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颠覆者 公子魔-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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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答应还未接话,康熙倒先替她应了下来:“你这位妹妹,最喜诗书,赶明儿朕还要她去上书房伺候着,陪阿哥们读读书……”
话音未落,和答应似笑非笑的眸光已然荼荼烧了过来,康熙缩缩肩,笑盈盈的点头致意……
老华吃醋
话说,紫禁城有个机构,叫做敬事房,隶属内务府,其最重要的职责乃是管房事,这个敬事房,原是老华年轻时代的心头大患,试想,哪个男人正嘿咻嘿咻爽的咧,偏被不识相的太监一声高过一声儿的叫起,真是再好的兴致也折腾没了……尤其还是虎狼之年,那缠绵啊,不满啊,忍耐啊……若不是瞧在皇祖母的面上,敬事房一群只会败兴的家伙早被自己咔嚓一刀!哼哼……
自皇祖母过世后,这敬事房的规矩虽还存着,谁却还当回事呢?除了第一声意思意思外,谁还敢在康熙大帝的窗外再制造丁点儿动静?真是嫌脑瓜儿长的太结实……倒也有那么一二十年,老华活的很写意……想久便久,想短便短,偶尔也着人把妃子接到自己的寝宫,来一阵颠鸾倒凤,当然,不可能留置后半夜,统统是撵回去的,脂粉味儿重,还嫌熏鼻子哩……
可是今儿,用了晚膳,老华特意踱到东暖阁,李德全奉上银盘,绿头牌条条码的分明,老华凝望着那一堆绿莹莹的物什,突然有莫名的罪恶感。
回到宫中已有几日,他一直很乖的,每日极有规律,按时按点的上朝,和颜面对诸位臣工,更改了掀龙案的坏习惯,只怕一丝一毫的喧闹扰了美人的春睡,下朝后便遣退伺候的太监们,只静悄悄的在睡美人旁侧的案几上批改朝卷,间或倾身嗅着她柔和的鼻息,如有淡淡的轻雾笼在沉睡的容颜上,朦胧似幻。
直至溶儿半眯着懵懂的媚眼,哑哑的问:“什么时辰了?”暖阳微旭,迷蒙的轻尘在光束的映射下一缕一缕,投注在粉棠的缎面上,白皙的小手,微微揉着眼,嫩嫩的菱唇,翘着引人轻薄的弧度,这样的日子,果真是蜜到极点。
原本,在与溶儿清清静静的用膳,美人喝汤,捏着青花小匙慢慢搅动那一汪白玉,灯花微绽,小巧的粉舌时隐时现,偏生,她还一副笑模样,嗔怪着他的不专心……他只是凡人哪,又如何禁得住如此美眷?花花肠子慢慢兴起,一心想着香泽拂面,是何等销魂,可惜还未付诸实施,却又有荣妃来请安顺便携了小和答应去她的宁寿宫小坐……三阿哥的娘,倒也来凑热闹了……老华仰面朝天,靠在锦团上小寐……倒是左等不来,右等不来,便遣了李德全去问,一面漱口、穿衣,装扮的齐齐整整,只待亲自去接,却有李德全报回来说八阿哥、九阿哥正在荣母妃处串门,老华便笑笑,不再言声,只将挺括的龙袍往榻上一甩……
何必狭路相逢,徒惹尴尬?郁闷的在团坐在炕上,捏着谁的奏折仔细瞧着,明明让人掌了四盏灯,怎么还如此昏晦不清?鼻尖凑在纸上,写着回批:尔之所奏……方方提笔,却又恨恨一扔,只心里暗骂:“两个兔崽子……”
突想起一事,又问:“四阿哥可在宫中?”李德全又报,四阿哥正于德妃处问安,老华冷冷一笑,指着案几上一叠折子吩咐道:“既来了,找个地儿让他给我分分忧,省的他东逛西逛……”
正恨着,又有酸意怒气,并方才未逞的欲火,索性烧个极致。正巧,李德全又来请膳牌,便没有似往常般叫去,只随手拈了一块,却是蓉贵人……真真巧哪。
蓉贵人,闺名绯霞,可皇上偏偏喜欢叫她“蓉儿……”蓉贵人便有几分自得,放眼宫中,直拿封号作昵称的荣宠,可算是空前。虽说未得一子半女,可这不是迟早的事儿?一月中十几次的恩宠,直羡煞旁人,便是那宜妃,也对她客客气气,笑脸相迎,一时间,她蓉贵人在宫中,锋头无人敢攘……只那日,见了那个女人,那样不屑一顾的淡然,有着她无法比拟的风华,以及,皇上凝望的眸光……又或者,她自己掌中的繁华虚妄,只是她的春梦一场?
自此,蓉贵人便日日恐慌,只觉自己这第一宠妃的位子,岌岌可危,尤其,这几日皇上再未传唤任何宫妃,每日价囤在乾清宫不知做些什么勾当,真真急坏了一干人等……这不,晚膳后打听到那小狐狸精不在乾清宫,她便急活活的来探听探听消息,直踩着花盆底儿紧跑慢跑,刚到宫门口,已是疲了精力,在宫女的扶持下正靠着廊阑捶膝顺气儿呢,却有一溜长灯迎面而来,领头者李德全,见主仆几人候在乾清宫的必经之路上,也是一愣:“蓉主子……皇上正传您去说话儿……”
蓉贵人整整鬓发,暗自得笑。气儿也平了,连那胸脯也起伏的颇有风姿,进了殿,却被引进东暖阁,心里微微一诧,又见皇上合目歪在炕上,便娇声笑道:“皇上……臣妾来了……”
皇上,再没给她机会吐出半句词,霍然起身,然后,狠狠一扯……入鼻,是浓郁的麝香,霸气的舌头顺着桃腮一路下滑,蓉贵人便成了一汪水,化在皇上怀中……
小太监引着我,转在回乾清宫的途中。前方,有一道翻飞的袍角,湛清的色泽,即便是在朦胧的月色下,也清清澈澈的一望心悸。左右瞧了瞧,无甚旁人,就连那小太监,也识趣的逼到一旁,侍卫非轻,似笑非笑的瞧瞧天色,低声道:“宫门快要落锁……误了时辰可不是玩儿的……”说罢,也半退在阴影后,一闪而去。
几步跑去,扑到大张的怀抱中,仍如既往的温暖,还有冷峻的眉眼中掩不住的软软笑意。
“你……坏人……都不来瞧我……”突然很想,就这样抱到海枯石烂,化作脚底生根的两颗树,枝叶纠缠。
“不是不去瞧你,是恨不得时刻都瞧着你,可惜某人,日日替你闭门谢客,他们几个人都急坏了,便哄了老三去求了荣妃,我本也是要去“请安”的,某人偏又使人绊住我,硬塞给我“三百里加急”的折子,不得已,我也只得偷溜出来,学那程咬金,半途拦截……你听着,时间不多,我只拣紧要的说……小心,千万小心……出了乾清宫,务必带上非轻……这是各宫里我埋下的人,名单要背熟,而后找个无人的地儿烧掉……”他略略急促的嘱咐着,口中淡淡的茶香,暖暖的熨在唇边,“还有,记得想我们……十三来不了,他只嘱咐把这个带给你……”
是鼓鼓囊囊的荷包。“里面是银票,足够你用一阵子,用完了跟我说,不准收老八的……”
我讪讪笑着:“好说好说……”
絮絮的嘱咐完了,他只攥着我,幽幽的叹:“他对你这般……也不知是福是祸……”
这个尴尬的话题,就这样被他赤裸裸的挑明,我怔了怔,也只得实话实说:“最起码,我还活着不是?他在意,便不会任着别人来欺侮我,若他厌了,最想我死的也是他……这么看来,还是活着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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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疑你……只是让你晓得,若他想……你从了便是……只怕你挂着我们,反惹他生气……只要你自在安乐,我们,又算得了什么?”
好矛盾的前言后语,却是世间最动心的情话……银票,只准用他给的,却又故作大方的将我拱手让人,不是不挣扎,再苦再难的抉择,还能因了谁……
“只是要委屈你在这里多待些时日……”
“好……只是一条,明儿,他要我去上书房,非让我学那些个春花秋月,烦……”
“呵呵,你这倒是想差了……乾清宫,也不是铁桶一箍、水泼不尽,凡他不在你身边,便给了人有机可乘,虽然那是他自己的家,却也不敢保证护的了你时时刻刻,谁可知道,老二不会故技重施?”清冷的眸子黯了黯,“他不在时,还是上书房稳妥些,最起码小十五几个,也不算得太笨……”
笑着白他一眼:“这样聪明的弟弟,果真是让人不放心……”
“所幸,他们还小,成不了大气候……”他嘟哝着,又似不满,又似抱怨,柔柔的吻了上来……
溶儿叫起
乾清宫,灯火如旧,进了正殿,却没见老华暇好以待的质问表情,好歹也该是半眯着利眼,冷冷旁观的正夫样儿,此刻空荡荡的西暖阁,倒让我微微诧异。
许是去哪个宫妃处串门了?也不管他,只把那些个银票捣腾出来,细细端详手中的荷包。真的没必要,巴巴的送了来,还一副半是随意半是在意的撂在我手里,左顾而言他……表皮儿很华丽,闪着宫制黄锻独有的光华,拽拽衬里,却是……白首不相离……
针脚缜密处,像他幽幽叮咛的今夜,湛清翻舞的那一道风景,针脚粗糙处,像另一个他远处遥思的昨夜,忍着愤懑忧心将牵挂横入情丝……
仔细系在腰间,端详半晌,再轻轻的抚上去,手心仿佛有脉搏,微微悸动。沉了沉,方才绽出如花笑靥,面向静立已久的总管大人:“可是有什么好事儿?”
李德全微微一欠,目光自腰间一划而过,扯了面皮笑道:“和主子,皇上相召,请随我来……”
四四方方,由西到东,穿了大半个乾清宫,方在东暖阁外止了步,却只见太监、宫女,肃声静语候在不远处,别有一种心照不宣的等待,连我,也被阻在门外。果真是有趣,巴巴的叫人家来,却不请进,还得候在门外吹晓风?
“老李头,你家主子玩什么玄虚?”叱笑着问道,却见李德全作势清清嗓子,拖了长腔叫道:“是时候了……”
哦?这是啥规矩?拍拍老李头的肩膀,“啥时候?”
老李头欲言又止,瞥着我踌躇半晌,不知在动些什么心思。我也不耐烦了,拽过他的亲信小路子,“来,给姐姐说说,这是唱的哪出戏?”
小伙子哭丧着脸,眼巴巴的瞧了瞧师傅,只见师傅缩了脑袋事不关己的模样,小家伙也只得老老实实答道:“和主子,这是敬事房的规矩……皇上招嫔妃……那个时,咱们得负责叫起,以防万岁爷中马上风……”
“哦……”我这会儿才算明白老华的好算盘,也真亏他想得出……只是,来而不往非礼也,不是?可不能辜负老华的这番九曲十八盘的心思哪!
转眉一斜,计上心来,见李德全缩在角落专心作鸵鸟,我请他移步说话,离了墙根:“老李头,你不厚道……这巴巴的叫我过来听壁角算怎么回事?”
此时月圆,彼刻花开。
“这……主子爷吩咐的,小的只能听命不是?”反正是悉数推给主子了,这尊魔煞他老李头是绝不敢招惹的。话说主子这招怎么就这么损!!!让他老李头作挡箭牌,还得挑起小魔煞适时的怒气,谁晓得啥叫适时?有名的那句话是咋个说咧?过犹不及……他老李头有这么大能耐么?才跟小魔头和平共处了几日,哪就能摸出个三六九等的脾性来?
唉,也不晓得那东暖阁现今是个什么情形?好像,是有些个一丝半缕、哼哼唧唧的传出来,是假戏真做还是半推半就?却可怜他老李头,水深火热,在美目嫣然的瞪视下,心中哇凉哇凉的……
罢了罢了!伸头一刀,缩头一刀,且不论拳打脚踢,美人主子,有火,您往这发……半晌,没见动静,歪头一瞅,只瞧见美人婀娜的背影,以及,轻巧推门的优雅……啊???啊!!!
万岁爷,您老,自求多福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