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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权倾天下:妃子谋-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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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其实燕黎心中已隐约猜到上官燕麒口中的那人是谁,但冥冥中他不希望是她。如今四国江山大乱,他不想将她再次牵扯其中。

若让再她身陷囹圄,那么他之前的所作所为,都将化为云烟不覆。

“楚国公主薛霓夕!”上官燕麒一字一句的说出她的另一个名字,抬眼认真的望着燕黎道:“皇上之所以三番五次催促楚国归还兵马,正是因为安国如今战乱四起,想从中谋利。皇上不如将计就计……”

上官燕黎摇头叹了口气,“以假乱真的法子朕不是没想过,只是薛骛如此谨慎奸诈,想要骗过他,谈何容易!”

…………………………………………《妃子谋》…………………………………………

他不由想起当日让命人宣薛骛入宫晋见时的场景来。

从西云山来回最快也需四天光景,可是从他下令到薛骛入宫,不过短短两天,上官燕黎不由怀疑薛骛或许就蛰伏在京城,静待时机。

薛骛入宫那日穿了一身简洁的青衣长衫,平凡无奇的长相,四十多岁的男子,鬓角皆已斑白,行为举止皆是十分沉静稳重的,只是那双眼睛。

只是那眸光中迸发出的光芒,上官燕黎却似曾相识。

似乎,在什么时候看到过,却又无论如何回忆不起。

“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薛骛臣服于地,眼角望着地面,一刻不敢抬头直视上官燕黎。

他未叫平身,只是静静地望着跪在地上的薛们,良久方才启唇道:“朕依稀记得上一回见到薛伯伯还是在朕登基之时,许久不见了,不知薛伯伯近来可好?”

薛骛仍未抬头,沉声应了句,“托皇上洪福,日子尚且过得去。”

上官燕黎也不再与他客套,开门见山道:“西云山近日时常传出响彻云宵的异响,不知薛伯伯可有耳闻?”

薛骛凝唇,深埋于地的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声音中却听不出丝毫破绽,“皇上国政繁忙,怎还会有心思关心西云山的事?”

天高皇帝远,薛骛不是傻子,上官燕黎忽然关心起远在天边的西云山,肯定事出有因。上官燕黎这一决定着实冲动,不仅打草惊蛇,还会让薛骛变得更为谨慎,自此以后,肯定会着重提防上官燕黎的一举一动。

“朕只是听说西云山景色甚好,正好朕近几日因国事繁身,烦乱不已,想找个清幽之地去清静一段时间,听人提起西云山依山傍泉,犹如人间仙境,因此特让薛伯伯入宫,探问一二。”

薛骛接过上官燕黎的话耍起了太极,不冷不淡道:“回皇上,西云山地处偏僻,且常年湿凉,并不适合皇上移步游玩。若皇上繁心政事,想寻个好去处,江南洛阳云城,都是安国美景如云的好地方,皇上不若去那些地方小憩几天。”

上官燕黎不再多言,眼下之计,是要将薛骛困在宫里,让他回不了西云山,如此一来,就算西云山的兵马倾巢而出,群龙无首,想必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眉眼翻转间,上官燕黎望了眼薛骛手上戴着的檗蓝琥珀扳指,轻声下令,“薛伯伯难得入京,不若便在宫内歇下吧。陪朕商议商议国事政情,如何?”

薛骛终是将头抬了起来,面上并无异样,只是眼眸中流转着的,是一股玩味的笑意,“臣,谨尊皇命!”

音落,伏身叩谢皇恩。

那之后,薛骛便入住宫中,偶尔与上官燕黎商谈国事。但更多的时间,他深居宫内,大门不迈小门不出,宫里甚至没人知道薛骛此人。

果真如上官燕黎所猜想,薛骛在宫中几日,安国着实太平不少。连慕容连城在朝堂之上也没了往日气焰,这种种迹象表明,薛骛是幕后黑手的嫌疑愈发大了起来。

上官燕黎此时只需深思熟虑如何不动声色的找到足够的证据,证明慕容连城与薛骛合谋,欲图篡位再将其一网打尽便可。

谁知,没等他想先下手为强。当夜,薛骛所居住的华未殿传来消息,称薛骛突然暴毙身亡,心跳气息俱无。数十名御医一一候诊,却始终诊不出任何病况,只能眼睁睁看着好好一个大活人,莫名其妙无声无息的死去。

拖了七日,却实在诊断不出薛骛的死因,上官燕黎只得命人将其尸首运回西云山,称其因患了痨疾暴毙,命其族人好好安葬薛骛尸身。

三日后,西云山整山飘满白幡,丧葬哭吼声传遍山颠。薛府白绫缭绕,举府哀丧。

只是丧事过了不足五日,京都突然传来震惊四国的消息。西云山兵马层出不穷朝安国京都传来,一路血洗安国城池,杀奸抢掠无恶不作,惹得民怨四起,民不聊生!

………………………………………………《妃子谋》………………………………………

上官燕黎收回混乱的思绪,望着书房内冉冉燃着的烛火,沉思不语。

薛骛当日的死太过蹊跷,一个平日深居俭出的人,根本不可能懂得假死之术。可是偏偏他死时的模样,与服用龟息丸后的症状十分相似。

这一切,不由惹得上官燕黎怀疑。

可是,据他所知,服用龟息丸后,呈假死的状态只有七个时辰。但他分明拖延了七日之久,却始终不见丝毫异样。到底是什么方法,能让一个人假死七日,却不露破绽。

这一点,他始终想不明白。薛骛这一计金

正当他犹豫着是否要应燕麒的建议,向楚国下法使书,让路子歌及景颜回安国相助时,有卫兵急忙进入殿外,声音高昴的报道,“皇上,前线传来急令!”

上官燕黎回过神来,整了整仪态,朝外道,“宣!”

卫兵掀起营帘进到军营内,匐在地上喜难自抑道,“禀皇上,有数千兵马从璃国珲山而来,夜袭扎营在京都外的叛军军营,烧毁数百个正帐篷和三处粮仓,绞杀叛军千人之多。只是这千人部队神出鬼没,烧完帐篷和粮仓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令人摸不着头脑。如今叛军阵营大乱,还望皇上下令,是否要趁胜追击!”

“你确认前来相助的兵马只有千人?”上官燕黎凝眉,如果是景颜带着兵马前往安国相助,应该不止千人。他分明借了五万兵马给楚国,这丫头若想归还,没道理只还几千人。

“虽不确认具体人数,但依巡逻兵所看到的烛火及兵马人数看来,应该不会超过三千。”

“只用了三千人,便轻而易举将叛军搅得军心大乱,看来我们的朋友,不简单。”上官燕麒心中顿时觉得宽慰不少,又细想了此战的布局攻防,不禁叹道:“如果这队兵马是从璃国珲山而来,应该是由楚国出发没错。楚国汉口离珲国最近,珲国又离安国西南方向最近,因此从珲山举兵进攻,正好能堵住叛军的尾巴,杀他个措手不及,这一棋实在是高!”

上官燕麒话音未落,只听殿外又有急讯传来,另一卫兵进来,手中递上一封信件,禀道:“皇上,洛阳捷报!有百余猛将持火药强攻,仅用半日光景,便将驻守在洛阳的叛军击溃,如今洛阳城已得到控制,黄将军已经派人驻城!这是那些人为首的头领命属下务必亲自交给后直的信件,还望皇上过目!”

说罢,于德拿过那信件,亲自呈给上官燕黎。

燕黎撕开信封,那熟悉的字迹顿时跃然眼前;

奈何桥上,三生石前,此生之誓,来生相约。

落款处,是一个惑人心神的颜字。

上官燕黎的唇角不禁苦笑,凌景颜,你终是要让朕陷于不仁不义之境地,方才罢休。

一旁的霍军见不停有卫兵入军营传来捷报喜讯,不由怔的一时回不过神来。他堂堂一国将军,耗了一月光景与敌军对峙,如今不过一日,这些不知从何处冒出的兵马竟……

竟扰得叛军不得安宁。

正当众人沉凝不语时,军账外传来卫兵通报的声音,“皇上,有一位路先生求见!”

上官燕黎不敢置信的望着账外,竟有一丝期待,期待能见到那抹阔别太久的身影,不觉间,连说话的声音都是颤抖不已的,“宣……”

路子歌掀起军账入营时,上官燕黎一时间只觉眼前的男人太过陌生。他的身上多了一份稳练及沧桑,眉宇间却尽是**不桀的笑意。

那般快意人生,让他羡慕不已。

他敛去心中的思绪,挥手示意众人退了下去,又嘱咐霍军及上官燕麒尽快带兵与叛军交战,务必将云城及周边要塞夺下,待众人皆退了出去,方才望着路子歌开口道:“七哥过得可好?”

路子歌并未直接回答他,而是径直走到茶桌旁,端起已冷了许久的茶水喝了一大口,笑道:“消息应该已经传到你耳朵里了,洛阳已取,云城明后两日也势必会成襄中之物,剩下的叛军,也会在一月内逐步瓦解铲除,你如今可以放心的回宫了。军营里太危险了,你不适合待在这。”

“怎么只有你一人?”上官燕黎却答非所问,声音里是掩不住的落寞,“她在哪?”

“或许你见不到她了。”路子歌长叹一声,“她单枪匹马去会薛骛,不晓得还能不能活着回来。她让我告诉你,若你真心系安国臣民,便好好回宫里等候消息。亲自挂帅坐阵固然能够稳定军心,却也危险至极。安国如今局势大乱,若你再有个三长两短,她的付出和牺牲就当真统统付诸流水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上官燕黎的音量不由高了几分,上前一把揪住路子歌的衣领,咄咄逼人道:“你明知薛骛是什么人!怎么还敢放心让她一人前往!”

路子歌扬唇嗤笑,一把推开他的手,冷哼道:“怎么,现在知道心疼她了?早干吗去了?她为了训练你的五万兵马,日以夜继宿住在军营内,与兵匠一同研发火药兵器。她亲自试刀,差些被砍断了手臂。为了确认火药的威力,她差些被炸得粉身碎骨!你知道这些么!你只知道隔三岔五派人去催促她还你兵马!你从未信过她,你又有何资格心疼她!”

路子歌的每一字每一句都让上官燕黎无法招架。

她竟为他,付出这样多。

所以,她那信上的字句……

奈何桥上,三生石前,此生之誓,来生相约。

此生之誓,来生相约。

上官燕黎喃喃重复着这句话,心下愈发忐忑起来,“她,为何要独自去见薛骛,你为何不拦着她?你可知那是条不归之路。”

路子歌敛下眉眼,无奈道:“若我能拦住她,她便不是凌景颜了。她走的突然,我提防不及,得知她离开时,已经是两日后,只能眼睁睁望着她离开的痕迹望尘莫及。她千叮万嘱,让我务必要助你阻挡薛骛和慕容连城派来的军队。我已拦不住她的离开,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国土被贼人鲸吞蚕食。”

上官燕黎不作他言,朗声朝外向于德道:“准备坐骑!”

眼见他要往军营外走,路子歌一把拉住他,似猜到了他的心思,“你想去哪?”

“朕要去找她。”上官燕黎想甩开他,却被他紧紧反握住,“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朕不能让她一人以身试险……”

话至尾音,已然慌乱起来。上官燕黎从未这般六神无主过,如今的他,似热锅上的蚂蚁忐忑焦急,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他不要此生这誓与她来生相约,他要今生就与她厮守相伴,他放不下她,亦不想再放开她。可是如今,似乎已经晚了,她一人去了西云山,一人去见嗜血如命的薛骛……

“上官燕黎,放弃吧。”路子歌缓缓松开握住他的手,脸上是阴霾难散的伤感,“薛骛此次之所以派兵屠城,目的根本不是篡位谋权,他是在报复。这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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