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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吻别风中爱 love is you-第7部分

小说: 吻别风中爱 love is you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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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她是那般深爱他不移,是他让爱变成恨。
  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他能怪她吗?如果要怪就怪当初的情形实非他能力所能控制。
  深呼吸一口,他强忍着心中的苦楚,音痖的说:“很抱歉,打扰了你。”
  陈柔儿顿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冻结成冰。
  他当真就这么离去?就像当年,说走就走,好狠好狠的心呵!
  闭上眼睛,任泪水成串的滑落……
  “小猪!快起来!”邵飞轻轻叫着熟睡中的陈柔儿。
  她嘤咛一声,唇边绽放花般的笑,那长而密的睫毛仍覆在她的眼睛上。
  “我数到三,如果不起来,我可就不客气了!”邵飞摩拳擦掌,准备要对她采取行动。“一、二、二又二分之一——”
  只见她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小脸蛋因刚睡醒而红通通的,活像颗鲜嫩多汁的苹果,令人很想咬一口。
  “怎么?很累?功课很多吗?”邵飞摸摸她的头,眼神透露着关爱。
  “还好。”她垂下眼睑像在思考什么。“邵飞——”
  “怎么?是不是肚子饿了?”他知道每一次她肚子高唱空城计,就会显得无精打采。“走,我带你去吃蚵仔煎、肉酱面,然后外加一杯木瓜牛奶,再迭你回家。”
  “我吃不下。”她咬咬唇,突然很正色地盯着他说:“今天我可不可以留下来,不要回去?”
  “不行!”这个问题他是想也不想就打了回票。
  “为什么不行?明天星期天,我又不用到补习班上课。”
  “不行就是不行!”他十分坚决。
  “为什么?”她站了起来,挑眉瞪眼。“上一次你就愿意‘收留’我,现在为什么不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一连串的为什么令邵飞差点招架不住。
  “柔儿,上一次和现在的情况完全不同,你要如何对你阿姨说?难道你要直截了当的说你要住在我这儿?”
  “当然不是!”
  “那就对了!”
  “我可以告诉阿姨我是在同学家过夜——”
  “我不喜欢放羊的孩子,而且说谎话鼻子会变长。”
  “我不管!”她开始赖皮,拗起脾气。“我只想多陪陪你,每次总是匆匆地来,然后又匆匆送我回家,一点也不像热恋中的男女朋友。”
  邵飞差点笑出来,但他抿住唇不敢笑出来。
  “那热恋中的男女朋友应该怎么样?”他很想知道她的脑袋瓜到底装些什么奇怪的幻想。
  “至少也该谈情说爱,而不是每次都要我温习功课、做作业,”她瞅了他一眼,有些埋怨。“有时候我很怀疑你是喜欢我还是——爱我?”
  “这两者有什么不同?”
  “喜欢就是喜欢!爱就是爱!”她有说等于没说。
  “那你认为我对你是哪一种?”
  “大概是喜欢吧!”
  “哦?为什么?”他饶富兴味的看她。
  “因为你没说过……说过……”天哪!她怎么可以这么坦白地告诉他,这不就太没有女性的矜持了吗?
  他还是紧盯着她不放,看得她又窘又羞的,干脆伸手将他该死的眼睛蒙起来。
  他轻叹了口气,将她的手拉了下来,把她拉靠近些。
  “看看我的眼睛。”他命令她。“你在我的眼睛里看到什么?”
  “我!”
  他又把她的手拉放到他的心脏位子。
  “现在告诉我,你听到什么?”
  她愣了一下。“心……跳!”
  他摇摇头。
  她干脆把自己的耳朵靠到他心口上去聆听。
  “它告诉你什么?”他猛地将她拥入怀里。
  她抬起眼,望进他那对深邃多情的眼睛。
  “LOVE IS YOU!”
  “是的!”他哑声的低语,捧住她的脸,“LOVE IS YOU!”
  他俯下头以唇封住她的唇。
  他的吻像无数曼妙、优美的音符,令她感到无限甜蜜的暖流由心灵深处齐涌上来,带给她心醉般的梦幻——LOVE IS YOU!
  陈柔儿洗过澡走入房间,很讶异见到阿姨李玲坐在她的床上,似乎正等着她。
  “柔儿!”她拍拍身边的空位,示意她坐下。
  陈柔儿顺着她的意思坐了下来。
  “你最近下课好像比较晚回来!”她拍拍陈柔儿的手微笑道:“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关心你,因为我发现这些日子好像都是由至中的朋友邵飞送你回来的。”
  提到邵飞,两朵红霞染上她的俏脸蛋,眼中正散发出属于恋爱中女孩的朦胧光彩。
  这一切都逃不过李玲的观察,这也是令她忧虑的原因,从陈柔儿的表情,李玲知道她一直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柔儿,至中的朋友和同学并不少,像阿俊、叶正宽还有他大学里的同班同学,都十分不错。”她独独不提邵飞。
  “阿姨——”
  “其实阿俊这男孩子挺不错,相貌堂堂又斯文,学的又是企管,家庭环境又好,他父亲和你姨丈也有生意上的往来,母亲又是插花老师,在至中所有朋友中,我对他的印象最好。”她噼哩啪啦说了一堆推荐阿俊的话,令陈柔儿不禁起了疑问,她到底有何目的?
  “阿姨——”
  “其实你还小,也不急着交男朋友,等你考上大学之后,我相信以你的条件,一定会有不少男孩子追你,所以你目前应该好好读书才对。”李玲话峰一转,但不管怎么转就是不转到邵飞身上,虽然不挑明,可是陈柔儿也听得清楚她是话中带话。
  “阿姨,你反对我和邵飞在一起吗?”她不拐弯抹角,直接把话挑明说。
  李玲知道自己的用意已被识破,也开门见山道:“他不适合你。”
  “为什么?”她不明白为什么李玲会如此迅速否决她和邵飞。
  “因为他没上大学。”
  “那又怎样?我也还没考上,说不定我也挤不进大学的窄门,而且邵飞他没上大学,也是因环境所迫。”她知道邵飞其实是很希望再念书,无奈因外婆生病,需要医疗费用,所以不得不放弃升学。
  “他的家庭环境不正常!”
  她也明白李玲指的不正常是什么。
  “阿姨,邵飞是私生子,是由外婆带大的,这就是不正常吗?那孤儿院的孤儿、弃婴呢?难道他们就得一辈子活在‘不正常’的烙印中吗?”
  “柔儿,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和邵飞——不行!”
  “为什么不行?”她要理由。
  “因为他是唱歌的!”这个理由说服力不强。
  “表哥难道不是?”她见招拆招。
  “至中他不一样,他大学毕业后会去服兵役,服完兵役他就会出国去深造,对他而言,这只是玩票性质。”李玲强调着说:“可是邵飞不同,也许以后他就朝演艺界发展,可能会当上歌星。”
  “那又怎么样?难道歌星就不是‘人’?”
  “演艺界很复杂,有它黑暗的一面,几乎没有人可以不受污染。”李玲有她的看法。
  “到时候我怕你会受伤。”
  “就算再复杂、再黑暗,我都相信邵飞不会受污染,也绝不会令我受伤,我对他有信心。”李玲现在才知道她是个非常有主见、个性的女孩,她是不会逆来顺受的。
  “你真的那么喜欢邵飞?”李玲试探着。
  “不!我爱他。”她一脸的坚决。
  “你爱他?!”李玲震慑于她的回答。“你才十七岁,对爱的认识不深,也许你对邵飞只是一时的迷恋。”
  陈柔儿似乎很不苟同她的话,头摇得有如拨浪鼓。
  “也许十七岁谈‘爱’嫌早了些,可是我十分明白邵飞在我心中的地位,爱可以分很多种,可能是友爱、同胞之间的爱,可是我对邵飞的爱远超过一切,我可以为他生、为他死。”她的话超出她这年纪该有的成熟和情感,却深深撼动李玲的心。
  “我看这件事……还是要让你父母知道。”李玲提出最实际的看法。如果陈柔儿不是自己的侄女兼干女儿,她可能会为她的勇敢表白而喝彩,但是……
  “该来的还是要来。”对李玲的话,陈柔儿似乎早就可以预想得到,她抱的是伸头、缩刀都是一刀的决心。
  为了邵飞,她知道必定要面临一场家庭革命,但是她不怕,只为了她爱他……
  邵飞没想到纪威华会如此不屈不挠、锲而不舍,如果他不是代表伊根家族而来,他实在很想请他进屋子喝一杯茶,甚至可以和他交个朋友,但是只要想到他的“目的”,邵飞就不得不狠下心来拒绝面对他的诚意。
  “请回吧!”邵飞还是忍不住开门,但是仍是以一贯的态度来面对他。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这是当律师第一要具备的条件;而第二条件就是不达目的,绝不放弃,即使到了最后关头,我们仍会坚守信念。”他很有风度、很有职业道德的说。
  “那你这次恐怕就得铩羽而归了,我还是老话一句,不管是受谁之托,我劝你还是早早‘放弃’。”邵飞阴沉的表情几乎可以吓跑台风。
  “伊根正夫先生的时日不多了。”
  “与我何关?我并不认识他。”邵飞故作不解。
  “他是你的父亲,亲生的父亲。”纪威华捺着性子。
  “父亲?!”邵飞给他一个冷笑。“从我呱呱落地,我的世界里就没有这两个字,我不知道它的定义是什么?”
  “你这么恨他?”
  邵飞眯着眼,不以为然。
  “他是你的父亲,你再怎么否认他,也否认不了你们身上流着相同的血。”
  “闭嘴!”邵飞对着他嘶吼,“你懂什么?你又了解多少?”
  “我是不懂,也不了解,但我至少明白一点,他是真心的想弥补他曾犯下的过错,如今他只是个过完今天也许就没有明天的老人,对这么一个老人,你何忍教他伤心、痛苦地活在自责中?难道你真的希望他死都不瞑目?”纪威华节节相逼,丝毫不放松。
  “既知今日,何必当初?他是自作自受。”他的反应不变。
  “昨天……”纪威华表情一变,“我收到电报,伊根正夫先生已陷入昏迷状况,医生说情况很不乐观。”
  “我帮不上忙,因为我既非医生也非上帝。”
  “可是你却是他的儿子,他日日夜夜挂心的儿子,纵使他已陷入昏迷仍念念不忘的儿子!”“儿子?!”邵飞嗤之以鼻,好笑、悲伤地望着纪威华,“如果他真是对这个儿子日日夜夜挂心、念念不忘,他会忍心看着儿子受尽嘲讽、被冠上‘私生子’三个字吗?”
  “也许他有他的苦衷——”
  “苦衷?!”邵飞发自肺腑的怒吼:“他懂什么叫苦?我母亲被他抛弃,日夜以泪洗面——那才是苦;我母亲未婚生子,受尽耻笑那才是苦;在生产时因难产熬了三天三夜那才是苦;为了抚养我,因太过劳累而病倒,以致她含恨而终那才是苦。”
  “邵先生……”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邵飞会如此痛恨伊根正夫这个父亲,因为在邵飞心中,也藏着许多许多不为人知的苦,只是他以冷漠去掩饰。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纪威华以一种开导他的表情说:“我十分能体会你的心情,既然伊根正夫先生有心弥补他的过错,你应当给他一个机会。再如何恨他、怨他,他终究是你的父亲,即使千年、万年也无法更改的事实。”
  “你有完没完?!”邵飞快要抓狂杀人了。
  “不会完的,永远也不会。”留下这句耐人寻味的话,纪威华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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