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皇后-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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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不发的烟落,扬眉兴奋道:“烟落,自古以来,有几个女子能入皇家?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你可要好好把握。”
心中似狠狠的被人闷击一下,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充满了她的胸腔。想不到娘亲竟然教她用这种方式去迷惑男人。接过檀木盒子的玉手轻轻颤动着,那一刻,望着娘亲熠熠闪灼的眼神,期待向往的神情。她突然很想问一句,难道当年娘亲也是如此迷惑爹爹的么,所以才有了她?
终究是没有问出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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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合谋(一)
怅怅地叹了口气,烟落随手拨弄起青玉案上的一尾七弦琴,琴弦如丝,指尖一滑,悠长的韵调如溪水一般潺潺流淌,一曲《夜歌》,恣意倾泄而下。
只是,弹至曲中,断断续续了两三句,心中隐隐觉着有些不安,手指轻微一抖,曲调已是大乱。
风乍起,梅花瓣瓣簌簌如雨,落于她洁白的衣襟之上,如凝了点点胭脂。
烟落轻轻站起身,立于红梅树下,却并不移步,任风卷起轻薄的衣衫。来到离园之中一晃已有数日,七皇子从未现身,也未曾踏足离园半步,据说是宫中有要事商议。
如今,她已是他的侍妾了,即便心中再不愿,可是当聘礼送至尚书府的那一刻起,就意味着一切已经无可转圜,她与傲哥哥此生再无半分缘。这应当是最好的结局,娘亲十分的满意,而她也不会连累了傲哥哥的一片深情。她自是不会相信七皇子看上了她这般的鬼话,他只是要硬生生的拆散他们,仅此而已。
扑簌,扑簌的声音,似有人踏着落叶而来。熟悉的龙涎香味隐约浮在梅花香中。他不出声,她亦只是站着仿若无人之境。
良久,他终于说话:“你要这样站多久?”
烟落缓缓转身,在风中冻得久了,双唇已是微微发白,像是乍然见了他,依礼唤道:“七皇子。”语气生分疏离。
风离御手中提着一盏宫灯,幽幽的灯光映照出她略显苍白的脸色,眉间染上浓郁的忧愁,不再似他初初遇见她时,不施粉黛而胜朝霞映雪。是他,对她太残忍了么?
“怎么都没有人伺候?难道程管家没有安排?他现在真是益发的不中用了。”见她身边空无一人,他忍不住问道,眉间隐怒。
“不是的。”烟落忙否认道,事实上程管家待她极好,顿了顿,又道:“是我不要别人侍候,七皇子多心了。”
“可是不习惯?要不明日我让人去将你的贴身丫鬟接来。”他凝眉道。
烟落一怔,有些诧异的抬头,只见他平静的眸子如星辰闪耀。自小习惯了红菱的陪伴,她们情同姐妹。而他,竟是看出了她的心思,还周到的为她考虑。静如止水般的心中荡过一丝莫名的涟漪,她从来都不了解他,一如现在,残忍如他,竟也有这般温柔体贴之时。木愣了半响,她迟迟未接过话。
风离御却暗自懊恼,他竟是又动了恻隐之心,一时有些尴尬,他急欲离去,匆匆道:“就这么定了。你早些休息罢。”
“等等。”烟落侧目,看了看青玉案上他遗忘的宫灯,淡然道:“七皇子,你忘了你的灯。”
他未曾转身,只道:“夜黑,前路不明。你自己留着罢。”言罢,已是消失在了月色之中。
夜黑,前路不明。就好似在说她眼下的处境一般。他都明白的,不是么?
……
转眼又是几日,她不曾再见过他,听闻他有两日宿在离园,不过都是在骆莹莹处。
有了红菱的陪伴,日子倒是过得十分的悠闲,除了像眼下这般状况。
一袭桃粉色艳丽的云裳,数件珠钗摇曳相映,刺目惹眼,骆莹莹趾高气昂的踏入烟落所住的宜芙院,身后跟着三四个随侍的丫鬟。
红菱一见,不由得翻了翻白眼,暗自恼道:“她还有完没完啊,成日的登门挑衅,感情真是太闲了。”
“楼烟落,呦,怎么你今日打扮的如此光鲜,不似平日里总是穿着白衣,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为谁守孝呢。”语出讽刺,骆莹莹上前一步堵住烟落的去路,凉凉的嘲道。
“玉夫人,你咒谁呢,怎么说话的这是。”红菱挑眉不满道,神色闪过鄙夷。
“玉夫人,我今日确实想去街上一趟,买些丝线之类,不方便陪夫人闲聊了,得罪之处,还望夫人海涵。”烟落微笑道。转身携红菱离去,没有必要同她多计较什么。
“七皇子昨日可是在我的玉润院过的夜,怎么,你就一点也不在乎?”骆莹莹突然出声,微微皱眉又道:“听闻,你以前是庆元侯的未婚妻。难不成,你的心中还惦着他?”暗自捏紧了拳头,眉间飞快的划过一缕异色,快得来不及去捕捉。
“这与你何干?你只管做你的玉夫人,我不会与你争宠便是。你又何苦这般与我纠缠不清?”烟落低头道,错身与她擦肩而过,清香留下,人已是渐行渐远,消失在了重重错落的园中。
乘坐着离园的马车,听着车轱辘碾过路面的嘎嘎声,一路的景色飞快的向后飘去。今日天气甚好,街上亦是热闹无比。红菱行至半路,突然起意,想回尚书府中取回一些物什。这丫头,总是这般毛毛躁躁,咋咋呼呼的。于是,便只剩得她一人独自去买丝线。
烟落常去的那间绣庄,在街市尽头的拐角处,行至一半,不想突然身后窜出一人,飞快的捂住她的口鼻,将她拽至一旁的小弄堂之中。
本能的挣扎着,却听得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别动,是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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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合谋(二)
“傲哥哥。”烟落轻轻挣脱,转身诧异地看着他,惊道。大半月未见,他似乎又憔悴了许多,深陷的眼圈似控诉着他的为情所苦。
慕容傲小心翼翼地向外张望了下,将她拉至无人处,轻声问道:“烟儿,你是怎么出的离园?”
“并未有人阻拦啊。”烟落答道,事实上她也没有想到,离园之中进出还是十分的自由,只消派人同程管家说上一声即可。
“他没有限制你的自由?”慕容傲又追问道,颇为疑惑。
摇了摇头,烟落有些懵懂的瞧着他。
“你身后有人跟着你,没发觉么?”慕容傲冷哼一声,道。
“什么!”烟落一惊,下意识的欲探出头瞧个明白,却被他立即制止。
“方才我已经替你将他们引开了。烟儿……”慕容傲突然紧紧地将她搂至怀中,用力之紧,几欲使她窒息。
“傲哥哥,烟落如今已是他人妾室,这样于礼不合。”脸颊渐渐地发烫,熨帖着他柔滑锦缎的衣襟,如蚕丝般细腻。她何尝不贪恋他温暖的怀抱,可是理智不容许她这么做,这样藕断丝连只会害了他。
“烟儿,告诉我,你不是自愿的。”他动容的望着她,眸中含着深深的祈求,只反复呢喃道:“告诉我,是他强迫你的,是不是?烟儿,我只要你一句话!”
望着他璀璨的眸中此时已是蒙上暗哑,更是染上一分绝望之意,凄楚的痛心清晰的印在俊颜之上。不忍他如此痛苦,像是受了蛊惑般,烟落轻轻点了点头。只一瞬间,又后悔万分,她不能承认的。慌忙道:“不……不是……”
然而他已无心去听,一向沉稳的情绪突然间爆发,胸口不停的上下起伏着,清润的眸中竟是燃烧出熊熊火焰,汹涌得似要将周遭一切都毁灭一般,大怒道:“我就知道,他一心想拆散我们,当真是可恨之极!”
“傲哥哥,其实不是……”从未见过他如此盛怒,烟落心中隐隐不安,急欲解释道。
慕容傲目光锐利的逼视着她,语气森冷如冰雪,拧紧了俊眉道:“烟儿!我知道你是不想连累我。可是,我岂能容忍自己的妻子为他人所霸占?”顿了一顿,他似乎意识到自己过于严厉了,忙缓下了脸色,柔声说道:“烟儿,他只是想通过你来打击我,激怒我。如果我乱了分寸,自会让他抓到把柄。铲除了我,便等于铲除了二皇子的右膀,他离皇位方能更进一步。其实在画舫之时,我便怀疑这一切都是他的计谋,若不是你承认……不,烟儿,我知晓你是为我好,你的这番心意,我必视若珍宝。”说着愈发地动容,他将怀中的人儿搂得更紧。
一次听傲哥哥谈起政事,汹涌的皇室纷争,连她这个局外人都不由得卷入其中,又可想深陷其中的人,是何等的如履薄冰。突然间,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害怕,惶恐地说道:“傲哥哥,为什么你要卷入这场风波之中呢?烟落无所求,但求郎君能平安。”难以想象,和七皇子那样邪肆的人抗衡,傲哥哥他会有多么危险?
“烟儿。”慕容傲突然放开了烟落,双手扣住她柔弱的双肩,清润的眸子直直的瞧着她,神情认真地说道:“常在河边走,岂能不湿鞋?你要我如何中立?又岂会有人让我逍遥中立?烟儿,朝堂险恶,你不懂。我亦是无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说着,他突然脸色沉下了几分,危险的火苗在眸中四处窜动,凝眉道:“事到如今,只有彻底扳倒七皇子,让二皇子继承大统,我才能名正言顺的将你夺回。”
“傲哥哥,为了烟落,不值得的。你会有更好的女子。”想不到他待她如此执着,她眼中蒙上了氤氲雾气,哽咽道。
“三千弱水,烟儿只此一个!”他坚定的说道。
“傲哥哥!”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心中强烈的思念,一次,她主动扑入他的怀中,贪婪地汲取着他身上散发出的清冽气息。错过他,是她此生最大的遗憾,他们本可以双宿双飞,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淡淡的恨意弥漫上了心间,竟是愈来愈浓烈。
“烟儿。”慕容傲大掌轻轻抚上她柔美的背脊,来回摩挲着,无限温柔,柔声道:“我要将你夺回。只要将他扳倒,我便能夺回你。”
“如何扳倒?”烟落随口问道,心中却不抱任何希望,语调含着一分落寞。
“烟儿。”慕容傲复又放开她,认真的瞧着她,道:“最近他很忙,全是因为北部灵州冰雹成灾,砸烂民房数万间,无数人流离失所。加上天气寒冷,已是冻死了不少百姓。朝廷现下将这件事全权交给了风离御去处置。”
停顿了下,他又继续道:“听闻皇上已是拨下十万两赈灾银子,交由风离御亲自监视运往灵州。这事乃大功一件,如若让他办成了,皇上对他只会更加信任,日后想要扳倒他便是难上加难。灵州地处蛮北,又多处与夏北国接壤。官道之上时常有胡人流窜打劫,很难对付。我猜想,他必定不会走官道,然而通往灵州的山路颇多,我拿不准他会走哪条。烟儿,我希望你能帮我打探下他的路线。”
“傲哥哥,你该不会想要截住这批赈灾银两罢。”烟落颦眉,问道。难怪这阵子总瞧不见七皇子,原来是忙于这件事。
“是!”他也不否认,直截了当的回道。
“可是,这些是救命的钱。”她心中震惊,为了争夺皇位,难道能罔顾如此多人的性命么。
“烟儿,历来赈灾银两被贪官层层盘剥克扣,你以为真正到百姓手中的,能有多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