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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美人怨-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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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啊!”

我潸然泪下,点点头说:“嗯,我知道了,我这就喝药,我要好好的,元康哥哥……他太傻了……我好好活着,我不辜负他……”

五哥了然地说:“我就知道,我妹妹是最懂事的,你一定能过了这一关的,我过两日就要离开天都了。师父有个旧友生病了,我得过去照看一下,可能要花上一些时日。”

我握住他的手说:“五哥,你放心吧,惜惜会珍重自己的,这条命太贵了,我不会随便再去糟蹋它。”

正文 伤透的心

自从那天五哥走后,忆及与元康相识的点点滴滴,我悲伤不已,可是,我开始好好喝药,努力吃饭,身体一日好似一日。司徒毅也常常过来看我,只是我见了他都是爱理不理的样子,冷漠得很。不是我狭隘,只是心已经伤透了。

中毒的事情我私下已经找“百汇”帮我查清楚了,那个叫雁儿的丫头本是司徒府的下人,她家里很穷,只有个老母亲在家,长公主派人抓了她的母亲威胁她,所以才演出了丫头被管事欺负的一出好戏,偏偏我又那么多事,以为做了一件好事。谁知,她用一盆吊钟花毒害了我的孩子而且还想把我也害死。

我本以为司徒毅会有什么行动,可是他却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只是说雁儿不小心把吊钟花弄进了酒壶中,无意为之,可是罪孽深重,所以在我昏迷未醒时就已经让她自己饮毒自尽了。

这是多么讽刺的一件事情啊!原以为孩子和我的命会让他下决心与长公主翻脸,谁知他却帮着长公主一起杀人灭口。这么得急不可耐,生怕我先下手断了他的官路。

在床上躺了将近一个月,终于可以下床了,我让小环给我梳妆打扮后扶我到前面去。小环惊讶地看着我,因为自己回到司徒府以后,前面就是长公主的天下,我只是在自己的小院子周围转悠。今日是真的想要去找她的,我想要亲口问问她,是什么原因致使她如此恨我。

小环扶着我走到梳妆台前,我觉得两腿绵软无力,头还是晕晕的,镜中人面色苍白,憔悴得一点都不是那个风华绝代的我了。我以前根本不屑于涂脂抹粉,今日却得涂厚厚一层胭脂才不至于显得苍白。

打扮停当以后,我扶着小环的胳膊往前厅走去,好久没有往前面走了,感觉这司徒府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是郁郁葱葱的树木,今天都变得金碧辉煌了,看来变成驸马府还真的是不一样了。

在即将到达前厅的回廊转角处,我听到萧元嫱娇滴滴的声音:“毅,你终于回来了。”在回廊那头站着,我看到萧元嫱上前拉了毅的胳膊往厅里走,毅的另外一只手握住了萧元嫱的小手说:“手怎么这么凉,小心着凉了。”萧元嫱娇羞地低下头,边走边吩咐下人:“去,把我沏好的茶端上来给驸马爷。”

多么相亲相爱的一幕啊!这才是一对天造地设的夫妻呢,我算什么呢?倒成了外人了,他们才像是一家人,妻子娇媚,丈夫体贴。脚下一滞,没有再往前走,我看到旁边的回廊里走来两个丫头,两人小声谈论着什么。也许是离得远,也许是我站的位置刚好在转变处,她们没有看到我。

走近一些时,听到一个说:“你说公主这次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啊?”另一个说:“这个难说啊!反正驸马爷现在还没有孩子,生男生女他都会喜欢的。”之前那个又说:“是啊!听说后面那个当时落了胎,还是个成了形男孩儿呢!真可惜!”后面那个又说:“是啊,谁说不是呢!都五个多月了,无缘无故就没了,换了是谁都伤心死了。希望公主都顺利产下一男半女,那驸马爷就更疼她了。”之前那个又说:“是啊,可别像后面那位,都不得驸马爷正眼瞧一下……”说着说着两人走远了。

小环本欲出去教训她们,我制止了她。口长在别人身上,谁能堵得上呢?更何况,她们说得也不假啊!萧元嫱怀孕了,我的孩子才走没一个月,他就又有别的孩子了。他以后还会有其它的孩子,现在是萧元嫱的,以后是陆枫曼,还有……

提到陆枫曼,她也经常过来给我把脉,为我调补身子,只是询问一些我的身体状况,并没有多余的话,我有点猜不透陆枫曼究竟想干什么。她既然已经把我救醒了,为什么还主动要求留下来给我调补身子呢?难道就只是为了可以常常见到毅?

正文 逍遥王妃

当我木然地回到自己的小院时,绿荷立刻迎了上来对我说:“夫人,逍遥王妃在里面等您。”我有点懵了,绿荷又立刻解释说:“是这样的,逍遥王妃过来说要找您,您当时出去了,奴婢也不知您何时回来,就劝逍遥王妃改日再来,可是逍遥王妃坚持要等您回来,奴婢看外面天寒地冻的,就斗胆让逍遥王妃进去屋里坐了。”

我点点头说:“绿荷,你做得对。”之后小环推开房门我进去了。我得到他的帮助甚多,却一直忽略了他是有王妃需要照顾的人了。我第一次见到他的王妃,二十来岁的样子,那是个多么端庄秀丽的女子啊!因为还在守孝期间,她只穿了件白色的长裙,发饰也是零碎的白色小花,一又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小巧而高挺的秀气鼻子,一张小嘴红润而有光泽,整张脸只是薄薄地施一些粉黛,却更显清丽婉约,活脱脱一个清新俏佳人。我真是不知元康竟然有如此俏丽的王妃!

我依礼向她行了见面礼,她也凝视了我半晌后说:“难怪他会如此。”我听她言语之间的落漠之情,愧疚之心又涌起。她看我依然立在当地,于是又说:“不必拘礼,这里是你府上,你也坐吧。”我依言在她对面坐了下来,看到她端着茶杯,那杯中的茶水已经没有热气了,我就叫了绿荷:“王妃的茶凉了,还不赶快沏壶热的上来。”

她拦了我说:“不必那么麻烦了,我不久坐了,今日过来只是送一些王爷生前的东西过来。东西送到了,人也见了,我就不坐了。”我这才注意到她身边有一口箱子,我走过去打开箱子,里面竟然是满满一箱子的画。我疑惑地看向正打算起身的逍遥王妃,她似是看出了我的疑惑,解释说:“司徒夫人不必惊讶,这些画确实是要带给你的东西。这些都是他生前的宝贝,我本不想打扰你的生活,可是思来想去,还是过来了一趟。我想他现在去了,他一定更意愿这些东西放在你这儿。”她说这话时,眼睛里面透露出星星点点的悲伤之情。

我看她的眼神里面一点恨我的意思都没有,是我害了她年纪轻轻就守寡,我试探着问了一句:“你不恨我吗?”

她听后稍稍迟疑了一下才说:“恨?我确实恨过你,当初我也是怀着一颗少女憧憬之心嫁于他,可是他对我一点怜爱之情都没有。虽然关怀倍加,可是我清楚,他对我没有爱,而是常常躲在书房里面。

所以有一天我趁他不在,就偷偷跑进他书房里,我看到了一屋子的画。画中的女子虽然姿态各异、年纪也不同,可是那都是同一个人,那就是你。那个时候,我的心里充满了妒忌,我原以为我成为了一个幸运的女子,成为一个满天和少女都羡慕的女子,可以当上逍遥王妃。可谁承想,到头来,却嫁给一个一心只有别人的夫君。

我也因此找过他,我闹我骂我疯狂,我本以为他会责怪我,可是他却非常诚实地跟我表明了一切。他说他可以一生只娶我一个人,让我做他的王妃,尊敬我爱护我,可是他却不能给我他的心,因为他的心早在十三岁时就已经给了另外一个女子。

他说他今生不可能再爱上其他人,他愿意看着这个所爱的女子幸福快乐地生活下去,仅此而已。我还跟我讲了很多很多,讲了你们如何相遇,讲你在宫中如何坚强地活出了自己,讲你如何多才多艺,渐渐地,我发现你确实是一个那么美好的女子,而他,和我一样,也是一个可怜人罢了。”

我还沉浸在她所说的话语之中,她已经起身,对我说:“司徒夫人,我听说你身子一直没有大好,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蜚短流长,我也深知你现在心里的苦,我不怪你,我希望你可以放开心结,早日把身子养好,莫要负了他的一片苦心才是。”说罢,她便离开了,轻轻的脚步,她的心,一如她的容颜一般。我没有理由不喜欢她,也想不到元康不喜欢她的理由,这样的女子远比自私任性的我要好千倍百倍,只不过我是最初出现在他面前的女子罢了,就像毅是最初出现在我面前的男子一样,我们都一样是不能自已的人啊!

正文 那些往昔

逍遥王妃走后,我随手拿出箱子里的一幅画,展开一看,夜幕之中,画中一个十岁的女子手持罗扇在一片草地上扑流萤,笑容满面,仿佛没有任何忧愁,旁有小诗:“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天阶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那是十岁那年,晚上闲来无聊,我们一起去皇宫后面那块草地上玩耍,我看到很多流萤,突然玩心大起,想要捕捉几只回去。没想到他把我难得的快乐无忧的童趣给画了下来。

我把它卷好放回箱内,又随手拿出另外一幅打开,里面是一棵风铃树,因为这棵树的花是黄色的一串串酷似风铃,所以我称它为风铃树。风铃树下面一个十四岁的少女在漫天的飞舞的花雨之下仰着头,眼中流露出些许悲伤些许怜惜之情。我记得当时我对他说:“如果花儿可以永远不凋谢该多好啊!”后来我还有感而发吟了黛玉所吟的《葬花词》,当时元康元庆文孪都在场。

我还记得元庆当时还是太子,他听完我吟的诗,就对我说:“惜惜,你下次别吟这么悲伤的诗了,我会让你一辈子都快乐的!”我帮作不知没有理他。文孪说:“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是啊,再美的容颜也会有老去的一天。”元康则说:“容颜老去,只要灵魂还在,一生有你我都会珍惜。”当时元庆还打趣元康说:“二弟你是珍惜花还是珍惜人啊?”之后大家又说笑一番才散去。

我看这幅画旁边题诗云:花魂鸟魂总难留,鸟自无言花自羞。愿吾胁下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

看完这句诗,我的心又揪着一般痛,按住胸口,小环见状,立刻过来扶住我,并把那画儿重又卷好收起。她扶我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了说:“小姐,你这又是何苦来着?人都已经不在了,你现在这样又有谁看到呢?即使逍遥王爷地下有知,也会心疼的!环儿求求你了,让环儿把这些画儿收起来吧,你别再想了,好吗?”

我本想一幅幅展开来看,可是我想每看一件,我的心就要痛一阵子,所以我点点头让环儿把它们收起来了。不用看,我已经知道元康哥哥这些画肯定是这几件陆陆续续画成的。

我之前只知道他钟情于我,可是我不知他用情如此之深,这些年来,我做的事,一件件他都看在眼里,绘于画上,我所说的话,一句句他都听在耳里,记在心上。

而我呢?又对他做了些什么?先是因为先皇的威慑不能选择他而嫁,嫁给毅之后我又任性地到处乱跑,那次去南灏,要不是他暗中相护,恐怕我也没办法安全到达。还有在与毅的感情里面受到伤害又每每依靠着他,悲伤失落时依恋他的温柔敦厚,伤好之后又把他抛在脑后,现在又害他为我赔上了性命……

我自己都在心里鄙视自己的自私妄为,他是那样好的一个男子,是我害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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