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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凭栏诱君-第17部分

小说: 凭栏诱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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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匡云南无言地低下头,好久、好久。“我……活不久了,我一直在思考该如何为她安排一条最好的出路。”
  “但你别忘了,你认为的好,对她而言并不具有相同意义;就像我,在这不见天日的地底洞窟一待就是十年,在别人眼里,我或许凄惨到不行,可对我而言,这段日子,尤其是最近五年,有个可爱的女儿又勤劳又孝顺地陪着,竟成了我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她轻吁口气,神态是满足的。“况且我要提醒你一句话,人生事谁能看得透,万一哪天瑕儿遇到意外,比你早见阎王,你岂不是要后悔到死?”
  他垂着肩,止下住的寒意自心底蔓延全身。会有那么一天吗?谁知道?他是不是想太多了?
  “另外,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你的病并非无药可救。”
  “什么?”他大叫,这辈子第一次如此惊慌失措。“你的意思是……你可以救我?”
  “没错。”她颔首。
  他下敢置信地瞪大眼,前翔龙宫主若有如此好医术,为何不见世人传闻?
  “你不信啊?”她大笑。“你自己想想就知道了,我身中剧毒,又被伤得体无完肤,被扔进七星湖里,却得以下死,纯粹是侥幸吗?”
  天下间哪有那么多侥幸的事?他不信,那么就是姥姥医术惊人,自救的结果喽!“请姥姥救命。”他屈身跪了下去。
  “你不必跪,我也会救你,不过方法有两种。第一,中上有一种武功,名叫易筋经,乃佛门圣功,具有脱胎换骨、伐毛洗髓之妙用;但是得练上三十年才能见效。”
  “晚辈活得到那时候吗?”匡云南苦笑。
  “作梦比较快。”
  那下是白搭?说到底他还是死路一条,唉——
  “别灰心,我还没说第二个方法呢!”老妇人慈祥的面容突变为严肃冷酷。
  “我可以用外力助你重生。首先散去你一身功力,打断你全身骨头,再以金针打开你周身一百零八处穴道,最后辅以灵丹妙药,逼出你身体潜能。成功率一半,而过程保证生不如死。”
  匡云南听得一愣,继而唇边扬起一抹苦笑。“姥姥想必早巳决定为我治疗,才会预先遣开瑕儿的吧?”
  “是啊!要让那挕头看见你痛不欲生的模样,非哭死不可。”
  “她太天真,一点点肮脏都会毁灭她,我很希望能够用这双手永远保护她。”他淡淡地说着,望向远方的眼神像看见什 桃源仙境,流露出无比怀想的表情。
  “我以为这辈子都无法达成那个心愿了,想不到还有机会……”
  说话声中夹杂着两记濭嚏的轻响,他竞将自己的腿骨打断了,面无表情的,连饱经困苦的老妇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而匡云南清雅的嗓音还是没变。“过去我曾认为,人死后就一了百了了。可在这里清醒的那一瞬间,我误以为自己死了,抱着无限的遗憾与心痛,那真是比什么都难过的感受。现在想想,以前的自己真傻,又没死过,怎能断定死亡是一切的结束?倘若那是另一个开始呢?我的知觉犹在、感情仍深,是否要就此怀着刻骨的思念,苦熬那下知终点在何处的岁月?与那番痛苦相比,其实此刻的痛也下算什么了。”说着,他一掌击向自己的丹田穴,毫下犹豫散去一身功力。“剩下的就麻烦你了,姥姥。”
  望着这样的匡云南,老妇人一时无言,曾听魏芷瑕说过,他是个冷酷的男人,杀人时尤其可怕,可却对她很好;她对他是又爱又惧,下知如何是好。
  但如今看来,匡云南岂止是严以待人,他对自己也不曾留情过;这样的个性到底是好是坏?她也下知道。
  但她晓得,这男人激起了她消逝多年的雄心,她想治好他,用尽一切力量成全他。
  “姥姥——”匡云南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只知当他从漫长的睡眠醒来,他身上的骨折已经好了,而老妇人正以灌顶之武,将她一身功力输进他体内。
  “别说话,快照我的口诀运功。”
  “不行。”他挣扎着想要拒绝老妇人的好意。“你将一身功力全传给我,你必脱力而亡,待瑕儿回来,非伤心死不可,你要三思啊!”
  “有关这点你不必担心。十年前我中的毒根本无药可解,多年来我是靠着一身深厚的内力及瑕儿不远千里携来的灵药压制它,才得以保全性命。一旦功力消失,剧毒自会发作,不消一刻钟,我的身躯便会化做一滩血水、渗入地底,下留半点痕迹。你只要跟瑕儿说,我住腻地底洞,云游四海去了,她就不会难过了。”
  “你为何要这么做?”牺牲别人得来的生命太沉重,他怕自己背下起啊!
  “我老了,再活又有几年,不如拿来成全年轻人。”老妇人的声音渐趋无力。
  “只要让我出去,在下可搜得天下灵药为姥姥解毒、续命。”
  “不必了,这辈子我什么事没经历过,荣华富贵、爱恨情仇,转眼全是一场空,而今我只希望你好好对待瑕儿,别嫌弃她不够灵巧,她真的是很乖、很体贴的好孩子……”嗓音终于淡到听下见了。
  “姥姥!”匡云南拚命地催动体内劲气窜奇经、走八脉。“你振作点。”好慢,为什么他的穴道还不通?该死,快一点——
  “啊!”盏茶时间过后,一记龙吟般的啸声逸出匡云南喉头。
  “姥姥。”他急回头,却也只见到阵阵白烟翻腾,洞窟里哪还有老妇人的影子?只余地上一滩血水,正沿着土缝,一点一滴渗入地下。
  “姥姥……”一代奇人,死后却是如此沧桑,怎不教人唏嘘?
  匡云南一脸悲伤地望着地上仅存的红渍。想起魏芷瑕,真的要骗她吗?
  “相公!”一个惊喜的叫声自背后传来。
  匡云南回身,迎上一头足足有三人立起那么高的大黑熊,这是什么跟什么啊?
  碰地一声闷响,黑熊被丢在地上,露出魏芷瑕天真纯美的娇颜。
  “你好啦?”她跑过来,却在他身前三尺处停了步。“我……那个……”
  还是怕他吗?唉,看来他若想得到她的心,得学着吃斋念佛,戒杀戒怒了。
  “过来啊,瑕儿。”他尽量软着声音说。
  “相公。”她磨磨赠赠地一步当三步走。“你还气瑕儿吗?”
  呃!生气的人下是她吗?几时变成他了?
  “那个……姥姥告诉瑕儿,相公是皇子,行事得顾全大局,就算下想杀人,有时也难免身不由己,瑕儿不能因为这样而难过。瑕儿知道错了,相公别生气。”她吸吸鼻子,眼眶红了起来。
  原来是姥姥开导了她,可是……“瑕儿,我答应你,日后下管遇到什么事,我必潜心寻找不必大动干戈的方法解决,若非必要,绝不沾染血腥,如此可好?”他感激姥姥的帮助,只是扪心自问,他真想不出一个和平的方法处理事情吗?
  恐怕是讨厌麻烦,所以才干脆全宰了了事吧?但如今不同了,知道她纯洁无邪,他若不想染黑她,最好改改自己的行事方法,以免日前明明相隔咫尺,却远如天涯的噩梦重演,他又要花更多精神安抚她,很累耶!
  就从“得饶人处且饶人”开始学起吧!即便做下到,至少也得学会“杀人不见血”,总之一定不能再吓着她。
  “谢谢相公。”她一个飞掠,扑进他怀里。
  “瑕儿。”熟悉的馨香冲进鼻端,他心头一阵感慨,才多久没见,他思念累积如海。
  她的头发微湿,衣服却是干的,显然已换过。那娇躯柔软而温暖,紧贴着他的肌肤,激起他体内一股接一股的热流。
  当热流涌上胸膛,他再也忍不住抱住她,像要把她揉进体内似地,舍下得放松一分一毫。
  感谢老天给他这个重生的机会,免除他怀抱遗憾、永堕地狱的悲惨,感谢!
  他乍起的激情羞红了她一张花般玉颜。“相公……”情眸流转、春意无限。
  匡云南瞧得一痴,情下自禁低下头,吻住她不点而朱的樱唇。
  一股电流自两人之间窜起,分别打进两人心坎。
  他浑身一颤,琉璃棕眸对上她的黑瞳,里头倒映着自己的情痴,这才发现爱苗早已深种,不可自拔。
  “唔,相公。”她低吟如沉酿醉人。
  他缓缓地转动舌头,一根手指轻搔着她的耳垂。
  “嗯。”蜜糖般的甜腻呻吟出口。
  他的舌乘机窜入,先在她的上下唇间游走,然后一个突刺,闯进她口中作乱。
  “啊!”她全身闪过一阵寒僳。
  他随即吸住她的丁香,一股香甜滋味瞬间炸开。
  太美妙了!他禁不住一遍又一遍地吸吮着甘甜津液。
  “嗯、啊……”她全身发软,仿佛体内的知觉都被他吸走了,只剩酥麻。
  “瑕儿、瑕儿……”不由自主地怀疑,前些日子,他怎忍得住与她分离?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她喘着,无力答话,只觉四肢体肤酥软得像下是她的。
  他也喘着,却在见着她樱唇红肿、秋眸水盈后,禁不住笑了起来。“瑕儿,呵呵呵,我的瑕儿……咳咳咳!”乐极生悲的结果是——换来一阵呛咳。
  “相公。”惊诧带回她失去的气力,一个挺腰,她坐起身,扳正他的身子,前后左右查看着。“你觉得怎么样?还会难受吗?姥姥下是说治好你了?怎么你还一直咳?”
  “我没事,咳咳咳……”怎么好意思说他是取笑人过了头,正在遭受报应。
  “可你咳得好厉害耶!”她突然用力拉起他的手。
  “唔!”他闷哼一声,体内旧疾虽被姥姥的灵药与功力治好,骨折部分却未完全愈合,虽下致影响行动,可仍经下起强力扯动。
  “对不起,相公,我忘了你骨折还没好。”她赶紧放下他的手。“不过姥姥说啦,你体质改变后,身体会变得很好,伤口也会好得更快,像这样的骨折只消十天半个月就会好了。这段时间瑕儿会照顾你,帮你擦身、换衣、喂饭。”
  不必那么麻烦吧?他俊脸闪过一阵可疑的红潮。虽已是夫妻,也裸裎相见过,但想到以后吃 拉撒睡都要靠她服侍,还是颇不自在。
  他赶忙转移话题。“我睡多久了?”
  “嗯……”她扳着手指头。“七、八天了吧?”
  那再过个两、三天,他的骨折就会痊愈喽!幸好。
  “外头现在怎么样了?你爹打下翔龙宫了吗?”他问。
  她摇头。“爹还在跟舅舅打架,不过我不敢去找爹,怕他生气,只敢远远地偷瞧。啊!”她想起什么似地大叫。“我有看见凌大哥喔!他一直在找相公,我本来想告诉他,相公住在七星湖底,又想起姥姥说,不能向别人透露湖底可以住人的事,就没说了。相公,下回再见到凌大哥,我可下可以带他一起下来?”
  “不行。”姥姥的埋骨处,他不愿任何人来打扰,七星湖底的秘密就让它继续成为秘密,直到有缘人来发现吧!“你不必担心凌摘星,只要我伤一好,到江湖上随便露个面,他很快就会找来。”毕竟,那家伙怕死极了,一定会来找他要解药的。
  “噢!那我就下说了。”她乖乖地点头。“相公,姥姥呢?她叫我去打大黑熊,我打来了,她不是说要炼药吗?怎么不见了?”
  他瞥眼瞧着身后一尺处的红渍,已几乎消失无踪;一个人的逝去就这么简单,直如在沧海投下一粒米粟,激不起半丝波涛。
  其实生死本就无常,只是现在逝去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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