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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部分

红尘如烟爱如烟-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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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呼差点从我的嘴里冒出,不用想,这就是关押师兄的地方。不仅由高手看管,并且加上了层层牢笼。我深深呼吸,默默告戒自己:千万不要失态,一定要保持冷静,不然毫无益处!慢慢地,我换上了冷静而淡然的表情。回头,却正对上陈平审视的目光。
  我微微笑,道:“何时可见我师兄?”
  陈平并不作答,却笑道:“公子果真心如止水?”
  我淡笑道:“既来之则安之,心不如止水又能如何?”
  “好!公子这等高人才是可成就大事者。”
  我淡笑,不语。
  片刻,那小洞火光亮起。陈平道:“公子请!老夫便不作陪了。”
  我按捺住激动,颔首,镇静地走入那个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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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我如何强做镇定,见了洞中的情景却也浑身颤抖起来——洞仅可容两人横卧,阴冷而又带着重重的湿气,地上没有半点铺盖,就连稻草也没有一根。一个浑身挂着碎布、几乎赤身裸体的人蜷缩在我的脚下,头发与胡子蓬乱得看不清他的脸,那些碎布上的血迹已乌黑发亮,早已看不出本来的颜色……
  我压抑着自己的震撼,蹲下身去,轻轻分开他的头发,那一张熟悉得让我心碎的脸……
  他的眼睛涣散而默然,仿佛望着我身后的某个地方,又仿佛在望着遥远的过去……
  我强忍着眼泪,慢慢将他的头发拢起,解下自己头上的布巾裹好……
  他一贯是个爱干净的人,一贯是个飘逸的人,竟因我沦落到这田地……
  我双手捧起他的脸,泪水再也止不住了……
  “你不该来!”那声音空洞而陌生,苍白而又遥远。
  “师兄!”我惊愕地看着他,实在听不懂这话的意思。
  “烟儿,往事如烟已尽散去,莫强留!不留犹在身边,强留乃为过眼云烟……”
  “师兄!师兄!莫不是被他们打坏了脑子?”我低声哭泣着。
  “去吧!该来时必来,不该来时莫强求!”他淡淡说道,并未看我一眼。
  “师兄,烟儿一定要救师兄出去……”
  “我走时的话你为何不听?当初要你乖乖在家等我回去,你怎生不听?去吧!你既不听,便不必再来见我。”
  我惊愕,他这是在怨我,从未怨过我的他竟然在怨我?难道孩子的事他已感知?我哽咽道:“师兄,那孩子……烟儿未替你留住,师兄是否在怪烟儿?”
  他一愣,目光这才看向我,那眼神带着无尽的爱怜,缓缓伸出手,却停在了半空中。
  我再也忍不住了,扑上去抱住他……
  他轻轻推开我,目光又恢复方才的默然与涣散,低声道:“难为你了,我真不知还有孩子……也好,那孩子本不该留,即便你留我也不会留!”
  我越发震惊,他这是怎么了?怎么仿佛变了个人一般?
  “去吧!快快回家去,回家!你懂了么?莫要再来看我,我亦不想……不想再见你。”
  我呆呆地看着有些陌生的师兄,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已蜷缩在角落里,将脸别到一边,不再看我,俨然是下了逐客令。
  
  我沉默了良久,他竟真不再理我。我无奈叹息,擦干眼泪,换上同样默然的神色,起身大步走到大厅,径直来到陈平跟前道:“相爷好生过分!怎让我师兄受这等凌辱?”
  陈平苦笑道:“公子误会老夫了。老夫即使再过分这点道理也是懂的。可左先生脾气甚是古怪,老夫送去的绸缎衣裳不穿却用来如厕,非要穿那身破衣。老夫送去的好酒好菜尽数喂了老鼠,反倒是他们送去的野果倒是吃了不少。老夫送去的被褥尽数被扔了出来,公子……这……唉!”
  我心头划过一丝泪水,他是懂我的,他知道我定会来找陈平,也定不会听他临走时的嘱咐,必定会铤而走险……
  我怎么能不救他?他既然懂我,就应该明白,如今我生命的意义就是与他相伴,没有了他,我在这里又有什么意思?
  陈平见我沉思,慌忙拉我走到另一洞|穴,指着满地的吃穿用品说道:“公子可是在恨老夫?公子请看,这些原本都是为左先生准备的。将左先生送入这阴冷山洞,实属无法,但吃穿用度断不会为难他的。还请公子好生劝劝左先生才是……”
  我理理披散在肩上的头发,轻轻颔首,拿起一身青色衣衫再次回到师兄身边,低声说道:“师兄之意烟儿已明了,师兄放心,烟儿自会把握。不过师兄还是莫要太亏待自己才是……来,烟儿再帮师兄换回衣衫,此后……此后,烟儿保证不再来看师兄可好?”我的嗓子酸疼,仿佛这些骗师兄的话竟如同真的承诺一般。
  他抬头看我,默默不语。
  我低声继续说道:“师兄吃好喝好,烟儿……烟儿回家等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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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眼睛顿时变得明亮,起身任由我帮他换上新衣……
  
  换好衣服后,我又张罗着帮他铺好被褥,却未能再与他说上一句话。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不可能将他扔在这里不管,但也不能说太多欺骗他的话。他懂我,说多了,他自会看透我的想法……
  无论如何,我要尽早救他出去……
  
  午后,陈平唤我回府,我这才依依不舍地望着师兄,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该走了,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做呢!这第一步已经走出去了,接着还有第二步、第三步,直到救出师兄为止……
  师兄也定定看着我,那眼中的话我全懂……但,我无法做到。因为我爱他,用整个生命在爱他……
  我默默转身,跟随陈平出了山洞,与洞里相比,此刻的幽谷倒也显得可爱了一些,洞外轻微的暖气顷刻间便让我的思维活动了起来……我总觉得刚才有某个细节被忽略了,可怎么也想不起来……
  我思索着,木然上马,顺着来路走出了幽谷。谷外的阳光明媚而温暖,全无方才的阴冷与压抑——这才是人的世界。山洞是地狱,幽谷是鬼门关,而这里却是明媚而温暖的人间……不对,我想起来了,方才我抱师兄的时候,他的躯体没有任何温度……
  我苦笑,山洞里太冷了,我才进去了那一会工夫就已经快被冻僵了,更何况师兄已被关了这么长时间?并且那个拥抱太短暂了,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没准是我的错觉呢!
  还是不对,越想越不对,那份冰冷是那么熟悉而轻柔,是那么温和而舒服,全然不象山洞本身的阴冷……
  天,我还在期望什么?这种时候还能期望什么?我亲眼看着师兄没的功力,还能指望什么?如今,我只有好好应付陈平才能救他……
  想到这里,我抽动马鞭,追上陈平的坐骑……
  等待我的不止是汉室王朝的纷争,还有我那备受磨难的爱情……
  
  
  一路走回,我对陈平倒也生了几分钦佩。
  先前承诺过他,若见过师兄定会送上计策。如今我已见了师兄,便一直淡然跟随其后,时刻准备着他的询问。可是,这一路他显得甚是悠闲,似乎很有闲情逸致来与我分享路旁的山水花鸟,对于计策之事只字不提。他白衫白马,灰发白巾,倒有些鹤发童颜的味道,精神矍铄,神采飞扬,指点花鸟时甚是镇定、潇洒……
  我叹息,他可真能沉得住气。天下能有几人,一夜间由宰相变为布衣后还能如此坦然淡定?我不能,我估计很多人都不能。无论他心中如何焦虑,但最起码他看起来并没有火烧火燎、成妖成魔,看来成大事者必有其天生的气度。若非他囚禁师兄在先,我倒真是很难恨他。对于他来说,最重要的兴许是权势,而对于我来说,最重要的乃是师兄,如今我与陈平都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反倒是他比我要淡定得多,或许,他注定就该是个朝野之人,而我注定就该被他要挟。我果真比他不如!
  东风,醉东风,此刻你在什么地方?为什么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却不在身旁?我心中沉吟,瞬间却又恨起自己的脆弱,为什么总是要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别人难道就那么靠得住吗?可是不寄托于旁人,我又能如何?真不敢想象,若东风执意不肯帮我,我该如何是好?呵呵,或许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黔驴技穷。
  我一路左思右想,恍恍惚惚,抬头,却已到相府。如今这相府已撤了“相府”的牌子,那横梁空空落落显得甚是凄楚。两旁的侍卫已尽数撤去,换成几个便装的家丁把守,神态也甚是默然。
  天色已擦黑,我翻身下马,跟随陈平径直走了进去。陈平回头笑道:“公子今日也劳累了一天,还是早些歇息为好,他日老夫再寻公子细聊。”
  我颔首,既然你能沉得住气,我又有何不能?便转身回房。
  
  翌日一早起来,却发觉房中清冷了许多,只剩下两个丫头一个婆子坐在门槛上打盹,听我起来,慌忙进来伺候。
  我挥手示意免礼,顺嘴问道:“今日怎如此清冷?”
  那婆子小心翼翼地答道:“回公子,昨夜夫人在后花园赏月,遇到刺客受了惊吓……因此今早多唤了些奴婢过去壮胆……只能委屈了公子。”
  我心下生疑,问道:“昨夜我入睡甚晚,为何不曾听说,今日怎好端端地传了这话来?”
  那婆子偷偷看了我两眼,慢慢低下头去,嗫嚅着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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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淡淡一笑,也不想难为她,便径自往堂屋走去。这婆子倒也奇怪,我这一不理她,她反倒一反常态地跟了上来,偷偷拿眼角使劲瞄着我,与往日的谨小慎微完全不同,却带着些许八卦与暧昧的神色。
  我忽然觉得内心深处的某根神经轻轻地颤了一下,仿佛有个很遥远的牵念在刺痛着我心脏最柔软的部分,细细的痛,软软的痛,却又带着酸酸涩涩的感动……
  我叹息着歪在堂屋榻上,抬眼看向那婆子。那婆子未料到我会看她,忙不迭地将头低下,垂手站在一旁。我冷冷打量了她一会,仍是放不下心头那份牵挂,便也只能叹息着柔声说:“不知妈妈知否那刺客究竟为何人?”
  那婆子行礼,为难地说道:“婆子不敢说。”
  我轻声说道:“我不说与相爷知便是,还请妈妈透漏一二。”
  那婆子沉思片刻说道:“其实也无他。老爷也并未特意嘱咐不使公子知晓。只是府上那些个传言甚是离奇,婆子怕公子听了生闷气。”
  我轻笑道:“但说无妨,我只当传闻听罢了。”
  那婆子这才说道:“听夫人身边的丫头们说,昨夜那刺客于夫人赏月之时进入后花园,挟持了夫人打探公子来着。”
  “什么?”我惊得坐正了身子,看来方才所猜不差。恍惚中觉得似乎有些失态,忙换上一副愤怒的面孔对那婆子说:“哪个挨千刀的造这谣?刺客若真为我而来,又何不径直来我房中掳我?”
  婆子低声说道:“丫头们说那刺客似并不知晓公子居处,只得掳个把人来问问,不想却掳到了夫人。”
  我心存疑惑仍佯怒着问道:“那刺客为何模样?”
  婆子道:“那刺客一身白衫,并以白巾遮脸,任谁也难辨出真面目。”
  我了然,颔首道:“我原就多此一问,刺客本就该如此模样。只是好生奇怪,听闻刺客均喜黑衫黑巾以便藏匿,可这刺客怎又会白衫白巾?”
  婆子笑道:“公子说得是,府上丫头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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