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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部分

替嫁冷王的俏皮王妃 完结-第222部分

小说: 替嫁冷王的俏皮王妃 完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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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帝啊,这实在是酷毕了!”方越仰望着已变成一个小黑点的季云涛,从心里升起崇敬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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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算个屁!”南宫澈忽然就怒了,一把握住她的手,板着脸低喝一声:“起!” 
   她身子蓦地一轻,忽然觉得从他的手掌心传来一股吸力,牢牢地吸住她的手掌,体内一股热力源源地向外流动。
正文 019 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方越一惊,下意识就要抵抗。 
   “别乱动,”他附过来,低叱一声:“至虚极,守静笃,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要想,全交给我,听到没有?” 
   “你想干嘛?”方越紧张得全身僵硬,脚尖下意识地轻点身边飞掠而过的石块,不料一脚踩空,呼吸一滞,身子急剧下降。* 
   “龙门三叠浪!”他低喝一声,身子平地一个转折,倏地抄到她的下方,风吹起她的衣衫,象面巨大的鼓,托住了他们下滑的势头,使两人得以顺着风势滑翔,减缓了下滑的速度。 
   “着!”方越急中生智,弹出腰间宝剑,用尽全身的力气向巨岩中插去,剑尖与岩石相撞,巨大的磨擦力使岩石迸出一溜的火花,发出一连串“铮铮”地脆响,最后终于定格在山腰。 
   两人悬挂在半空中,随着山风上下摆荡,极目望去,底下是万丈深渊。刚才那一幕可说是生死悬于一线。 
   五千人仰望着他们,竟然鸦雀无声,除了呼呼的风,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方越怔怔地望着他如黑玉般沉静的眸子,冷汗涔涔而下。 
   “方越,相信我,呼吸放平。对,象平时练习一样,别看底下,你看天上的云,头顶的树。”他笑得从容自信,轻托住她的手,平稳柔和的声音里,自有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 
   “恩。”方越微微点头,不再抗拒他微弱的内力入侵,让他掌控她的内息,把生命交到他的手上。靚靚小说网…更多精彩小说 
   “一鹤冲天,走!”他轻叱一声,她顺势拔出长剑,挽了一个漂亮的剑花,身子宛如两只巨大的仙鹤倏然上冲。 
   “好啊!”底下五千人众轰然叫好,掌声如雷,欢呼声直冲云屑。 
   方越慢慢放松身体,听着耳边呼呼的风声,试着睁开眼睛,看松间云雾缭绕,天边云蒸霞蔚。感觉自己象这山间的清风一样与这大自然的美景融为了一体,身体象云般轻盈,若雾般飘逸。 
   “啪、啪、啪!”三声清脆的掌声,打断了她的暇思妙想。 
   方越抬头,看到季伯涛一脸深思地站到了面前,连声喝彩:“好一个龙翔九式,比翼双飞!晋王深藏不露,方公子博闻强记,天资聪颖,季某佩服,佩服!” 
   “伯涛兄过奖了。”方越微微一笑,淡然地朝他拱了拱手,把那惊魂一刻,灵魂深处的悸动深藏于心。 
   “好说。”南宫澈傲然地睨了他一眼,竟是丝毫也不谦逊。 
   “哈哈哈,好狂傲的脾气!”季伯涛仰天一阵哈哈大笑,伸臂揽住了南宫澈的肩膀:“不过,老子就喜欢你这股子霸气和傲气。好,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南宫澈淡淡地望了她一眼,与他并肩而立,傲然地笑了。 
   呃,不就是爬上了一座绝壁?值得开心成这样? 
   “好了,咱们别光顾着说笑,还是赶紧把绳梯放下去吧。”方越暗自好笑,低声岔开话题,解开腰间的绳子,装上滑轮。 
   正好这时,打崖底又陆陆续续上来十来个轻功好手。 
   大家一起,忙着把绳梯用滑轮固定在崖顶的大树上,再垂下去,让后续人员顺绳而上,送上更多的绳索。 
   不到半天功夫,一百道绳梯从崖顶上垂落下去,随着山风摆荡起伏,似无数条狂舞的银蛇,在空中划出美妙又惊心的弧线。 
   从上往下看去,只见无数人头如蚁附树般爬在绳索上,密密麻麻,错落有致,乱中有序,迤俪而上。 
   五千精兵,花了整整八个小时才全部爬上山顶,清点人数,除了个别人中途失手跌落山崖,此次翻越摩云岭,几乎是零损伤,比她预计的情况实在是好了太多。 
   方越难抑兴奋之情,传令下去在崖顶上休整了一晚,明天早上再下山,正式向大周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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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千晋军井然有序,迅速而无声地没入了茫茫林海之中,宛如一条巨蟒蜿蜒在崎岖的山路上。 
   “敌军左前锋萧云山押着粮草距晋军不足五里处结营休整。”探子匆匆来报。 
   “知道了,继续打探。”方越微微颌首,淡淡地应了一声,挥手让他退下。 
   “走,我们去看看。”南宫澈眉毛一扬,声音里有压抑不住的兴奋之情。 
   他说完,也不等她同意,携了她的手,微微提气,倏地窜上了路旁高大的古树。 
   柔软的枝桠承载不住突然加诸而上的两个人的重量,开始剧烈地上下摆荡着。 
   方越一惊,只得深吸一口气,伸展双臂,竭力保持着身体的平衡。 
   南宫澈朝她绽开一个恶作剧的笑容,乘她不备,伸手从她袖子里把可收缩式望远镜抽出来,取在了手上。 
   这家伙,自打昨天季伯涛走后,看她拿出这玩意用来观察了一次地形之后,就迷上了这个东西,时不时就要拿出来过过瘾。 
   夜,浓黑如墨,空气中流淌着死一般地寂静。 
   方越甚至能清楚地听到南宫澈的心跳声。 
   远远的夜空之下,无数篝火热烈的燃烧着,把一个个妖魅诡异的图案,投映在一张张营帐上。 
   萧家军围坐在一起,高声谈笑,追逐打闹,尽情地痛饮着美酒,对于近在咫尺的危险,毫无防备。 
   那一车车的粮草,更是随意地堆放在一起。 
   “走!”南宫澈咧唇一笑,拉着她轻松地跃回地面。 
   方越打了个手势,身后的队伍借着夜色的掩映,迅速而无声地呈扇形,悄然向萧家军按近。 
   半个时辰之后,萧家军已被三面合围,只余下风口,使他们插翅难飞。 
   真的要下令吗? 
   方越抖着手,微微迟疑,那一枝令箭竟是怎么也发不出去。
正文 020 夜袭
这一声令下去,面前那些狂欢的一万萧家军就要变成一具具白骨,她的手上就会沾满鲜血。 
   “放箭!”南宫澈严厉地望着她,低叱一声。 
   方越深吸一口气,弯弓搭箭,白羽呼啸而过,带着一道烈焰呼啸着直奔粮车而去。* 
   随着这一箭,无数火焰如流星般从四面八方向萧家军射去。转瞬之间,萧家军的营帐便从一个人间乐园化为了一片火海。 
   “晋军来了!”萧家军猝不及防,惊叫声四起,扔了酒瓶四散奔逃。 
   “不许乱!临阵退缩者,斩!”伴随着一声大喝,一员骑枣红色高头大马,身披重甲的青年将领手执一杆金光闪闪的长枪,泼刺刺地闯进了方越的视线。 
   “萧云山?来得正好!”南宫澈抿唇冷然一笑,不慌不忙地从腰间解下一张雕花黑漆铁胎弓,抽出一支白翎箭。 
   他弯弓如满月,白羽从方越耳边呼啸而过,化作一道流星直奔那萧云山而去,“嗖”的一声轻响,他头盔上的红缨应声而落。 
   可笑那萧云山盔上红缨被南宫澈一箭射落,吓得面若土色,居然立刻拔转马头,落荒而逃。 
   晋军数千人马齐声呐喊,刹那间山鸣谷应,声威浩大,气势如虹。众人纷纷执着雪亮的兵刃,从四面八方直击萧家军。 


   暗夜里,萧家军只见树影摇曳,火借风势,风助火烧,杀声震天。只觉四面皆是晋军,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一个个慌不择路,哪里还敢恋战?* 
   一万多萧家军竟然一触即溃,不到半个时辰,被五千晋军精锐在一片砍杀声中杀得丢盔弃甲,打了个落花流水。 
   晋军欢声雷动,个个欢欣鼓舞,喜气洋洋。 
   大家忙着扑灭火势,打扫战场,清点人数。 
   这一仗赢得出乎意料的轻松,大伙全都乐坏了。 
   方越默默地行走在这一片废墟之中,天空里弥漫着滚滚的浓烟;鼻端充塞的是各种皮革,毛发,布匹……燃烧后,混合在一起的焦臭味,又怪异地夹杂着粮食烧毁后的扑鼻浓香。 
   在这场一场残酷的杀戮之后,地上乱七八糟的躺着横七竖八的碎石、瓦砾、树干……被马踏得泥泞的道路上还散发出一股混和着血腥的味道,烧黑的光秃的树干痛若地扭曲着伸向苍穹。 
   马匹惊慌地嘶吼着,士兵们欢呼笑闹着,各种声音充斥在耳里。 
   眼中触目所及的是横七竖八的尸体,他们有的脸上还残留着笑容,就死在睡梦中…… 
   老天啊!她究竟做了什么啊? 
   这些人,在一个小时前,还都是活蹦乱跳的生命,却因为她的一个手势,现在全被剥夺了生存的权力,永远地沉睡在了荒野之中…… 
   方越颤抖着,不敢再看那些断肢残臂,匆匆地走向密林,扶住树干,剧烈地呕吐起来。 
   一双黑色的薄底快靴悄然地接近她,一只手伸上了她的后背轻轻地拍抚。 
   方越抿住唇,扶着树干站直了身子。 
   “第一次杀人?”南宫澈悄然地递过一条手帕,目光罕见的温柔。 
   苦笑着点了点头,接过他的手帕胡乱地擦了擦嘴角,默然地看了他一眼。 
   大约这种场面,他见得多了,从那么多的尸身前经过,竟能面不改色,气不喘。 
   “喝口水吧,会舒服一点。”他递过一只水囊。 
   她拨开软木塞,仰头喝了一大口,胡乱鼓漱了一下,吐了出来,似乎连带着将胸口的那股窒息的感觉也吐了出去。 
   再咕嘟咕嘟一口气喝了大半袋水,才觉得那死去的半条命慢慢地活了过来。 
   “你撒谎了。”他望着她微笑,淡淡地指控。 
   “嘎?”方越莫名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指的什么? 
   “不是说你是职业军人,还是将军什么的,竟然连人都没杀过?”他一脸轻蔑地撇了撇嘴角:“我猜你不但没杀过人,只怕连鸡都没宰过一只吧?” 
   方越哑然,这是哪跟哪? 
   竟然可以把杀人跟杀鸡相提并论? 
   难道在他的眼里,人命真的跟草芥一样? 
   “这是战场,你若不杀他,他必要杀你,没有选择。”南宫澈看了她一眼,淡淡地加了一句:“如果你犹豫了,手软了,说不定下一个死的人就是你。” 
   方越怔然不语。 
   他说的这一切,她何尝不明白? 
   然而理论是一回事,真正地身临其境又是另一回事。 


   “回去吧,战场打扫得差不多了,”南宫澈拍了拍她的肩,淡淡地笑了:“刚才那一场大火,很快就会引来萧家军,我们得赶紧撤离。” 
   “走吧。”她低叹一声,想到那些断臂残肢,迈出去的步子,又缩了回来。 
   “真是没用!”他摇了摇头,冷不防捉住她的手,轻轻一窜,就上了树梢,低低地笑了:“我就猜到某人会笨笨的,不知变通。” 
   方越脸上一热,轻轻挣脱了他的手,几个起落,已抄到了他的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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