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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父子by子默-第9部分

小说: 父子by子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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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想站起来,试了几次,微微一起身,已经痛得头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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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四肢着地,慢慢地爬回自己的房间去。 
  凉水激在身上,应该立刻可以降温,可是那冰冷的水,在曾杰的身体上差点就激起热雾来,曾杰觉得身体有一种全新的奇异的感觉,象是整个人被什么穿透,又象是一道电流将他激穿,下身有一种不太强烈但地尖锐的刺痛,刹那儿间,曾杰伸手捂住身体,整个人僵硬地象张弓般绷紧,一道热流象脱弦的箭一般射在裤子里。 
  曾杰慢慢放松身子,坐倒在地,冷水哗哗自他头顶淋下。 
  不用Zuo爱也会高潮? 
  曾杰想:“我完了,我真的有病!” 
  以前就知道自己喜欢看鞭打折磨的电影,看的时候拿眼角去扫一下别人,看有没有人注意到自己一脸兴奋。 
  现在他自己亲手证明自己会因为鞭打别人而兴奋到高潮,曾杰怕心底冰凉。 
  曾杰打电话到沈冰诊所:“给我约个时间,可好?” 
  沈冰什么也不问,查一次日历:“下周四早八时或者,明天七时。” 
  曾杰说:“好。” 
  好,救救我吧,有头发谁愿意做秃头。 
  换了衣服,吃片安定,过去看凌晨。 
  门开,凌晨抬起头,小猫一样的脸上,一双眼睛有一种老鼠般的表情。 
  老鼠的表情:机警,狡猾,胆怯,被打怕了的表情。 
  曾杰不知说什么好,转身出去,想了想,拿了止痛与消炎的药。 
  看着凌晨吃了药,曾杰拉张椅子坐在床边:“用不用去医院?” 
  凌晨笑:“怎么说?考试没考好,被爸爸打屁股?”讥讽地。 
  曾杰说:“那么,睡吧。” 
  凌晨笑一声。 
  曾杰要走,却又回头:“凌晨,你不会走吧?” 
  凌晨笑,不说话。 
  曾杰的声音里有一点怯意,再一次问:“你不会走吧?” 
  凌晨冷笑:“那要看多久挨一次毒打了。” 
  曾杰垂下眼,离开。 
  凌晨倒在床上,觉得屋里很宁静,被子的气味很香,床很软。 
  总之世界很美好。 
  也许只是因为刚刚从地狱走过,所以,平日看不见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 
  让凌晨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他一点也不怕曾杰了呢? 
  原来,曾杰对他客客气气时,他怕得要死,连句话也不敢说。可是现在,他毒打他,他反而不怕了,讽刺嘲笑顶撞,什么都不在乎,也许,已经坏到极点,所以不在乎了。 
  他有个感觉,曾杰要过好久,才会来第二次。 


  第二天一早,曾杰坐在装修清爽的心理诊所,沈冰在诊室里反而温和亲切:“嗨,曾杰,请坐。” 
  曾杰坐在沙发上,身子依然僵硬紧绷:要告诉别人你是个变态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沈冰把咖啡递到他手上,与他并排坐下:“遇到问题了?” 
  曾杰说:“我……!” 
  沈冰静静等待。 
  曾杰我了半天,还是卡在那儿,毫无进展。 
  沈冰微笑:“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比较容易回答,曾杰呼出一口气:“我打了凌晨!” 
  沈冰点点头:“亲父母也会打孩子,你打伤他了?” 
  曾杰抱住头:“那不是重点!我,我打了他,然后……然后--我!” 
  他的所有语言。象是排水管遇到块超极大垃圾,堵住了。 
  沈冰问:“有快感?” 
  曾杰点点头。 
  沈冰轻声:“高潮了?” 
  曾杰象泄了气的皮球一下,终于放松身子颓然道:“是的!”好似排泄物一冲而下。 
  沈冰点点头:“如果没有虐待行为,你可以勃起吗?” 
  曾杰整张脸都涨红了,半晌才小声道:“可以。” 
  沈冰道:“那么,没什么大问题。” 
  曾杰抬起头来,不可思议地看着沈冰:“什么?” 
  沈冰说:“那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曾杰说:“我我我……” 
  沈冰看看表:“我九点上班,现在不是工作时间,所以,做为一个朋友我告诉你,放松,别太紧张,那不是什么大事。” 
  曾杰坐直身子:“不是工作时间?我同你说的话--!” 
  沈冰白他一眼:“放心,即不会泄漏出去,也不会匿名写到论文里去。” 
  曾杰微微放松:“不好意思,耽搁你的时间。” 
  沈冰耸肩:“不要紧,我平时也是七时到诊所,处理些杂务。而且我喜欢这个时间,这个时间的病人,防护罩还没打开。” 
  曾杰笑了:“防护罩?” 
  沈冰点点头:“人被训练的,一到上班的点,防护罩就会打开,不自觉地就开始说官方语言。” 
  曾杰笑。 
  沈冰道:“趁我还没上班,我也说点民间传说吧。曾杰,你是真的想治好吗?” 


  曾杰愣了一会儿:“什么意思?” 
  沈冰道:“戒烟很难,为什么?因为没有人真的想戒烟,谁会想戒掉能给自己带来快乐的事呢?” 
  沈冰又说:“戒毒更难,为什么?因为毒品带来的快乐可以与死亡的危胁相抗衡,死都不在乎,还能戒掉?戒毒所能帮人戒毒吗?当然,总能戒一阵子的。” 
  :“不过,快乐的记忆令人难以忘怀,总有一天,一时软弱,你知道人世间苦多乐少,如果能轻易得到快乐,那快乐会蒙蔽人的双眼,让人沉沦而不想自拔。” 
  曾杰目瞪口呆:“你是劝我不要治?” 
  沈冰叹口气:“你喜欢行为治疗,还是安排时间对我倾诉一生不平事?” 
  曾杰一下子想起张子期那可笑的行为治疗,半晌他问:“做了行为治疗,会不会更变态?” 
  沈冰想了一下:“也有治好的。” 
  曾杰道:“象小孩儿每次想吃糖,就用棍子抽一下手?” 
  沈冰道:“有时,条件反射会战胜你的欲望。” 
  曾杰道:“我不想做一只巴甫洛夫狗。” 
  沈冰道:“那么,来同我聊天吧。” 
  曾杰问:“能解决吗?” 
  沈冰道:“有一点帮助,遇到困难时,有人倾诉比没人倾诉好。” 
  曾杰笑起来:“你给我的答案与给张子期的并无不同,都是治不好!” 
  沈冰道:“只能做行为校正,如果你可以理智地控制自己的行为的话,比如说,你知道我知道,可是你可以做到不让别人知道,也不伤害别人,那就无所谓,谁没有秘密呢?” 
  曾杰道:“这秘密伤害我自己。” 
  沈冰道:“你是成年人了,不会天真到认为别的人心里没有一根两根刺吧?连教皇保罗都说自己心里有一条刺。” 
  曾杰用手支住头:“跟你聊天真让人愉快。” 
  沈冰微笑:“是朋友我才告诉你实话。或者有一天,你不再遇到伤害,不再有挫折,不再感受到困惑痛苦,你不需要靠伤害别人来发泄你的不满,也不需要靠控制别人来消除自己的不安全感,你的毛病自然就好了,会有那一天吗?” 
  沈冰想了想,大笑:“会有那一天的,人人都有那一天。” 
  曾杰痛苦得想拍案大骂:“你奶奶的,你敢情是耍我来着?”可是沈冰那大笑底下并无多少欢娱,曾杰想这个女人心底大约也有一条刺吧,这一想,那点怒气也就罢了。 
  十五,不能得救 
  生命如烂泥,还要继续下去。 
  曾杰自沈冰处回到家,看见凌晨正挣扎着下地,缓慢地,额头一层细汗,刚刚起床的年轻身体,发散出来的体香,让曾杰沉醉,多么诱人的气味。 
  曾杰闭上眼睛,完了,他已经完了。上帝造他,为什么不让他同别人一样,喜欢少女花一般的身躯?为什么只少年的体味会令他灵魂颤动? 
  曾杰回到自己的房间,在床边跪下祈祷:“主啊,是你赦免了我的各种愆尤,是你治愈了我的一切病苦,是你叫我的性命在多次困厄中得到保全,是你用仁慈用无限的接纳和各种恩典给我作了冠冕,主啊,请你让我成为一个正常人吧!” 
  祈祷完,曾杰并没觉得内心平静,他慢慢微笑起来:“主啊,是你让我生而为一个变态,主啊,是你让我觉得这一切是如此的有趣味,主啊,是你让我自别人的痛苦中得到快乐,主啊,愿你的旨意行在地上。” 
  主啊,如果有魔鬼,请你自己去同他对抗,我,一个凡人,无力与身体里另外一半黑暗的自我对抗! 
  活下去已经那样不易,还要同自己对抗? 


  门开,曾杰跳起来,凌晨一双清亮的眼睛,正清如泉水般望过来。 
  曾杰怒问:“干什么?” 
  凌晨说:“我饿了!” 
  曾杰喔了一声,去厨房,走到一半,回头怒道:“你不知道什么叫敲门吧?”曾杰想了想:“你是想看看我在干什么?” 
  疑惑地。 
  凌晨慢慢后退,是啊,他刚才看到曾杰面如死灰,是挺吓人,虽然他认识曾杰是不会自杀的,可是,他一时冲动就想开门看看,一种奇怪的心态。 
  反正曾杰不会在这时候再打他一次。 
  这个打过他的人,好象同他有一种与众不同的亲密关系。 
  凌晨后退,再后退,半晌才道:“对不起。” 
  曾杰慢慢走过去,凌晨慢慢后退,直到退无可退,后背抵墙。 
  曾杰微笑将凌晨抱在怀里:“怕吗?我也怕。” 
  那些细的肩膀,小小的一个身体,刚够一个怀抱,可以双臂重叠,把那个小小的身体全部搂在怀里,曾杰嗅到凌晨头发里的汗味与洗发水的味道,那股不可遏制的渴望重又升温,想到沈冰说的:能带给你快乐的事情,你怎么可能戒掉呢? 
  凌晨在那紧紧的拥抱中嗅到的却是欲望与Se情味道,他轻声提醒:“你答应过的。” 
  曾杰微笑:“我知道,我只是觉得孤单。” 
  凌晨轻声道:“每个人都孤单。” 
  曾杰笑:“那么,你也抱抱我吧。” 
  凌晨的手臂,慢慢抬起来,轻轻放在曾杰的后背上,轻轻的,只有一点点痒痒的触觉,好似自己的衣服因为静电贴在自己背上的感觉。 
  曾杰微笑:“好痒。” 
  凌晨慢慢放下手,苦笑:“这种拥抱,我不习惯。” 
  曾杰轻轻松开他,后面那痒痒的感觉,越来越痒,直痒到心里去,曾杰苦笑:“好吧。我背你回床上。” 
  那么大一个人,背着其实很吃力。 
  可是后背的重压,压走所虚空。 
  所有的孤单空虚惶惑与挫折失败的感觉,都被这重压压成薄薄一片,灵魂负了重,忽然间变得好适意,再不飘来荡去找不到家,六神归位。 
  那热热的身体,比一个拥抱更象一个拥抱。 
  如果从曾杰的卧室到凌晨的卧室有一公里那么长,多好。 
  凌晨说:“如果只是这样,多好。” 
  曾杰笑:“是的,这样也挺好的。” 
  曾杰把凌晨放到床上,微笑:“真的,这样也挺好的。我,反正也没有找到爱人,也许一辈子也找不到那个人,那么,至少在你面前,我可以露出真面目,是不是?” 
  凌晨沉默了一会儿:“有的人,有许多人都一辈子没找到过爱人,比如,我妈妈。” 
  曾杰笑:“你妈妈,她太奸滑,不肯爱人,自然找不到爱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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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沉默。 
  曾杰拍拍他:“被妈妈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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