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岁的第一次-第7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梵,你先冷静下来。”看到萧咏梵越说越自责,苏临风不禁捉住他的肩膀,试图让他恢复冷静。
“我也想冷静下来呀!可是你我都清楚惜的身体状况,我怕那几个可恶的家伙会让惜的病发作!我怕这一次的失去就是永远呀!我的心很乱,混乱得让我根本就无法思考!”胸腔中的不安不断刺激着萧咏梵,握紧的双拳充满着压迫感,“现在的我除了愤怒什么也做不了……”
“那么就把这股愤怒全部爆发出来呀!你不是已经让美人儿完全摆脱了心魔吗?那么我相信现在的她绝不会这么容易倒下。而且你既然有空闲时间在这里内疚,不如想一想怎样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把美人儿安全地找回来,然后给那些企图伤害她的家伙一个深刻的教训,让他们打从心底畏惧你,不再妄想做出丝毫的小动作!”费纳斯指着萧咏梵,用挑衅的语气说,“这对你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不是吗?”
“费,你说得没错,我不该在这里坐以待毙!”费纳斯的话如当头棒喝一样,让萧咏梵完全从内疚的深渊中挣脱出来,冷峻的眼眸中不再有丝毫低沉的情绪。
“这才是我们认识的萧咏梵嘛!”耸耸肩,见自己的挑衅终于让萧咏梵振作起来,费纳斯终于如释重负地吐了一口气。
“想通就好。”苏临风也露出一个勉励的笑,拍拍萧咏梵的肩,“那你现在打算这么做?”
“最近能引起惜的关注除了‘韵居’就是那所‘圣心孤儿院’的重建工程。岳宁紫一定是以孤儿院的设计图为借口把惜骗出来的……那孤儿院在郊区,或许岳宁紫把她带到哪里了!”一恢复冷静,萧咏梵的思路马上清晰起来。
“既然这样我们现在就去哪里,或许会找到美人儿的下落呀!啊?岳宁紫?”费纳斯说着就率先冲向门口,可是当他把门推开的刹那就呆住了,因为门口此刻站着一个绝不可能在这个时刻出现在这里的人!
就在费纳斯呆然的瞬间,岳宁紫迅捷地走进办公室,以最平静的音调对着他们三人道:“你们不必去孤儿院了,若惜已经不在那里了。”
“惜现在在哪里?”一步步逼近岳宁紫的面前,萧咏梵毫无温度的声音仿若寒冰般刺骨。
在萧咏梵的瞪视下,岳宁紫不禁打了一个冷战,可是仍极力让自己声音保持平静:“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不是你把她带走的吗?该死你究竟把惜怎么了!”赤红着一双眼睛,狠狠捏住岳宁紫的脖子,失去爱人的恐慌已经让他完全失去理智了。
“梵,你先放手,再这样下去,还没问到若惜在哪里,她就会先断气的!”见萧咏梵突然疯狂地捏住岳宁紫,苏临风急忙拉住萧咏梵,想扳开他的手,可却发现盛怒中的他根本就听不见他的劝了!
“还问什么?她不是说不知道吗?既然什么都不知道,死了也无所谓!”
见萧咏梵甚至露出了嗜血的笑,而岳宁紫的脸已经开始呈现紫黑色,费纳斯也急忙加入劝说的行列。
(qi)没预料到会出现这失控的状况,把岳宁紫带来的严飒在片刻的失神后对着萧咏梵大喊道:“总裁,她的确不知道黎小姐在哪里,可是她应该会帮到我们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黎小姐!”
(shu)严飒的话成功让萧咏梵冷静下来,捏住岳宁紫脖子的手骤然松开,重新可以呼吸的岳宁紫倒在地上拼命地咳嗽。而苏临风和费纳斯也因为萧咏梵终于冷静下来了而各自抹了一额汗,因为他们知道如果不是严飒喊出那句话,可能萧咏梵已经把岳宁紫杀死了!
(wang)冷静下来的萧咏梵平复了暴戾的气息,他闭上眼睛让怒气沉淀到虚无并强忍住心慌和恐惧后才再度睁开眼睛:“严飒,我不是让你去查惜的下落吗?这么把这个女人带来这里了?”
“总裁,我已经让我们的人分成几对前去所有可疑的地点了,可是都见不到黎小姐的踪迹,而她……”
“我确实不知道若惜在哪里,我把若惜骗到孤儿院交给黎文彬他们后就离开了,当我重新回到孤儿院时他们就已经不见了,可是我想我可以找到她。”喘过气来的岳宁紫在严飒的话说到一半时开口。
“你?”眯起眼,萧咏梵的眼写了明了对她的不信任。试问一个有份参与和策划绑架惜、企图伤害惜、对惜怀着仇恨的人有什么可能会倒过来帮他找惜?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我的。”重新站起来,直视着萧咏梵,自嘲地说,“换了我自己我也不会相信一个仇恨自己的人。可是当我把若惜骗到孤儿院交给那两个贪婪的人,甚至把自己对她的仇恨完全在她面前暴露后,若惜竟然还对我说谢谢!她居然笑着说感激我!她究竟要感激我什么,我怨恨她、我绑架她、我把她交给两个同样想要报复她并从她身上榨取利益的人,我甚至说要他们把她弄成瞎子!这样的我有什么值得她感激的?我试图把她的感激从我脑海中删除,我跟自己那只是一幕假象,我应该恨她,因为她是间接害死东尼的凶手,她剥夺了我的幸福!我成功让自己对若惜的恨继续点燃,可是当我回家见到我和东尼共同收养的儿子擎擎时,擎擎的第一句话就问我为什么最近我总是皱着脸,一点都不开心的样子。我突然发现即使我成功报复了若惜,我的心一点也得不到开怀!心腔中的那股仇恨依然压抑得我喘不过气来。我不禁自问,为何东尼死了后,我虽然经过了一段痛苦的挣扎,还是可以振作起来,以积极的心态去面对生活,每天都可以活得从容,而现在我却变得如此的闷闷不乐?是因为仇恨吗?如果因为对过去无法改变的事实的仇恨而让我看不到现在和未来的欢乐,那么我为什么还要制作于这份剥夺的笑容的仇恨?这样一想,我突然懂了为何若惜要感激我了,我记起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还不知道她跟东尼的过去,那时的她困在对过去的执着中以为自己没有获得幸福的资格,是我告诉她幸福是要看未来的。而此刻我却因为过去的仇恨而蒙蔽了自己此刻已经拥有的幸福和从容!我是那么的愚蠢,而不论在过去还是现在始终作为受害者的若惜居然不曾怨恨过我,还始终相信我就是那个时候初见的那个告诉她一个浅显道理的人,甚至为了那一点点小事感激至今!如此澄清善良的一个人叫我如何去怨恨?”
岳宁紫真诚的眼眸中夹着着丝丝的愧疚,萧咏梵的脸容稍微平和了一点,可声音依然冰冷:“你要怎么找惜?”
“我可以联系到黎文彬,那样就可以问到惜在哪里了,可是我曾对他们表示过一旦把惜若惜交给他们后就不再跟他们联系,我怕我的电话会打草惊蛇,所以我想到先来找你,那么一旦我确切知道了他们所在地点后,就相信你有足够的能力把若惜救出来。”
第一百一十九章 恨?
四周一片阴暗,到处是潮湿的霉味,天花板和墙角结满一层层的蜘蛛网,地面上有着厚厚的灰尘,这里明显是一间被弃置多时的地下室,微弱的光线从头顶上方的通气孔射入,依稀可以看到太阳温暖的光逐渐消退,黑夜逐渐降临。
黎若惜双手抱膝缩在墙角处,仔细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当岳宁紫离开后,黎文彬和方倩就把她带到这里关起来就离开了。
虽然被关在这样一个阴暗的地方,而且她可以肯定黎文彬和方倩绝对不会善待她,甚至会因满足他们的报复心对她做出一些极度残酷的行为,可是不知为何她丝毫也不觉得恐惧,只是脑海里不断回响着岳宁紫在孤儿院对她说的那些话。
看来命运真的很喜欢对她开玩笑,她万万没想到一个差点让自己永远陷入绝望深渊的人与自己的牵绊竟然如此的深!
两年前,东尼让她以为自己永远失去了得到幸福的资格;两年后,岳宁紫让她明白幸福是由现在和未来去创造的。在她生命里处于截然不同的极端位置的两个人居然是一对爱侣!而且东尼竟然在两年前那一晚后就死了?
听到东尼的死讯,除了惊讶,她的心就再也没有过多的波澜,曾经一想到这个人对自己所做过的事,她的身体就不自禁地开始颤抖,被恐惧压抑的心就会紧张地狂跳不已,甚至痛苦得让自己连呼吸也无法继续!她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竟然可以如此平静地面对这一个名字和这一段过去,是因为东尼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吗?
摇摇头,黎若惜否定了这个假设。她知道即使东尼此刻出现在自己面前她也不会再有任何的恐惧了,因为此刻她拥有的幸福已经让她从过去的束缚中完全地解脱出来,她不会再因为那些无法改变的痛苦过往而去抹杀现今的幸福、让所有关心自己的人为之担忧了!
想到身边一直爱着自己、照顾着自己的人,黎若惜的嘴角不禁勾起一个美丽的弧度,可随即眼眸处又泛起一丝丝的忧伤和焦急,她已经失踪了一个下午,大家一定发现她不见了,一定很担心吧!尤其是梵,他一定是非常焦急的!
“哦,你还真是悠闲呀……”在黎若惜沉思之际,一个充满讥讽的声音突兀地在阴暗寂静的地下室响起。
地下室突然亮起一道光线,让黎若惜不得不用手挡住眼睛才看清来人:“方小姐,请让我离开吧。”
一心想着梵可能焦急地在找自己,黎若惜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处境,脱口就向方倩提出她不可能答应的要求。
“让你离开?”就像听到一个大笑话一样,方倩仰头一阵大笑,“你是傻瓜吗?好不容易把你捉来这里,我们还没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就把你放了?你以为小孩子玩过家家吗?还是你以为我们闲着没是做?”
“那你们想怎么样?”黎若惜已经没心思再想其他事情了,满脑就是梵焦急地到处在找她的情景,她现在就恨不得马上回到梵的身边,不想他再为她担心了。
“在那所烂孤儿院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吗?你现在还问我们想怎么样?”拍拍黎若惜的脸,方倩轻蔑地道,“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呀?”
“别说这么多废话了。”与方倩一起进来的黎文彬打断他们两人的谈话,不耐烦地把一份文件递到黎若惜面前,“爽快地把东西签了,老子高兴或许会饶了你。”
看清黎文彬手上的文件一眼,黎若惜倔强地摇摇头,“我不会签的,我不能让爷爷的心血就这么毁在你的手上。”
如果在两年前黎文彬递给她这么一份文件,她会毫不犹豫地签下去,把历史让给他。可是想到两年前她贪图一己私欲而罔顾黎氏利益的洗钱行为,还有刚才他在孤儿院说的那番侮辱爷爷的话和此刻的威胁,黎若惜终于明白爷爷当你的用意——一个不懂得尊重爷爷,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不择手段的人不配拥有爷爷的财产,黎氏若落在他手上迟早会毁于一旦!
听到黎若惜一口就拒接自己,黎文彬不禁怒火中烧,反手就在她脸上甩了两个巴掌,让那张已然红肿的脸颊肿的更是厉害了。
“你这个婊子,由不得你说不,你现在就给我乖乖地把它签了!”说着黎文彬强行那这黎若惜的手在文件上签字。
满意地看着已经签妥的文件,然后又看了一眼黎若惜,只见她因刚才的拉扯右手手腕已经紫红一片,还有左手的伤口也在拉扯中完全裂开,此刻正滴着红艳的血。
可是黎文彬并没有因她的狼狈而有所歉疚,反而冷冷地道:“敬酒不喝喝罚酒,这是你咎由自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