晚上根本没人。穿过他们家窗户可以跳上伊墨家的二楼和三楼间的排水管,再往上爬,就是透明球体活动室的顶棚了,这里,可以看进屋内。如此熟练,全因为以前常有晚归,又怕伊墨生气的经历。有时候,和他赌气,也有如此进屋的形式。
趴在球体顶棚的钢筋粱柱后面,我皱着眉头往下看,四楼灯光竟然是亮的,我本来还准备偷偷溜进去,下三楼,看他在做什么呢。突然听见脚步声,他上来了。


(我真的很想很想继续写,可惜老妈非要我上床睡觉了,搞不懂她明天上班,非要我这么早睡干嘛,咳,郁闷的我只有告辞了,晚安了姐妹们,祝有个好梦)
性格多变,心思缜密,虽然少言寡语,冷静漠然,眼底却似燃烧着两团火焰———亦静亦动。如此一个矛盾的综合体,伊墨,从来给人的感觉就是“难以驾驭”。
虽然在旁人看来匪夷所思又极端的举动发生在他身上,你应该觉得理所当然,可,面临事业全线崩塌,却气定神闲至于此,依然觉得不可思议:端着一杯黑咖啡,一手插在裤子荷包里,靠坐在桌沿上,他在看什么———
他竟然剃了个板寸,更显出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庞,人们都爱谈论他那双具有穿透力的淡色眼珠,不仅是因为由于混血,两个眼球能混出两种颜色,当然,色差之小需要在阳光的直射下才能够分辨出来,更是因为当他开动脑筋时,双眼迸射出的智慧火花,既有锋芒毕露之时,又会时常因为陷入沉思而略显阴郁————不知不觉,你就着了他的道儿。
喝了一口咖啡,我看见他放下杯子,也不看的就从桌子下的抽屉里摸出一个小本儿,眼睛一直没离开前方的那堵墙。当他专注地凝视着某一处时,恍惚间竟然连时空的流转都戛然而止。
他在看什么?墙在我这边的下方,我怕他发现我,又不敢撑出脑袋看。
小心翼翼地躬着身,我绕到他背后的方向,又找了个粱柱后蹲下,垂下脑袋往里瞅————我惊愕地捂着了嘴!
他,他在干什么?!
一整面墙啊,上面密密麻麻地贴着的全是照片。他正靠在梯子上,一张一张地掰弄,这样横着,看看不行,又这样竖着放———象在玩拼图游戏,专注认真地象个孩子。梯子下,地板上也铺着厚厚的相片,矮柜上,书桌上,零散撒着的都是。他是不是把一柜子的相簿都翻出来了?伊墨喜欢玩相机,四楼左侧专门还有个小暗房他自己洗照片用的。托他的福,八年来,我各个时期的各个相貌都得以保存下来。分手后,我还在后悔,什么东西不带走,那些相片该搬出来的,荛六多么珍贵的岁月痕迹呀。
他不仅在摆弄照片,停一下他就在那小本子上开始写,我原以为他贴一张记一下什么呢,可他一写起来又好象很长,专注了,干脆就坐在梯子上不停地动笔,赤着脚,这么冷的天,他却浑然不觉————
我转过身,滑坐下粱柱下,皱着眉头望向天上明亮的大月亮,纳着闷:他在干嘛?看他对破产的事儿不急也不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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