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占蜜糖情人 (情逢对手3)-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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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杀那,骆绎很想走过去,可是,走过去,然后呢?
他不是个会安慰哭泣中女人的男人,更不曾想过在这种地方结识任何异性,他的字典里从没有‘冒冒失失’这个词。
就这样静默地伫立在落地窗前,骆绎怔怔地看着数十米远的女孩子,看她难过的哭泣,看她胡乱抹去脸上的泪水,看她转身飞快跑掉没有回头。
他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诧异于这莫名其妙的情感,他不记得自己曾对哪个陌生女性产生过这种怜惜之情。
外人都知道,在‘雷霆’里,掌握生杀大权的是看上去脾气很坏的暴龙总裁,可是操纵杀戮的却是他这个杀人不见血的‘血滴子’。
他是雷驭风一手栽培的,包括学业都是雷驭风资助的,他们的关系亦师亦友,亦兄亦长。在外界眼中,雷驭风是发号施令者,他是执行者,但很多时候,雷驭风是幕前的君王,他又是幕后的幕僚。
他们合力将‘雷霆集团’做成最强大的帝国,短短八年,不仅在建筑业龙头老大的位置上屹立不摇,更涉足于金融、保险、科技、电子等产业,成为岛内龙头。
“骆,‘雷霆’我们一人一半。”雷驭风从来不是个虚情假意的人,说一不二的将自己的一半股份分到他名下。
他拒绝了,他的拒绝不是讨价还价或别有用心,他从来都只是领薪水的人,当不成富豪。
“骆,天下掉下的馅饼你不要,送上门的女人也不要,你是修行的卫道士吗?”官夜骐在得知他将某位倒贴的女富豪拒之门外的事迹后,对他的洁身自好和略有洁癖之嫌大感匪夷所思。
他笑而不答,如果没有喜欢的,还不如把床的另一半位置空着,一夜情或者炮友这码事,他从来都无法理解且敬而远之,哪怕被说在是捍卫规则、标准的卫道士也无妨。
“执行长有把女人当女人看吗?完全不懂怜香惜玉嘛!”操着洋腔十足国语,他的专职秘书、来自东欧的罗女士亦在忿忿不平地替公司里的女同事们打抱不平:“公司里那么大把花样年华的美眉倾心于执行长,执行长不会不知道吧?”
如果不可能,就不要给人希望,这是他一贯的作风和处事原则,不会轻易为进更改。
但,朱家花园里素昧平生的女孩子,仅是远远地看着她,他不知道她的全名、年纪,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竟会使他的心底泛起一股陌生情愫。
他想,这一切也许都归咎于寂寞太久的缘故。
这座欧洲哥德式建筑风格的教堂,顶上有着暗色的十字架,这样无情无义的黑夜里,此处却犹如一颗星辰,熠熠发着微弱却又温暖的光芒。
苏合欢站在教堂门口,风吹过,脸颊上的泪痕未干,想起奄奄一息的父亲,新的泪水又不断地涌出来。
父亲是个平凡的警察,一辈子穿着制服背着枪在街上巡逻,三天前遇到一伙抢匪,不幸受了重伤,现在还躺在医院的急诊室里昏迷不醒,而母亲,却在豪宅里替别人的女儿过生日不肯去见他最后一面。
十岁前,苏合欢也曾有个幸福的家庭,母亲在一家小咖啡店当女招待,跟吃公家饭的小警察结婚后生下了她,三口之家虽谈不上有多富裕,但也算衣食无忧。那时候,每当假日父母都会带她去游乐园玩,开开心心地度过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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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十岁那年,年幼的她敏感地察觉到家里的气氛变了,母亲常打扮得花枝招展跟一群不知在哪里相识的朋友到夜店混,还会因为在精品店看中一个好几万的名牌包包,又苦于买不起而向父亲发牢骚,觉得自己的丈夫不如某某朋友的老公有本事会挣钱。父亲是个老实憨厚的人,对于妻子的抱怨只能保持沉默,努力地工作渴望升职,以挣到丰厚的薪水贴补家用。
父亲的升职梦还未实现,母亲就投入一个能大手笔给她买名牌包包、衣服、珠宝的商人怀中,甚至宁愿给已婚的对方当情妇,也要离婚,离开这个家!
母亲走后,父女两相依为命,其实小合欢知道父亲有多难过,深爱母亲的父亲不仅要默默忍受这种难以言论的耻辱,更要忍受街坊邻居的揶揄嘲讽。
“苏警官,我上个礼拜在阳明山看到合欢的妈了,穿得那一身我都不敢认了,手指上的钻石戒指哦,有鸽子蛋那么大!”
“哎,像那种爱慕虚荣、抛夫弃女的坏女人,苏警官你当初怎么会看走眼了。”
每每听到这样的言论,小小的合欢都能感觉到父亲的无奈和伤心,她只能低着头,紧紧拽着父亲的手,不听不问,却依然犹如芒刺在背。
母亲是爱慕虚荣、抛夫弃女的坏女人吗?
她不知道什么叫‘爱慕虚荣’,但她却懂得什么叫‘抛夫弃女’,那就是,母亲不要他们了。
随着年纪的渐长,她的内心愈加自尊敏感得要命,总觉得其它人看不起她,每当听到闲言闲语,她就会如小刺猬一样浑身都竖起尖锐的刺。
“看,那是苏警官的女儿,水哦!”
“可不是嘛,她妈就是生得漂亮,要不怎么能被有钱人看上?”
“那倒是,红颜都是祸水,哈哈,苏警官也真够窝囊的,一顶绿帽子比头还大!”
刚上国中的小女生,白衣黑裙,背着书包,骤然停下脚步,两眼冒火地瞪着那两个说东说西的邻居,嘴里冷冷地、一字一句地道:“干你们屁事!”
大概没料到一向沉默寡言的小丫头会突然反击,说闲话的人一时间倒闹了个脸红耳赤,旁边有位路过的大婶看不过去,说道:“你们留点口德吧!这事说都说了好几年了,有完没完呀?苏警官是好人,也不能这样说人家。”
略带感激地看了大婶一眼,小女生对那两个人冷声道:“如果你们再敢说我爸爸坏话,我就用我爸爸的枪打死你们。”
这样的言论将两人吓了一跳,其中一个干咳一声,嘻嘻笑道:“小姑娘,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哦!”
小女生却毫不畏惧地反驳:“你们这种人,将来死了也会下地狱割舌头!”
“呸呸!童言无忌!”
从那天起,不知是不是都知道苏警官那个老好人有个恰北北的厉害女儿,街坊四邻的闲言闲语一天比一天少了,可父亲却依然不快乐。
“是爸爸没用,给不了你妈想要的生活,合欢,你千万别怪你妈……”
“爸……”她闻言,泪流不止。
怎么可能不怪?怎么可能不恨?
她恨,她好恨!此时此刻,因为追捕歹徒而重伤的父亲在医院里躺着昏迷不醒。
“家属要有心理准备,病人伤势太重,随时有可能……”医生摇着头束手无策。
“合欢,快过去叫爸爸,把他叫醒。”父亲的同事们流着泪把他推到病床前。
她趴跪在病床边,不停地呼唤着“爸爸、爸爸”,忽然惊觉父亲的嘴动了动,喃喃地呓出两个字,那是……母亲的名字。
父亲想见母亲,这也许是他最后的心愿了。
这些年来,她很少跟几年前就嫁进豪门成了贵妇的母亲见面,偶尔见到了又觉得无话可说,更加不愿去登门求她什么,可为了父亲,她还是跑到了朱家。
“我不能去。”一身珠光宝气的母亲极其果断地对她说:“如果给那些记者们看到了,不知道又会写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出来,合欢,你知道这会让妈很为难的。”
“这里有张支票,上面有一百万,你先拿去救急。”
“我不能在这里待太久,里面还有客人要招呼,合欢,你也不小了,应该知道妈的难处,不会怪妈的,对吧?”
为什么她会觉得自己不会怪她?苏合欢听了这些话,又想哭,又想笑。
风冷冷地吹着,发丝甩在脸上生疼,她只要想到自己无法让母亲去见父亲最后一面,就觉得没有脸去见父亲。
她该怎么办?她应该去哪里?
直到站在这座教堂前,苏合欢总算知道自己应该要做什么了。
慢慢走进宏伟建筑的内部,她看见在那高高的穹顶下面,整齐的一排座椅,几名修女、神父和教徒门正在做晚间弥撒。
她满心虔诚地跪在长板凳上,双手握在一处,仰望慈爱的天父耶酥,无声地祷告。
祈祷,除了祈祷、除了乞求上帝能怜悯自己垂死的父亲,她别无他法。
第二章
两年后。
位于市中心的黄金路段,四十一层大楼里的雷霆集团总裁室里。
“新婚的感觉怎么样?”骆绎坐在落地窗前的真皮沙发里,悠闲自在地喝着刚沏好的绿茶。
“没有比这更好的了。”刚度完蜜月的雷总裁满面春风地坐在古董办公桌后批示着文件,能娶到梦寐以求的意中人,愉快的心情无法用笔墨形容。
“那就好,我听说朱小姐一接到Boss结婚的消息,立刻昏倒了。”
“哪个朱小姐?”雷驭风抬起头,纳闷地问。
“上华国际主席家的。”
“哦,骄纵花痴的女人……朱少婧?”雷驭风恍然大悟。
“如果朱小姐听到Boss对她的评价,一定会再次昏倒。”骆绎淡淡地说。
“随便她爱昏倒几次就昏倒几次吧!不管我的事,对了,不提我差点忘记了,我一回来就听说朱少婧的妹妹,那位‘伊迪’模特儿公司的新任总监对你很有意思,有这件事?”
“听谁说的?”骆绎扬眉反问。
“这个嘛……嘿嘿,怎么样?我听人说朱家二小姐跟她姐姐不一样,人挺Lovable的,才华也有,咱们的执行长先生有没有兴趣进一步交往?”
骆绎露出一个无可奉告的表情,并说:“官医师能有大把时间来传递这些无聊透顶的事情,看来他那家医院就快闲得倒闭了。”
“我会把你的忠告转交给他的。”雷驭风摸着下巴,好奇地问:“说真的,你的行情一向不错,干嘛不交个女朋友?年轻人,眼光不要放太高嘛!”
“Boss,请问你愿意跟夫人以外的女人结婚吗?”
“当然不愿意!”雷驭风对这个问题的反弹很大:“除了我老婆,别的女人我都不要。”
“Why?”
“因为我只爱我老婆。”
“嗯啍,属下也是这答案。”
“什么!”雷驭风立即对他怒目而视:“你不会爱上我老婆了吧!”
再英明神武的男人,遇见爱情,也会变得愚蠢至极,譬如雷总裁。骆绎陡然想起大律师靳亟对雷驭风近来的疯狂行径和言论所作的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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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不敢。”他很识务、略带恭敬地说:“Boss跟夫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佳偶,没有人能拆散两位。”
“这话我喜欢。”雷驭风满意地点头表示受用,“莫非你也想跟我一样,只想找一个很爱的女人所以才不愿意凑合?”
骆绎笑了笑,并未回答他的问题。
“不要太挑哦,缘份这种东西是命中注定的,一辈子也许只会遇见一次,没有机会再见了,又或者我跟我老婆,要隔好多年才能再次见到,机会总是稍纵即逝,要抓到就完全凭运气了。”雷总裁感慨万分,语气里都是对自己来之不易姻缘的庆幸。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出去了,一会儿还有个例会要开。”骆绎没打算继续听老板大发感叹,拿起桌上的文件,站起身便朝外走去。
“哎,等等。”雷驭风又想起一件事,追问道:“对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