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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罪妾 txt .黯香-第79部分

小说: 罪妾 txt .黯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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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雪?”
  “主子?”旁边的两人被她太过安静的表现吓到了,轻雪的样子,除了脸色苍白一些,便似没事发生过一般。昨夜的绝望、痛苦,全部烟消云散了。
  “陪我出去走走。”轻雪已走到外面去,走到那碧湖边,静静望着自己的倒影,“小宝贝,昨夜吓到你了,以后娘绝对不会再做这样的傻事。”
  她转首,白嫩脸蛋上有些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疏朗轻快:“昨夜是你们救了我么?”
  “不是。”善音摇摇头,心惊胆战朝她走近几步,紧紧抓着她的手腕,生怕她再跳下去,“奴婢不会水性,是一个路过的将军下水救了主子你,并帮主子你逼出了肺中的积水。”
  “那位将军人呢?”她淡淡一笑。
  “刚刚来看过主子,现在应该出营了,听他说他是镇守边关的,姓君,要急着赶出城。”
  “好啦,就是那个了!”翩若用她手里的木杖指指不远处那高高坐在马背上的深色背影,“你别将他错认成少主了,他们只是背影像,长相和气质一点都不像。”
  只见那男子披了深色的披风,手执一支方天戟,背影高高大大的,挺拔霸气,正勒马挥鞭往军营处疾奔,身后带着一小支步兵。
  “其实比起少主,这个男人更适合做丈夫。”翩若又加了句,目光深深,一直追随那背影。
  轻雪看着,乍一眼,确实以为是那个男人,可是这个男子勒马前行的动作跟他不一样,墨发的长度也不一样,凌奕轩的头发长一些。
  看着看着,她的眼前恍惚起来,看的不再是那个背影,而是越过高山,看得更远。直到旁边的善音一声惊呼,一条鞭子卷向她的腰身,她才察觉前方有一人一骑朝她奔过来。不是那个渐渐离去的背影,而是凌奕轩。
  他看了她苍白的脸蛋一眼,二话不说,卷起她就往回奔。
  这次,她不再以掌击他的马背,很安静问道:“带我去哪?”
  “你昨晚投水了?”他在她耳边低语,含着隐隐的怒意。
  “嗯。”她坦然作答,还含着笑意,“不过很可惜让人救起来了,不然我就带着这个孩子从你面前永远消失了。”
  他勒马停步,一把将她掳下来,扔到主帅营帐里,“以后就在这待着,哪都不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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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IP]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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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勒马停步,一把将她掳下来,扔到主帅营帐里,“以后就在这待着,哪都不许去!”
  她冷眸看那霸道的脸一眼,突然取了帐子上挂的长剑,一剑划开帐篷顶,纵身跃出去。她会待在这里,直到孩子生下来,但绝对不是待在他的帐篷里。
  他手执马鞭飞身过来,早有预料般一鞭子卷住她的腰身,往营帐里一扯,“别把我的话当耳边风!”
  “后勤营帐也可以住,我为什么一定要住在这里?”无奈整个身子让他扣住,长剑也被打落在地,她不得不面对那张脸,冷笑道:“你这样做,就不怕你的女人生气么?”
  他压着她,鹰眸凛了下,严厉再警告:“待在这里,哪都不许去,特别是湖边!”
  她水眸骤冷,一掌推开他:“凌弈轩,你以为你是谁?!”
  他猝不及防吃了她一掌,连连后退几步,眸子也冷了下来:“我要除掉的是你肚子里的孽种,不是你!你要自尽,滚远一点,别在我的眼皮底下!”
  “你以为我是为你想不开?!”她冷笑,突然右袖撇开,吸起地上的利剑,一剑朝他刺过去,“放我出去,我现在就走得远远的,从此不再出现在你面前!”
  凌弈轩用鞭柄挡住,边打边眯眸冷道:“既然你执意要留下这个孩子,那我就让你生下他,生下后,孩子归我抚养,你再离开!”
  她手中的剑猛的一顿,游窜在手上的内力开始反扑,逼得她后退几步:“你说什么!”
  他器宇轩昂站在那里,冷睨她,薄唇吐冷语:“我已经警告过你不能留下这个孩子,但是你不听,所以,到时候你不要后悔!”
  “你什么意思?”那眸子里的无情狠绝让她心脏蓦然一阵抽搐,手中利剑一挥,再次提剑朝他刺去,凄厉吼道:“他是你的骨肉,你再怎么不喜欢我,也不该伤害他!”
  他侧身避过,利掌一出,轻松扣住她的右腕,“别怪任何人,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一掌击落她手中的剑,长指几个翻转,他锁了她体内涌动的内力,“等你生下这个孩子,我再给你解开!”
  她身子一软,绝望涌上心头:“又是为了慕曦吗?你与她,已经双宿双栖了,为何不肯放过我跟孩子?惩罚吗?即便是这样,我也成了你的解药,成全了你跟她。”
  “呵。”他放开她,让她扑倒在地上,眸中愈加森冷:“我跟慕曦的再相见不是你成全的,当年笪嫠那老巫婆为复国,用惑心术锁住我,让我跟慕曦痛不欲生。那时起,你就成了她的牺牲品。呵,你知么?那老巫婆就是凤宗的玄凤公主,凤翥宫的第一代宫主,也就是你跟慕曦的外婆。她一心想复国,教慕曦绝世武功,指使她杀人如麻,并在得知慕曦爱上我后,逼她服下了绝命散。”
  他顿了一下,不再看她,墨眸直视前方,嗓音沙哑:“五年前慕曦只是一心求死,她奉命杀了我两万骑兵,自知无颜面对我,激我一剑杀了她,和她肚子里的骨肉……而那个孩子,是我的……”
  她缓缓站起身:“这个孩子也是你的。”
  他剑眉一挑,眸中的寒意直接将她打入谷底,“不,这两个孩子不一样。那个孩子,是我跟她共同的期待,而你这个,只是个意外!当年她被我一剑中伤,让那擎苍掳了去,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刺伤了她的双眼,而我却以为她是与擎苍远走高飞了……这五年,她又让那笪嫠老巫婆抓了去,没有做凤翥宫主,而是易容成孝宁皇后藏在后宫……”
  “那你好好珍惜她。”她眼眶一热,立即转身,大步快门口走。比起这样的慕曦,比起他们的这段情,她又算什么呢。她从一开始就有这份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位置,只是,她也是一个女人,被他算计,被他利用,被他逼着打掉孩子,她的心就不痛吗?
  他对她,从来就是这样的无情。即便是那零星的誓言,也是为了试探她,骗她深陷。爱上这样的男人,可悲么?他可以为了慕曦,不惜毁掉任何一个人,对她,那颗心却从来没暖过一分。
  她不痛吗?他有没有想过!
  停住脚步,她哽咽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慕曦还活着?”
  他默默看着她的背影,声线深沉暗哑:“从第一次见到潜入有凤山庄的花面婆起。她的身姿,如何伪装,我也认得出。”
  她紧闭双目,娇唇不住的打颤,明知他一开始的接近就是谋算陷阱,却为了让自己彻底死心,狼狈的多此一问,在千疮百孔的心房上再补上一刀。
  慕曦又是何苦良苦用心呵,用花面婆的身份接近她,救她,陪她,却在面对面时,装作不认识她。
  是为了不让她难堪么?她的姐姐,世上唯一的亲人还活着,可是她感受不到喜悦,感受不到,只有无尽的痛苦与绝望。慕曦没有错,她爱护自己的妹妹,却也不能将感情相让,不能让三个人都尴尬。
  而原来,这个男人的第二次入食人潭,是为了接慕曦。他留下的那封薄信“待我完成军中要事,便来与你比翼双飞”,是留给慕曦看的。他能从身姿就认出花面婆是慕曦,又如何不能从竹屋的摆设认出慕曦呢?湖底宫殿的室内摆设与那小竹屋几乎同出一辙,那支兰花,不就代表慕曦吗?更何况他是一个这样了解慕曦的人!更何况,他要出坳,可以与她当面道别,不需留信!
  而她,还傻傻的指望与他兰坳遁世,与他执手战场,共进退,却殊不知,当她从那城墙上跳下来的那一刻,他的慕曦已经回来了,住在他们昔日的爱巢里,等他战归。所以,他要那么坚决的禁止她入南极宫,那么坚决的打掉这个孩子,打掉这个背叛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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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泪水在眼眶里一阵阵翻涌,她以为自己又会狼狈的落泪,却听到自己一声凄楚的笑声,断断续续,哽咽不已:“好……好,这是好事呀,我的姐姐和姐夫团聚了,我该高兴……”
  男人从后面追过来,一把扯住她的臂膀:“去哪?”
  她微微仰着下巴:“出去走走,顺便想想要不要留下这个孽种,呵呵。”
  男人冰冷的眸中划过一丝怜惜,将她扯过来面对他,“两个月前你就该打掉他,现在已经迟了,贸然打掉会让你也没命。”他墨黑的眸子不再冰冷若霜,如剑刃般犀利,而是深不可测,“慕曦接受这个孩子了。”
  “是吗?”她唇一颤,泪已千行,突然紧紧抱住他的腰,语不成句:“你……舍不得我死?”
  他不做声,健壮的身子明显僵了下,就像那日他抱着她,为她逼毒粉的样子。却没有再伸手搂紧她,任她抱着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胸膛。
  她的泪落得更凶,湿了他襟前的衣衫。
  半刻,她从他怀里站起身,缓缓走到门口:“临盆前的日子我会一直待在后勤营帐,哪都不去,包括湖边。”
  “好。”他默默看着,只沉沉答了声“好”。
  半月后,两人不再见面,后勤军营却忙碌起来。受伤的凌家军一批批送进来,净是七孔流血、手脚十指蜷曲的重伤怪状。有些将士的脸上甚至看不到伤,但是一到夜里就鬼哭狼嚎,哀叫不已。
  军医们对其配了药,用尽医术,也丝毫不见效。
  轻雪挺着六个多月大的肚子,在这些染怪病的伤患中穿梭,一个一个翻看眼瞳。外伤易治,邪术难医,这些人明显是让人施了邪术,导致心生恐慌、士气低下。
  她看了看,走出后勤营,看到整个军营上空飘散着一种沉重萧索的气息,平日喜欢饮酒找军妓以缓解战后疲累的兵将们一个个歪躺在帐篷边,毫无生机。
  而夜黑风高的今夜,空中隐隐传来一阵若有似无的风声,可是转首一看,旁边的树叶子根本没有动。
  她再侧耳聆听,便听得那声音渐渐大起来,似风不是风,反倒似一阵阵幽怨的音声飘过来。而后,那些歪躺在帐篷边的将士突然抱着脑袋哀叫起来,有些还持刀乱砍,想冲出去。
  “攻心计?”她大吃一惊。
  “正是!”一个青衣男子闻声赶来,怀抱一柄暗红古琴,轻轻拨出一个音,“今夜主公领兵夜袭乌氏精兵,早早出了资金关,令阿九和我守城,但是阿九突然带兵大开城门,往城外疾奔而去。我怀疑是阿九身边的那个云浅使计,与京云里应外合,奏出这悲凉魔音扰乱军心。”
  “云浅!”这音声,果然是达摩魔音没错,不过是以乐曲的形式弹奏出来。
  “夫人,你比较了解云浅,而我,曾经是京云的夫子,熟悉他的曲调,我们且合奏一曲,破解这魔音!”
  “好!”
  她接过青书抛过来的玉笛,在指尖打了个转,贴在唇边。
  两人一坐一立,青衣抚琴,素衣弄笛,被包围在那群群魔乱舞的甲士包围圈中。此刻,这群甲士已不是乱砍着木栅栏要出去,而是各自持刀,互相残杀起来。
  起初,两人的音律并不合拍,青书抱了被锁住内力的她歇在了望台上,磨合几个音调后,才渐渐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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