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汉宫美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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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这个拍摄地点布置得还真挺像挺逼真的,大叔身上的衣服也很不错,光滑的面料,一看就是上等货,至少比这两年的有些电视剧强。怎么回事啊?我不是晕了吗?怎么醒来会在这里?哦,我知道了,一定是旅行社的“梦回长安”主题旅行中的一个环节,让旅客亲身体验一下当时的感觉。哈哈,这个真不错,这趟没白来,钱花得还算值,挺有创意的嘛。不会摄像机就藏在我身后吧,咳咳,严肃点,不能让人看出假来,好歹我是个歌手,也算是娱乐圈的,万一以后能成为影视歌三栖,这说不定还是我处女作呢。
于是我便也入戏地对那大叔喊了一声:“爹。”咦,怎么声音也变了,变嫩了,变得像个小孩儿了?突然,我脑子一片空白,“嗡”的一下子懵了:我现在,变成了一个小孩!真的是一个小孩,小屁孩!天哪,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左右地看着,没有剧组的痕迹,没有灯光、摄制组、剧务。难道我是像工藤新一一样遇上了传说中的黑暗组织,把我像柯南那样变成了小孩?那这个地方是怎么一回事?这是哪儿啊?
我正想着,谁知那大叔却一把把我拉进他的怀里,搂着我。“老色鬼!放开我!”我不停地拍打着他,想挣脱他的怀抱。谁知那大叔却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开说了:
“丫头啊,是爹不好,是爹先对不起你娘,爹没用啊,爹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能认,只能让你做个丫鬟。我对不起锦娘,她生前没能给她个名分,她走之后,我却还要让你受委屈……”我听得一头雾水,安慰地拍了拍大叔,说:“没事,没事,我不是还好好的嘛。”大叔这才松开我,我上下打量着大叔,看上去没什么恶意,虽然不是宋思明那个级别的师奶杀手,可也算是浓眉大眼,看上去很敦厚,很老实。
既然不像坏人,我便壮着胆子问道:“好了大叔,咱先别演戏了成吗?您能告诉我这儿是哪儿吗?导游呢?麻烦你叫他过来?”大叔一脸疑惑不解地看着我,说道:“丫头你这是怎么了?你这是在说什么呀?我怎么有些听不明白呢?你叫我大叔?是,夫人是吩咐了你不能叫我爹爹,可是之前你不是一直和府里其他人一样管我叫老爷吗?怎么现在叫叔叔了?你叔他不在馆陶郡,他在老家呢。”
馆陶郡?听到这个名字,我下意识地吸了一口气,看来我被抓到了西安的郊区之类的地方了。没事,一会等这大叔走了,我去找警察叔叔好了。大叔又接着说了,看来他对我的疑惑还不少:“这里是你住的地方啊,还有你刚刚说的什么‘倒油’,丫头你是还在想着厨房的菜吧?你不用担心,这几天你尽管好好养身体,那些事儿我回头去跟安管家说。”
我心里不禁觉得有些不对劲,演戏不带演的这么逼真都不带“咖”的,于是有些心虚地问道:“您能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吗?我是谁?你又是谁?我为什么会昏迷?醒来后又怎么会躺在这儿?”
大叔一脸惊讶和认真地抚摸着我的额头,说:“丫头啊,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这里是陈府啊,你是爹的女儿。三天前,阿娇贪玩,捉蝴蝶的时候不小心掉到了池子里,你伸手去拉她,结果自己也掉进去了。还好你们两个都没有事,要不然,我可真是要哭死了。”
陈府?阿娇?陈……阿娇?“陈阿娇!”我惊呼出这个名字,那个汉代的皇后、刘彻的表姐、金屋藏娇的阿娇、被废后千金请司马相如做《长门赋》的陈阿娇?难道这里是……汉朝?天哪!我穿越了?我穿越了!我真的穿越了!而且还是汉朝,还是名人!陈阿娇哎,那时的阿娇可比现在的钟欣桐还红,那可是窦太后、馆陶公主一干人等的掌上明珠啊!只可惜嫁了个薄情的男子——我英明神武的汉武大帝刘彻,今儿个爱这个,明儿个爱那个,谁能想到这样一个被捧在手心里的娇滴滴的阿娇余生会在冷宫里度过?
那我眼前这个大叔应该就是馆陶公主的丈夫陈午了,虽然我历史不太好,但是电视剧小说什么的多多少少还是看过,还是知道一些的。他是个老实人,就是窝囊了点,妻管严,怕老婆的很。也是,那馆陶公主是何等厉害的角色?母亲是窦漪房、父亲是汉文帝,弟弟是汉景帝,拢共就这么一个闺女,能不宠上天吗?我是陈午的女儿,那我就是阿娇同父异母的姐妹喽,嘻嘻,运气还算好,投胎了这么一个千金小姐的身子。
可是……我瞧了瞧自己住的这个地方,又瞧了瞧自己身上的衣服,一点都不像一个千金小姐,倒像个丫鬟还差不多,而且身边除了这个爹,连个丫鬟老妈子都没有。正在我有些不满的时候,屋外传来了一个尖利的声音:“姓陈的,你果然在这里!”
只见一个身穿紫衣的高贵女人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金光闪闪的金钗晃得我眼睛直花。爹见了他立刻走了过去,恭恭敬敬地对她说:“夫人哪,你什么时候来了?也不叫人通报一声。”“夫人?”我心里暗暗想着,“原来她就是馆陶公主。还真是一个浑身透着贵气,身材高挑的美妇人。不过看这盛气凌人的样子,就知道一定不是个善茬。”
她狠狠地剜了我一眼,又狠狠地看着陈午说:“这两个你都陪着这个丫头,你怎么不问问阿娇怎么样了?”陈午面露委屈之色,和气地说:“那天郎中不是也说了嘛,阿娇没什么大碍。再说了,阿娇一直都有你照顾着,哪里需得着我去过问?”
“你说到底,还不是心疼这个下贱婢女生的小贱人!”馆陶公主开始不满地谩骂。陈午拉了拉她的袖子,压低了声音说道:“你小点声儿,别叫孩子听见了。”刘嫖双手叉腰,指着陈午的鼻子骂道:“我就要说!怎么着,这府里到底是你当家,还是我当家?”
“丫头好歹也救了阿娇,你还在这里嚷嚷。”“哼,那是她自己笨,才会掉到水里去。再说了,一个比阿娇还小的孩子还想救人,想想都觉得可笑。长着嘴不知道去叫大人哪?好了好了,现在这人也醒了,看起来也精神着,没什么毛病了,你这位陈侯爷是不是也应该回你自己的房间了?待在一个婢女这儿传出去像什么话?”说着,拉着陈午就走了,陈午不无担心又很是无奈的回头看来我一眼,对着我笑了笑。
哎,果然是够敦厚够老实,够……窝囊啊。也难怪后来等他死了以后,馆陶公主就肆无忌惮地开始养男宠了,和那个俊俏的小男人董偃过着幸福的小生活,真是可笑可悲啊。
慢慢的,我知道了。“我”,叫丫头,不仅因为我是个丫头,而且我的名字就叫做丫头。我不姓陈,因为我根本没有资格姓陈,也没有资格喊陈午一声爹,因为我是陈午和一个叫锦娘的婢女生的。锦娘生下我以后就去世了,陈午答应不与我父女相认,还把我当成一个丫鬟养着,刘嫖这才肯放过我。所以我不是一个千金小姐,而是一个——苦命的丫鬟。
阿娇姐姐
我一边洗着碗,无奈地自言自语道:“朵拉啊朵拉,你可真苦命。活在现代的时候,怀才不遇也就算了;好不容易有了重新做人的机会,穿越到了汉代,而且还是大名人的家中,你倒好,投成了一个丫鬟!人家电视里的女主要么是个格格,要么是个公主,要么是个娘娘,再不济也有一票皇子喜欢着,我呢,照着这么个长法,得长到猴年马月才能长大啊?
也不知道长大后还能不能长成我原来的样子,虽说现在看看和小时候也有点像吧,可是谁知道以后会不会长残呢?你说穿就穿吧,还缩小了,要是以我原来那个样子穿过来,哼哼,一定迷死一票男人。我以前在学校那可是系花啊!哎,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别说是系花了,校花又能怎样?弹古筝,弹琵琶的手现在在这儿刷碗,我以前找兼职都从来不找服务员的活,因为作为一个学民乐的,最珍贵的就是自己的手,一定得保护好了。现在倒好,估计照这么下去,纤纤十指很快就要变成粗骨节了。”
“死丫头!快点擦,擦完了擦这些!”一个容嬷嬷似的的大妈把另外一盆碗碟抱了过来,我冲着她那伟岸的身影白了一眼,暗暗骂道:“我擦,我擦,我擦你妹!”谁知她竟然听见了我蚊子般小的声音,虽然没听懂我这现代的骂法,不过听着我那牙咬切齿的调调,也估计不是什么好话吧。于是她一摞袖子,朝我走过来,就要拎我的耳朵。我一闪,把手中的臭抹布摔倒她的脸上,想打我?我长这么大连爸妈都没有动过我一个手指头,你这个死老婆子,竟然敢打我!你以为你真是容嬷嬷啊?
老妈子一把丢掉抹布,摸了一把脸,朝我啐了一口口水,骂道:“你这死丫头,你还真以为你是千金大小姐啊,你娘是魅惑人的狐狸精,我看你这媚眼尖下巴的长大后一定比你娘还风骚!”虽然说那个锦娘并不是我的亲娘,可是每天干活受气也就算了,现在还要受这种打骂,作为一个心智二十几岁,看惯了韩剧的愤怒女青年来说,当然咽不下这口气,我拿起一个碗砸向她,回敬道:“我长大了就是狐狸精怎么着?又没勾引你们家的汉子!你看你那样儿,胖得跟个球似的,你有汉子吗?”
“你……”那老妈子被我气得七窍生烟,估计以前的这个“丫头”就是个逆来顺受的受气包,被她们这些人欺负惯了,所以我这么一反常,让她很是受不了。只见她环顾了院子里一周,一眼看见了墙角的扫帚,她忙不迭地奔过去,边去拿起扫帚边喊道:“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这个臭丫头!”说着,就朝我扑了过来。我当然不能任由自己被她欺负了,于是只好她在后面追,我在前面满院子跑。
这汉服真是麻烦至极,跑几步就要有被绊倒的感觉,我只好提着裙裾跑着。可一个十岁的小女孩,哪里跑得过那彪悍的大妈啊,眼看这我就要被追上了。忽然,园门口出现了一个身影,我没来得及看清呢,就撞了上去。
“哎哟!”那人被我撞到在地上,我也跌在地上。那老妈子追了上来,见我撞到了人,更加生气地骂道:“你这个臭丫头,竟然把小姐撞到了,看我不打死你!”说着举起扫帚就要打我。
“张大娘,住手!”一个稚嫩却充满着不可抗拒的声音喝住了那老妈子,我揉揉被撞疼的脑门,这才看清我撞到的竟然是一个比我年纪大些,看起来有十四五岁这样子的一个曼妙少女:婀娜的身姿,杏眼桃腮,如桃花一般明艳动人,白皙明净的脸上像能掐出水来,细细的向上扬起的眉毛却又增添了几分娇媚;粉裙置地,拖着长长的裙摆活像丹麦童话里的小美人鱼。很难想象刚刚那句喝住下人的话是从这样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口中喊出,而且是那么的有威慑力。
张大娘赔着笑脸,点头哈腰地对这个少女说:“小姐啊,这个丫头不听话,我正要教训她呢,瞧,她还把您给撞到了,我现在就把她带回去好好管教。”少女冷笑一声,对张大娘说:“要教训也是我教训,哪里轮得到你啊?”张大娘被她的话这么一堵,没话说了。
我抬头看向少女,顿时热泪盈眶、内牛满面啊,好一个充满正义的大姐姐,这么敢于恶势力斗争,要是搁在现代一定是新一代女警花。她比我高些,略低下头也在看着我,然后像发现新大陆似的,惊喜地喊道:“是你啊,我找了你好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