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谋天下:帝王劫-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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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女那般的巧手。
七夕今宵看碧霄,牵手织女渡河桥。家家乞巧望秋月,穿尽红丝几万条。
因得这层关系,鲁安城中的姑娘们便齐聚在一起,穿针引线,琴瑟和鸣,直将鲁安大街制造得热闹非凡。
我趁机将雅笛带到明月客栈,唤三娘出去与她相见。
母女俩一见面就哭作一团,我不便打扰就准备出去,哪知三娘却叫住了我。
“雅笛,为娘这条命是你妹妹给救下来的,你以后要听她的话,不许再跟你大姐使坏,知道了么?”
雅笛不解地看了看三娘,又有些惊慌地看了看我,说:“娘,您不是说三妹她……”
“那是以前娘糊涂,现在娘才知道,这岳家,就只有你妹妹磬谣是个真心人,”三娘摸了摸雅笛的头,“要听娘的话,安安心心地呆在你妹妹身边,你过得好,娘才过得好,知道么?”
“可是娘,”雅笛可怜巴巴地拽住她的衣袖问,“您怎么在这儿呢?不回家了么?”
☆、无情官家浮云兮 (2)
三娘叹了口气:“那个家,怕是再也回不去了。”
“我要是想你了,怎么办?”
“那就来看娘啊,反正在哪里都一样的。我倒觉得这明月客栈好,自在、清闲,没有那些勾心斗角……这才像是一个女人该过的日子啊。”
我看着她们母女俩紧搂在一起,又想起谢皇后为了保住轻舟的太子之位,忍耐中毒一事,不惜牺牲性命,不禁满心酸楚起来。
可我的娘亲呢,她为我做了什么?对我好,也不过是方便日后利用罢了。
我慢慢走到两人身边,轻声道:“三娘,二姐怕是也不能常来的。这事若被外人知道了,只怕爹爹会不高兴。但你们也不必担心,只要有机会,我就带二姐来看你。有我在,就算被别人知道了,这事也好交代过去。”
三娘自是拉住我感激道:“磬谣啊,真多亏你了。”
雅笛后来又依依不舍地同三娘说了些话,才同我回去。鲁安城内花灯遍布,熠熠彩彩的照亮夜城,仿佛要将满天星辰都比下去。
我远远瞧见大姐弦筝提着一盏菱角琉璃灯在人群中穿梭着,忽然从另一边冒出个华衣男子,生的面若春花,目如点漆。
二姐同我说:“这就是大娘同二娘给弦筝姐姐找的未来夫君了。”
我一问才知,原来此人名叫章华,东坪人士,在当地也算是豪门大户。家中世代为商,只有一位大哥从了官,是正四品中书侍郎。
门当户对是谈不上了,不过我大姐她似乎对此人一见倾心,非要嫁他不可。
我问雅笛:“章华可有妾室?”
雅笛笑道:“若有妾室,大姐是万不会嫁过去的。”
如此说来,这人倒也匹配,我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之后便是报吉,出帖,压庚,合婚(古代说亲的礼仪)。
爹爹似乎对此事也并不上心,见娘亲同意,弦筝也乐意,就全权交给了娘亲去办。
双方父母同意后,便过文定。镌吉祥花纹的金玦,一个金锭,一对金如意,取意“决定如意。”娘亲这边答应下来,就吃安心酒,公布两人婚约,订下婚期。
大姐十分满意这桩婚事,和二娘置办了不少嫁妆,恨不得自己出嫁那日赛过鲁安每一位女子。我和雅笛有时也会帮帮忙,一同置办婚嫁用品,她刺绣不错,弦筝又亲自来找她,便应下为她做凤冠霞帔一事。总之,是各忙各的,我和娘亲见面说话的机会也就少了。
皇上知道我大姐出嫁之事,又派了李公公送了贺礼来。我正寻着机会想与这人再拉拉关系,没想到他就来了。
☆、无情官家浮云兮 (3)
李公公说:“皇上说了,岳将军是朝中大臣,三位姑娘又是一方佳人,这出嫁之礼万不能太随意,特赐下好事成双金玉镯子一对给新人。”
娘亲连忙领着二娘上前施礼谢恩,又送了些酒钱给李公公作为犒赏。
李公公点点头,目光飘过人群在院子里巡视一圈,尖声尖气地问:“三小姐呢?”
我忙走过人群,对李公公笑道:“公公找磬谣有事?”
李公公见我便面露喜色,疾步走近道:“替主子带了话来,不知三小姐能否单独一叙。”
我不知他口中的主子究竟说的是哪一位,便将他引到后院,才详细问道:“公公,敢问是哪位主子对磬谣有所吩咐?”
李公公一笑:“哪是什么吩咐,就是带句话罢了。奴才是皇上身边的人,自幼就伺候陛下,谢皇后刚进宫那会儿,奴才还是一个端茶送水的,多得她提点才上了道儿。如今谢皇后走了,奴才这心里甚至想念,只想着能多替太子殿下办几件好事,才能报答谢皇后的大恩大德。”
如此一说,我便知他是谢皇后和太子身边的人了。但心里却不免起了疑,每次轻舟见我或是传话,都是明月客栈的张掌柜一手打理,这次怎么会派了李公公来?便问他:“可是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李公公摆手道:“主子还不知道这事,是奴才自己想同三小姐说这番话,想必主子知道后,也会让三小姐这么做的。自那谢国公千金谢婷芳被人劫走之后,皇上心里就一直放不下这事,琢磨着是不是该另谋太子妃人选,刘皇后提议刘智之女刘心玉,但皇上却想着三小姐您。三小姐大概有所不知,皇上的身子自上次风寒后就不大好了,宫里好多事都是刘皇后一人在拿主意。以前吧,还有太后在那里坐着,可如今她老人家看不下去,撒手不管了,奴才就担心这刘心玉立了太子妃,好好的太子就沦为她刘氏……刘氏的傀儡了。”
他说的极其小声,又叹了口气:“这本是大不敬的话,可奴才又不得不说,还请三小姐念在往日和太子爷的情分上,去求求刘皇后,让她改变主意。纵是太子不愿,也好过被刘氏给利用了去。”
听他话中之意,似乎并不知道我与轻舟只是假意分开,看来宫里并不知道我们的计谋,于是便好奇地问他:“可是刘贵妃不是一心想让六皇子继承皇位么?这会儿怎么又想着将刘家的女儿立为太子妃呢?”
李公公道:“六皇子近日也不知怎的,找出些谢皇后中毒的线索来,气冲冲的就去质问刘皇后,两人就这么分道扬镳,互不往来。别说让他继承皇位,恐怕刘皇后现在连杀他的心都有了。”
☆、无情官家浮云兮 (4)
我心下一惊,早知道宋祁是个冲动的性子,当初就应该再好生劝他一番,就不至于遭了刘皇后记恨。
我连忙腿下腕间串珠链塞进李公公手里,他急急摆手道:“三小姐,这可使不得!”
“不瞒公公,磬谣对太子一片痴心,从不曾忘记过他。可殿下却信了那祸国殃民的谣言,再不会理会我。今儿对亏公公指点迷津,若是日后磬谣能入宫,还请公公多多打理,助磬谣一臂之力。”
李公公双眸一亮,收了那串珠链,微微笑道:“奴才就知道三小姐是个明白人,万不会错过这个机会。这话原是谢皇后走前向奴才交代的,谢皇后说了,太子若为国君,六宫之位除岳家三小姐,谁也坐不稳。奴才原还不信,今天就真真个信了。”
他说着便朝我施礼道:“奴才该说的都该说了,预祝三小姐日后心愿得偿,富贵荣华。”
我将李公公送到门口,思来想去后又赶往了明月客栈,将今日之事告知张掌柜,望他转告太子殿下。
张掌柜说:“主子前些日子也听到了些风声,但怕小姐担心,才未对小姐提起。那李明康乃是皇上身边的人,他若是如此说,那想必就是真的了。”
我一心想要辅助轻舟,却从未想过要做什么太子妃。早之前兴许还有所期待,但这皇宫中多的是说不清的是非,我也就作罢了。可若是让他娶刘心玉,那就万万不可!刘皇后想要除掉宋祁,我可以不管。但她绝不能将心思放在轻舟身上!
可要进宫见刘皇后谈何容易?就算我能找到法子进去,也怕她不会同我相见。
我究竟该如何是好呢?
几日后,弦筝出嫁,彩舆迎娶,婢媪其后,一路吹吹打打,好不热闹。
二娘自是欢喜,和我娘亲陪着送了一路,方才回家。
喜庆之事仿佛将所有的烦躁都压了下去,可一月之后,可到了回门之时,弦筝却梨花带雨地独自跑了回来。一问才知,那章华的确没有一门妾室,却是风流成性,夜夜笙歌。和弦筝没好几日便觉得腻了,又去青楼找老相好。新人旧人数也数不清。弦筝哪里受得了这个委屈,任凭公公婆婆待她再好,她也不愿再回那个家,谁都劝不下。那章华也不在意,妻子不回家,也不派人来接,连一句问候的话也没,只顾着自己寻欢作乐,好不快活。
二娘抱着弦筝哭的一塌糊涂,直说上天不公。
“我这是遭的什么孽,自己受些委屈也就罢了,没想到女儿也这般命苦……”
娘亲说,这是官媒的不是,于是去问官媒,官媒也道那章华掩饰得极好,又恐于他大哥中书侍郎,不好追究。
☆、无情官家浮云兮 (5)
想请爹爹出面,那就更惶恐了。他大袖一挥,毫不在乎地说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寻欢作乐又如何,只要人肯回家就成了。
二娘和弦筝心里一阵委屈,没想到连爹爹都不顾她们。整日就在屋子里哭哭啼啼,娘亲时常去安慰开导,却不起效。
我本以为娘亲是好心,哪知有一日,我瞧见她走了二娘的房,便露出一丝冷笑来。戏谑的模样让人看着就心寒。这才明白,原来弦筝的苦命全是她一手造成的。她在岳家没过过什么好日子,就不会让这些曾经在她面前耀武扬威的人有好日子过。真是好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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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惊心难心安 (1)
待我再次入宫时,已是中元节。
寺庙于七月十五起孟兰盆法会,百物供奉三宝。我借此机会,花了整整一月时间抄送佛经,让爹爹替我打理门路,送到刘皇后手上,祝她得佛主庇佑,长乐无极。
十五那日,刘皇后传我入宫,清宁殿中已是另一番气派。往日谢皇后用过的东西统统被换了个干净,紫杉屏风,青绿铜鼎,梅花小几……连同凤榻都是新做的。由此可见,她对谢皇后是如何的不屑一顾,恨不得将她存在过的痕迹统统抹杀掉。
我福身施礼,低低说道:“磬谣给皇后娘娘请安。”
刘皇后挥了挥手:“起来吧,来人,给三小姐赐坐。”
“谢娘娘。”
她轻抬凤眸,细细打量着我,浮出一丝笑意:“都说鲁安双绝好生了不得,本宫原来不信,今儿见着你,倒也觉得那话说的有理。呵,真不知他们怎就想着召那谢婷芳为太子妃,把你给忘了。”
我低声回道:“主子们自有主子们的决定,小女不敢妄加揣测。”
她点了点头,摸着长长的银缕甲套,明黄的凤头高扬指间,纠缠成一片荣华。
“说吧,这么费心费力地为本宫抄写那些多经书,究竟是想讨什么恩典?本宫是个性情人,谁对本宫好,本宫就对谁好,只要你说的有理,本宫自不会亏待,免得别人说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