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悍家福-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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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午后宁州刘府来了人,说是表小姐的五堂兄,这两个月正在北方收什么款项,得了刘府来信说堂妹来走亲戚了,便过来带他堂妹一起回去,路上也有个照应。”
墨儿撇嘴笑道:“那表小姐是偷跑出来的,他们家当咱们不知道呢。”
“那刘远馨就这么乖乖跟她堂兄走了?” 皇甫惜歌没想到刘家这么快便来了人接她,按说自己出发前交代萧孟朗送的信也就刚到宁州呢。刘远馨那堂兄正巧在这边活动?保不齐是一路追来的吧。
不过是几句说辞罢了,无所谓,这种祸害早走早踏实。她那堂兄若是知道她在萧家什么都说满口浑吣,想必鼻子都得气歪了吧。
墨儿似乎瞧出了主子的想法,笑道:“表小姐走的时候,奴婢与璎珞姐姐还有叶妈妈去送她了,主子们不在家,咱们清苑也不能失礼不是?她上马车前,奴婢恭祝她早日与意中人喜结良缘。”
琉璃一个指头点过来:“你还好意思说,我们谁都不想在主子跟前给你告状,你却还当成功劳臭显摆。”
虽说墨儿这话明着听起来不是坏话,可萧府人哪个听不懂?清苑里的丫头舌尖嘴利不饶人连表小姐都敢挤兑,叫别人如何看主子?何况这些人都是打王府出来的,传到老夫人耳朵里,岂不要说王府治下不严?叶妈妈当时可就在一旁啊。
皇甫惜歌笑着说:“没什么大不了的。有时候丫头就是主子的口舌,说的都是主子想说的话儿。你们几个大丫头都谨慎些就挺好。”
墨儿吐舌一笑,还不待说话,便见主子瞪她:“你看看你,哪里有个姑娘家该有的样儿。就算能替主子说话儿,也不能总做失了身份的事儿吧?你自己满府里瞧瞧,哪个丫头像你一样儿的不是挤眉弄眼便是吐舌头做鬼脸?”
“又敲打墨儿那死丫头呢吧?” 萧孟朗打净房里出来,一边擦脸一边问。不知何故,他总觉得墨儿这丫头很亲切很面善,又死活想不起来为什么。
绝不是因为之前在赏云楼见过。这孩子长得好像一个熟人儿,又想不起来是谁。是了,有可能是前世认识的人吧,外加墨儿又不像别的丫头那么拘谨、还敢与他玩笑,更像前世上下级的关系,因此才亲切些也情有可缘。
墨儿见三少爷出来也笑她,便有些挂不住。委屈的撇了撇嘴,想到主子毕竟是主子奴才毕竟是奴才,又赶忙换上笑脸。
“瞧瞧这小墨墨,真是孺子可教也。刚说完她,她便会掩饰情绪了呢。”皇甫惜歌指着她笑说着。
墨儿被这话鼓舞了。原来这就叫掩饰情绪,是不是多练习就能像大李姑姑所说的那样,做到所谓的滴水不漏看不出喜怒?可是那个真的好吗?爱憎都不能说出来,在心底藏着?唉,藏就藏吧。又不是真的藏不住,该藏的必需得藏。
琉璃见三少爷收拾停当,便喊了墨儿一起服侍主子更衣洗漱。皇甫惜歌正往脸上抹着桃花玉蓉脂,便听得翡翠进来立在次间低声问主子可要传膳。
“传吧,我都饿得不行了。”皇甫惜歌扬声道。在娘家住了几天愈发不想离开,更不想回到这个乱糟糟惹人厌烦的萧府,连早膳也没用上两口便吃不下了。
由于回来之前又没派人先回府知会,厨房里并没准备。这午膳既没有老火煲的汤也没有慢火炖的肉,都是些清淡开胃的快火炒菜与清爽的冷盘,却正中两人胃口。
在京城这些天,顿顿是山珍海味,实在是吃得腻腻的了。只有在德熙亲王府上那顿午饭吃得痛快,大盆的五香酱牛腱,大盆的花椒鱼片,随处可见的食材家常的做法,味道却很是不错。德熙亲王笑言他府上的厨子做家常菜敢称天下第一。
皇甫惜歌自打到了萧府,晚饭时总是吃得那么压抑,午饭在自己院儿里便忘了食不言,一边吃着菜一边念叨起了那个花椒鱼片。
“你若哪天再想吃我带你出去吃,我认得一家儿小店,那个菜做得也不差,”萧孟朗说完觉得不对,忙又道:“不行,他家没有包房雅室,去的客人档次就差了许多,你必是进不得那种地方。”
“他既是菜做得好,为何不弄些雅间儿出来?”皇甫惜歌乍一听有些没弄懂,稍后便想明白了。自己不缺银子使,并不代表全天下的人都不缺银子。
萧孟朗摇头叹气:“那酒楼当初比赏云楼也不差。后来一场大火将三层楼烧了个干净还烧死了不少客人,那主家倾家荡产赔了死伤者才不致被官府问罪。如今从头儿再来,哪里那么容易?一点点重新积攒吧。”
“好在那主家自己就是厨子,当初没着火前正巧被人喊出去了,捡了一条命还留了个好手艺。”
皇甫惜歌听得目瞪口呆,这事儿听着就不大对头呢,哪里就那么巧了?转了转眼珠儿问道:“不是被人支走后又被人故意放的火吧?”
萧孟朗点了点桌上的菜:“别只顾着说话不吃饭,待会儿都凉透了。是不是有人故意纵火咱们哪里知道,只能这么想想罢了。”
萧孟朗对美食貌似有颇深的研究,他说哪家儿酒楼饭菜可口必是毋庸置疑的。既是如此,不如叫他找人与那家酒楼的主家聊一聊,看看可否与他合作?
皇甫惜歌打定主意便不再开口,只想快些吃完好与他商量。又指了指她们两人都没大动的两三个菜,示意琉璃端下去与墨儿赶紧吃饭。
琉璃早就习惯了主子如此,便也不推辞,却只说叫墨儿端了菜下去先吃,她伺候主子和爷用完也不迟。
“在王府时你们也没少与我一同用膳,何况叫你端走吃去,”皇甫惜歌似笑非笑的说,“还是我不在这几**们自己吃习惯了?快去吧,我和爷都快用完了,你非等着那菜凉兮兮的如何吃啊。”
琉璃和翡翠是母妃给的大丫头,自然与别人不同。自己的丫头都去用饭,单叫她一人儿伺候说不过去。就算今天不同往日,丫头们的分工还是别被自己弄乱套了。手底下就这么几个都摆弄不过来,往后如何管家啊。
琉璃正犹豫,璎珞回来了,见状忙洗了手过来替换。琉璃也就心安理得的端着菜与墨儿向主子告退。皇甫惜歌摆着手:“你去暖一暖,走了这一个来回多冷啊,我们这就用完了。”
用罢午饭的萧孟朗端起茶漱了口便进了西书房,璎珞忙低声与主子道:“奴婢有事儿禀报主子。”
皇甫惜歌不紧不慢的洗手,又叫璎珞端着茶与她进了内室:“老夫人那里的事儿?”
璎珞见主子猜得对,必是琉璃禀过清苑这几日没大事,便点头笑道:“奴婢去鹤年居禀事儿,见着习妈妈和一个陌生媳妇跪在老夫人正房廊下哭呢。孙妈妈都没敢像以往一样寒暄着说耳房里喝杯茶,只说奴婢的话儿她马上禀报老夫人。”
“习妈妈?另外的那个很陌生?若牵扯到老夫人贴身伺候的妈妈,必不是小事,她整日里替老夫人满府里传话儿的。不过先静观吧,这事儿肯定与咱们无关。”皇甫惜歌觉得这事儿不算大,便叫璎珞赶紧下去吃午饭。
却又听璎珞说,习妈**额头都磕出血了。嗯,这事儿是不小,她一边催璎珞,一边琢磨起来。
第一卷 菡萏 第六十七章 圣旨
第六十七章 圣旨
直到踏踏实实睡醒午觉,身上头上都收拾好了,也没听哪个丫头学说鹤年居有什么动静传出来。皇甫惜歌便暗想也许是习妈妈爱财的习性儿又犯了,该收的收,不该收的还收。
这种事儿在内宅里可大可小。老夫人不追究还则罢了,若追究到额头磕出血都不饶…可既是叫璎珞去禀过,这请安就不能不去啊,权当没听说这事儿好了。
大婚出了满月,皇甫惜歌便迫不及待换上了嫁妆里的新衣裳,当然不再是大红。那四季衣裳也不知道做了多少套,更不知道有多少还没等穿便过时了。因此她一边换衣一边琢磨,这些日子一定要打着滚儿的换来换去。
浅藕色的云锦小袄,底边与袖口处以银线绣着朵朵梅花,阔袖对襟刚过腰。下面系了条深紫色缂丝月华裙,裙底、裙片接缝处皆滚了银边,每迈一步都有银光在裙角闪烁。
满头乌丝盘了个倭堕髻,以白玉梅花簪妆点。手执靶镜照了照,有些太素了,又取了个紫晶梅花押发别在了鬓边。一切收拾停当,皇甫惜歌便带了流苏璎珞前往鹤年居。
真冷啊,身上的紫貂裘衣好似都挡不住那凛冽的寒风。皇甫惜歌紧了紧衣襟钻进翠幄碧油车,暗笑还好前些日子不大冷,趁着能步行便将这后宅看了个遍。
到了鹤年居,却与往日无异。守门的婆子、穿堂里的媳妇以及廊下的小丫头,还是那些人,还是那般神色。皇甫惜歌正欲叫那小丫头禀一声,老夫人身边的大丫头青芽正迎面开门出来,见状忙将三少夫人请进去。
“三少夫人请稍坐坐,奴婢去里面禀报一声。”青芽虚扶着她坐到明间的太师椅上,便闪身进了东次间。
天气冷了之后,老夫人这东次间的落地罩前便垂了帷幕。里面什么情形便也瞧不清,只听得有隐隐的低语声,却听不清说的是什么。没半刻老夫人的大嗓门响起,“请三少夫人进来吧。”
待青芽出来屈膝请她,皇甫惜歌站起笑着点头谢过。又自己解了身上的貂裘随意扔在方才坐过的太师椅上,撩开帷幕进了东次间。她身后的青芽忙提起那衣裳抖了两抖挂好,又轻手轻脚开门出去了。
老夫人像往常一样在炕上歪着,眼睛却有些哭过的泪痕。孙妈妈与绿萝站在炕边,也都是眼皮红肿。这是怎么了?不就是个习妈妈四处要小钱儿么,为何主仆几人全都哭成这样?
给老夫人行了礼,皇甫惜歌不知道自己是该开口相问还是该视而不见。视而不见吧,老夫人那泪痕还挂着;开口相问呢,人家愿不愿意说还是回事儿。
见孙妈妈和绿萝屈膝,她忙抬手拦了。为什么哭可以不问,可哭成这样子不能不管吧,便低声问道:“青芽可是去拿热水去了?惜儿服侍着祖母洗个脸吧。”
老夫人微微缓过神来:“回来了?着急来请安做什么,不好好歇歇?三郎呢?”
“三少爷不放心扔下好几天的差事,午饭后便出去了,”皇甫惜歌轻柔的叹了口气,似乎也是为夫君的忙碌忧心。又忙解释自己:“在娘家也是歇着,回来还是歇着,惜儿歇得足够了。又好几天没瞧见祖母了,有些怪想的。”
老夫人被她哄得立时高兴起来。就算这话只是为了哄人实则言不由衷,到底是个懂事的,“王妃可好?王府都挺好的?怎么今儿突然就回来了,没再多呆一天呢?”
皇甫惜歌扁了扁嘴:“挺好的,都挺好,劳祖母挂念了。惜儿是被我娘赶回来的,打前天便开始撵了。说不能叫三郎撇下一大摊子事儿不管不问,家里的祖母爹爹跟前也需要尽孝。”
“又问妯娌们当初住对月住了几天,嘱咐惜儿不能越过嫂嫂们去。” 瞧瞧我娘亲,先惦记着三郎打理的外务与亲情,又叫我与妯娌们和睦相处,有个这样的亲家,你们萧府烧了高香了。
老夫人果然笑得眯了眼:“王妃想得太周全了,怪不得教导出惜儿这么个懂事孩子来。”
说话间,青芽端了半铜盆热水进来,皇甫惜歌见状嘱咐孙妈妈与绿萝也去洗洗脸,随后接了青芽胳膊上搭着的洗脸巾子,“惜儿伺候祖母净面,刚睡醒了洗一把才精神不是?”
老夫人暗叹这孩子还真沉得住气,自己这房里都闹成一锅粥了,虽说不是什么大事,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