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女无敌-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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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行至渡口,有不少商船,三条载客的船只都坐满了,米洛仔细打量了一会儿,看到一艘商船是月华馆的,便上前去打听,没想到出来的人竟是拓桑,幸亏已经易容了,“兄台,我兄弟二人可否搭乘阁下的商船我”
“这不是月华馆的老板拓桑王子吗?小人姓张,这位是我兄弟。”张东朗笑道。
“谁是你兄弟?哥,我们搭别家的船吧?”清墨走过来,瞪了张东一眼,他觉得这张东不是好人。
拓桑拿回令牌之后,要借机回西辽去,不想节外生枝,也就挥挥袖子道:“你们找别家去吧?”
“”米洛也不想多说,叹了一口气,正好一艘小客船驶过来,她拉着清墨,“走,那艘船。”
张东也飞奔过去,说:“幸好还有一艘船。”
清墨拉拉米洛,在她耳边轻声说:“他看样子就不是好东西,我们离他远点。”
米洛笑着点点头,上船之后,舟行缓缓,水流脉脉,有些乘客踏桨而歌。她靠在清墨的肩头,说:“我睡一会儿。”
“嗯,你睡吧。”清墨看着船行过芦苇荡,又看着船行过广阔的水面,拓桑的船就在这小客船附近,两只船并头前进。
二十六 处斩
纪空弦几乎忘了自己是来九宫门坐牢的,曾亦扬已经无罪释放,而他,没有审判也没有宣判,这日,他正窝在稻草上看两只臭虫打架,这两只臭虫都是吸他的血,长得圆圆鼓鼓,连打架都没什么力气。
“哗啦呼啦”狱卒打开了狱门,铁链哗啦,囚门打开,一个冷冷的脚步声踱进来,不是别人,正是沉默的霍执。
他脸色有些灰暗,两眼全是血丝,看到纪空弦时,脸上没什么表情。沉声问道:“她这四年来,可有醒过?”
“什么意思?她恢复记忆了?”纪空弦问道。
“回答我的问题。”狱卒搬了一张椅子过来,霍执坐了下来,不放过纪空弦脸上的表情。
“她从没醒过,一次也没有。你对她做了什么事情?她是忽然想起来了?”纪空弦心急的问道。
“她带着清墨离开了王宫,是昨日的事情,王宫已经搜遍了,没有看到他们。”霍执缓慢的说。
“她是恢复记忆了”纪空弦倒退了几步,苦笑道:“果然,你是她心尖上的,在我身边四年,也没见她想起来什么,她到你身边才几日,竟想起了从前的事情”他坐在稻草上,说:“开始的时候,我找了一个在江湖上游历的老大夫,他把脉说,洛儿时是中了毒,才封存了记忆。”
“蓝蔷薇的毒?”霍执想起来当年她坠崖时的情景,“那她为何又想起来了?”
“那大夫说了,除非她遇到了让她痛心疾首的事情,否则,这辈子恐怕无法想起以前的事情,你”
霍执摇摇头,说:“都是我大意了,那天早晨我们一起放纸鸢,我就该察觉的。她不会再回来了”
“那你难道不去找她吗?”纪空弦站起来,“她爱你啊,她爱你即便是她忘记了所有,她口口声声还是你。那些男宠,都是你强加给她的罪名!”
见霍执不再开口说话,纪空弦重重的咳嗽了一声,显然是气急了,完全忘记了霍执是王,揪起他的衣领,说:“霍执,你听清楚了,曾临霄不是她第一个男人,我也不是,完颜策更不是,她自始至终,都只把原原本本的自己,全都给了你!那些野史,那些传言,不过是别人说的!她从来,没有,一次,利用自己的身体,来达到目的!”
“你又知道什么”霍执低下头,“你又知道什么”
“我只是再也看不下去了,你如此折磨她,当初誓水城被屠城,她也是没有办法,死一个人,和死一百个人,你告诉我,作为一个国家的王,她能怎么做?!”
霍执知道,他和米洛的症结就在誓水城屠城这件惨祸上,为了在屠城中死去的惨死的母亲和妹妹,他不曾思考过居于上位的米洛的无奈,将全部的怒火全都点燃在她身上。回头再想过去,不是没有悔恨,但是他以为,现在的米洛回来了,一切都还来得及弥补。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纪空弦泪如雨下,那个傻傻的夫人从此再也看不见了,“她从来,只是希望能和你共度余生。富贵,权势,于她,皆是浮云。”
“你藏了她四年四年”霍执步步紧逼,“这就是你对她四年的了解?”
“我比你更了解她。比你们,所有人。”纪空弦毫不示弱的说,眼睛睁得大大的,带着一股嘲弄,“你们所有人,所有人!”
“我认识她的时候,她才七岁,这么多年来,我又何曾正眼看过别的女人?”霍执转过身,说:“纪大夫目无王法,先后囚杀数名要犯,明日午时处斩。”
“”纪空弦坐在了草堆上,抱住头,“洛儿,我的傻洛儿”他喃喃自语,神情悲凉,悲得却不是自己的死亡,而是米洛一声不吭的离开。
话分两头,米洛和清墨所在的小客船渐次在水域范围外的小渡口停靠,和他们一起上船的张东一进船舱就睡觉,窝在船中的一角,睡得天昏地暗。米洛整整睡了一天一夜,清晨醒来的时候,客船上的人都走了大半,她裹了裹身上的长袍,刚想叫人,清墨就拎着热腾腾的包子馒头,还有两碗稀饭,躬身进了船舱,见她醒来了,就笑说:“可算是醒了,这是个小渡口,外面有卖吃得。饿了吧?”
“嗯,真的好饿。”米洛大大的伸了个懒腰,拿起馒头,说:“早就出了吧?”
“是,我们还需行三个渡口,就到了去安乐国的水边驿馆。”清墨看到张东也醒了,正盯着米洛手上吃了一口的馒头瞧,他皱皱眉,用身子挡住了这人的目光。
“张兄弟,要馒头吗?”米洛拿了一个馒头,“我饭量小,不介意分你一个。”
张东笑着点点头,接过她扔过去的馒头,米洛看他吃馒头的样子,就拍拍清墨的肩膀,说:“张兄弟是饿了,这里闷闷的,我们到船头去。”
二人来到船头席地而坐,远处水天相接,看不到尽头,米洛边吃包子,边看远方,指了指东边说:“那边就是左都城了。”
“是吗?”清墨眨了眨眼睛,他来禹国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宫里,对外界一点也不熟悉。
“他是先智取了左都和西凉,这孩子倒是长了点心眼。”米洛的停止了咀嚼,她站了起来,看到准备掉头的月华馆商船,拓桑站在船头。
“救命啊,救命啊!船漏水了!”只听甲板上有人瞧着铜锣说,这大嗓门一喊,小客船上昏睡的人都醒了,大家纷纷站在船头,看着那艘豪气的商船渐渐下沉,米洛开心的吹了个口哨,摇摇头进了船舱,清墨不解的问:“这船看上去很结实啊,怎么漏水?”
“有人不想拓桑回西辽,就这么简单。”米洛挽好头发,又用水洗了洗脸。
张东听见她这么说之后,上前拱手道:“我看阁下机智过人,敢问,您是做什么的?”
“杀人越货。”米洛邪气一笑,咧嘴道。
张东听完也哈哈大笑,说:“兄弟既不愿说,我便不问了。只是如今禹国和齐国并立,一场大战在所难免,阁下即使去安乐国,恐怕也不得安宁。何不为国效力?”
“禹国才三座城池,就已经叫禹国了吗?齐王可是狠角色张兄弟,是让我为哪一国效力呢?”米洛坐在原地,靠在清墨身上,闭上眼睛幽幽的问。
船舱内猛地腾起一股杀气,张东知道,这人已经知道他是禹国的人,他从头至尾想了想,并没有露出破绽啊,清墨也觉得气氛很低沉,半响,船家在前面喊道:“大家快救人!”
“噗通噗通”不少人都跳了下去,米洛仍旧逼着眼睛,清墨也不敢动,张东也坐在原地,看了米洛一会儿,也闭上眼睛假寐。
入夜之后,小客船上挤满了人,其中也包括一身狼狈的拓桑,多亏了他长得英俊非常,不少姑娘大婶都愿意给他张罗,吃得喝得都摆在眼前,米洛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对面坐着的就是拓桑,他睁着眼睛,仿佛是在思考什么事情。
米洛打了个哈欠,到船尾的小灶边拎起铁壶,正准备用竹筒倒杯水,身后想起了张东的声音,“阁下,还请借一步说话。”
“就在这儿吧,张兄弟,你想说什么?”米洛好整以暇的端着竹筒,笑着问。
“阁下姓什么?”
“姓米。”米洛靠在船舷上,仰头道:“别好奇我是怎么知道你是完颜桀的人?我只是凭直觉试探一下而已。还有,你是谁的人,帮谁做事,都与我无关,我和我弟弟是要去安乐国。没有任何别的意图。”
“兄弟你满腹经纶,为何不一图霸业?如今大禹正是缺少你这样的谋士啊。若兄弟肯随我回封邑,大王必定给兄弟加官进爵。”张东也是凭直觉,这个小兄弟不简单,其貌不扬,却有一份在常人身上看不到的胆识。
“呵呵我不过是个糊涂蛋。张兄弟抬举了。”米洛喝完茶,站了起来,拓桑也走过来准备倒水喝。“哎呀,这不是月花馆的拓桑王子吗?”
“与你何干?”拓桑出言不善,盯着米洛道。
“没见过落汤鸡还这么嚣张的?信不信我叫船主把你扔下去?”米洛上前,不甘示弱的盯着他的眼睛,见他忽然不动了,就在他耳边轻轻的说:“未来的西辽王你应该要沉住气。”
拍拍他的肩膀,米洛又打了哈欠,重回到清墨身边,合上眼睡觉了。
本来没准备找麻烦,可是看到拓桑还是一副毛毛躁躁的样子,她还真是为他着急啊,瞎子都看得出来,一向居于的拓桑王子要回西辽,这一定是为了王位?想到已经印象模糊的拓连,米洛在梦中拍肿大腿,在她心目中,理想的西辽王人选肯定是拓桑,他大哥拓连是个不容易教养的蛮人。
翌日醒过来时,拓桑和月花馆的人都早已在某个不知名的野渡口下船了,而张东还是在船舱的一角睡觉,米洛推了推身旁的清墨,说:“到了安乐国的驿馆了吗?”
外面传来了摊贩的吆喝声,二人走到船头,眼前是就是安乐国的驿馆,还是那两层茶馆一样的小楼,米洛拉着清墨,走进了驿馆中。
“两位客官,你们有何事啊?”驿馆的老板一脸慈祥,轻声问。
“我们兄弟俩要去安乐国探亲,想办个通关的文书,还请老板给个方便。”米洛拱手,看到驿馆里早就坐满了人,看来,去安乐国躲避战祸的人,还真是一抓一大把。
老板听见这话,没了刚才的慈祥,不耐烦的挥挥手道:“一边等着吧,这办通关文书的大人还没来呢。”
“谢谢老板。”米洛笑着回答,他们坐在驿馆的一角,清墨不明白的问:“我听其他人说,这通关文书很好办理的,怎么现在?”
“要打仗了,安乐国是个避难所,一切自然水涨船高。”米洛拿起一枚铜板,向上抛,又向下抛,等了两个时辰,那位大人风尘仆仆的赶过来,“安乐国在诸国之中,是唯一一个,绝不会打仗的地方。呵呵,我看,今次他们又该赚一个钵满。”
“为什么它不会打仗?”邻桌的一个男子问。
“因为大概五十年前,曾经诸国曾经签署过一份协定,安乐国是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