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叶倾城-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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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三嫂也去了?可是是谁告诉她的?看来三哥的府里亦不够严密呢!”
“不是我府上人,倒是燕茨很可疑,不过我相信幕后一定还有黑手操纵。我大概猜道是谁,怕是看到父皇招我入上书房,有人着急了,哼,父皇这招还真是高明啊!”
楚沐耸耸肩,“三哥,看来你又被推到风尖浪口了!早说了娶叶云倾不合算,东方那老头非坚持,还趁我不在就怂恿你去请旨赐婚,真是…不过,看起来那老头似乎没算到,我们的冷面王爷也会有动情的一天。哼,叫他没事自作聪明!”
楚沐有些无奈的看着楚翌,“好了,你就少说两句,立刻启程吧!你不快些出发,我心里总是不踏实。”
楚翌瞥了眼自己的亲哥哥,哎,也不知道三哥怎么鬼迷了心窍,竟然喜欢上这么麻烦的一个女人!也罢,自得自己这个弟弟累一番了。随后转身,摆了摆手,“三哥,我走了!”
扬州街道很是热闹,人来人往,突地远处跑来一匹黑马,飞奔似的穿梭在街道,好在驾马人技术不错,没有撞到什么人,倒是扬起的尘土惹得街边摊贩骂骂咧咧。
宁虞刚到扬州,便直奔韩靖所在的驿馆。
“叶相爷的事具体情况如何?还请韩大人仔细说与我。”
韩靖看着来人,自己刚接到楚沐的消息,要他得宁家协助,但却没想到宁虞来得这么快,不是说前日才从京城出发的吗?
“叶相爷死于三日前的下午,在城西桃花岭,就是叶夫人下葬的地方,死于鸠毒。”
“毒发?还是在墓前毒发?扬州这边的官府怎么说?”
“叶相爷去世,也算一件大事,毕竟是一朝的元老,扬州知府肯定不想惹麻烦,想定为殉情,是三王爷施压,才让衙门着手调查。不过那种衙门自然是指望不上,这事倒要看宁少爷如何做了。”
“呵,我既然受人之托,自会不遗余力的调查,韩大人请放心!鸠毒的来源和叶老最近接触的人和事我会一一过问清楚,希望到时候韩大人亦能协助。”
韩靖点点头,“这是自然,叶相毕竟和我们王府有莫大关联,宁公子如有疑问只管来找在下。”
“多谢!对了,不知韩大人能否告知在下,叶相爷的尸身是否已经下葬?”宁虞想到这个,又向韩靖问道。
韩靖听了宁虞的问话,便回到,“这倒未曾,不过已经决定于明天下葬到桃花岭…那是王妃母亲长眠之地,想必叶相爷也会同意。不如明日宁公子去看过叶相爷的尸身,然后随在下一起送相爷到桃花岭如何?”
宁虞点点头,心想,看这韩靖态度恭谨,并非傲慢之人,应该能够合作,顿时也放心了不少,遂起身,“那我就先回府去了,韩大人请留步。”
扬州宁家,江南首富,百年的基业始于此地,经几代人的苦心经营,现如今全国都有他们的产业,俨然稳居这江南首富的位置,怕是全国也无出左右之商家了。宁府坐落于扬州老东城,因是以前的老城区,已不算繁华,府前街道较为安静,宁府大门朱漆暗红,门柱大气雕花,门口两边蹲着两尊巨大的石狮,显得庄严而肃穆。
宁虞站在门前,凝视着面前的大门,这宅子有些年头了,记得小时候,自己便是在这宅院里长大,里面满满的全是童年的记忆,可如今却避之如猛兽,自己怕是近三年没回来过了吧!叹了口气,宁虞上前,推开朱漆大门,刚踏进府里几步,旁边的一个老者走上前,“谁这么没规矩,自己推门而入…”
待老人走到宁虞跟前,突地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眨了两下,像是确定了什么,兴奋的咧嘴笑道,“是虞小子,虞小子回来了!”说罢立马冲上前,行为动作完全不似个年过古稀的老人,他上前捏了捏宁虞的肩,随后又冲里面喊道,“快去禀告老夫人,说少爷回来了。”
“老福头,三年没见,你还是身子还是这般硬朗呢!家里都还好吧?”宁虞笑着对老人说。
老福头听完他的话,却叹了口气,“老了,身子不如从前了,前两日还禀了老夫人,正要告老回家乡过清闲日子去。”
老福头原名福顺,在这府里有很多年头了,当年是跟在宁虞的爷爷身边做事,后来做了宁府管家。在宁虞十岁那年,老人辞去了管家的位置,却因和宁府有了感情,便留下来,没事守守大门亦是其乐无穷。福顺为人随和,大家都叫他老福头。
“老福头,你在宁家待了也四十来年了,何必要走呢?要是你走了奶奶连个唠嗑的人都没了,她会更加寂寞。”
“哈哈哈,就知道少爷心里还有你奶奶!老夫人因你常年不在家,身子都不怎么好了呢,这次你回来了就别走了,咱扬州哪不好了,非得往外头跑去?真是,至于老福头我嘛,也没几日活头了,虽舍不得宁家,可好歹死了也要葬回祖坟的,倒不如现下先回去等着。”
宁虞听完不禁皱眉,是呀,老福头年岁不小了,自己怎么没有注意?这些从小把他捧在手心的人都老了,经不得他一而再的折腾,心下一动,他拉着老福头的手,“你可别说这话,老福头是要一直陪着我的,您就是我的爷爷,要是哪天真的倒下了,也得我在身边伺候着。”
“就你小嘴儿甜!哈哈哈哈…”这老头儿活到这岁数了,本就没什么在意的了,倒是这么个自己看到大的小子惹得自己牵挂,如今他这番回来,看来府里个个都能舒心了。
“谁让他进门了?把他给我撵出去,省的日后又走了,徒惹心烦!”一个威严十足的声音传来,阶梯下面站着个已逾花甲的老人,满头白发,顿着手中的黄杨木雕拐杖说道。
宁虞看见来人,走上去挽着老人的手,有些讨好的笑道,“奶奶,孙儿回来您还不高兴了?以后孙儿好好陪陪您,您就别生气了!”
“哼,你这小兔崽子,有本事别回家!一天到晚在外边晃荡,留下一堆的事儿给我这老太婆,现在倒晓得讨饶了?”老人家有些生气的说道,可又极为疼惜这唯一的孙子,嘴上虽是不松口,却任由宁虞挽着她的胳膊。
“娘,虞儿难得回来,就先让他进去休息下吧!这孩子在外面可苦着呢!”跟在老人家身边一个风韵犹存的妇人说道。
“母亲,孩儿不孝,惹你担心了。”宁虞看见她,微微躬身问安。
妇人笑着摇摇头,满眼慈爱的盯着自己唯一的儿子,却碍于老夫人的面子,不敢上前与他寒暄。
“真是慈母败儿呀!”老人家骂了一句,又用袖口擦了擦眼角,“可怜我儿齐旭死得早,不能好好管教虞儿,让他生出如今这般玩世不恭的性子来。”身后的妇人听到如此,更有些不知所措。
“好了,奶奶,您就别伤心了,孙儿这次回来会好好孝敬您的,要不孙儿先送你回房吧?”语毕,老人便由着宁虞扶着自己回了房内。
等宁虞回到自己房间,看到母亲在里边为自己整理被褥,便眼睛一热,“母亲,这些事让丫鬟们做就好,你何必要亲自动手!”说罢扶着母亲,拉至桌旁坐下。
“丫头们哪知道你睡觉的习性,你的被子一定要锦绣坊的丝绵被,下边得垫两床棉絮才刚好,少了床不软,多了你嫌热,枕头喜欢软枕,稍微硬了就睡不着…”一边说着,眼睛正好看见桌上的茶壶,“还有这茶,你爱喝龙井,还是要雨前龙井的,娘年年都叫丫头备好了,省的你突然回来没茶喝。哦,对了,你房里要燃清香,看娘忙的,差点忘了,这就去拿香炉来。”说罢便要起身离去。'。电子书:。电子书'
宁虞双臂一览,紧紧的箍上母亲肩膀,“对不起,娘。”一边说着,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
宁母拍了拍他的手背,声音略显哽咽,“没事,你回来就好了,你不在,这个家冷冷清清的。你有空多陪陪你奶奶,她这些年身子骨越发不好了,别看她今天凶你,其实她日日都盼着你回来。”
宁虞点了点头,“我知道,奶奶和娘亲最疼我了,过去是我任性,从今往后我会好好呆在家里,打理生意。便是偶尔有事出去,也不会这样几年不着家了,在外也必定时时给你们写信。”
“真
62、第62章 归乡情切 。。。
的?”宁母看着他,喜出望外的问道,顿了顿又道,“其实,你若真不喜欢经商也无妨,这些年,你舅舅一家帮我们把宁家生意打理的极好,你若是回来也能做你喜欢的事。”
“舅舅?”宁虞顿时知道刚才奶奶为何在下人面前这般不给母亲面子,恐是担心宁家的家业被外姓夺了去。“没事,您的儿子天赋异禀,经商哪能难倒我?你且放宽心,别劳累了,儿这些年在外,早没了熏香的习惯,您还是先去休息吧!”
宁母看着儿子露出的疲态,也不多留,便离去了。
待房里只剩宁虞一人,他疲软的倒在床上,还是自家床最舒服,因为叶相爷这事,他一路狂奔回来,已经两天没有合眼了,是该好好睡一觉了,渐渐眼皮合拢,进入了梦乡…
作者有话要说:
63
63、第63章 只身犯险 。。。
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漫天的桃花飞舞,习习凉风吹动枝头,咿呀作响,桃花岭新添的两座坟前,一个白衣女子静静地站立,脸色苍白的正如她那一袭飞扬的白衣,风起,卷起地上残落的花瓣,吹向女子的脸颊,点点残红如血色,更显出她苍白的面容。女子一动不动,也不知站立了多久,四周的景物,似也被其悲悯之情感染,鸟儿凄鸣,桃树摇曳。
“在下于此等候了多日,总算盼来了叶小姐,哦,不,是三王妃!呵呵,上回你不愿过府做客,不知道今日又如何呢?”一个身影缓缓从身后走近,一样的白衣一样的面具,云倾并未回头,却已记起前些日在京城城南的遇袭,正是这个声音,这个人!
“怎么是你?”尽管知道来人,云倾还是有些诧异的看着他,从上回的事情推断,他应是兰昭仪的人,怎么会和这事扯上关系?难道是…灵光一闪,云倾懊恼一声,自己还是大意了,兰昭仪摆明是想要自己的命,可上次那些人却招招留情,只欲擒住自己而已,现在想来他们的来头肯定不简单,这幕后恐怕另有黑手。
“哼,我还是那句话,有本事就使出来,要我乖乖就范?不可能!”
白衣人挑一挑眉,笑出声,“还想要垂死挣扎吗?我想这次应该没有逸云阁的人经过了吧?”
居然连逸云阁都一清二楚?看来他是对自己还真是了如指掌!云倾心下一顿,面上仍是一脸平静,“我不想在父母坟前和你们冲突!”说罢一个跃身,就往桃花岭外去。
白衣人一挥手,黑衣人从四面涌出,齐齐追了出去,却不想刚追几步就看见叶云倾停在一棵桃花树下,似正等着他们。
“这里不错,看来桃花和你我的缘分不浅啊!”白衣人看着面前的人,浅笑说道。
叶云倾不语,冷笑一声,开始凝神提气,周身花瓣枝叶四起,规律的在云倾身旁游动,云倾双手一展,推向身边的黑衣人,漫天花雨落向四周,每一片花叶都带着劲道,黑衣人纷纷闪躲。不多时,有三人提剑直刺云倾,云倾快步闪开跃至那三人身后,水袖一动,几根银针射出,直中他们的穴道,中针的三人顿时倒下。其他的黑衣人见机蜂拥而至,形成一张巨网,亮堂堂的剑锋直指处于中心的云倾,让她有一瞬的晃眼。见状,云倾迅速抽出腰间的丝带,挥向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