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悍家福-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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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大爷闹着要纳刘远馨做贵妾时便求了婆母将秀娟堂妹抬进来,她自己好好躺着养胎的同时笼络好堂妹笼络好婆母,何至于如此?想必眼下都已经生完第二个孩儿坐月子了,允哥儿也不至于被婆母接到晓芙院去跟着他祖母一起过。
痛定思痛的李秀媛很是费了一番力气,到底将李秀娟说服了——原来当初她那假孕是通房丫头喜萍儿搞得鬼?又见大*奶拿出了证据,说是在某个大夫手里重金买来的小药方,又说那大夫已经交待了,那药方是萧府一个叫喜庆的马夫去他那里抓药用的。
李秀娟恍然大悟。喜萍儿是萧家的家生奴才,喜庆正是她的兄弟。可这药,李秀娟可没记着她什么时候喝过啊,直到堂姐又提了醒儿:“你进门儿的头半个月,二夫人没吩咐过叫下人每日给你煮了补血药喝?”
李秀媛情知她自己那身子很可能不再有孕,既是以前做的都不对,如今再弥补也来得及。秀娟堂妹不过是个妾,生了孩子不也是她的?与其堂姐妹俩个 人脑袋打成狗脑袋,不如一致对外。
李秀娟虽说对堂姐的说法有些半信半疑,她那奶娘到底也算半个人精儿:“没有比您与大*奶合伙儿更好的路子了。至少眼下您还没立稳,不如趁机与大*奶抱团儿先将那几个小骚狐狸收拾了。”
“若等那几个谁有了身孕抬了姨娘,您既与大*奶不对付自己又没个身子,日子可就更难过了。什么贵妾小妾通房的,哪个能给爷延续子嗣哪个才是功臣……”
奶娘史妈**最后一句虽说不大中听,可到底戳准了李秀娟的心窝子。可不就是这么个道理,堂姐还生了允哥儿呢,不能再生不也是照样抬了她进来?她假孕那阵子,腰杆儿挺得多直?伙食比堂姐那个正妻还好上许多,月例银子都多拿三两。
于是这李家的堂姐堂妹安园里的一妻一妾结成同盟,先是找了借口将喜萍儿一顿好打,伤好了之后,那丫头便有一边眼皮抬不起来;又将另一个通房福果儿祸害了一番——饭食里被下了巴豆,伺候大爷的时候……失了禁。
萧孟韬当时便捏着鼻子披上外袍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大骂,再次洗干净之后直接扎进李姨娘的东跨院。第二日一早儿便告诉大*奶李秀媛:“将那福果儿打发浣洗上做粗活儿去吧!看着她心里就硌硬得慌。”
喜萍儿自打那眼皮抬不起来人已是破了相,大爷再也没招过她贴身伺候,境遇也不比粗使丫头好到哪里去。还剩下一个通房便是大*奶的陪嫁丫头了,名儿叫做翠烟。
李秀娟还想乘胜追击,将仅余的这一个通房也打发了。大*奶哪里能容堂妹做这等事,那翠烟可是她的人,生下孩儿可是要抱给她养的。何况若是三个通房紧挨着出了事,到底也会叫人怀疑到她们姐妹身上,“难道堂妹你忘了,翠烟的娘老子可都是李家的管事儿,你若不想你爹娘被他们克扣了,就不要惹她。”
这话可把李秀娟吓坏了。可不是,光顾得自己痛快了,爹娘便不顾了?当初能愿意给堂姐夫做妾,也是想着能给堂姐分忧便能令爹娘在李家的境遇好上一些,如今怎么能忘了初衷?若是那样,何必作妾呢,找个普通人家做正妻不也一样?
堂姐妹俩自从抱了团儿,安园里倒是异常的祥和起来。平日里花蝴蝶一般献媚的通房不见了,只剩下一妻一妾姊妹花曲意逢迎小意温存着,倒叫大爷萧孟韬觉出了家的好,轻易不再在外头过夜了。
可这贵妾李秀娟,进门儿时候也不短了,怎么还不见有身孕?直到前两日姐儿俩随着二夫人回娘家,听李秀娟亲大哥的二姨娘说起来洛家药铺卖的鹿胎膏:“说是很有几个妇人吃了那东西便怀上了呢。”
回府后李秀媛便打发贴身的妈妈出去买,未果。听了妈妈带回来的话,李秀媛犹豫了再三,这日一早便喊来堂妹商量,两人最终商量好豁出去脸面不要了也要求三奶奶一求,毕竟子嗣是个大事儿不是?
谁知到了清苑,迎出来的丫头便欲给吃闭门羹。多亏两人事先准备充足,好求歹求才见到三奶奶一面。唉,这一面还不如不见,到底吃了个烧鸡大窝脖儿,李秀娟一路走一路念叨。
李秀媛轻笑:“别念秧儿啦,至少咱们知道了那药眼下是有银子也买不来的不是?离着鹿场做新膏也不远了,我就不信她好意思不给咱们留,大不了再叫姑母去求她,姑母和她处得可是不错呢。”
两人私下相处,李秀媛为了叫堂妹和她更亲热些,便称呼二夫人为姑母,又叫堂妹唤她堂姐便好。不想李秀娟翻了翻眼皮:“堂姐不说这个还好,一说我就纳了闷儿,姑母既是和三奶奶处得不错,为何都不知道给咱们早些留下几盒子?”
“何况这鹿胎膏有外头传的那么神吗?三奶奶可是进门快一年了,不也照样没有身孕?我看那玩意儿就是骗银子的。”
李秀媛可不愿这么想,这么想便彻底没了念想了,“那位是个有心的,轻易不与哪个说真话。当初弄了个杏花村,开业了大伙儿才知道。想必是姑母都不知道老三那里做出了鹿胎膏。”
“若说她为啥没有身孕,她可和咱们不一样,她嫁进来之前家里出了事,昏迷不醒了小半年,想必是身子彻底瓤了,不要说吃鹿胎膏,就算是人胎吃了也没用。”
这堂姐妹俩将之前的腹诽全都拿出来偷偷嘀咕了,一路走回了安园。清苑里的清凉阁却不大清凉了,等二人走后皇甫惜歌便纳罕起来:“这两个不是一直都不对付么,今儿怎么一唱一和的到我这儿来了?”
之前又是萧林氏吧又是父王回归吧,内院儿里的事几乎都没心思知道了。难不成这两个结了同盟?这倒有些意思了,当初二夫人执意从娘家抬来个贵妾,想必也是这用意吧。
璎珞见状便遣了防风带着小点灯儿出去溜溜,看看可能打听回来一二。小点灯儿已经到前院来当差了,一个月虽是依旧只拿八钱银子的月钱,孙喜善家的可是又谢主子又拜菩萨的美坏了,厨房里到底不是个小闺女儿好呆一辈子的地方。
两个丫头还真是不负重望,头午饭前回了清苑,便一一将打听到的事儿禀给主子听。小点灯儿还拉着左眼皮道:“那喜萍儿变成了这副模样。”
皇甫惜歌一边笑着一边佯嗔小点灯儿:“快莫扯你那眼皮了,好好的姑娘不学些好儿,若叫你母亲瞧见还不吓坏了,倒以为主子拿你当猴儿耍。”
小点灯讪讪然放了手傻笑着,颇有些墨儿小时候的模样。皇甫惜歌油然起了喜爱之情,正琢磨着会不会说曹操曹操到,门外便笑语禀进来说四姑娘来清苑蹭饭了。我的天!皇甫惜歌以手覆额,这到底叫做乌鸦嘴还是叫预言成真?
墨儿进来后见三嫂似笑非笑的样儿,便紧着打趣儿:“难不成三嫂料到了我要来蹭饭吃?这一副表情到底是欢迎还是不欢迎啊?”
皇甫惜歌不知道该如何答她。那次十一哥皇甫硕迎了父王回京城在殷州暂作停留,临走前到底问了一嘴:“惜儿妹妹,你那捡回来的小姑,许了人家儿没有?”
她当时假装作没听见那话,总以为皇甫硕能够见好就收,结果前几天竟追了信来。信里竟然还说你别以为你不说话就躲了,你十一哥看上的人绝不会撒手。
这几日她便为这事儿忧心忡忡呢,还没等想好墨儿这便来了,她该如何给墨儿开口提这事儿?墨儿会不会以为她与三郎要借着小姑讨好皇家?哪个好好的姑娘家不缺心少肺的会愿意给人做妾?
于是只好给墨儿打着马虎眼,说安园那一妻一妾上门来求鹿胎膏才被打发走,正在闹心呢。墨儿不以为然道:“洛家药铺卖的那些都是之前三哥试做的十几盒,哪儿就轮得到她们,还真是张得开这个口!”
皇甫惜歌点头应付了过去,心头一片茫然。看来墨儿的婚事还是不插手为妙,一切叫老夫人和大老爷做主才好。
第一卷 菡萏 第一百二十五章 绑
第一百二十五章 绑
墨儿其实是来给茯苓送添妆的。她认祖归宗回萧府日子也不长,每月的月例银子虽说比做二等丫头时多出不少,到底还是有数儿的。手里虽是有些首饰头面,也是长辈们在认亲那天赏的外加之后老夫人给置办了些,也不是能随意送人的玩意儿。
因此灯草抱过来的就是两匹绸缎外加一套梳篦,也不用四姑娘发话吩咐,自己便去了后罩房,说是要顺道儿瞧瞧茯苓的嫁衣绣的什么花样儿。
灯草离去后,墨儿长出了口气:“茯苓到底是要嫁了,我也就放心了。清苑里的丫头还就数她了,多留些日子难保不出事。”
皇甫惜歌笑得不行:“你个小孩子家家懂得什么?茯苓不是那种人,你也了解得差不多了。难不成你是对你三哥没信心,还是觉得三嫂实在不堪?”
“人总会变的!” 墨儿振振有词,“再好的丫头留久了不嫁人心里也会有想法儿。”
皇甫惜歌默然。是啊,不单单是茯苓,四个大丫头最小的是琉璃今年十五,璎珞和翡翠可是都十七了,若不是做了丫头而是生在普通人家里,早都当娘了吧。
在王府时虽说没有定丫头必须到了什么岁数能放出去,可也和宫里的规矩差不了太多,如今都跟着她到了萧家,若一意等到满二十了才配人的配人放出的放出,难保不会生事。
还有这墨儿。马上就快行及笄礼了,人家儿可是还没定下。媒人也来了不少次,却再也没有强过皇商石家的,而洛府的两个表兄婚期都已定下了,一个在明年二月一个在今年冬至月。再加上皇甫硕的来信,令皇甫惜歌只要想起墨儿的亲事便只有一个字:愁。
茯苓见了灯草送过去的、四姑娘赏的添妆,到底离了后罩房来前头谢恩——她与许彦昌的姻缘说到底还该感谢四姑娘,如不是她非得要进那点心铺子,也就不会与许彦昌再次相见。
墨儿笑言茯苓是个懂得感恩的,明明这事儿和她无关也要谢她。实际上许彦昌必是早就瞧上了茯苓,再次相遇不过是个契机。
茯苓羞涩的给墨儿施了礼道了谢,便低声与主子告退依旧回到后罩房去。皇甫惜歌便与墨儿说起,茯苓除了忙着绣嫁衣,还给她做了一套亵衣绣了几个肚兜抹胸,真是个有心的。
“主子,外院儿传话进来,说是大门外来了两个男子,给主子送来一封书信与两大箱礼物。说那两个男子长得不大像中原人,您可认识这种人?” 璎珞进来回禀。
“只说有书信和礼物,没说是打哪儿来的谁派来的家里主子是谁?”皇甫惜歌很疑惑,不像中原人,那到底是东北西北的少数民族啊还是西洋人?
前院小厮回话也回的稀里糊涂,看起来像个刚进府当差的。说是那两个人说了,只需报进来说是平康郡主的妹子送来的东西。
皇甫惜歌恍然大悟,妹子还有谁和不是中原人模样的有牵连呢,必是景娴公主小九儿,“那你叫吴妈妈到府门口去吧,问问若是景娴派来的人,多打赏些银子,再问清楚下榻在何处,我这里好给打点叫他们捎回去的礼物。”
吴妈妈从外院回转清苑,进了清凉阁将书信递上。信皮用纸独特,像块整张的老羊皮般结实得紧又用火漆封了口。这小九儿搞的什么名堂,姐妹间的通信还弄得这么谨慎。
“惜儿姐姐,见信如面。嫁给乌达这么久了才给你写信,只因要等天气凉爽些,随着信一起带给你的礼物才不会在遥远的路途中腐烂变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