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头俏-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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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一口一个应着,心里为木樨感到惋惜,对那告密的丫头更是没了好脸,这瞧过去,还真就瞧出那丫头是谁了!
看清那丫头的长相,媳妇不由地冷笑一下,她还以为是谁呢!这不是戴家的闺女玉芬么!
她这次也跟着去了老爷那里,却是她告密的,难怪她舍得这丫头过去,原来太太安排是有深意的啊。
蒋氏也交待清楚了,媳妇便退下,她故意迟了两步,躲在那碧纱橱外听了两句。
“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就死了?”
“老爷没说那个阳妮子是怎么一回事?那个妞儿呢?”
什么死了?阳妮子妞儿……这两个人她倒是知道的,听说那个阳妮子八字好,可是也没见得好到哪里,小世子还不是一样夭折了,前头还闹出是什么奸细,这次又有什么事么?还有那个妞儿,也是太太身边的丫头,听着意思……是了,这丫头这次没回来,跟出去的,除了那个红绡跟妞儿没回来,其他的都没事人的跟回来了。如果说死了,是那个红绡?那个长得不错的丫头?可是那丫头怎么死了呢?
媳妇不敢多待,忙就出去了,怜惜的瞧了木樨两眼便去了,这里也有人出来通知木樨,木樨挣扎着从地上站起身子。她的身子虽然是摇晃着的,可是那腰却挺得直直的,饶是她是个将被撵到庄子上的人,可是还是不卑不亢,那形容,这满院子里的人都比不上她。
只有在木樨转过身子的那一刻,一个小丫头瞧见木樨的嘴角居然是微微地朝上翘着的,被撵到庄子上,若是她哭都来不及,木樨怎么不哭反笑呢?[517z小说网·。517z。]
木樨的离开让丫头们只是那么一点点的失落,更多的是让他们感到兴奋,因为太太跟前的四个大丫头的名额都空了下来,即使争不到一等大丫头的位子,那二等丫头也是可以的,还有空出的小丫头,这府里一时间又有多少人打起了主意,不晓得又要有多少的争抢算计。
屋子里,蒋氏疲倦的歪在引枕上,戴家的忙过去替她轻轻的捶捏着,这边荣儿又端了杯新茶过来服侍蒋氏喝了。
玉芬还是跪在地上,她不敢向母亲投去求救的目光,可是已经跪了这么久,外头的木樨都已经离去了,她还要再跪多久,她从未跪那么长的时间。她原先在家好好的享福,哪里想到现在会是这么一种情况。
蒋氏喝了杯茶,长舒了口气,这才对着玉芬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人怎么就没了?你说红绡叫人杀死了,到底是怎么了?你给我从新说。”
玉芬摇着头:“奴婢确实不知道。原本是没事的,打击爱一路都是好好的,红绡妞儿阳妮子三个人本来是不大说话的 ,可是回来的时候,三个人还算是好些,也听到她们说话过。可是那天停下后,不晓得是怎么了的,妞儿就突然不说话了,叫她吃饭也不吃,后来我们在前头吃饭,才吃了一半,妞儿走进来拉着阳妮子便出去,红绡紧跟就不吃了,没过多久,就听着那边说,红绡死了。打那以后,奴婢再也没见着妞儿和阳妮子了。”
蒋氏没说话,末了将目光递给了待见的,戴家的心疼女儿,课不能表露,只能试着替女儿说话:“怕是这里头有什么事情,她个丫头能晓得多少?这么大的事情,瞒了下来,该是老爷的意思吧。太太等老爷回来,问问老爷。”戴家的说着凑到蒋氏的身边,压低了声音,“若是太太想知道,就叫那个阳妮子过来问问。没了那个妞儿,她还是在的。听着,那丫头跟她是在一处的。”
蒋氏点了头,叹了口气:“你下去吧。”又对戴家的道,“你带回家,让她好好的歇着。去了那么老远的地方,前头又是打战的,可吓坏了吧。”
戴家的忙道:“她是太太的丫头,这是本分,哪里就辛苦了。”
玉芬听了这话,晓得自己可以不用再跪了,忙磕头,口里却是:“奴婢没仔细办差,还请太太责罚。”
蒋氏摆了摆手,张瑛有心思瞒下这样的事,玉芬又是哪里能知道的,知道有个丫头死就已经是了不得的了。只是张瑛瞒下这事又是为了什么?
玉芬脚步蹒跚地下去了,蒋氏却让戴家的去把在那个小院住的于阳请过来:“记着,是请,若是他们不放心,就让他们一起跟过来。”她不知道为什么,张瑛派人回来说的就是这个事。可是他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明日也能见了皇帝,可是却说还要再外头住上个把月,这……
正想着,那边戴家的回来了:“太太,阳姑娘来了。”
蒋氏道:“请她进来。”这里又示意着荣儿把自己扶起来。
第四卷 子嗣 第二章 穆时风的交代
蒋氏没能从于阳的口中得到更多的消息,她菜肴追问上,那外头的护卫便出声,那意思竟是不让她问,她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情形,平日里就是再遇到事,张瑛也不会这么不给她面子。
一时,蒋氏只觉得气虚翻涌,脑袋嗡地一声便呈现出空白,右手紧紧地抓住前襟,一只手颤抖着指着碧纱橱外:“你们……你……竟敢……”
蒋氏气得话已然说不全,只是抖着个手。戴家的见了忙走过去,替蒋氏抚胸擦背,揉了好一会儿,又请蒋氏喝茶顺气,蒋氏面上的颜色才恢复了过来。
戴家的瞧了瞧四周,眼珠子转了转,快步走进里间,开了蒋氏的妆奁,打量了里面的东西,拿出一样,来不及关上,便走了出来,将东西重重地摔在地上,还用脚使劲地踩了两下:“你这个贱婢,居然敢把这么贵重的东西摔了!你可知道这是宫里头的太后娘娘赏下来的。”
翡翠镯子早已成了几段,孤零零地躺在地上,衬着那大红色富贵牡丹纹样的地毯,显得格外的翠绿。这是上好的翡翠,看着它成了几截,于阳觉得可惜,更多的是感到恐惧。戴家的好毒的心,居然想出了这么个法子。
那个荣儿也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掏出帕子,将几截翡翠捡起来,拿了帕子包好,送到蒋氏的眼前;“太太。”她才开口,那眼泪便止不住的掉了下来,“这可怎么办?这是皇后娘娘才赏下来的,这可怎么办?若是皇后娘娘闻起来,可怎么说啊!”
蒋氏眼泪压根就没再翡翠镯子上停落,她只是注视着于阳,那个丫头还是老老实实地站在那,一动也不动,仿佛这事跟她就没有关系。
虽然不是她干的,但是,若是平常,那些个丫头早就尖叫起来,哪里还像她这样。
戴家的见于阳没动静,口里嚎得更开了,这镯子不能白砸,白砸了,到后来还不是要算在了自己的头上?
她一面嚎着“如何是好。”一面又骂于阳,“不是好歹的东西,太太赏你的,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里面闹的动静很大,外头的护卫却不敢轻易进去,毕竟那里面说什么于阳砸了皇后赏的东西,这个……再看看,如今在门口站了两排的丫头,他们也不好动手打人。除非,那位于姑娘开口让他们进去,他们才好行动。
戴家的闹了一阵子,见外头的护卫没进来,似乎也大了些胆子,她暗地里拔了簪子,使劲的往于阳腰部插去:“说!红绡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以为于阳会吃痛的叫出来,戴家的却没想到她手里的簪子根本就扎不进于阳的身子,好像抵住一块板子一样,他再次使力,却瞧着于阳往前连走了两步,然后转过身,满面笑容的看着她。
被瞧出来,戴家的也撕破了脸,只是她不是那种大动干戈的人。她轻笑地指了外头:“指望那些护卫,别忘了,他们是老爷的护卫,也是太太的护卫。”
于阳摇摇头:“他们只是老爷的护卫,并不是太太的护卫。”她一步一走,走到了门口,看着在门口站成两排的丫头,伸手随意点了个丫头的腰眼。
只见那个丫头顿时软了下去,她一软,连着几个丫头都软了手脚,想来面对着即使是不出手的护卫,这些丫头还是怕的。看着瘫软在自己眼前的丫头,于阳回望着戴家的;“戴大娘还指望这些人挡谁?”
也许戴家的不知道,她于阳这次是面对过鞑靼人的,是在城墙上见血的,这些手脚无力的丫头对她来说,根本就不是威胁。
戴家的狠狠地瞪了那几个丫头一眼,面上却换了表情,笑嘻嘻地道:“姑娘误会了。太太也是没有法子。去了四个大丫头,只有你跟木樨回来了,又说红绡死了,太太不放心,叫你过来问问。老爷虽说报了平安信回来,只是没见着皇帝,又不能回来,太太心里担心。”
只问这个,难道就要摔了皇后上次的翡翠镯子?戴家的认为在自己口中得不到旁的消息,便以退为进,认为同自己这么说,她才会开口。可是,这件事,她是怎么都不会开口的,妞儿已经得了张瑛的允诺,而她已经得到了张瑛的手札,至于卖身契,只等张瑛回家可以拿到了。
至于红绡的事情,于阳转了转眼珠子,木樨被撵到庄子上的事情她也是刚从和乐的口中得知的。她这几日是真正的感受到消息的魅力,远在千里之外的穆时风今日吃了什么,见了什么人,和乐都在第一时间送到她的手里;近如,刚刚发生的事情,她也是立马便知道了。穆时风手中的探子到底有多少人,她现在得知的就那么多了,那她不知道的呢?
她走到蒋氏身边,行了礼:“夫人,这次的事……”她说着看了戴家的一眼,“夫人还是问问玉芬姑娘,她比谁都清楚。在统万城的时候,也是她同红绡最好。红绡曾把我们都关了起来,唯独留了玉芬姑娘。”话说到这里,就已经够了,于阳也不去注意蒋氏的面色,也不理会戴家的几乎要吃人的表情,只抬起脚,直管走自己的。
还没有出屋,于阳便听见戴家的跪地辩解的声音,她没空去听戴家的那些说辞,也不想去听,既然为了自己的利益能做出那样的事,又何必怨恨有人这样对待自己?
她走出屋檐,抬头看着天空,用力地呼吸着属于春天特殊地香气,春天,真的很好,真的很舒服。
和乐悄悄地走到于阳的身边:“于姑娘。”
“嗯?”于阳没有回头。
“大人传信来,让姑娘这几日若是遇到旁的事情,只管应承,不要开口。”
和乐莫名其妙的话让于阳十分的意外,她知道这不是该说话的地方,抽身走着,在她出蒋氏正院门的那一刻,蒋氏身边的那个荣儿走了出来,开口叫:“去把玉芬叫来。”
还是上回的那个小院,虽然还是同样的护卫,但是于阳却觉得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
“又是有什么事情么?”于阳潜意识地第一反应便是有什么事情发生,或者是张瑛回来也要问什么。
和乐想着穆时风的吩咐只是透露一点点,就他自己来说,他也不是很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确确实实得到口信也就是这个。
“大人说,好像是从府中出去一事。”
原来是这个,这么快就要办好了,于阳只觉得是那么的不真实,明日就可以办好了,会那么的顺利呢?她是相信穆时风的,可是却不相信会是那样的顺利。
和乐看着于阳的面容渐渐地露出喜悦,也替于阳感到高兴,这位于姑娘是要心想事成了,只是他也很好奇,自家大人究竟用了什么法子,听那意思,好像什么难事都没有,只要于姑娘老老实实的点头便能成了,那究竟是什么法子呢?
于阳的高兴就是那么的一会儿,她很快便问道:“穆大人说什么?为什么只管应承,不要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