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味书屋 > 言情浪漫电子书 > 抢夫记 >

第15部分

抢夫记-第15部分

小说: 抢夫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曾经听师父说过,狼是一种非常会揣摩人心的动物,一旦发现你怕它,就会毫不犹豫地扑上来!
她打量着狼。
狼也打量着她。
一只夜枭呼啸着从林间飞过,狼呲起白牙,向十九猛扑上去!十九微微侧身,飞起一脚,狠狠地踢在狼腰眼上!狼是豆腐腰,当下一声哀鸣,滚在一旁,恨恨地瞪了十九一眼缓步跑了开去。
她松了一口气,脚下也站立不稳,重重摔在地上。
云谈……
云谈在哪里?
远处传来那狼悠长的嚎叫,十九浑身发毛,她清楚地知道,这是呼叫同伴的讯号!天很高,地很大,而她,就要死在这里。
云谈……云谈……云谈……
绝望中想的人,竟然是沈云谈那个废柴。
十九无奈地发现,自己许是当了保镖当得入了戏,啥时候也想着,万一没了自己,那个废柴痰盂该怎么办。
风越来越大,夜枭喑哑的叫声刮着耳膜子疼。她躺在一片落叶中,蜷缩成一团,又饿又冷。刚才那么一动,身上的创口又裂开流血,疼得难受。她好想好想哭,好想好想逍遥山庄。
也好想好想,废柴大叔身上干净好闻的气息,和温暖的怀抱。
第十八章 故人
沈云谈提着十九的大刀,脸阴沉得要杀人,一路小跑上山。然而山路崎岖,林子里左一转右一转的,难免走了许多弯路。紫衣女子,他记得锦湖山庄有四大毒瘤,乌朱紫黄。
乌渊好色,朱雀性残,紫奴善妒,黄寅贪婪。
简而言之,四个都不是好鸟儿。
几年前朱雀被几个武林正道围攻,刺瞎了一只眼睛,琵琶骨受挫,算是个废人。
又三个月前,黄寅被他亲手斩于西子湖畔。
四大毒瘤只剩下两个,沈云谈有十二分的肯定,那紫衣女子便是紫奴。四个人里面,紫奴最是年轻,出入江湖时间也不过一年而已,但手段毒辣已经远胜前辈。尤其喜欢折磨美貌女子,听着她们痛苦的哀号,以获得莫大的快感。
沈云谈的手紧了紧,果然如天秀所言,锦湖山庄派系复杂,势力混乱,并不是桑门能完全掌控的了。然而他却不得不查,不得不去弄清楚一件事,一件攸关自身的大事。
他师父,到底死了没有。
近年来,锦湖山庄的行事风格大有改变。原本不过是一个以江湖情报闻名的,不大不小的庄子,在短短几年间势力大增。不知从哪里招兵买马了一群江湖死士,魔头妖女,个个死心塌地投奔。其势力不断扩张,大有北上南下之势。沈云谈虽然对这些江湖势力没什么兴趣,但是锦湖山庄行事手法却眼熟得很。
剪除采花大盗不过是个名目,探清楚师父的生死才是真的。
师父带着怨恨与未了的愿望死在徒儿手上,又是那等阴险狡猾的人,他与天舒天秀,都不是不心惊的。
这个目的,天秀比他更清楚。
只是他始终是桑门的人,比沈云谈行事,更是不便得多。
对于紫奴来说,今夜绝对是一场噩梦。
她与乌渊退出去不久,便看见十九从窗口跃出,狂奔而去。然而没有天舒的命令,究竟谁也不敢进去问个究竟。
紫奴斜飞着凤眼,声音软绵绵的:“乌渊,你早看那女娃好,怎么不追上去?”
乌渊眼睛追着十九远去的身影,口上调笑:“她怎么比的上你好?小姑娘家家,身子骨都没长全。”
紫奴拂了拂耳边散落的几根碎发,妩媚一笑:“嘴儿真甜。少主既然放了她,自然有他的用意,谁不知道我们乌渊最怕的,就是少主。”
乌渊有些尴尬,面皮微微红:“谁不怕,你不怕吗?少主给你吃的药,难道分量比我们少些?”
提起这单,紫奴的笑意也僵了僵硬,纤细的手划过肩膀:“少主真不会怜香惜玉,踢得奴好疼。”
她这般媚态,乌渊如何抵挡得住,一只手已经搭上她的肩膀,狠狠扭了一下:“你不是很喜欢么?”
这一下,使本来就淤青的肩膀又多了一块紫青,紫奴娇喘连连,软成一滩烂泥:“死人……”
原本是打情骂俏之语,没想到一语成真。
话刚说完,乌渊脖颈上出现一条极细的红线,那红线突然扩大,猩红粘稠的血液便喷了她全身。乌渊已经人首分离,没有头的身体痉挛了一下,才向前倒去——正倒在她身上!
一个白影立在不远处,一只手提着乌冥的头,另一只手上拿着根极细的银丝。
山神庙里传来天舒压抑的声音,显然是极力抑制住痛苦:“她走了。”
沈云谈把玩着乌渊的头颅,白衫上没有一丝血迹:“为何要抓她?”
庙内的人传来一丝冷笑:“求战。”
那白衣人仿佛地狱的修罗,缓缓掠过紫奴身边,看也不看她一眼:“天舒,别与天秀一样。”
天舒低沉一笑:“一样的。”他话不多,沈云谈却明白。
一样的,他,天秀,天舒,都是一样的人。一样不把别人的命当命,一样是杀人不眨眼,一样是有自己的欲望和目的。
天秀为了桑门振兴。
他不过是为了自保于江湖。
“天舒,你又是为了什么?”
“保护。”
见他不欲多说,沈云谈摇摇头,凝声道:“伤了我的人,不可这般作数。你走火入魔,我不与你计较。放你一把大火,逃不逃的出,就看你的造化。也算是我报答你解药之德。”
“嗯。”
云谈叹了口气,生死两不欠,这是他们一贯的作风。即便多么讨厌师父,他的教导还是深刻在他们的骨头里。
他不再说话,缓缓转过头,清亮的眸子牢牢地钉在紫奴身上,看得她毛骨悚然:“你带走十九的?”
声音很温柔,很好听,紫奴却很害怕。
“我想请问一下,这个家伙有没有碰她?”他笑的很无害,晃了晃手中的人头。紫奴却激灵灵地
打了个寒战。
不等她回答,他便自问自答:“无论怎样,始终是看了的她的样子。”说话间手指轻动,像挖豆腐一样,轻巧地勾出了乌渊的眼珠。“你呢,做了多少?”
紫奴浑身颤抖如筛子,看着他微笑着,轻而易举地将乌渊的尸体一块一块地分解,那样一条彪形大汉,落了他手上倒成了自己小时候玩的泥娃娃,脆弱不堪。
白衣依然没有沾染到一丝血迹,然而他却像是从地狱的烈火中生出的恶鬼,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透着腥气。
他缓缓捏住她的下颚,手指上还染着乌渊的血,臭烘烘的还带着热气的血,仿佛很满意地,上下打量着,享受着她惊恐的表情。
然而紫奴却笑了,笑得柔情万种:“你想要我吗?要杀我吗?”她灵活的手迅速解开衣扣,紫纱落地,晶莹如玉的胴体在月光下格外好看。
“没有用的。”他带着轻蔑的笑意,看着眼前似乎要献身的女子,“我不是乌渊,我不吃这一套。”
“我知道。”她自己捏住了自己肩膀,猛然用力,五个血痕就嵌入雪白的肌肤,有种别样的美感,“谁诱惑你都没有用,除了唐惟七。”她的笑绚丽如黑夜的一抹流星,凄怆难当,“我跟在唐惟七身后多年,你竟然认都不认得我。”
轻蔑的笑意凝固在脸上,紫奴看着沈云谈愕然的脸,心中浮起一丝残忍的快感,然而眼泪却涌将上来,顺着脸颊缓缓流下。“唐惟七不懂武功,是我一直跟着保护。”
捏在脸颊上的指松了松,恍若一片大雾弥漫在眼前,那个清丽如荷的女子,在一片迷蒙中渐行渐远。
他隐约有些印象,在那个鹅黄衣影后,总有个紫色的尾巴跟着。唐惟七天生体弱不能练武,又是庶出的女子,在家并不受重视。然而在她对制毒展露出极高的天分,却无法不教人侧目,故特地安排了一武功高强的婢女随身保护。他记得,惟七对这小丫头极其袒护,视为姐妹。
紫奴轻易地捕捉到沈云谈的一瞬间失神,嘴角浮起一个冷笑,紫纱一扬。之间三点寒星便向他身上打去。沈云谈站在原处,伸手在空中一抓,那三枚暗器便收在了掌心。然而紫奴本不指望打中,只在那么一抓的时间,她身影闪动,便消失在夜色中。沈云谈看着手心那三点芒星,他本应该还给她。
然而不知为何,终究没有动手。
风吹叶动,悉悉索索地落下来几片。蛐蛐躲在草丛里,一会儿叫,一会儿不叫。十九半靠在树上,瞧着不远处火光渐渐减弱的山神庙,心里的希望也一点,一点的烧光。她不欲走太远,便是指望这火光能指引云谈来救她。
云谈来救她!
十九很想嘲笑一下自己的想法,为什么不指望天秀,偏偏指望那个废柴?然而却连嘴唇上扬的那一点点力气都没有,原来笑也是需要这样大的力气。她很渴,很饿,明明是夏天,身上却越来越冷。被反绑住的双手已经渐渐没有了知觉,远远的那些明晃晃的,不知是星星,还是那匹孤狼召唤来的眼睛。
她好像见到了田满,浑身泥水,在山间跑来跑去。还有徐子清,穿着蓝棉布袍,拿着竹剑,站在比剑的北冥台上。彼时谢东生刚教了一套新的剑法,她一点即明,人人都说十九耍起来,如同翻云穿絮,飞花逐叶的好看。
“师姐,师父今天教的剑法,我怎么也学不会,你带我一带。”他脸上有些绯红,低着头跟在她后面,像半个跟班。
或许早在那个时候,他便不喜欢她。至少不像习惯顾妍那样喜欢她。他对她,始终便是师弟师姐,几分畏惧,几分蓄意讨好。唯独没有爱情。
“师姐,你很好。”他的声音漂浮得不像真实,却也让她欢喜。
“真的吗?”她忍不住喜笑颜开。
“可惜,我还是喜欢顾妍。”腰软妩媚的师妹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怯生生的打量着她,无辜的大眼睛,像一匹小鹿。
“师姐,你输了。”小鹿突然变成了眼镜蛇,将她牢牢缠住,腥臭气息喷在脸上脖子上,令她想吐。
“别怕,十九,别怕。”有人搂住她的身子,将她从蛇吻下救出,明亮的火光刺痛她的眼,十九恢复些神智。
脸贴在宽厚温暖的胸口,格外的安心。长时间的奔跑焦虑,白儒衫黏黏的都是汗,浆洗过后的阳光气息夹杂着些许的土味,其实并不好闻。然而此时,十九觉得这是最安全,最窝心的地方。
沈云谈泛着青的下巴抵在她头上,一手将她紧紧护在怀里,一手拿着火把,向虎视眈眈的狼群比划着。这一群狼数目不多,只有两三只,然而绿莹莹的狼眼在黑暗中闪烁着奇异的光,看一眼腿肚子都要发战。
“没关系的。”仿佛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他的手又紧了紧。
虽然知道眼前这个人一点武功都不会,但是莫名其妙的,她就是想信任他,想靠着他。“唔……”十九微微笑一笑,努力抬手圈住了他的腰,像抱着大布娃娃一样。他伸指在睡穴一点,她便闭上眼睛,呼吸渐渐沉了。
沈云谈轻轻放下怀中人,左手拿着火把,右手缓缓从背后拔出玄背刀。
第十九章 月夜
今夜的月光不算好,她靠在他怀中,一只手紧紧地捉住他的衣衫,像生怕他跑掉一样。天舒的衣衫宽大,稍微一动便松散下来,露出晶莹如玉的肩膀和一角鲜红的抹胸。血迹已经干涸,如同残破的花瓣。十九的伤口都不算很深,沈云谈用衣衫沾了水,仔细地替她擦拭着。宽大的长袍脱下,少女稚嫩的胸脯在赤色牡丹肚兜下随着呼吸起伏着。他的双手有些颤抖,有种冲动突然袭来,想把那牡丹摘了,摸一摸花下的柔软。
然而他终于凝了心神,温柔地拂过泛白的伤口。因失血过多,十九的脸色白得凄惨,这几日在医馆中养起来的红润不知去向。他微微闭上眼,暗自喟叹刚才不应该放过那个女子。
惟七惟七惟七惟七。
天秀说的对,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