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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灵幻格格-第4部分

小说: 灵幻格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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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不可能的事。”海棠语气冷淡,扔下拳套的力道却几乎打穿椅垫。“我之前告诉你的反常异状,当笑话听听就算!”

“啊,打从国中跟你同班六年以来,直到现在,第一次听到你开口说笑话。”

董哥在一旁环胸撇嘴,他也不认为海棠是会开玩笑的料。一张钢铁似的脸皮,似乎连笑一笑也不会。

“你学医出身,居然提出这种毫无科学根据的结论?”海棠逸出一丝鄙视神情,瞥向大卓。

“我爱死这种超越科学领域的灵异事件了,我甚至早就想用前世今生那套催眠法治疗病人。”他吊儿郎当地耸肩挑眉。

“卓爸铁定会因此毙了你。”海棠冷咄。

“所以我已经不在我老子的医院看诊。”

“你家的女病人会一下子少很多。”董哥甚至认为卓家的医院业绩,全是靠大卓那张俊脸撑起来的。“海棠,我有一点倒很好奇,你现在还有听见我们听不到的怪声音吗?”

海棠寒冰似的神情不动如山,赤裸的纠结肌肉却微微抽紧了一下。

“当然没有。”他坚决有力地大步迈向浴室。“我今天就练到此为止,拜。”

“喂,你要走了?”大卓连忙起身。“待会你要去哪?”

“台大医院。”得探望神阪玲奈一趟。

“那好,顺便载我一程,我的车送厂维修了。”大卓刻意朝海棠消失的方向大喊,邪邪她笑着坐回去等待。

“什么顺道载你一程,”董哥斜眼轻吁。“你根本是想去看好戏。”

“哪有,我怎么会这么没人性!”真是委屈。“我是专程助海棠一臂之力,免得那个跟黑道挂勾的神阪家族会对海棠不利。”

“海棠真要有什么不利,第一个落跑的铁定是你!”

※※※

铁灰色的积架飞驰在山区公路,驾驶人骨节分明的大手佣懒地架在方向盘上,看似轻松却极度精准地驾驭着每一个动作,彷佛享受着机械性与灵活度臻于完美的快感。

“与其抢着当你的女人,还不如当你的车。”大卓支手撑额,坐在驾驶座旁无力地瞥海棠一眼。

海棠恍若无闻,流畅地操纵着排档杆,在崎岖山路上优美平滑地驶出一道银色弧光。

“你现在可以说出真正的诊断结果了。”海棠轻道。

“我不是说过了吗?你一切正常,只是撞邪而已。”大卓痞痞地耸肩。

海棠不语,一直专注地凝视前方。

他们两人都明白,那句撞邪,根本是大卓用来惹恼他的鬼话。大卓知道海棠最排斥邪异之说,却老爱朝海棠的禁忌挑衅。这感觉好比去惹一只被绑住的凶暴狼狗,有股找死的乐趣。

“哎,好吧。”大卓暂时投降。“我承认我那句撞邪的确是在胡说八道,但我实在检验不出你到底哪里有问题。要不要跟我谈谈?”

“从国中起,你跟我谈的废话还不够多?”

“不是以朋友的身分跟我谈,而是站在心理分析的角度来谈。”

“该知道的事你全知道了。”

“人际压力、感情压力、工作压力、家庭压力,这些我全解析过了,但你的幻觉呈现方式依旧很不寻常。”大卓板起谈正事专用的严肃面孔。“一个带着铃铛、没有形体的蒙古少女……依据你的过往经验,你生命中不曾有这样的意象出现,这个‘少女’的概念就变得分外奇特。”

她代表着海棠什么样的深层意识?

“你能够再深入描述这个蒙古女孩吗?”

海棠的神情出现微微僵硬,他抓放了一下紧握方向盘的手指。

“她……自称是蒙古格格,叫做铃儿,死于三百年前,当时才十五岁,死亡地点大约是我在外蒙住的现代饭店那一区。”

“嗯哼。”大卓示意他继续讲下去。

“她说话的确有某种独特口音,不是惯用汉语的族群。”

“外蒙本来就不说普通话。”自有一套语言体系。“描述一下她的模样。”

海棠面部肌肉隐隐抽动。“我看不见她。”

“你没有办法看清楚她的长相及服装,还是你很难描述出你看到的影像?”

“我根本看不见她。”海棠一字一字地说。

“没有形体,只有声音存在,嗯?”

“罗秘书说她看到过,就攀在我背后,血肉模糊,像是由支离破碎的残骸拼接而成。”

“先不谈罗秘书,她的意念可能是被你的幻觉引导。”不具任何代表性。“那个铃铛什么格格的……啊,铃儿是吧,都在对你说些什么?”

“屁话。”

突然间,海棠倏地猛踩煞车,在弯曲的山崖路上紧急大转弯,刺耳的尖锐声响伴随车尾差点飞甩出车道的危机惊动着车内两人。直到海棠奋力将车子驶回之前的平稳状况,两人才吁了一口气。

“你在干什么?”大卓的魂差点被吓跑了。

“抱歉。”海棠极力忍下一脸痛苦的表情,却忍不住空出一只手通通耳朵。

“还好刚才路上没其它的车,不然咱们哥俩就一块‘上路’了。”大车皱起眉头。“你耳朵怎么了?”

“没事。”

“是吗?看你那副表情,好象耳膜差点被噪音爆破。”刚才的煞车声虽然骇人,但还没骇到那种地步吧。“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没有!”

大卓挑眉斜睨。否认得太迅速有力了,有问题。

“好,言归正传,那个铃儿都在对你说些什么屁话?”

“等一下……”海棠咬紧牙根,彷佛正抗拒着某种强大的干扰力量。

“喂,海棠?”脸色都发白了,怎么回事?“你要不要把车停一下,我们换手开?”

逼近极限的自制力在海棠的额上浮突成条条青筋,方向盘的操控也变得暴躁起来。

“海棠!”大卓手心开始冒冷汗。“靠边停,快把车子靠边停下!”

轮胎打滑的刺耳噪音不断扬起,大卓在车内像坐云霄飞车似的东倒西歪,被海棠粗暴的驾驶甩得头昏脑胀。

“海棠!”他简直疯了,根本听不进人话。

大卓豁出去地跨脚过去踩煞车,拚命抢控海棠的方向盘。

“够了!别在我耳边鬼吼鬼叫!”海棠在大卓的纠缠中愤恨一喝,几乎震破大卓脑门。

千钧一发的猛力煞车,终于在积架撞入山壁的前一刻成功煞住疯狂冲力,车内两人早已扭成一团。

大卓虚脱地摊在座上喘了许久,才慢慢稳定。老天,要不是他及时插手控车,现在的他不是已经撞壁就是翻下山谷去。

“你他妈的到底发什么神经……海棠?”大卓在看见海棠的状况的剎那,忘了发火。

海棠痛苦地捂着双耳,靠在方向盘上,被压到的喇叭发出连续不断的要命尖响。

“海棠,”大卓连忙拉他离开方向盘。“怎么回……”

“我说我听不见就是听不见!别以为用这种方法就可以引起我的注意!”

大卓被他赫然暴出的狂吼吓呆了。

“闭上你的狗嘴!我什么都看不见、听不见!我管你什么蒙古格格、什么百年幽魂,全都给我滚!滚!”

海棠暴怒地开门下车,甩上车门的力道震得车内大卓为之一跳。

大卓错愕地缓缓下车,看着海棠对着空无一人的四周愤奇Qisuu。сom书怒咆哮,自导自演着独脚戏。

“不要拿着铃铛在我耳边甩不停,我受够了这种噪音!”

“我不管铃铛是你他妈的什么陪葬品、不管几百年来没人听见你说话有多委屈,这些统统不关我的事!别再跟我吠个不停!”

“滚!老子这辈子就是不信怪力乱神,就算你辩破了嘴,我一个字也不会信!”

“不知道!我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三百年来只有我听得见你的声音,你再问也没有用!我还宁可我什么也听不见!”

这下子,脸色发白的变成大卓。他一直静静呆立车边看着海棠发飙,足足飙了快一个小时,才勉强让海棠听见他的声音,劝海棠最好趁傍晚车阵还未堵塞之前下山赶往市区。

车子改由大卓驾驶,但他一点说笑的心情也没有,两人沉默地坐在车内,在动弹不得的中山北路车阵中缓缓地前进。

气氛肃杀,宛若他们正要参加一场丧礼。

“海棠。”塞车塞了半个多小时后,大卓才鼓起勇气。“你还好吗?”

“不好。”

“看得出来。”大卓自己也不太好,吓歪了。“待会到台大医院探视神阪小姐后,你到我家去,我开点镇定剂给你。或许……再排个时间替你重新检查一次。”

他没想到海棠“发病”的症状会这么严重。

“不必,你只要别再提到之前的话题就行。”海棠憔悴地望着璀璨的都会夜景。

“什么话题?”他自己都忘了。

“她……”海棠厌恶地搬了皱眉头。“那个铃儿无法容忍别人藐视她的存在,以及她说的话。一旦冒犯到她,我就会被整得情绪失控。”

“你就是因此才差点拆了人家外蒙的小饭店?”

“不是差点,是真的毁了整个房间。”

“啊。”早知道就不该搭他便车,现在如同坐在一颗炸弹旁。“你说铃儿无法容忍别人冒犯她,难道她听得见我刚才问你的话?”

“她一直都黏在我身旁。”

“什么?”

海棠微微侧头冷睇大卓,瞟得他浑身发凉。

“她现在正在我们俩之间。”

大卓呆看他许久,直到后方车辆叭声大作,才把车子再往车阵中前移一些些。

“你不是看不见她吗?”

“但我听得见。”

“那刚才在健身房呢,你也一直听见她在聒噪?”

海棠仰头一靠,深深叹息。“对。”

他一千一万个不愿意承认这种鸟事,但在心理医师面前,想要获得准确的治疗,得先诚实。

“她一直不停地对你说话?”大卓明知此时不宜追问,却仍忍不住刺探。

“她从早说到晚,一直追问我为什么听得见她的声音,只有我入睡的时候才给我片刻安宁。”

“真有良心。”大卓轻笑。

“这是精神分裂的症状吧。”海棠几乎对自己绝望了。

“别太快下结论,这或许只是轻度妄想症而已。”为了安抚老友,大卓只得昧着良心说鬼话。

“你刚才看到的状况,还能称做轻度?”海棠可没那么好哄。

“我想你心里还是很介意自己不得不放弃学业、继承家业的事吧?”大卓缓缓将车往前爬行一些。“在中文研究所几乎到手的博士学位,因为你姑姑一句哀求,就化为泡影,从此投身家族陶瓷事业。”

“这跟我的妄想症有什么关系?”

“如果你当初没有牺牲自己的理想,继续念下去,你到了外蒙最想做的是什么?”

“考古!”海棠的深沉眼眸霍然闪动活跃的光芒。“我在外蒙待的车车尔勒格正是清代古战场,旧称塔密尔,很多流散的战争史迹都可能在此地得到答案。”

大车无奈一叹。“你还是老样子。”一谈到史料就双眼闪闪发光。

海棠眼中的光芒在剎那间回到现实中,阴沉下来。

“我目前只能做比较粗略的推测。你之所以会听到一位蒙古女孩的唠叨声,或许正是你放弃钻研文史的一种心理补偿。你表面上是为了寻找翘家学生才到外蒙,内心却渴望能趁此机会在外蒙进行历史探索。这份无法完成的心愿,在你心里就化为一名蒙古女孩的形象,不断逼迫你聆听她、面对她。”

“面对我心底真正的渴望……”海棠正沉思着这项合理结论时,脑门突然痛得像被人一箭刺穿。

“喂,又怎么了?”

海棠咬牙狠狠捂着耳朵,彷佛这车里有着震耳欲聋的巨响。

“海棠,你又听到了什么?说出来!不要压抑!”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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