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汉宫美人-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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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把我放到这里,皇上来纳凉那岂不是正合心意。说到底就是一个偏远的地方,或者说无人问津的地方。这还真是“精心安排”的住处,换了我是皇上,要想昭幸一个妃子,还要走这么远,本来就累了一天了,我也不愿意;而作为妃嫔,离得这么远,要想兴风作浪,那也得要有风和浪来兴和作啊。
还别说,这里“风和浪”还真的有。西汉的皇宫和以前在现代电视上看到的清宫剧里的皇宫就是不一样,没有清宫的一板一眼,从整体上看,大气磅礴,而进了每一个小宫殿却又是别有洞天。绕过嶙峋的假山,碎石铺成的通幽小径,水声澹澹的小潭边上,一根粗壮的翠竹从一边引了过来,清清的流水顺着竹管流到潭中,形成一个不大不小的水涡,溅起雪白的水花。徐徐的清风吹过,漾起圈圈涟漪;一旁有着一丛不多的竹子,算不上是竹林,竹身青翠挺拔,竹叶却甚是茂密,细细密密地遮起了一小片天,投下一块凉荫,风一起,便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令我吃惊的是,园中竟有两块土地,很显然以前这里住过某位娘娘,土地上还有种过的花的痕迹。只是先前种过的花已然枯萎,倒是野花星星点点地铺满了原先的地方。看着这土地和清幽的碧潭,我只觉得心旷神怡,没想到宫里还有这么个清静的地方。不知道如果我把这种花的地方围上篱笆,种上菜,皇上太后会不会把我给赶出去。我被自己的这个想法给逗乐了,忍俊不禁起来,站在木板铺成的小桥之上,望着这园中的景致出神。
春长知我是被这眼前之景惊住了,以为我是觉得委屈,忙对我解释道:“这里原先还住过景帝的梁美人,她是个喜欢清静的,也喜欢花儿,这园中的花爷是她命宫人中的。只是可惜啊,红颜薄命,梁美人年纪轻轻地就去了。这宫里留下的花自然也就无人打理了。”听了他的话,我点了点头,可是依稀又觉得好像哪里不对,于是便好奇地问道:“你不是说这里是纳凉避暑的好地方吗?那梁美人去了之后,这里就没有别的娘娘来住过吗?皇上酷暑时节为何不来此地避暑呢?”
“这……”他的眼珠咕噜咕噜地转了转,结结巴巴地对我说,“这奴才也不知道。”不知道?我里面肯定还有别的猫腻。我试探着问道:“你刚才说梁美人年纪轻轻地就去了,那她是怎么死的呀?不会……这个地方它闹鬼吧?”连我自己都被我的想法给吓到了,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可真是冤死了。虽说我好歹也算个现代人,应该是个无神论者,可无论如何,我也就是一个怕死怕鬼的小女子,真叫我住在一个闹鬼的地方,我还是会怕死的。我的阿娇姐姐啊,你还真是别出心裁啊!我忍不住苦笑着。
春长见我这么问了,也不好推脱,只好对我说道:“闹鬼倒也不是,而是这梁美人对外宣称说是病死的,其实啊……”他偷偷摸摸地四下里瞅了瞅,神神秘秘地凑过来对我说,“其实奴才听宫里的老人儿们说,梁美人是被吓疯了,然后才病死的。”吓疯了?我大惊失色,难道说梁美人就是被鬼给吓死的?我磕磕巴巴地怀揣着一丝侥幸问道:“那,你有没有听说梁美人是看见了什么才被吓疯的?”
他叹了一口气,说:“若说这宫里的怪事啊,还真不止这一件。早些就有关于先帝张太后的传闻。都说惠帝的张皇后不是病死的,而是莫名其妙地消失在一道白光中。所以后来朝臣们都说张太后是花神转世,便封她为花神,并有寺庙供奉。”提到张太后,我想起了儿时在汉宫里初遇刘彻时,他对我说的话。按他的说法,我猜想张嫣应该也是穿越了。唉,同是天涯穿越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可这张嫣和梁美人又有什么关系?
春长接着说道:“听说梁美人就是因为那晚恰好看到了这一幕,才被吓疯的。回去之后就开始疯言疯语,不久便病死了。”原来是这样。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抚着心口想道:还好不是闹鬼。这梁美人也太不经吓了,就这么地给吓死了。真是命薄啊!若是真的让我看见了穿越,我巴不得可以跟着穿回去呢。他这么一说道是提醒了我,看来这宫里靠近北苑张嫣以前住的地方,说不定就是可以让我穿回现代的地方。
这样一想,我的心里又开始惊喜起来,既然已经身在皇宫里了,那就既来之则安之。只要顺顺当当地活过这些年,等到时机成熟了,我就回到我的现代继续做我的北漂去。经历了这么多,说实话我北漂的梦想已经渐渐熄灭了。如果真的能让我回到现代,那我宁可找份正正经经的工作,然后找个经济适用男,把我给嫁了,上孝父母,下教子女,过平平淡淡的日子。只是,要在这深宫里平平安安地活过几十年哪那么容易啊。从今天这件事情看来,只怕以后麻烦只会越来越多。阿娇姐姐如果知道了我是雪柔之后,她会放我一马吗?不行不行,就算她会,她的那个野心勃勃的母亲馆陶公主也不会。还是顺其自然吧。
我跟着春长向里走去,宫里已经有了几个宫人在打扫,一见了我,纷纷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向我行礼道:“家人子万福。”走了这么久安静的地方,一看见人,我顿时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终于有人气儿了,于是忙说:“免礼免礼,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了,不必这么客气。”那些宫人们互相看看,又看看我,似乎对我这个没有架子的家人子很是惊喜。一个伶俐清秀的宫女走了上来,对我低了下头,说:“奴婢清暑殿掌事宫女绿筠,日后必定尽心尽力跟着家人子,打理好清暑殿的事务。”
这个宫女让我感到很是亲近,其他的宫人也都看上去平实而非奸恶之人。春长见状,便对我说道:“奴才已将家人子送到,家人子好生休息,没什么事的话奴才就告退了。”我点了点头。他又对宫里的宫人们喊道:“你们几个,今后都勤快着点,伺候好家人子!听见没有?”一众人齐声答道:“诺。”春长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离开了清暑殿。
春长一走,绿筠便走过来,扶住我的手,恭恭敬敬地对我说:“家人子请上座。本来奴婢已经收拾好了珞瑛阁,今日才得知家人子又搬到了清暑殿,所以有些怠慢,还请家人子恕罪。”说实话,做了那么多年的奴婢,过惯了穷日子,乍一出来个人伺候自己,还真是不习惯由卝文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直到现在,我还是不大习惯西汉人的这种跪坐在席位上的方式,看来日本人后来的很多生活习惯真的很受中国的影响。无论是喝茶、吃饭还是说话会友什么的,天天这样真是让我站起来的时候连腿都打颤。以前在陈府、卫家都没有这样过,可是现在是在宫里,规矩颇多,不习惯也得习惯。
见绿筠她们还是怯生生地站在一边,我便对她们说道:“你们别拘束着了。我也是从宫外面进来的,在平阳侯府里也不过是个下人而已,不似宫里的那些名门闺秀。你们就把我当成寻常人家的女子对待好了。”听了我的话,绿筠才露出了笑脸,她笑着看了看身边的另外两个宫女,相视一笑,然后对我说:“家人子真是好性子。我们这些做奴婢的能伺候家人子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家人子虽这样说,可是主子就是主子,无论进宫以前是做什么的,如今我们都要尽心尽力的服侍您。”站在绿筠左边的一个宫女也和声说道:“是啊,奴婢们一定尽心竭力服侍家人子。”听了这话,我心里暖暖的,问她道:“你叫什么?”“奴婢叫茜儿。”“奴婢叫萱儿。”唉,都是花花草草的名字。我在心里想着,西汉的宫女制度还算好,没那么多的人,听说还可以放一批出去;那个时候也没开始大批地使用宦官。不得不说,有些方面真的还是生活在现代的好。
我就这样只能坐在这里喝喝茶,吃吃点心。绿筠站在我的身边服侍我,其他的人都在里里外外忙忙碌碌地打扫着清暑殿。一直到了下午,夕阳西下的时候,我正倚在妆镜台边出神地望着窗外,这时茜儿从院中急急火火地跑了进来,说道:“家人子,中常侍大人来了。”“中常侍?”我疑惑地念着这个名字,好像早上听那个□长的宫人提起过。绿筠一脸的惊喜,在我耳边悄悄提醒道:“就是皇上身边的近臣。”我恍然大悟,这时,那位中常侍已经走了进来。我还以为是一个跟赵高一样一脸奸臣相的宦官,谁知竟是一位长者,看上去有些年纪了,却是一脸慈祥的样子。
轩然大波
那中常侍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我,微微笑着对我说:“奴才见过上家人子。皇上派奴才来给家人子传话,说他今晚要过来,家人子心里最好有个准备。”他还是微微的笑着,和绿筠她们一样等待着我欣喜若狂的神情。可我却是微微地蹙起眉,“今晚就要过来?”心里却想着:不就是看中我的旺夫相吗?已经把我诓进宫了,他还想做什?放着那么漂亮的皇后不看,非要来招惹我这个出身低贱的歌女。被阿娇姐姐知道了,岂不是又要陷我于不仁不义之中?刘彻啊刘彻,求求你就放过我吧。
似乎是对我这个不冷不淡的表现感到很是诧异,中常侍疑惑地问道:“家人子?”“哦。”我回过神来,敷衍着笑笑说:“我知道了,多谢中常侍大人。还烦劳您特地跑一趟。”中常侍叹了口气,望了望这屋里的摆设,说:“唉,难为姑娘了。姑娘暂且在这住着,奴才在这里偷偷说句话,姑娘可别看这清暑殿偏远,但以姑娘上家人子的身份,按规矩,这清暑殿也是住不了的。”“啊?”我不禁惊讶地喊出声来。连清暑殿都住不了,那这家人子的等级恐怕真是够低的,说不定也就比宫女高强点。
中常侍继续说道:“可不是嘛。这三个宫女拨给您用,也是不符合上家人子能享用的制度。这宫里后妃的等级是皇后,夫人、婕妤、婧娥、美人、八子、充依、七子、良人、长使、少使、顺常、无涓、上家人子、中家人子。”我的天哪,我暗自咂舌道。原来这汉宫里有这么多的等级,我上面还有那么多人!还真是九品芝麻官啊!中常侍看出了我的心思,笑眯眯地对我说:“姑娘不必担心,眼下姑娘虽然说只是个上家人子,可是奴才看来,姑娘日后可绝对不会只是一个家人子。”
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顿时又来了一股厌恶感,老东西,是不是你们都会算命看相啊?难道你也要对我说我会做皇后吗?我长得有那么喜庆有那么旺吗?我到底是天庭饱满地阁方圆还是头顶五彩祥云啊?他却接着说道:“如果不是皇后娘娘那边今天一早忽然下令给家人子换到了这清暑殿,按照皇上的吩咐,家人子应该是住在披香宫的珞瑛阁才是。还有这宫女的人数。可见咱们皇上有多惦记家人子。”
中常侍一脸诚恳笑眯眯地说着,一旁的绿筠、茜儿等人也听得欣喜万分。听到这么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是个宫里的女人都应该高兴得掩面而笑才是,可不知为何,我就是高兴不起来。这就好比是对一个人,你已经早就知道了他对你心存目的,那么无论这个人对你做了什么、做了多少,是真心还是假意,你都会觉得一切都不是那么单纯,一切都做得那么刻意。更何况我现在在阿娇姐姐的眼里,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第三者,所以晚上侍寝的事情,我真的提不起精神应付。
送走了中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