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棺-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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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皆低眉言道。
入得美玉庭院,不足眼前一道高大照壁横隔,其上九道黑龙,浑体烈焰滚滚。那照壁中央一珠,黑炎四射,珠上镌刻‘九道’二字,是为古体,笔力雄健,狂放不羁。
“好字!”
不足忽然开言道。
“嗯,汝识得其上字体?”
华寒月讶然而问曰。
“此九道二字,乃是近古早期之书,留存已然不多也。”
华寒月直视不足,心下暗喜,面上却是无变颜色,好半响才道:
“汝居然识得古文,却是罕见。”
这般行着便是已到内间一座居室。二层白玉小楼,雕花雅致,修造精美。楼内一修,如玉般人物,冷冰冰起身道:
“华行走此去凡间已然十年矣,观诸道行却是高深莫测也。可喜可贺!”
“多谢大人吉言。”
“此修便是汝提点之人么?”
“是,其古大陆中部凡俗小国后赵渐豪之人士,身世清白。”
“华行走荐人向来宁缺毋滥,此修定然有不凡之处。”
“此修非但神通不凡,且复识得古文,好生难得也。”
“哦,识得古文?中古之符文亦识得么?”
“小子不才,略有涉猎。不敢言识得,只是能读得几句罢了。”
“好!不用测试,便收归吾魔门外九道之中为弟子便了。汝可以先往魔门藏经殿去吧。”
“是。”
不足应罢,见一女修过来引路,便回视华寒月一眼,见华寒月微微含笑而视,便似心下大安,随那女修行出门去,其识神域却挥洒而出,笼罩是地。
“华行走,此修人才也。汝之功勋,吾定然上奏高层得悉。”
“多谢大人。只是怎得连入门测试亦取消耶?似是不合规矩,可否请大人解惑?”
“吾魔门得获中古时遗存下来之神功秘法数卷,其上符文便是门中大能如海先生等智者都不识。若其人可以破解的出,则必是大功一件。行走果然乃大气运之人也。”
那不足识海神界中闻其言,轰轰然如遇激情,心下大乐:
“该是某家发迹之时也。修道至今,无上好功法典籍,一地里便是这般荤素不分之入门东西。非但功法普通,便是武技亦只有万军斩一部可修,至于道术,更是连一卷都无!掠得宏法门一座藏经楼,却然无一本精妙之道法经卷也。正是晦气。”
不足这般思量着,人却亦是轻快起来。
第二百五十一集
藏经殿实非一座大殿,乃是一塔。高不过数丈,塔身略粗壮,四门八角。其上篆刻二字‘秘典’。不足讶然而视,那接引女修道:
“当是师弟疑其这般小耶?呵呵,其内自有大乾坤。”
“哦,此物什乃是如法袋一般可藏巨量经典?”
“呵呵,法袋?呵呵,差不多吧。石如金师弟,入门弟子初始有一次机会入得藏经殿翻阅典籍。切记,汝当搜的一本便好,切莫贪婪。”
“哦,师姐······”
“来者何人?胆敢在此地喧哗?”
“此九道新弟子,做入门仪式也。”
“嗯?入门大典不是早完了么?”
“此位乃是特例也。”
“嗯,来吧。”
那塔身一门哗然洞开,一修青衫,昂首而立,直直注视不足。半响才道:
“报上名来。”
其声轰轰犹如雷鸣。
“弟子石如金,魔门外九道新晋弟子。”
不足大声道。
“好,随吾去吧。”
不足回身向那接引女子一礼,而后入塔。待其塔门咯呜呜关闭,塔内忽然大亮。不足抬头而视,见近千张方圆一片张开目前。
“天也!好生宽阔也。”
那守塔弟子大是自傲,其洋洋得意道:
“初来乍到者,无有不震惊莫名!得,小子,汝可自去挑选经典。”
“上修,可否稍稍解说一二?在下感激不尽!”
“不能!此事只是自家机缘,别家相帮不得。便是本执事,亦是不得入此内中藏书处半步!此地规矩若此,洒家爱莫能助。记着,汝之时间只一个时辰,过期不候!”
“是,晓得了。”
不足闻言,无奈垂头散气,低眉行礼,退下。那守塔执事如这般情状亦是见得多也,面无表情,回身往前边塔门处去了。
不足站立半晌,叹一口气,将识神域紧紧笼罩此地,不过一刻之时辰,便大步向前,往一边拐角内行去。
那地域却是一堆书简,玉质、石雕、竹镂、木刻五花八门,其数几近万枚!有青石质地之石简散落尘埃中,大约五十道之数。不足近身,捡起一片青石,挥手扫去其上尘埃,只见石简上只是镌刻一道符箓,余则空空如也。连翻数枚石简,除去符箓,再无一物。不足略略一思量,便将其庞大之识神凝聚其上,仔细打量那青石简,内外扫视毕,竟然无所得。
不足忽然行起道法‘小千创世道法诀’,便是其自家所初创之‘无大亦无视大’之‘小千世界’。其所构筑之小千世界数丈大小笼罩此拐角方圆。不足定一定神,毅然将此数十片石简收入法袋中,而后收了道诀,往内里他处行去。待得一个时辰过去,塔内一股大力,将其身体一托,直直送出门去,而其手中卷册却已然回落书架上。
不足心下一惊,不知其偷藏之石简是否如方才手中之典册亦然回落旧地。
“喂,石如金,汝可学得什么妙法儿?”
“哦,接引师姐,多谢师姐还在此地未曾离开。否则愚师弟定然迷了路途,回不得上修华大人处也。”
不足假意惊讶道。
“汝是否没有听吾嘱托?”
“只是草草观得一卷,叫做《九日太仓孕魔**》。”
“嗯?怎得是此篇?唉,汝之机缘还真是差也。”
“师姐,此孕魔**是否法能低微耶?”
“非也,此法根本既是入门功法,哪里有什么玄机也!况此诀所修者,从未有闻至高绝者也。”
“啊也!真是晦气。”
不足顿足长叹。
“算了,机缘不定何时便又复来也,届时抓住便是了。”
那接引女修道。
不足甚为感激,此女修不过初见,却不乏和善之意。随后二人便复回归复命。其后,不足便随了华寒月而去。
“石如金,九道中汝愿去哪一道?”
华寒月笑颜微露道。
“上修大人,属下着实不明魔门之情景,实实不知该去那道?还请大人点拨。”
“天机道甚好。即可研修法阵,又可研读经典。便是派中新得之经典,亦是先至天机道,再去藏经殿呢。”
“那便天机道吧,只是得麻烦大人替属下上心也。”
不足道。
“嗯,如此新晋弟子百日后历练结束,那时便一同去吧。”
“是。”
华寒月之仙处,地僻而幽,周围空阔,只数道行道往四向延伸而去。大约乃是身份之故,所居小巧,不似中央宫殿之宏大,浩瀚!不过是一座神木所制小院落。一座小楼,三丈高低,五丈大小,楼旁数间厢房。其后一座小花园,种植上好仙草灵药在内。不足与红衣、绿衣二女修一同行来,安置在一间狭窄之厢房内。
“喂,石如金,汝便在此地暂居,无传召不得随意出入。”
那红绿二女道。
“晓得了。”
不足没好气道,这等模样与软禁何异?遂盘膝而坐,双目直视窗外。想着此番计较,不禁吐出长长一口浊气。
“算是逃离火海也,自是而今欲脱身魔门,寻觅禁法盘,却复不知何年何月之事也。先时来此间之路途中,亦是数次尝试脱身,却寻不得时机,奈何?”
不足算计时间,距那杏林女修之约定已然无多也,然这般时事不与,徒增幽怨,奈何?便是那禁法盘之讯息已然无丝毫头绪。
“唉!纵心有天高,然命如纸薄,奈何?奈如之何?”
望窗外赤红之云霞流过,粉色之长空灵光明灭,耳畔此间神木小院落中女修叽叽喳喳,那不足喟然,缓缓闭目打坐。识神域似如往常一般笼罩二万余里,此大魔天之魔域,宛如仙境一般之山门居所,历历在目。魔宫覆压三百里,其外围高低丘陵错落有致,一片片连绵而去。其间大小洞府层层落落,众魔门子弟出入,或飞身云端,或相争斗法。更远处,丛林密布,有小河蜿蜒而行,其湖泊、池塘游鱼往来,林间绿柳兽禽不绝。
“倒是一个好去处!只是不知其何人于何年所造也。这般大手笔,便是仙神不过如是也。”
不足慨叹道。
再回首查视魔宫。至高处大殿几可接天,彩云悠然行于其腰而过。其**法塔与大殿共轴,将此魔宫中分。那塔高亦是百丈有余。塔内一修,居顶层上,此时忽然睁开双目,讶然四顾。再放出识神查视,观其无异状,不禁疑惑皱眉,复将眼缓缓闭上。不足见此微微一笑,心道:
“此修功法不错,乃是某家所遇能觉察某之所存者之一也。”
若此时有魔门子弟在此,定然大惊讶于不足之所论也。此修魔门大护法,阴阳合之修为也!
不足心念锁定,正是那宫师伯之下处。那华寒月并若干数修相聚酒宴。华寒月面目含笑,述说行走凡俗之所见闻也。宫师伯面色不佳,只是紧紧儿盯着华寒月,好半时不曾稍动。
“嘿嘿······此宫师伯倒是一个妙人儿,心有所属,却不敢表白,修道若是,瞻前顾后,哪里能有大作为也!”
不足哑然失笑自语道。
第二百五十二集
天色在此地,昼夜不辨,一如既往,昏黄潮红。大约数个时辰功夫,那华寒月方归。
“喂,石如金,吾家师尊唤汝来见呢。”
那红衣女修推门叫道。
“晓得了。”
不足眼见得此女修大大咧咧模样,无奈笑答道。
华寒月之居所小楼,典雅朴素,绝不似不足先时之所猜想那般华贵、骄奢。一桌临窗,其旁两椅。桌上茶具乃是神木所制,一壶若仙鹤翩翩,
“如金,吾魔门子弟相争剧烈,当是小心在意,莫要遭了算计。”
“上修大人,吾行此间,眼中所见,外间怎比得此地安宁也,哪里有什么相争之事耶?”
不足闻言大疑。
“此地乃大魔天魔宫重地,禁武!寻常不得妄动相争,自是不见争斗。然其外则门人子弟相争非但不禁,反似是门中高层有意推波一般!每每争斗,死伤不论。故吾魔门子弟战力惊人,喜残酷虐杀!外间修界有言,暴烈无端也!”
不足闻言低声道:
“以门内相残而增战力,常坏人心智,迷人心境,窃以为不足取也!方修道有成者,必先修其心境,增其心智,悟得道,修得法,而后心无旁骛,才可以凌然其上,成的正果。”
“嗯!好见识!”
华寒月微微侧目,稍缓复言道:
“然魔门便是如此,无人可以变其形态也。”
“自古穷则变,变则通。某以为此魔门尚未演变至绝境也。当下天下修界动荡不安,此大变之先兆也。若魔门逢此变故,以其残暴虐杀之情状,必遭人、妖之辈合力围杀,届时再变,只恐无此机缘也。”
“呵呵呵,汝怎得杞人忧天耶?便是遭逢其变,魔门已然如故,绝无如尔之所为权变也。”
华寒月轻笑嫣嫣,便是不足亦是惊其天人之姿,不敢久视也。
“嗯,此魔门之所以为魔门也!”
不足笑而答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