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庶女,嫁值千金-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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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孩子……袁锦绣,慕容迁……我袁锦心定会向你们索命,你们等着!”
被火光染红了的暖心阁里,传来女人凄励的鬼叫声,犹如地狱深处的冤叫,一声声如诉如泣,整个睿王府里都像被恶鬼缠命般,笼罩上了一层深深的诡异怨气,阴风阵阵。
自此以后,每到夜里,睿王府的下人便不敢再出门,特是在雷鸣闪电之夜,更堪……
003 重生归来
一阵利器刺入骨髓的钝痛让袁锦心猛的炸醒,她诧异的睁开双眼……
耳边传来‘汩汩’的溪水作乐声,黄莺在树枝上鸣唱,清爽的微风温柔的扑打在脸上,鼻息间还能闻到淡淡的青草香味。
她不是死了吗?袁锦心瞪圆了双眼,看着眼前这张美丽的面孔,眼中有不可置信的苍惶。
是的……这张脸,她化成灰也不会忘记!
如同羊脂玉般透明白晰的肌肤,温柔中带着几丝淡淡的忧愁的双眸……
袁锦绣玄然欲泣的模样娇美动人,美若仙女的面容上挂着两行清淡的泪珠,她不断的在袁锦心的耳边担忧的唤着:“妹妹……妹妹,你快醒醒,你别吓我!”
袁锦心有股凉入骨髓的错觉,明明是如黄莺般好听的声音,一声一声,如歌如乐。
此刻听在她的耳中却是如此的伪善、可憎,搅得她的胃里一阵翻腾。
瞳孔剧烈的收缩起来,一口银牙几乎被她咬碎,袁锦心的胸口一阵剧烈的翻腾,早已超乎了肩膀上的鲜血所带来的疼痛,她紧咬牙关,恨不得马上上前去撕烂她伪善的面俱,用自己的双手捏断那纤细的娇嫩脖子!
正当她伸出双手,想要付诛行动之时,一个哽咽的叫唤声将她的思路猛的拉了回来,然后,整个人都惊悚的愣住了。
“小姐,小姐,您别吓奴婢啊,小姐,奴婢是如喜!”
小丫头的声音带着一股子十二、三岁特有的稚气,如喜抹着眼泪,双手不断的在衣摆上搓揉,显得惊慌失措,满脸疼惜。
袁锦心呆怔的望着她,没错!是如喜!
这是怎么回事?如喜不是死了吗?早在十年前,如喜便因和帐房的刘管事通奸,而被贬出了袁家,一年之后,被告之难产而死。
而眼前的如喜却是活生生,午后的阳光将她跪在地上的影子拉得老长,显然是个如假包括的人类。
突然,袁锦心的瞳孔紧紧的一缩,她发现,如喜的样子似乎只有十二、三岁,再看袁锦绣,也是十四、五岁的样子。
她下意识的再去寻其他的东西,低头看到自己的手,居然是尖尖细细的,还未完全长开的小姑娘的手,而不是一个二十六岁的妇人的手。
“妹妹,你可醒了,担心死我了!”袁锦绣似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吩咐身后的紫灵丫头去前头通知大夫人。
这事来得太突然,也太诡谧,让袁锦心一下子不能完全接受,她打了个寒颤,连忙低垂下眼睑,将自己的万千思绪全都埋藏在那对幽深无底的黑眸子。
看着还搭在自己肩膀处的纤纤玉手,有那么一瞬间的错觉,袁锦心想拔出身上的利箭往身后的那人心窝中刺去。
那挫骨般的仇恨,浇得她浑身滚烫,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逆流而行,剥去这层平静的表壳,里头早已像煮熟的热水,翻腾叫嚣。
无边无际的恨意,就如同那夜……
漆黑无边的死亡,还有她那刚出世的孩子……
这笔帐,她会好好和袁锦绣算,伤过她的人,一个也跑不掉。
“小姐,你可觉得好些了,奴婢求求四殿下,救救我家小姐,四殿下,奴婢求求您了!”如喜看见袁锦心睁开双眼,脸上一喜,而后又跪爬到脚前那高头大马之下,不断的磕头恳求。
袁锦心这才注意到,眼前的不远处,正停着一头枣红色的狮子骢,打着响鼻耀武扬威的扬起前蹄而跨坐在它身上的男人一身的戎装,金色的盗甲在阳光的照射下反衬出耀眼的金光,犹如一道道环绕在男子身边的盾甲。
刀锋一般的视线在袁锦心的身上停留了一下,转而望向了正娇柔的护在她身旁的袁锦绣身上。
他面容深遂俊朗,隐隐透着一股杀戮之气,他居高临下的望着两人,眸子里透露出让人不可忽视的霸气和不可一世……
对,这便是四皇子,将来的北亲王慕容寒。
袁锦心再次震惊,一时之间心中百转千回,心中有一个念头闪过,莫非她是回到了十三年前?
看着肩骨上那一道鲜血淋淋的银箭像是盾牌一样插入她的身体。
她想哭,却又想笑,如若没有记错,这里便是十三年前,四皇子慕容寒请缨归来时,朝臣同贺,逐马狩猎的皇家猎场。
而此时这一幕,正是四皇子因追逐一只飞奔的梅花鹿而错将银箭射向她,所发生的意外。
准确来说,那支尖锐的银箭原本是对准正在溪边洗手的袁锦绣。
“小心!”护卫大声的喝斥声中,袁锦绣惊叫着推了袁锦心一把,几乎是电光闪石之际,袁锦心只觉得胸口一阵钝痛,之后便失去了知觉。
袁锦心抿着唇一言不发,藏在袖口里的小手却捏起了拳头,尖细的指甲一点一点的刺进皮肉里,她却丝毫感觉不到痛。
“你们是什么人?”跟在慕容寒身后的随从上前大喝一声。
袁锦绣吓得浑身一哆嗦,娇美的面容上是让人心疼的惶惶不安,美丽的眸子里泛起了惶惶不安的泪珠,小巧的嘴唇轻咬着,眼看着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慕容寒的视线再次落在了袁锦绣的身上。
在这段沉默的时间里,袁锦心默默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态,强制自己接受了这段让人匪夷所思的重生。
她记得,上一世,是这样的。
慕容寒将她丢给了身后的随从,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却要忍辱负重的任由那名随从撕开自己的衣衫,处理那道隐密的伤疤。
在大齐,女子被人看了身子便视为不洁,而这一段丑事虽然被袁锦绣和大夫人以‘善心’为名刻意的掩饰了,但是,却在她坐上睿王妃之位后的第五个年头,亦正是她的夫君得势之际,袁锦绣却不顾姐妹情谊,当众揭开了她的这道伤疤,以至于好长一段时间,睿王看她的眼神中都带着一股子挥之不去的厌恶。
想到这里,她再一次恨得咬起了牙齿。
对于她前世的惨死,慕容寒也背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004 人到齐了
“我……我是……”袁锦绣毕竟还是个十四岁的小姑娘,她被慕容寒的威严所震慑住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搅弄了半天也未说出一句完整的答语。
袁锦心的双眼闭了起来,又缓缓的睁开,她淡淡的瞥了袁锦绣一眼,忍着肩骨上的巨痛,压下了那滔天的恨意,硬是直起了脊梁,沉声答道:“见过四殿下,回四殿下的话,我们是袁丞相府中的人!”
如果她现在立即掐断袁锦绣的脖子,岂不是让她死得太痛快,自己恐怕也难逃亡命的下场。
要报仇,自然要先保命。
袁锦绣诧异的抬起头,小巧的红唇已经咬下了一个苍白的月牙印,纵使已是心跳如雷,但是大家闺秀的样子,她依然做的滴水不漏,她诧异的只是袁锦心的那抹淡定。
自袁锦心从半昏迷中醒来,她的眼神便带着一股子让她看不懂的锐气,似乎在怨恨什么,又似乎在刻意掩饰什么。
但此时,她也不好作多感想,只愿四殿下不怪罪于她。
头顶上半天没有声响,慕容寒微眯着双眸,犹如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精光毕露,却又沉稳莫测,让人猜不出他到底在作何打算。
此时的他,也不过十七、八岁,在大齐还未到举冠成年的年纪。
袁锦心忍着巨痛,咬紧牙关等待慕容寒的发落,腥红的液体顺着手臂一直流淌在地上,一滴一滴汇聚成了一幅艳丽的图案。
半晌,他俯下身子,冰冷的声音带着与生俱来的高傲和猖狂:“你如何知晓我便是四殿下?”
危险的眸子倒竖聚拢,扶在腰间的镶玉宝剑微微出鞘,似乎只要袁锦心答上一句不中听的话,那索命的寒光便能立即要了她的性命。
对,她如何知道他便是四殿下?袁锦绣诧异的望着她,四殿下自幼随军,连她都未能一睹真颜,袁锦心又如何得知他便是四殿下?
袁锦心不紧不慢的抬起头,清澈的眸子里没有并分慌乱,相反,她带着几分讥讽的扬起唇角,道:“四殿下长年征战杀场,自然是一身锐气,传闻四殿下的战骑狮子骢疾步如飞,堪比大雁展翅,刚刚四殿下从林子里出来,也不过电光闪石之间!由此,锦心大胆猜测,您便是四殿下了。”
好一番珠言妙语,袁锦绣不禁皱起了眉头,望向袁锦心的视线微微缩紧,她何时变得这般能辨?
慕容寒的眸子里有着让人沉沦的暗夜幽光,俯身低头之际,剑眉倒竖,却在与袁锦心对视的同时,慢慢的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笑意。
这个小姑娘,真是伶牙俐齿,明明是看到箭梢上的‘寒’字,而得知他的身份,却巧言将她奉承了一番,却又不带并分恶俗的味道。
最要紧的是,她好似一点也不怕他,敢直视他慕容寒双眼的人,至今为止,她是第一个。
比寻常的马匹高大一圈的狮子骢打了个响鼻,前蹄不耐烦的扬起,他的主人似乎也有些不耐烦。
“四弟,如何回事?”
一声由远而近的呼唤让袁锦心的心脏紧了紧,只见一身银白戎装的慕容迁正手执金弓跨马而来,同样是威风凛凛,同样是不可一世,他的身上却多了一丝让人如沐春风的温和。
这便是十三年前的慕容迁。
袁锦心下意识的抬头看他。
她冷冷的注视着那个温和的身影,看着他的样子一点一点的清晰起来,俊朗坚毅的五官,棱角分明的轮廓,淡薄却优美的唇型,漆黑的眸子里有着让人沦陷的认真和温柔。
袁锦心的手不由自主的在袖子里握得死紧,尖细的指甲慢慢嵌入血肉里,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不停的叫嚣。
“锦心,能娶到你,是本王三生修来的福气!”
“锦心,只有你最懂我!”
“锦心……”
那一句句虚伪的台词以极快的速度在脑海中刷了一遍,是的,能娶到她,确实是他的福气,因为……他能一步一步走上那个让人景仰的高位,她功不可没!
“睿王妃?袁锦心,从此之后,我才是睿王妃,你以为今日这事是我一个人的主意?那你就太不了解睿王了,没有他的应允,纵使我有一千个胆子也不敢动他的人!”鬼魅一般的尖叫声,她一个字也没有忘记!
他让她被百般凌辱而死,那可怜的孩子,甚至连一声完整的哭声都没有发出来,便断了气……
袁锦心身体僵硬,嘴唇似刚才更加苍白,直到慕容迁的样子近在咫尺,她这才深吸了一口气,强制自己压下心中的怨气,敛眉顺目,静待发落。
她和他之间隔阂着不可逾越的仇恨。
慕容寒将手中的弓箭收好,作了个虚射的动作:“无事,有人自动撞到我的箭上而已!”
慕容迁逼近之后才看见一身鲜血的袁锦心,他眉心一拢,立即询问身后的随从,这两人是哪家的小姐,袁锦心穿着并不华贵,一身素稿花纹长裙,分不清是哪家的小姐。
“回二殿下,是丞相府的大小姐和三小姐!”身后的随从立马答道。
慕容迁思略了片刻,目光从袁锦绣的身上移到了袁锦心的身上,这道伤口对于长年征战杀场的男儿来说,自然不算什么,但对于一个深居闺中的弱女子来说,却能要了性命,此时天色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