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情浓-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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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她试图再次起身想穿上睡衣,但是他紧搂住她。她必须信任他,知道如果她试图离开会惊醒他,他不会让她在毫无防范下在屋内漫游。直到她有了这份保证,睡眠对她来说才不再是一件难事。
柔安蜷缩在他身下,被几乎要发生的事所摧毁。她开始哭泣,因试图抑止而变成破碎的哽咽。这些年来她不曾哭泣,但是她现在却无法克制自己,好像和他Zuo爱的强烈愉悦摧毁了她防御的高墙,再也控制不住任何感情。
自从露西要她去亚历桑那寻找维克以来,发生了太多事。在找到他的一个小时之内,她躺在他的身下,每件事情都不再一样了。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三个星期?包含着狂喜和痛苦,紧张恐惧和失眠夜晚的三个星期,最近几天她察觉到内心的改变,面对生命,正准备再度生活。她爱维克,以身体和灵魂全心全意地爱他。今晚他和她Zuo爱,并未带着愤怒,而是令人屏息的保护欲和性感。她并未走向他,而是他采取主动,搂住她好象永远不打算让她离开。如果他要她离开——等黎明一到,如果他说这是个错误——她会存活下来。她会伤心欲绝,但是她会生活下去。她学到她几乎可以忍受任何事,她的未来还在等她。
了解到她可以在失去他之后活下去,奇特地令他的存在更为甜蜜。她哭到不能自己,他则一直搂着她,揉搓着她的头发,在她耳边低喃。在情绪和rou体上都累极之后,她睡着了。六点钟时她醒来,已是明亮美丽的早晨,暴风雨早已离去,鸟儿齐鸣。阳台的落地窗依然开敞着,维克俯视着她。“感谢老天!”当他看见她张开眼睛时,他沙哑地低语。“我不知道我还可以等多久。”接着他覆盖住她,令她忘了早晨,忘了屋内其他的人。尽管他的不耐,他仍以昨夜曾享受到的缓慢愉悦跟她Zuo爱。结束之后,他握住她颤抖的躯体,抹去她狂喜的眼泪。“我想我们找到治疗你失眠的方法了。”他挪揄道,声音仍因高chao而沙哑。她打着嗝轻笑着,将脸埋在他的肩膀里。维克闭上眼睛,那个细微快乐的声音令他全身回应。他的喉咙紧缩,眼眶灼热。她笑了。柔安笑了。她的细小笑声消逝了,继续将脸压在他身上,手指往下移至他的肋骨。“我能应付睡不着觉,”她平静地说。“但是知道自己会梦游……吓坏了我。”
他一手移至她的背部,揉搓每一脊节。“我向你保证,”他说道。“如果你和我上床,我不会让你离开房间。”
她轻颤一下,却是因为他爱抚的手指在她脊柱上下探索所引起的甜美性感。她弓起身,身体更贴近他。“别想要令我分心,”她说道。“如果我穿上睡衣,我会感到更安心。”他变换姿势面对她将她搂祝“但是我不要睡衣挡在我们中间,”他低声哄她。“我要感觉你的肌肤,你的ru房。我要你安心入睡,知道我不会让任何事发生在你身上——除非是我做的。”
她沉默了,他知道他尚未说服她,但她现在不准备和他争辩。他的手指梳过她的卷发,让阳光强调出其中的黄、红与棕色。他忆起第一次占有她的那一夜,诅咒自己的无情;他忆起第一次和她Zuo爱的空虚夜晚,诅咒自己的愚蠢。
“我以为不占你便宜是高贵的行为。”他好笑地说。“愚蠢。”她说道,用脸颊抚摩他多毛的胸膛。她用鼻子揉弄他平扁的|乳头,用牙齿轻咬。他猛吸一口气,被她自然的性感所征服。他试图再做解释。“第一次我威胁你跟我上床。我不要让你以为你没有别的选择。”“笨!”她仰起头看着他,醇酒般的双眸性感地望着他。“我以为你不要我。”
“是呀,老天,”他喃喃地说。“而你还说我笨。”她对他回眸一笑,又将头停歇在他胸前。第五个。她的微笑越来越频繁,他想道,但是仍然一样珍贵。他想到昨天有人狙击他,因为他而令她面对的危险。为了她的安全和屋内的每一个人,他该离开戴家,离开她的生命。但是他做不到,因为在他回到戴家之前,他已经忽略她的安全太久了。他一手放在她的腹部上,丈量她髋骨的狭小距离。有片刻他研究着他粗黑的大手和她嫩白的腹部所形成的对比。他一向都以保护女性防止她们怀孕为交往准则,更何况有避免染上爱滋病的考量。但是有柔安躺在他身下,这些优良的准则都被抛在脑后。每一次和柔安Zuo爱他都没有戴上保险套,在拿盖亚没有,昨夜也没有。他用手掌平覆住她的腹部。“自从拿盖亚那一夜,你的月经来了吗?”他的语气平稳轻柔,但这些话却宛如他用喊叫的悬在他们之间。她恢复一贯的毫无表情,终于小心地回答。“还有,不过我从来就不规律。有时候还会两个月才来。”他想要确定,但知道他还找不出答案。他的手抚过她的胃部,再往上轻捧住一边ru房。他喜爱她的ru房,高耸的形状优美。他愉悦地看着|乳峰开始挺立,好似要求他的注意力。她|乳尖的颜色是否比那一夜要深?老天,他爱极了她对他迅速的反应。“你的ru房都是这么敏感吗?”“是的,”她低语道,一阵欢愉的浪潮淹没她,令她屏住气息。至少每次他看着或触摸它们时是很敏感的。如同她无法阻止浪潮般,她无法控制对他的反应。他自己也无法免疫。虽然他们刚刚才Zuo爱,望着她胸部和脸颊的粉色令他的男性又开始骚动。“你怎么有办法到二十七岁还保持贞洁?”他赞叹道,在她赤裸的大腿间磨蹭。“你不在那里。”她简单地答道,坦承自己爱意的勇气令他感到谦卑。他用鼻摩掌她的头发,感到自己越来越急迫。“你能不能再接纳我一次?”为了让她明白他的意思,他将勃起更加用力地抵住她。她抬起大腿圈住他的腰部当作回答。维克伸手往下将自己引导入她柔软肿胀的开口,向内推进。他并没有立刻达到高chao的需要,只是需要她。他们躺在一起,温柔地摩擦着以保持性欲在一定的程度。天色越来越亮,他们被撞见裸身躺在一起的机会也就越大。经过昨夜的宴会,大家应该会起得比较晚,所以他判断再温存一会儿是没有关系。他不想令她难堪,但也不想让她走。他喜爱留在她体内,享受她娇躯的攀附。他们开始滑开,他用手捧住她的臀部将她固定在他身上。她也许不认为自己怀孕了,但他敢用他的牧场来打赌,一想到她的体内怀着他的孩子,立刻令他兴奋到骨子里,又吓得他半死。在他们Zuo爱时,这也许不是最浪漫的谈话,但是他抬起她的下巴直视她的眼睛,让她知道他是真心的。“你必须多吃一点。我要你至少再胖十五磅。”
她的眸中闪过一道不安的阴影,他大声地诅咒自己,一边朝她冲刺得更深。“该死,被露出那种表情。经过了昨夜,你不该怀疑你能令我多么兴奋。老天,那么现在呢?你十七岁的时候我就要你,现在我更确定要你。但我要你健康强壮得足以孕育我的孩子。”
在他那有力的冲刺之后,她花了好一会儿才喘过气来。她抵着他移动,让自己更舒服些。“我不认为我——”她开口说话,却又停下来,睁大双眸。“那时你就要我?”她低语问道。“你坐在我的大腿上,”他苦笑地说道。“你以为我在口袋里放根铅管吗?”他再度刺戳,让她感受到他的每一寸。“我那样的吻你——”
“是我吻了你。”她更正道。她的脸越来越红,更加紧紧地攀附着他。“你起的头,但是我没有推开你,不是吗?我记得我只花了五秒钟就已经把舌头伸进你的喉咙里了。”
她愉悦地轻哼一声,也许是忆起了那一天,不过倒像是因为他现对她所做的事。一阵性感的浪潮令他迫切地需要两人一同到达高chao。他抚摸她的臀部,将手指伸进两人的结合处,轻柔地揉搓她,感受到她包围在他四周的柔软肌肤是多么延伸紧绷。她低吟着,弓起身躯融化在他身上。他再冲刺两下,也加入她,在筋疲力竭中结束。很久之后他仍然流着汗,他轻轻离开她的怀抱下了床。“我们最好在有人找我们之前停止,”他喃喃地说。他迅速地套上发皱的黑长裤和衬衫,倾身吻着她。“今晚我会回来的。”他再吻她一次,然后直起身子,对她眨眨眼,轻松漫步地走向阳台,好像在早上八点半裸地离开她房间是最自然不过的事了。她不知道是否有人看见他,因为她跳下床,抓起睡衣,冲向浴室。
冲澡时她仍因兴奋和愉悦而轻颤着。他的Zuo爱让她肌肤敏感得令洗澡的动作都带着性感。她不敢相信夜里赤裸的性欲,但是她的身体却没有这种困难。
她的双手抚上潮湿的腹部。她怀孕了吗?自从拿盖亚那夜已经三个星期了,她察觉不出有任何改变,但是这段期间发生了太多事,她不曾注意到自己的月经。反正她的经期不规则得让她从不注意月历或自己的感觉。不过他却好像很肯定,她闭上眼睛,甜美的虚弱令她颤抖。
当她下楼时整个人都在发亮。维克已经在餐厅里用了一半早餐,但是当她进入餐厅时,他的叉子停在半空中。她看见他的视线停在她脸上,然后往下滑。今晚,她想道。他承诺过今晚。她在盘中装满比平常还要多的食物,尽量吃了其中的大部分。
虽然是周六,但是还有工作要做。维克已经进了书房,柔安还在品尝第二杯咖啡,萝莉下楼了。“露西感觉不太好,”她烦躁地说,一边盛起早餐。“昨晚太累了。”
“她想要这么做,”柔安说道。“这对她很重要。”
萝莉抬起头,眼中闪着泪光,下巴颤抖着。“真蠢,”她喃喃抱怨着。“只为了一个宴会惹这么多麻烦。”
但是萝莉明白,大家都明白,那是露西最后一个宴会,她要它值得怀念。她花费这许多力气,是为了更正十年前没有支持维克的错误。露西用意志力控制自己的衰弱,因为她还有事情需要完成。现在这些事情已经做完,她没有奋斗下去的理由了。现在雪球往下滚,加速朝它不可避免的终点前进。从和露西的长谈中,柔安知道这是她所要的,但是要割舍这家族长久以来的守护者实在不容易。那天下午魏柏理打电话给维克。“卡尔告诉我你的事了,”他慢吞吞地说。“真是该死的有趣了。”“多谢了。”维克说道。柏理格格地笑。“我和卡尔昨天都盯着人们,但是除了天井那一幕小插曲外,一切都很正常。柔安真是不简单,不是吗?”“她令我屏息以待。”维克喃喃地说,他想的不只是稍早的Zuo爱。她像只金黄|色的蜡烛站在人群之中,抬着头,声音高亮清澈。她毫不迟疑地为他奋战,而他心中最后一丝“小柔安”的残存影像也消逝了。她是个女人,比她自己所明了的还要坚强,也许她已开始了解到自己的力量。她是个戴家人,以她自己的方式和露西一样有皇后风范。柏理的声音闯进他的思绪。“你可曾想到任何人对你的怨恨积压了那么久,严重到杀死洁茜?”维克疲倦地叹口气。“不,我绞尽脑汁试图想出些什么。我翻遍旧档案希望能找出蛛丝马迹,理出头绪。”“呵,继续想。自从洁茜被杀以来,它就一直困扰着我,似乎没有合理的解释。不论是谁杀了洁茜——我这么说是现在我相信你没杀她——是为了没有人知道的理由。如果你的理论正确,那么凶手的确不是针对她。有人想对你不利,而她正好挡在路中间。”“想出动机,”维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