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玫瑰-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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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经典名片吗?”她的柳眉扬起。
“这是在一座无名岛上拍的,靠近三角洲地带。等等会有珊瑚礁群出来,你注意看右边的萤幕。”
“你怎麽知道?你看过了吗?”玉秋棠扯著他的手问,完全不觉自己偎近的身体有多引人遐想。
她柔软的曲线紧贴著他手臂,一时间,初华泛无暇细听她说话,手臂如同著火般灼热,意乱情迷的目光锁住她娇艳的樱唇,再也移不开。
“你一定看过了,对不对?”玉秋棠睁大的眼眸在他眼前晃荡。“你为什麽不说话?”
初华泛压低声音说了句。
“我没听清楚,可以再讲1次吗?”玉秋棠抓著耳朵,不好意思的要求。
初华泛不悦的扬眉,一字一顿的重覆
“我、要、你。”
“啊,你……你说什麽……你.…:你……不要脸……”她舌头打结,身体急忙往後退。
“我不过是把心里的渴望说出来,怎麽不要睑了?”初华泛微愠的敛起温和神色。
“你怎麽可以要求我和你做那件事,你对我根本就没感情,而且我……总之,我不会跟你做那种事,”玉秋棠扁著嘴说。
她欲言又止的话激起初华泛汹涌的醋意。他不禁揣想,她未竟的话语是不是想表达她已心有所属。
纵使他深知她曾一度迷恋他,每个晚上临窗期盼,就盼能见他一面,但这样的体认,并不能稍减他满腔的忿恨。
他心中的怒火愈烧愈炽,他冷著声问:
“你打算把贞操留给谁,未来的情人、丈夫?!”初华泛恶意的鄙视她的处子情结。“你以为把贞操留给那个男人,他就会爱你一辈子?!别想得太美,男人不是容易摆平的动物;男人与女人之间靠的是情欲连系,一个什麽也不懂的处女,能让男人得到高潮吗?!”
玉秋棠紧抱著抱枕,泪水眼看就要滑落。
“怎麽?又要哭了吗?你倒是挺会善加利用女人的武器!”他心浮气躁的嘲讽。
玉秋棠拚命忍住了泪水,她拿开抱枕,背著他站起来。
“我回去,把药拿来还你!”
她小跑步绕过了沙发,无头苍蝇似的寻找自己的书包,终於在饭桌椅子上找著,背上了书包,她头也不回的转出客厅。
初华泛在大门前拦下她。“为什麽要还我药?”
“全还你,我以後不来了!”玉秋棠别开脸,红著眼说。
“为什麽?”
玉秋棠神色复杂的望著他,猜测他是真不懂或是只想逗她。在他说了如此不堪的话侮辱她、伤透她的心後,她如何能假装若无其事的出现在他面前。
“如果是因为我刚才的话,我不会道歉。”看穿了她的想法,初华泛毫不留情的冷笑。
玉秋棠生气的瞪大眼,忍无可忍的低吼。
“你纵容自己说此一话来伤害我,完全没顾虑我的感受,现在竟还理直气壮的告诉我,你不会道歉?!你不道歉,难道是我该向你说、对不起。?!”
“你是该!”
“为什麽我应该?!”玉秋棠忍住气问。
“凭你满脑子想著别的男人,你就该向我道歉!”
“你在说什麽?!男人?哪来的男人?”
玉秋棠真被他搞糊涂了。
初华泛沉默的搜寻她脸上的表情,拿下她的书包,随手往椅子一扔,拉著她坐回沙发。
“运动会上执班旗的男孩是谁?”他不动声色问。
“章正韦啊—.”
“他的眼神摆明说了他喜欢你。”
玉秋棠不自在的点点头,猜不透他说这话的用意。
“你呢?”
“我拒绝了。虽然他人很好,心地善良,但我一直把他当普通朋友,没想到他居然会喜欢我。”
“这麽说,是我误会你了。好吧!你说,要怎麽惩罚我?”
“算了。”玉秋棠摇头。
“你又口是心非了,明明气得火冒三丈的不是吗?”初华泛斜眼睨她。
玉秋棠回瞪了他一眼,低下头不理他。
“把头抬起来。”他软声要求。
玉秋棠依言仰起了小脸,他逼近的唇正好接触到她的小嘴。
她瑟缩了会,初华泛轻声制止:“别动。”
她领了个十足火辣的热吻。
直到初华泛离开,她才能喃喃抱怨:这哪能叫处罚……”
初华泛将她的不满听得分明,随即扬著笑脸辩解:
“它考验著我的自制力啊!欲火焚身却得不到舒解,可比千刀万剐还难受呢!”
他赤裸裸的告白令玉秋棠的眼睛不知该往哪摆,只好佯装没听见,用力的盯著眼前的电视墙,忽视他唇角挂著的诡笑。
累了一整天,暗沉的光线,加上耳边轻柔悠扬的音乐催眠,影片看不到一半,玉秋棠便靠著初华泛的肩膀沉沉跌入梦乡。
“秋棠,起来了—.”
初华泛轻拍她脸颊,试图唤醒她;只见她无意识呢喃翻了个身,又像只猫蜷缩在他怀里,寻找舒适的位置继续她的好觉。
“不要太相信我呀,秋棠,这对你没好处的……”
初华泛的手流连在她的额、眉间。
“你说的对,我的心复杂到连自己也解不开,我的感情如同在进行著拉锯战,谁也不让谁的撕扯著对方,恨不得一举逼得对方举白旗投降,qi書網…奇书我总是任由胜利的那方决定自己的行事风格。或许,在我的潜意识中,我早放弃了左右自己的意识,那终究是太累人的事……一觉醒来面对的,不是外头的纷争,却是自己内心矛盾的交战。”
初华泛长叹了声。怀里的玉秋棠有了反应,眼皮掀了掀,澄澈的大神直愣愣注视著他,撑了几秒,眼睛又再度合上,娇躯跟著又缩回他怀里。
初华泛无奈的说:“我对你的感情太过矛盾……我担心,终有一天,我会伤你极深。到时,你一定会恨我吧……秋棠?”他拍了拍她的脸。
“我想睡觉……”玉秋棠咕哝著,缩在他肩窝不肯起来。
初华泛让她赖皮的模样逗出了笑容—他轻笑著抱起她,绕过两楝公寓相连的长廊,直走向玉秋棠的家。
大门一拉开,玉璨杨瞪大的牛眼差点掉到地上。他愣愣的看向玉秋常以及她紧攀著的男人。
“这麽晚,打扰了。”初华泛挂上职业性的笑容。
玉璨杨回过神还来不及作任何反应,玉凌阳便站到两人面前,接过了玉秋棠,客气道:“还让初先生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
“不,才几步距离而已,不碍事。”
“家父、家母习惯早睡,没出来和您打招呼,请初先生别见怪。”
“不要紧,以後有的是见面机会。”
“时间不早了,我们就不送了,请您慢走!”
大门一关,玉璨杨再也忍不住咆哮:
“大哥,你是哪根筋不对!他对秋棠毛手毛脚的,你怎麽还尽说好话,让他全身而退?!他要走,起码也等我踹他几脚,再奉送他一顿粗饱!”
“他是爸爸的朋友,再怎麽说也是长辈,动手动脚的成何体统?”玉凌阳小心翼翼的将玉秋棠抱回房间。
“管他是谁!他是天皇老子我也照扁!你没看见他抱秋棠的那只手有多贴近秋棠的胸部,活像个饥渴的色老头!我敢打睹,秋棠被他抱著,短短一趟路肯定惨遭几千个狼吻了!”玉璨杨挥舞箸拳头,气愤的大吼。
玉凌阳抱胸沉思。
“大哥,现在还来得及—.我们立刻杀去他家把话挑明,要他别想动我们宝贝妹妹一根寒毛!”玉璨杨怒气冲冲的冲出门。
“璨杨,回来!”玉凌阳命令。
“你不去,我去!”玉璨杨冷硬的转过身,倒吊著眉头低吼。
“你去了只会把事情弄僵,撇下两家交恶不说,你一时冲动行事,只会招来爸一顿骂。到最後,爸爸肯定会要你去跟初先生道歉了事,你希望事情变成这样吗?”
玉璨杨思索他的话,末了,颓丧的靠在门边。
“大哥,你的鬼点子多,想想办法吧!我可不想让那家伙跟秋棠牵扯不清,秋棠才十八岁啊!他老到都能当秋棠的爸爸了。”
“嗯。”玉凌阳沉吟了会,招了招手,要他靠近点好方便说话。
两人低声商议了会,玉璨杨终於露出了笑容,大拇指一送,他豪爽的大笑:“大哥,我今天总算了解老奸巨滑。的意思了!”
玉凌阳赏他个大白眼。
“闭上你的鸟嘴!”
接连数天,玉秋棠即使想找初华泛,也不敢背弃大哥和二哥对她的殷殷告诫。
她和初华泛的约定—在玉璨杨和玉凌阳轮番逼供下悉数道出。
玉璨杨气得脸红脖子粗,激动得要找初华泛拚命。
他认为初华泛意图不轨,藉著打扫的机会接近玉秋棠;甚而,利用玉秋棠的善良吃得她死死的,非要她以劳动的方式偿还药钱。
玉秋棠好说歹说的解释,玉璨杨非但听不进,还直嚷著说她被人欺负、瞒骗了还不山口知。
玉凌阳的反应也好不到哪去。他冷著脸,一个劲盯著玉秋棠瞧,一句话也没说,但那阴郁的脸色教她害怕。
“他的人格我信不过。秋棠,不准你再去找他!”玉凌阳丢下这句话,寒著脸走出她房间。
玉秋棠吓到了,大哥是全家脾气最好的;别说他从没对她说过重话,以往若是生气,顶多只是好言相劝。这样的情形倒是从未有过。
她也曾试著说服大哥,初华泛给的药的确有效;她平时三天两头的发烧、作呕皆因此而好转。况且,她与初华泛有约在先,怎能说不去就不去。
玉凌阳一声不吭,拿出纸笔在白纸上涂涂写写。
“明天我去报社登个分类广告,帮他找一个整理房子的欧巴桑。”
“大哥……”
“你写张纸条或是打电话告诉他,从今以後不会再单独过去找他!”玉凌阳不容她反驳的说:“我相信爸妈也不会希望你以这种方式还药钱。如果初先生有异议,请他来和我谈,知道了吗?”
她上初华泛家打扫,不只是为了还债呀!玉秋棠在心底大喊。
“这样好了,电话不用打,直接写张便条,大哥替你送到他家。”玉凌阳将纸笔推到她面前。
她百般不愿,倔强的推开纸笔。
“秋棠,你的事大哥还没告诉爸妈,你知道为什麽吗?”
玉秋棠摇头。
“我曾听爸说,初先生是他在一项学术会议上认识的。那时,初先生只是个年纪不到二十的小伙子,然而他的医学造诣和临床实验已获得了全世界肯定。成名之後,媒体对他的褒贬不一。爸爸原本对他的评价不高,认为他空有医术,缺乏仁慈之心。宣到会议结束之後,他们一行人移往另一个会场,一个中年男人持著匕首冲向初先生,大喊:、你不救我儿子,我就要你死!。”
玉秋棠倒抽一口冷气,催促玉凌阳说下去。
“当时,大家都吓坏了,一群人尖叫著跑开,初先生却闪都不闪,直挺挺的站著;要不是爸爸及时撞倒他,恐怕他早就死了。他那时的表情令爸爸难以忘怀。爸爸曾告诉我:“别人都错怪他了,其实他是身不由己啊!你想想,一个医生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哪会在乎别人的性命。医术精湛又如何,他心灵的缺口谁来为他填补……。”
“爸爸说,他算是初先生唯一深交过的朋友。大哥明白的告诉你,他若是喜欢你,应该光明正大的追求你,不该用这种手段把你拴在他身边。爸爸向来疼你,要是知道初先生以这种方式对待你,爸爸能够谅解他吗?他们是多年的好友,难道你希望因为这件事,造成他们两人之间嫌隙,老死不相往来吗?”
玉秋棠无言。最後,在玉凌阳的口述下,她乖乖的握笔写下四句话,签下自己的姓名。
初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