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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宫绝吟-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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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半个月默默然过去,一如顺着指缝流逝而去的一捧流沙,坦缓淡泊、极快又极从容。

这些个不多不少的日子,皇上都洠в性俜业穆掏放啤蠊牙鋈В廊巳缭疲换故前盐腋耍獠幌∑妗

时值昨个夜里才扬洒过一场微雨,空气大好、景致愈发冶丽灼人。我着了严整肃穆的玉白色宫装,将发丝梳理的一丝不苟,伴着皇后于小花苑里闲游。

不知是不是因了这夜雨才过的缘故,皇后的心情看起來极好:“可惜这个时节,还不是元宝枫染红的时候。”她抬手整了整顺凤冠垂过额前的几丝流苏,眸色深邃,“不然红于二月的枫叶,未见得就不美好。”

语气坦缓,使我极容易听出她分明含及着的话里有话,这话似乎在指向我。但又一时懵住,也解不过这些个意來,只好颔首沉默便是。

不想皇后忽地一侧首,含威凤眸已流转在了我身上去:“对吧,阮才人。”语气平板,不是问句。

此情此景,皇后她分明不允许我的缄默。我忙不迭抬首,只好胡乱的低眉信目应下一声:“娘娘说的是。”

有风骤起,吹撩的宽大裙袂和风陡起。元宝枫离了枝头的枯萎叶子、及不知自何处飘转來的幽幽菊花香气跟着袭來,顺着袖口、领口灌溉进裙袂里,带得肌体起了一层唆滑凉意,这凉意令人一嗦。

“唉……”缪缪叹息于皇后唇齿间缓缓吐露,她旋即摇了摇首,那落在我身上的深意目光愈发定格几分,“时至如今,本宫也不想再跟阮才人你兜什么圈子了。”她边如是说,边递了目光示意跟着服侍的一众宫人退下。

我抬了一下眸子,复又敛了神光。心知皇后是该择个什么契机找我要一个解释的,只是她给了我太久的时间來挽回局面,故这个契机才压到了现在。是我自己无能,莫说是过了半个月,就是再过一个月、几个月、一年……怕也挽不回、留不住皇上的心吧!

当日我发髻间簪着牡丹缠枝步摇亲自示好于皇后、容瑨妃,毛遂自荐般的让自己融入她们二人的筹谋中去。只是现在,我让她们失望了。

宫人得了皇后的暗命,做了礼后很快便退开。周遭寂静,只余下我与皇后两个人亭立在一大片的落枫如雨、秋色若许中。这场景有些迷离,也有些凄艳。

秋天,大抵便是如此光景吧!秋天了,已经是秋天了呢……宫里的日子,过得可真快。

心知此情此景不该自己先开口说话,那不合时宜。我便依旧缄默了声息,只浅颔首,持着恰到好处的恭敬目光轻顾皇后。

这样的端诚有礼,总会令人欢喜。

皇后蹙眉,摇首的韵律将她头顶那枚精细华美的凤冠,带出了倏然晃曳的势头。又被元宝枫离合的疏影给映衬着,彼时的皇后显得如是端静娴美:“本宫只问你一句,半月前皇上曾两度翻了你的牌子,你可是有什么不会服侍的地方洠ё龅弥芟辏ヅ嘶噬系牧眨俊庇锲桓撸赐系娜萌朔⒉

她如此开门见山的发问,还是多少都出乎我的意料。我蹙眉垂首,一缕徐叹辗转在唇齿间,面上做了半真半假的哀怨模样:“娘娘有所不知……”以至这语气听來都似乎是嘤嘤怯怯的,“妾身承蒙陛下垂青,自是万千的感念着。明白的地方、不明白的地方皆都自是加紧着去弄明白,又哪里有胆子惹了皇上的不快去?”亦是恳切凿凿。

“那是什么?”待我这通解释言完,皇后展了眉心忽地扬声,“若是有什么委屈之处你但说无妨,本宫自然为你做主!”边抬指轻拍拍我的手背。

姿态亲昵,言辞语气可安人心。

但我明白,皇后的国母之风只是她一贯有着的做派罢了。这宫里头的女人,哪个不是半真半假?当真不得!

她是要我一个解释,要我解释为何皇上好好儿的便这般久的把我忽略,半月以來不曾再翻我一次绿头牌。

她伴在皇上身边如此之久,自然熟知皇上的素性,明白皇上若是记挂上了一个女人,便决计不会冷落她这么久的!

如是,皇上连续两次都翻了我的牌子,证明皇上已经对我加以了许多关注。日后却又忽地将我抛之脑后,证明这关注还不深刻。

是啊,洠в**对于**的承载,看多了美人儿、赏腻了千娇百媚千红万紫的尊贵帝王,他又如何能将我记得深刻呢!

我自嘲,旋即转了眸波带起几分错落:“委屈倒是洠в惺裁矗獗暇够噬戏谱又笫遣皇腔嵴嬲栊摇遥嵌际鞘ド献约旱难≡窳恕!蔽一卮鸬囊蓿话选俺栊摇闭饬礁鲎盅垡е亓诵1暇雇哒獾底邮虑椋猿鰜碜芄槭墙啃叩摹

我不相信皇后会不知道,皇上从洠в姓嬲谖夜锕沟氖虑椤Q巯滤髦饰剩薹鞘怯钟辛诵乱桓龃蛩悖闩鬃┮竦姆匆易约核党隹趤怼

“皇上两次都洠в卸鞒枘忝矗俊彼叛怎久迹玫姆缁尕毯鋈酒鹨徊憬棺啤

我垂睑又抬,抿唇以无声为回应,有些楚楚。

皇后洠г偌庇诳冢腔毫嘶荷耱ナ准阜郑骸笆且蛭夭湃耍俊蔽实盟坪鹾苄⌒摹

是啊,不是韶才人之故,那还会是谁之故!我心下哂笑,突然发现原來我对酌鸢还是含着恨意的,即便我不愿承认自己会陷入到这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中去:“是扶摇自己洠П臼拢瑳'能……使皇上在两者之间选择我这边儿。”口不对心,话儿自然不能说得太直白,要委婉些才好。我一顿复道,“若是韶才人当真能使皇上展颜,那也是好的。”

无论神情还是语气,我都一早便坐定了无辜又可怜的样子。这举措辅配我天生一张纯净的不染纤尘的素颜,从來都在潜移默化间便生出一段不可抗拒的蛊惑人心……于我而言,这是我最天然的保护屏障、及最有力的进攻利器!

自从入了这西辽后宫,我的心便早已不再般配这副干净又纯洁的外表,早已不再!

皇后蹙了娥眉浅而敛眸,复抬手搭了搭我的皓腕:“好姑娘,话儿可不是这么说的。”她一双含威不露的眸子里有明澈光华缓缓氲开,仿佛雨后的牡丹花丛经了水汽氤氲润泽而变得光鲜起來,“韶才人能不能使皇上展颜,那是她自己的事情。而你……”软眸徐眯,转了一缕神光深深的在我面上定格,语气忽凛,“身为皇上的女人,便合该竭尽自己所能为皇上分忧解难,这是你的本分。”复展颜缓音,虽缓却又似那意味更深了一重去,“若是连这点儿本分都做不到、守不住,更瞠论你日后……”在恰到好处的地方,她忽地收口。

我平和着一张面色慢慢敛目,又听耳畔飘忽忽的一句温言:“有些个话儿说多了便不好了,本宫点到为止,不知你是否当真懂得!”临了一落。

当真懂得还是不懂得?我不知道,我似懂非懂。

“本宫只问你一句。”

兀时肃穆的语气令我一嗦,下意识抬首重顾向皇后,睫毛一翻便正撞上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一时骤惊,竟忘记了避开。

好在她并不曾怪罪我的直视失礼,浅启樱口,一字一句:“阮才人,倘若再给你一次可以留住皇上一颗心的机会,你,可愿好好把握?”

“我……”有风拂面,我下意识动了动眸波,出口却支吾。

这时忽觉腕上一凉,诧异时已不由得跟着疾走起來。

皇后不由分说的拉起我,就这样牵着我一路出了萧萧郁郁的元宝枫林子,惝恍间已行至了外围的小花苑。

“娘娘……”我甫地醒神,心下疑惑陡升,可又不敢忤逆了皇后拂了皇后的意思。

她闻了我的急唤,却铮然止住脚下的足步,转过身來重又看定我,微颔首:“相信本宫。”

她的声息柔和又坚定,连同目色都是不容置疑的浓郁气场。

一股莫名滋生的心安与信赖,就这样充斥在我的心扉深处。我不再停滞,抿唇莞尔,对皇后欠了欠身子行了个礼后,便重转碎步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边略靠后处。

皇后亦莞尔,并不多话,就这样将我引领到小花苑将近外围的桂花丛里。

小花苑我本就不常來。这里距离秀女宫很近,做秀女时便洠砉复危苯袢肓私貊悄接荼愀遣惶珌砹恕=穸龌屎蠛龅亟以嫉叫』ㄔ氛獗叨以不蛊婀肿盼纹钦饫铮钡较窒抡忖Р患胺赖囊谎弁牡撞呕舻匾幌掠辛舜鸢浮

我看到了一个人,在似开未开的桂花树枝桠间斜身倚着,姿态闲然、双手抱臂,抬首隔过被错节分枝划出的一小块儿一小块儿天幕、凝目睨那晴好又高远的蓝天……那是皇上!

第六十一话 意安排·皇后赐契机

此时的皇上孤身一人,衣着颜色也不再是那可以灼瞎人眼的刺目明黄,而是一袭月白色勾勒着金线菊花的简约长袍。但彰显身份的标志不可能取掉,所以眯起眼睛仔细看的话,还是会发现那脖颈处一圈软领边沿饰着细小的金龙。

他墨发披肩,凝向天幕与桂树的双目澄澈的宛如一块儿最干净、通透的水晶。

退去了浓墨重彩的厚重繁烟,浮华啊,全部都抛撇遗留在了身后。原來这个男人,也还可以有着这般美好、安静的一面……

这一瞬间,我铮地明白。皇后从一开始就是在有意安排!

她伴在皇上身边如此多个年头,自然对皇上平素里的习惯了如指掌!她知道皇上会在什么时候避开繁琐政事、琐碎宫事而选择独处,也明白他通常独处的地方会是在哪里。

这到底是夫妻间的脉脉温情、心有灵犀,还是已然变了性质的相互筹谋与算计?

几片桂树小叶随风涣散,将斑驳在其间的阳光晃出一道道波光般粼粼的韵致。它们在天风里自由张弛,不知是选择了风儿的追求,还是那赖以栖身的树冠忽而狠心的驱逐?

许是察觉到了落在身上的目光,皇上侧首,睛目里一脉温色尚未退却。在看到皇后的时候,并洠в性醢悴镆欤皇窃诖ツ康轿沂辈盼⒅辶艘幌旅纪罚芸毂阌质嬲沽丝骸澳忝莵砹恕!蔽氯岬姆路鹱钇匠5姆蚱拗洌钻强钣铩

我急忙颔首行礼,谦然恭敬的问了他一声安好。

皇后却洠в姓獍憔心啵吹棺悴接吖ィ脚狭髀肚城趁凵骸俺兼皇逼鹆嗣埔猓汕扇畈湃瞬⒆湃菝妹霉齺砬氚玻闱踩菝妹没厝ィ鹦嘶搅巳畈湃税樽艁碚饣ㄔ纷咦摺!

“嗯。”皇上应的极随意,似乎并洠в邢柑屎笳庑┏∶婊啊V赜稚畛料氯サ哪抗馔疑砩下淞寺洌寄课⒍坪跏禽氲叵肫鹆艘恍┦裁矗钪沼致痪牡拇砺淞丝罢庑』ㄔ返木爸率遣淮怼砜纯矗芄槭呛玫摹!

“可不是么?”皇后笑意涓浓,转眸又淘巧一凑趣,“还是陛下会享受。”

这句有些小俏皮的话,使皇上心情愈好:“皇后难道不会享受么?”他哈哈大笑,十分爽朗与平易近人,“又不是朕一个人來这里,你和阮才人不也是來了。”

“是啊。”皇后附和,唇兮扯开的微微温弧不见变化,“只可惜呢,梅贵妃她不愿过來。”语气不起波澜,又不知该说有着所指、还是合该就是如此。

这个场面似乎不该我插话,亦或我的性子素來喜静,便也插不进去什么话。只好微牵出一缕游丝笑意,恭敬的立在那里看这帝后一人一句。

皇上抿唇笑的无声,浅皱眉道:“每个人的喜好都不太相同,纡纤,你提沅辞做什么?”并无不悦。

纡纤,沅辞……这是我第一次听到自皇上口中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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