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ceo的代孕新娘替身恋人-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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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南没事儿似的双手插在裤兜里悠闲地站在那儿,帅帅地冲她一笑:“没完。今天我跟定你了,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如果你现在告诉我童恩的地址,我立刻在你面前消失。”
许卉真有些目瞪口呆了,这公子哥儿怎么跟橡皮糖似的,沾上就甩不掉了。看他那得意洋洋的样子,心里不禁感慨,这人还真长了一副好皮相,就刚才那一笑,不知道有多少青春少女受蒙骗。
“好,想跟你就跟着吧,马路是公共设施,你想走没人拦着。但有一样,离我一米之外,少于一米,我就打110,告你骚扰女性。”说完径直上了一辆到站的公共汽车,林一南一见慌忙跟了上去。
商场里,许卉正在试穿第N套衣服,她站在穿衣镜前,悠闲地朝镜子里看着,表面上是在看衣服,其实是看身后的林一南。
林一南一脸麻木地站在她身后至少两米以外,两个小时前帅帅的表情已经荡然无存。许卉忍着快要冲出嘴边的笑,自我欣赏地看了半天,转身进试衣间换下那套衣服,往营业员手里一递,接着逛。
林一南的神经基本上处于崩溃的边缘,他实在弄不懂,这个女人到底是干什么来了?除了一进商场在一楼买了一双休闲鞋,整整逛了两个小时了,衣服试了N套,一个皮包看十几分钟还不撒手,从一楼到三楼,楞是一件东西都没买,眼瞅着八点多了,林一南饿得前心贴后心,可眼前这个女人,竟一副方兴未艾的神情,大有不逛到商场打烊不罢休的势头。
许卉心里那个乐啊,想跟我耗,小样儿吧。她跟童恩两个人曾经创过连逛六个小时的记录,今天这才哪到哪啊,不怕死就接着跟,到要看看这个公子哥儿有多大耐心。
九点十五分,许卉站在四楼家纺专卖的床上用品前,爱不释手地看着一个柔软精巧的小抱枕,可爱的卡通造型让人越看越喜欢。
“这是我们今天促销活动仅剩的一个抱枕了,特惠价15。8元,这个活动明天就结束了。”营业员小姐热情地介绍。
哇,终于捡到便宜货了。许卉心花怒放地交了款,抱着可爱的史努比,转身寻找那个帅帅的尾巴,东张西望地看了半天,别说高高大大一个人,连影子都不见了。许卉嘴角向上一翘,就这点能耐,还想威胁人?本小姐也逛够了,回家睡觉。
第二天下午,许卉下班准备回家,刚出大厦楼门就看见林一南远远地站在台阶下,一身休闲打扮,脚下穿着一双运动鞋,全副武装像是要去长途旅行。许卉大张着嘴,真是又好气又好笑,索性当没看见,径直奔公共汽车站走去。林一南也不阻拦,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像是打定主意一跟到底。
许卉上车,林一南也跟上车,俩人一个车厢前一个车厢尾,始终距离两米左右。许卉气定神闲,林一南严阵以待。汽车到站,许卉下车,林一南紧随其后,但坚守一米以外的原则,决不越雷池一步。许卉不慌不忙地走到租住的公寓前,不慌不忙地掏出钥匙,不慌不忙地开门,然后,头也没回地冲身后摆了摆手,消失在厚厚的防盗门里,回家了。
林一南一脸沮丧地看着自己武装到牙齿的全套装备,感觉自己又像傻瓜一样被许卉给耍了。
第三天,第四天,林一南都准时在道森公司办公大楼外恭候许卉下班,不管许卉到哪里,干什么,都严守一米线距离,一步不落地跟着,直到她最后消失在公寓的防盗门后。
许卉着实对这个公子哥儿另眼相看了,不管他是基于什么原因,他这种锲而不舍的劲头都值得称赞。所以当许卉第五次看到精神抖擞站在大楼外的林一南,终于忍不住走上前去,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会儿,叹了口气说:“林一南,我服了你了。可是我只能告诉你,我不知道童恩的地址和电话,也没有她最近的任何消息。你可以走了,从明天起别再跟了,别再做无效劳动。”
可是第六天,当许卉如释重负地走出大门,习惯性地看向下面,竟然又看见林一南笔挺地站在每天站着的地方,她才觉得这事儿一点儿也不好玩了。她木着一张脸当他是电线杆一样从他身旁走过,径直地回了家。
第七天如是。
第八天,许卉站在办公大楼门口,头皮发麻地看着那个忠实的尾巴,真想打120送他去检查一下神经是否正常。她头痛欲裂地走过去,咧了咧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有气无力地说:“林一南,你有种,我怕了你了还不行。我诚心诚意地告诉你,我真不知道童恩的消息,她从走了就再没跟我联系过,她是给我留了一封信,可没留任何联系方式。我向你保证,我说的全部都是实话,若有半句假话,让我天天出门碰见鬼。拜托,别再阴魂不散地跟着我了,求求你了,林大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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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南灿然一笑,“不跟着你可以,但有一个条件。”
许卉眼睛一立,“先声明,必须是我办得到的。”
“绝对办得到。我诚心诚意地请你吃顿饭。”
第七十三章 狭路
很久之后,许卉曾问过林一南,当初那么锲而不舍的要帮助钟岳,真的没有一点儿个人的私心?林一南思考了一会儿回答说:“开始没有。就像一个登山者,最初的目标非常明确,虽然在登山的过程中已经知道顶峰并没有他最向往的风景,却在登山的途中不知不觉对沿途的风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面对顶峰的一无所有没有丝毫的沮丧和失望,因为还在半山腰时,这个目标就已成为了他继续登山的借口。”
八天的时间,林一南和许卉的关系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变化,经过了八天的艰苦奋斗,林一南终于成功的请许卉吃了一顿饭,两人之间相识以来的火药味儿十足的局面很快转为友好邦交。就如他说的,虽然他没有如愿以偿的得到童恩的消息,但以此为借口和许卉的交往却越来越频繁。
五月八日这天,林一南又一次站在道森公司所在的商务大厦前静静地等待着,不过这一次他等的不是许卉,而是钟岳。
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钟岳的儿子钟宇豪的生日。钟岳和林一南提前两天就推掉了今晚所有的活动,专门准备回家给宇豪过六岁生日。下午钟岳跟同在这所大厦的某个公司有一个商务洽谈,所以林一南处理完公司里的事情早早就来到大厦门口,等钟岳出来一起回家给宇豪过生日。
他把车停在大楼的台阶前,下车站在车前耐心地等候,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想起两个月前在同一个地方和许卉的交锋,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虽然他和许卉一见面仍习惯性地斗嘴,但现在这种唇枪舌剑已经成了他生活中的一大乐趣,几天听不见许卉的讥讽就耳痒嘴痒的。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许卉的电话,话机里刚响起一声:“喂”,他就看见钟岳从大门里走了出来,于是赶紧对着话机说:“对不起,回头再打给你。”跟着话机里传出许卉压低声音的怒吼:“你有病啊?林一南,没事儿打电话装神弄鬼。”
林一南五官一皱做了个鬼脸,下次见面又该有他好瞧的了。匆匆挂断电话转身准备上车,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从他身边经过迎着钟岳走去。林一南心里觉得其中的一个人挺眼熟,忍不住回头望了一下,猛地想起最右边那个一头直立短发的男人不是季思明又是谁?
钟岳这时也看到了季思明。不知是有意避开还是确实没有见面的机会,从童恩离开以后,他跟季思明还是第一次面对面的相遇。钟岳不由心里一凛,即使相距十几米他已经感到了季思明身上那股隐隐的怒气。然而,他的眼睛依然波澜不惊地直视着这几个迎面走来的男人,脸上丝毫没有变化的表情,使任何人也看不出他心里的波动。
季思明迎着钟岳大步往前走,心里的怒火把他的太阳|穴烧的砰砰直跳。他最恨眼前这个男人天塌地陷也不眨下眼睛的虚假从容,恨他轻易得到一切又轻易抛弃一切的可恶的自信。他拼命克制着快要把头发烧着的心火,目不斜视地从钟岳身边快速地走了过去。
钟岳看着季思明铁青着脸、表情阴郁地与他擦肩而过,叹息之余禁不住也松了口气,他胸口一阵麻木,但来不及想自己为什么叹息。其实从今天一走进这幢大厦时他胸口就一直隐隐地痛,现在已经是疼痛过后的麻木。
台阶上两个人心里的转念林一南不可能知道,他只看到钟岳表情友好地迎向季思明,而季思明竟可恶地视而不见地擦肩而过,心里的气愤还没来得及平复,接下来的一幕让他登时惊的张大了嘴。
季思明和钟岳擦肩而过背道而行不到十步,突然一转身像一头发怒的狮子几步折回到钟岳的身后,猝不及防地双手抓住钟岳的衣领,咬牙切齿地低吼道:“你对她做了什么?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所以的人都惊呆了,季思明身边的几个人傻愣愣地看着发怒的老总,竟没有一人敢去拉开。
钟岳面无表情地看着季思明,两只垂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声音里无任何感情Se彩地说:“放开。”
季思明眼睛血红,双手用力一拧,钟岳的脸立刻被勒得变了颜色。
“你这个伪君子,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若无其事地装圣人,你说,你把童恩怎么了?你说啊?”
钟岳脸色由红变白,脖子被衣领勒得喘不上气,他目光平静地看着季思明,只有攥得过紧微微抖动的双拳泄露出他此时的愤恨。但是,他弄不清这愤恨究竟是针对谁,是自己还是季思明?他声音僵硬冰凉地说:“我再说一遍,季思明,把你的手放开。”
还没等季思明作出反应,林一南已经从台下扑了上来,胳膊一横勒住季思明的脖子,腿用力一顶他的腿弯,季思明疼的立刻闷哼了一声。
两边的人看见事态更严重了,全慌了神,一块上来试图拉开纠缠在一起的三个人,门口那边的保安也闻声朝这边走来。
季思明一言不发地松了手,斜眼看着林一南。钟岳直挺挺地站着,大口地喘着气,冲林一南摆摆手,林一南这才恨恨地松开胳膊。
季思明用鄙视的目光看了一眼钟岳,转身朝大厦走去,他身边的几个人茫然地看看钟岳,又看看季思明的背影,慌忙追了上去。
林一南气愤地看着走远了的季思明,“这家伙是不是疯了?”转身关心地问钟岳:“哥,你没事吧?”
钟岳依然面无表情地摇摇头:“我没事,把车钥匙给我。”
林一南不放心地把钥匙掏出来,犹豫了一下说:“还是我开吧?”
钟岳抓过钥匙,头也不回地说:“你先打车回去吧。”走到林一南的车前,开门上车,汽车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叫,绝尘而去。
林一南急得冲着车后徒劳地喊:“今天是宇豪的生日,你去哪儿?”
第七十四章 失常
深夜,林一南脚步匆匆地走进今晚的第九家酒吧,昏暗的灯光下,他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那个让他找得心急如焚的背影,悬着的心总算落回了原位,钟岳一个晚上都没开手机,加上他当时疯狂的车速,林一南真担心他出什么事。
他并没有急于走过去,而是站在门口远远地看着他。
钟岳独自一人坐在酒吧角落的暗影里,面前的桌子上放着喝空的酒瓶,他默默地抽着烟,不时端起面前的酒杯喝酒。由于他背对着门口,林一南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觉得那个背影有说不出的肃索和孤寂。
酒吧里人很少,昏暗的霓虹灯无声地变幻着颜色,看不见的音箱里播着一首不知道哪个女歌手的歌,歌声在酒吧里低徊婉转,像是在每个人耳边倾诉,又像是从每个人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