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妇之心(曼娜的少妇岁月)-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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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窈窕的身影整理着店里的服装,色彩斑斓的各式衣物悬挂在半空,给人一种美女如云的印象,它们寂然不动,真是静若处子。悬挂的姿态又精心天成,似乎天生就应该如此这般的。
她从跟前缓缓走过,十分在行地把衣料握在手心里,再突然放开,然后用修长而苍白的指头很小心地抚平折皱。她抚摸服装的时候是用心的、投入的,仿佛抚摸某一个人的面颊。
下午三点半,曼娜的服装店里空无人影。一缕阳光透过人行道上的梧桐叶照进来,四周的空气里有暗尘浮动,那些摆放着的石亭模特和她游动着的身影都有种奇怪的阴影。
这时,那个突然窜了进来的男人让她如见了鬼魃似的感到了震憾,以致她手中的衣架“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她的人也连着后退,依在柜台上。
曼娜没想到在她的店里能跟表哥少华不期而遇,而且竟是单独在呆在一起。
她感到有些不知所措,相信少华也有同样的别扭。她仔细地端详着眼前这个男人,原先柔和的弧度现在全被较为坚硬的直线所取代,变得有棱角了。眉棱,鼻梁,脸颊,腮骨,唇线,都含有一点锐度,几成一张长方脸。
像是蚕从蚕蜕中脱生,这就是眼前这个男人从稚气柔嫩的少年外壳中脱生的形态。还不单是这样,似乎在脱去蜕壳后又遭遇了外界的某种磨砺和历练,形成了眼前的形状。
曼娜的神情一点一点黯淡下去,忧伤起来了,布满了着她的胸腔。究竟是十五年……还是二十年……真是遥遥无期,这样的日子她是怎么过来的?而他又过得怎样了?
曼娜的气息便忍不住上浮,腹式呼吸就会上浮到胸腔,十五年、二十年之间发生什么呢?也许只有老天爷知道。可老天爷不说话,他所知道的事情只能是天机。
少华问:“你还好吗?”
曼娜说:“你怎么回来了?”
语气中颇有感伤,少华的心为之一动,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你还记着回来?你还记得来看我了?”
曼娜的眼圈已发红,忍着泪水说:“是我伤透了你的心。”
少华一言不发,眼睛望着别处。
曼娜心里的话已经憋得很长,一下就像火山爆发:“你在广州不是过得挺好的,你娶了个教授的女儿,你还来做什么?”
又喃喃地说:“我过得很好的,我有丈夫我有女儿——他是不错的,对我又是很体贴。我的一对双胞胎的女儿很可爱,你见了也会喜欢的,我知道你没忘记我,可,唉,我真的难过死了。”
她慢慢走到他跟前,眼泪滚落了下来,她柔声细语地说:“表哥。”
少华只要一伸手,就可以将她揽入怀中。
曼娜感到一阵前所末有的紧张,她害怕少华真的这么做,会伸出手来,她已经呼吸到了他喘出的她曾经非常熟悉的气味。这气味实在太熟悉了,足以使曼娜重新回到那已失去的岁月。
她一动不动,他同样也一动不动,像两块竖起坚硬的石碑。时间过得太慢,时间又过得太快,正是闷热的季节,虽然下过雨,也没有风,潮湿的汗珠从皮肤渗出。曼娜感受到了自己的心跳,咚咚,一下比一下有力,她相信自己也感受到了少华的心跳。
毫无疑问,此时此刻,他们的心应该一起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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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短的对话过后,曼娜又陷入了沉默。
少华一直想打破这种沉默。沉默给了曼娜一种极坏的印象,似乎时刻都会有一件猝不及防地事情就要发生似的。但到底是什么,却又说不好。
门外有顾客进来了,出现时脚步并不轻,而他们俩个竟末察觉到,依然一动不动地对峙着像两块僵硬的石碑,那顾客似乎察觉了什么,进来后就后悔自己是多余的人了,小心翼翼地问:“我不会打扰你们吧?”
她想尽快地退出去,但为时已晚了。
*** *** *** ***
“你走吧,我会去看你的。”
曼娜说这话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这个猝不及防地出现的男人会给她带来什么,她一时并不知道,尽管他们是表兄表妹,但他却是她初恋的情人,而且他们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经历。
少华好像也十分地理解,他把自己的电话以及宾馆房间号都给了曼娜,然后便走了。
望着那摇晃着高大的身坯,曼娜的眼眶里头汪开两汪泪,染上了很深的天蓝色。而夕阳在这个时候变得又大又红,在湛蓝的背景上妖娆而又易碎,呈现出完满与挣扎的矛盾局面。太阳下坠的模样靠那几根树枝是再也撑不住了。曼娜低下头回到了店里,愁绪在这个时候布满了她的胸腔。
华灯初上的时刻,整个城市的霓虹像碎金一样闪烁。曼娜走在坚硬而宽阔的马路上,与身边穿梭的成千上百万的人群车流相互融合。
临出门的时候,曼娜为挑选什么样的衣服踌躇了半天,经营了了十多年服装生意的她,衣橱里的衣服多得不可手数,但大多分成截然不同的两种风格,一种较为淑女的,宽大,低色调,穿上给人的感觉是优雅端庄的,另一种则是紧身的带着股狐气的小衣服,穿上后显得性感。
她选择了后者,还基于一种说不清的缘故,她还是把一套崭新的粉红色的内衣裤穿上。
涂紫色唇膏和紫色眼影,配上豹纹手袋,一路上不时有人回头跓足,像曼娜这样的结了婚,育过孩子的丰韵少妇,抛弃了青涩的纯真,如同让什么助长剂刺激滋润了一样,使一朵含苞欲放的牡丹突然之间开得粉雕玉琢,流霞溢艳。
此种效果的产生,当然是曼娜的天生丽质,但也不得不归功于眼下流行的那些高级服装。服装对某些人来讲效果不太显著,适得其反时还会使人讨厌。
可对曼娜来讲,质地精良,时髦开放的服装不是裹住她的肉体,而是使她的肉体更加散发出光彩、美艳和那使人昏迷的诱惑力。曼娜决定做一回榜样。捋捋头发,挺起胸,弄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她做得似乎过了,一脸的含英咀华。她迈开步伐,尽量走得沉稳些,但地面不肯配合,整个城市都在往下陷,道路与脚掌之间多了一段距离,多了一层虚。
少华住的是这城市最高的那幢大楼,最顶上的那一层是旋转餐厅。以每小时一周的匀速缓慢地转动,人就像坐在时间里了,与时间一样寓动于静,与时间一样寓静于动。
城市在脚底下,铺排而又延展,整个城市仿佛就是以这幢大楼为中心,随着马路的纵深向远方辐射。许多高楼竖立在四周,它们与幢楼一起构成了城市。
现在城市就袒露在少华的面前,使他既觉得自己生活在城市的中心,又像生活在城市的局外,这样的认识伴随了眩晕与恐高感,少华认定只有在这个地方约会自己初恋的情人才配有这样的好感觉的。
餐厅里面的明亮和外面的灰暗,使玻璃幕墙成了一面洁净镜子,映照出坐在窗户桌旁的少华,以及其他的客人和枝状吊灯,好像外面还有一个餐厅似的。
少华瞧着玻璃上映出的餐厅,用眼角的余光搜索着其他的食客。便见曼娜光彩动人地由侍者引导着来到这个座位,一路过来她无暇顾及周围有些什么人。略微低着头轻垂眼帘穿过其它餐桌,连走路的姿势也多少表现出了怕遇到熟人的心虚和胆怯。
少华起身为她搬过了椅子,曼娜很得体地双手掩住裙摆,施施然的坐下,她说:“我是吃过饭过来的,你自己点菜吧。”
曼娜穿的是一件白底碎花很紧身的无袖衬衫,领口敞得很开,两个|乳峰有半边肆无忌惮地鼓在那儿,|乳峰与|乳峰之间挂了一件小玉坠,很俏皮的样子,很休闲的样子。即使坐着不动,她的那道|乳沟也能起到一种先声夺人的效果。
她仰起脸,对一脸痴呆的表哥说:“哈,不认识我啦?”
少华从坐下去的那一刻,脸就已经红了,这一刻更是慌乱了,文不对题地回答:“哪儿,我只是出汗太多了。”
小姐递过来一杯雪碧,冰镇过了,干干净净的玻璃壁面不透明了,有些雾。
“曼娜,这些年你是怎样过来的?”
曼娜莞尔的一笑,顿时使少华觉得轻松了起来。
“挺好的。”
曼娜强打着精神,把说话的声音提到了近乎喧哗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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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让对面的男人看出来,她热情洋溢,她还心平气和,她没有丝毫不甘,没有丝毫委屈,她的心情就像用熨斗熨过了一样平整。她不仅是最成功的母亲,她还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女人,最甜蜜的妻子。
少华静静地听着,然而他也并不总是这样宁静。他在倾听曼娜说话的时候有时会毫无预兆地激动起来。他一激动就更像当年那个热情的表哥了,有些语无伦次。他说话的嗓门很大,歪着脑袋,目光里头全是追忆似水年华。
这么些年他到底是怎样过来的,他想他应该死,后来竟一次又一次犹豫了。
他责怪自己的软弱。二十年前他说什么也应当死去的。
一个人的黄金岁月美好的感情被掐断了,其实比杀死了更让你寒心。这些年过来他是力不从心地活着,处处欲罢不能,处处又无能为力,真的是欲哭无泪。
说着说着竟流起了眼泪来,少华的激动眼泪叫使曼娜的眼里闪烁起很亮的泪花,似乎有一种郁结已久的东西化开来了,需要克制,需要忍受。她的眼里有一种极度宁静的丧心病狂,像盛夏里头油亮的树叶,在微风的黄昏翻动不止,发出一片又一片锃亮的植物光芒。
最后,不知是谁先提出,也许根本就没有谁提出来,少华就一伸手攫住她,几乎像银行抢劫犯那样不由分说,把曼娜飞快地拎出了餐厅。
*** *** *** ***
他们在房间里幽暗的灯光下拥抱。少华的双臂修长有力,他的拥抱在收缩,有一种侵略,有一种野蛮。曼娜的双腿开始后退,少华一点都没有发现他们已经移到安放在房间中间的床边了。
房间没有开灯,但窗帘上有很暗的月光。窗帘在夜风中弓了背脊,要命地翻动。少华高大的体躯健硕的肩膀,以及力大无穷的手臂,让曼娜神晕颠倒。她拼命地把自己软弱无力的身体依向他,少华的嘴唇急切地寻找着,在她的脸上留下了润湿的唇迹,终于让他吮吸住了她的嘴唇。
曼娜迫不及待地嘬起丰满的嘴唇,尽量抬起头来接纳他,他们的嘴唇凑到了一起,她的嘴就将他的嘴吻牢了,曼娜向他吐出了舌尖,而他也将她柔软的舌头嘬住了,就这样肆意的亲吻,如醉如痴一般。
少华的双手也没闲着,从她的领口探进去,在她胸前,肆意地揉搓那傲然的双峰,曼娜饱满的双峰上|乳头尖硬地坚挺了起来。
少华的双手不住地哆嗦,就是解不开|乳罩扣子。还是曼娜自己反转双手替他扒脱掉的。
一对Ru房挣脱了束缚,耸挺而出,如同因发怒而高昂的雪白的兔头,兀现在一片白云中间,岿然不动,肃静而冷漠。少华欣喜若狂地禁不住把脸埋在她的胸脯上,他的嘴唇一下就叼住了傲然而起的|乳头,舌头在那四周不停地卷动。
他粗硬的胡须热烈而亲呢地啃啮着曼娜雪白的肌肤上,温湿的舌尖撩拨着她的|乳头,曼娜每次都惊异于男子这种性感的挑逗,它深深地挑起了她的性欲。一阵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