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你的幸福-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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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理论基础,她完全有,现在只需要实践。
于是,走到床边,推了推林子谦,他懒懒得翻过身不理不睬,她只能再推,他躲远。
这床实在大得离谱,他又躲得那么远,她只能探长身子去推他,却没想他一个闪身,自己就扑倒在床上。
他却在这个时候反过来占便宜,灵巧的把她压在身下,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的眼睛里看不到怒火,却是得逞的笑。
苏玥才恍然,自己原来是上当了,她用力的挣脱了几下,却丝毫动弹不得。却见他的脸一点点压下来,在就要碰到自己时,她慌忙把头扭到一边。
“我逗你呢,看把你吓的,能经得住我的诱惑,你也算是首屈一指,挫败感啊!”说完无限感慨地,翻身又躺到床上。
苏玥气呼呼的起身,拿枕头狠狠地摔在他身上,气愤无比的往外走。
林子谦迅速起身追上她,拉着她的胳膊,服软地说:“小玥,别生气了,我错了,错了还不行吗?”
苏玥仍旧气鼓鼓的样子,这个状态一直持续到两个人坐上出租车,来到目的地。
林子谦上前熟门熟路的按了可视对讲机,被接起,“子谦哥哥?”恬恬兴奋的声音;“你等着,我给你开门。”
两个人顺利地来到10楼,可刚走下电梯,恬恬就从虚掩的房门蹿出来,她一下子扑到林子谦的怀里开心地说:“子谦哥哥,你真的回来啦?我还以为是我看错了呢,昨天……”当她瞥见林子谦身后的苏玥时,立刻止住了话,收敛了笑容,“子谦哥哥,你怎么跟她在一起?”
“怎么了?”林子谦不解的问。
“没什么,总之,我就是不喜欢她。”然后挽起林子谦的胳膊,“子谦哥哥,我们走。”
“恬恬,你哥哥在家吗?我打他电话怎么一直都关机啊?”林子谦立在原地。
“我哥哥不在啊,去美国了。”然后又拿眼睛瞪向苏玥,得意洋洋的说:“跟小语姐一起去的。”
“去美国?跟小语姐?恬恬,你没头没脑地说什么呢?”林子谦也被她弄的莫名其妙。
恬恬诚恳地点头。“是啊,是去美国了,我哥经常去,但这次是领着小语姐一起去的哟。”
“那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这就不好说了,也许觉得好就不回来咯。”,而且 “不回来”这三个字被说的异常清晰。
“恬恬,你好好说话,什么叫不回来?”
“我哥就这么说的啊,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我哥也不是事事都跟我说的。”恬恬一幅“你真不领情”的表情。
“那你哥哥在那边有什么联系方式吗?”
“估计在那边定下来后,才能通知我们吧。”恬恬有些不耐烦的鼓着嘴说。
林子谦扭头看看苏玥,征求她的意见。
苏玥在心里叹了口气,转身按了电梯,背对着他们,她对自己说:这场闹剧终于结束了。
电梯门噔的一声打开后,她快步走进去,按了关闭键。
“小玥,你等等我。恬恬,联系到你哥哥后马上通知我。”然后闪身进了电梯。
她神情凄落得站在那里。
“小玥,我陪你去美国找他。”
她轻轻的摇头,突然轻笑了起来,这么长时间以来,自己一直像傻子一样的在期盼重逢,可是得来的结果却是他们两个人的双宿双飞。
她曾经自私的以为,她和陈安然的感情,在自己还未收回自己的心时,绝对不允许他先放手。
他在这段感情里不能有主动权,只能由自己来主宰,可是他却放手得很干脆。
原来从一开始的那份笃实的自信就是盲目乐观的,其实自己在他心里什么都不是,只不过是大四的最后疯狂,自己只不过是个调剂而已。
放了吧,不是自己的,就算抢来,也得还回去,妈妈说的真对!
痛定思痛
苏玥一直走一直走,只希望自己带着干涸的心,走到天涯,走到海角,走到人迹寥寥的地方,然后抹平自己所有痛楚的记忆,一切在懵懂中重新开始,重新选择。
如果可以的话,她宁愿自己再被车撞一次,只是这次,一定要撞脑袋,这样她就可以如愿以偿的忘记那些该忘记的牵绊和自己付之东流的真情。
她自嘲的笑着,爱情的天平永远都是倾斜的,势必会有一方付出的多,一方付出的少,当平衡崩裂时,付出多的人伤心,付出少的人开心。
为什么他就可以洒脱的挥袖走人,而自己却得又抹眼泪又抹鼻涕的怨妇下去?
所以她拒绝如果,“如果”没有任何现实意义,只有懦弱的人,意志潦倒的人才会把生活寄托在“如果”这两个字上。世间没有“如果”,没有假如,只有遗忘和烟消云散。
现在的她对陈安然没有爱也没有恨,从今以后,只需要划清楚河汉界,没有了相濡以沫,只能相忘于江湖。
当然她是不会大度到去祝福他们两个人,而且她更不允许他们两个人在自己心里占有一席之地,她要把他们彻底删除,ctrl+alt+delete 操作后,永久删除。
她知道因爱生恨这个词实际上是对爱情的最高诠释,爱情让人疯癫成魔,得不到爱,便要在心里刻下那个名字,然后用仇恨去包裹它,一点点腐蚀,一点点蚕食,却不知越刻意的逃避自己的心,陷落的就越深。仇恨的力量无限强大,越积越深,等同于滚雪球,待它足够大时,不生则死。所以她选择不恨也不爱,了无牵挂。只当它是前生来世,跟今生今世没有丝毫的关联。
她反省自己这次回国是否值当,思前想后,她都觉得自己跟傻瓜无异,痴傻的事情一辈子做一次足已,心结是用最残忍的方式打开,但终究是被打开了,不是吗?这样其实挺不错的,没有难堪,只是让人老死不相往来。
她不再需要把等待作为康复的动力,她需要为了自己的健康而健康,为了自己的快乐而快乐,所以她要收拾好自己死了的心,把它埋进土里,然后点上一把火,像浴火的凤凰那样重生吧。
抬头,看看太阳,挺晒。
她想:去年的这个时候,自己也是在养伤吧。仿佛在记忆里,似乎从上大学开始,自己就跟伤痛纠缠不清,这个大学还真不吉利,流年不利啊!
那个时候有小茹,小漫,还有春晓相伴,似花似锦的拉开生活。她们都还好吗?朋友们,原谅我吧,只是暂时的不见你们,相信我一定会健健康康的回来,与你们把话到天明,相信我!
转身,离开,对过去的那个苏玥说:再见!
就这样在一天之后,苏玥又回到了这个陌生的城市,机场里充斥着咖啡的味道,也是日本的味道。
恍惚间,她觉得自己的现在才是真实的,而国内的种种却是另一场梦。
“庄周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曾经的庄子梦蝶,醒来时挠头自问,搞不明白是自己梦到了蝴蝶还是蝴蝶梦到了自己。梦得芳菲,梦得精彩。
现实穿越梦境,让她带回来一颗坚强无比的心。
回到医院后,因为有林子谦帮她打圆场,所以很容易就逃过了节节盘查,瞒过了众目睽睽。
复查,制定康复计划,医生的一丝不苟,让康复之舟顺风顺水。
一段时间后,她的一切指数全部恢复正常,妈妈也放宽了心,准备把她转到康复中心接受治疗。
她拒绝了,她要摆脱医院,死磕硬耗不是良药。她拜托林子谦帮她找合适的房子,然后向妈妈保证,等顺利地度过康复期,就去读预备校,升大学,毕业后找一份儿合适自己的工作,然后再继续生活,附之一如既往的态度。
就如那首儿歌,天空大雨哗哗下,小苗儿扬起小下巴,下吧下吧,我要发芽,下吧下吧,我要开花。
她表态的异常诚恳,俨然就是一位根红苗壮的好青年,踏着冉冉烈火,带着一颗滚烫的红心,对马列主义,对毛泽东思想,对邓小平理论发誓:我,苏玥自愿加入有为青年这一行列,誓死将自己的生活发扬光大,谱写完美乐章。
妈妈欣慰。
一个月后,一切停当,苏玥觉得自己现在不是病人,不再需要有人跟进跟出,而且妈妈在自己身边耽搁得太久了,妈妈还需要为自己的事情去打拚,于是劝慰妈妈回国。
文琳其实还是很担心,但见林子谦无微不至的照顾,以及他郑重的打包票,最主要的是苏玥的康复成绩喜人,她现在已经告别单词阶段而顺利的过渡到短句阶段,而且还是长短句。这么一大课定心丸,让人瞬时可以放下一百二十个心,文琳也就安心的回国了。
一直无所事事的林子谦,在苏玥的催促下,也不再浪费大好年华,回馈上天的恩赐,用他得天独厚的优越条件,拉拢了几个中国人合伙开起了贸易公司,也算是物尽其用。但只要一有时间,他还是会跑来看她,而她总是让两个人之间飘出隔山隔水的感觉,她要把自己的心安全的放置在体内,不交到任何人手里。
接下来,她有很多时间独处,走走逛逛。
她知道,自己现在不需要什么药物,关键的是护理;她也知道颈椎压迫神经会导致全身瘫痪,所以她每天只需要小心又小心。
临出院时,医生还语重心长的嘱咐她说,如果感觉头晕迷糊,身体很容易乏力时,丝毫不能耽误,要以最快的速度到医院检查。最好是回到这家医院复查,因为这里有她全部病症的跟踪记录,一旦病情有反复,这里都会以最快的速度进行最贴实的治疗。
她甚至每天开始大量的练习说话,不需要任何利益的刺激。
她把自己每天练习的话,每天见过的积极向上的人和事,都记在小本子上,这样每天都可以翻着看看,不至于让岁月无痕。
同时她也在笔记本上备份,虽然她一直都不喜欢摆弄电脑,敲敲打打瞅着很现代,却失去了手写所带来的真切感。
但是电脑却有它不可替代的功能,那就是隐藏,苏玥会把自己偶尔流窜出来的心事,无论好的坏的,都写下来,然后加密存于E盘下,然后在桌面上只留上基本快捷图标。
只有这样做,才是一个完整的她,不麻木,也不盲目。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四月天不知道怎么了,贴不上去了,所以这些首发。。
如此多彩
网络是一个奇妙的世界,让你不必东奔西走,就可以见多识广,尤其是对于苏玥这种对日本的认知还完全逗留在一知半解的边缘上。
于是,只要是好的,她就不分浑素的完全照搬照套。学无止境是每一个好学的人需要达到的境界,感谢中国的教育,感谢孔孟之道。
而且她还学会了一句话:生命在于折腾,生命不止折腾不息。
现在的网络,链接与链接纵横发达,信息充盈到没有死角,人类的思想有多远,网络就能延伸到多远。
网上说:无趣的人更需要培养兴趣
于是她买了单反相机,然后斜挎在身上,骑上自行车到附近的临海公园去采风,据说一张赏心悦目的照片,技术很关键,白平衡,感光度,饱和度,虚化背景等,但她照的东西跟技术无缘,只是随性的照。有的时候她还会对着家里的一丛豆苗拍照,远的,近的,特写的,却没照出娇嫩,只照出了狰狞。
网上说:香料成就女人。
于是她买了很多香料,放在家里,尤其是迷迭香、薄荷和姜,据说可以提神醒脑,增强记忆力,并且能治疗头痛偏头痛。她把它们混合搭配在一起,散布到房间的各个角落,甚至在阳台上,也用那种丝制的袋子装起来,挂好,偶尔有风掠过,混合香料散发着扑朔迷离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