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手唐生gl-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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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
嗯?!耳畔传来柔柔弱弱的细声,唐生先是一楞,随后一阵欣喜。玉儿,竟然呼自己,相公……这寻常夫妻间最为普通的称呼,却让唐生心头一暖,差点落下眼泪来。
“娘子?”唐生轻柔浅笑。笑她稚气可爱,竟傻乎乎的以为……以为她已经给了自己。其实,女子那最珍贵的贞洁,唐生并未忍心拿走。不忍心,看到她痛……还不忍心,尚未拜过堂呢……
“玉儿,是相公的人了?……”
“嘿嘿,不是从头就是嘛。”唐生笑呵呵的,自己何时才走进她心里的,并不清楚。但是知道,从一开始,就已经爱上了她。从她还是个小娃娃,梳着两根小辫子,羞答答的跟在自己身后像只小尾巴。从,久别重逢后的第一面起……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亲爱的看官,小鱼向各位赔不是呢。
最近忙于修整我的新鱼窝,所以耽搁了更文——自罚,嗯嗯!
看官们莫要心急,五一以后再来关心阿生和玉儿吧,相信今后的情节更精彩~~
第二十六章 嫌隙
“乖,我只回去几日。打探下风声。你且在这里休养,乖乖等我回来。哪里都不许去!”玉宁一板一眼的对唐生交待着,然后简单收拾了行李,恋恋不舍的松开了交织相握的双手,咬咬牙跨出门去。
相思成灾,几近折磨。那是玉宁心里从未有过的,近似纠结的牵挂和不舍。
过了几日,日暮时分,玉宁返回了阔宅。
疾步进了屋内,卧榻整洁,四下巡视,不见人影。一颗心即刻悬了起来。
“阿生?阿生……”小声试探,四处寻觅。
后院的秀石亭台最高处,唐生盘腿静坐,运气调息。熟悉而急切的呼唤声入耳,并未打断唐生运功。待发完了最后一阵功,不瘟不火的站起身来,从台子上翩翩落下。
悄无声息的来在玉宁身后,唐生嘴角勾起抹坏笑,在她身后突然大喝了一声——
“啊!——”玉宁吓得一个激灵!转过身见到那身熟悉的白色衣玦,又气又恼!
“你……你吓死我了你!”
唐生只嘿嘿的笑。顺手将玉宁揽入怀中,轻抚后背平息安慰着。靠在唐生怀里,鼻端传来熟悉的青草淡香,玉宁顿觉心安。顺从的任唐生抚弄宠溺着。
两人卿卿我我了好一阵子,才不情愿的分开来。
唐生听玉宁安静的叙述着,这些天来宫里朝中发生的变故。
“郑妃,死了。”
噢?唐生一挑眉毛,略显惊讶。
“嗯,已经被皇上鸩毒赐死了。”
关于郑妃被神宗秘密处死的内情,还是宰相岳父方从哲亲口告知玉宁的。若非从相父口中亲耳所闻,玉宁真不敢相信,曾经最得宠幸的贵妃就这样被皇上赐死。不过听唐生所说的郑妃与那太监李元対食苟合一事,想必皇上积怨已久、怀恨在心,只是借机平除心头隐患。至于刺客,其实并不是皇上关切的焦点,只是皇上杀人的“刀”罢了,并未深究。此案也因此告一段落、偃旗息鼓、不了了之。就连案发开始一直惊忧的相父方从哲也对玉宁说,君子事来则心始观,事去则心随空。过去的事便让它过去了,无需深究。玉宁点头称是。
二人相视一笑。郑妃死了,虽不是手刃仇敌,但总算是报了仇雪了恨。唐生再次将玉宁拥入怀中,一种相濡以沫的温情传遍全身。许是,退隐的时候了罢……唐生脑海中怀想着,一往情深,两情相许,就像普通夫妻那样,三间草房、四壁泥土,早上是清水稀饭,晚上是稀饭清水。厅堂题一副字画,门前遍种百合……相依相守,慢慢老去……
脑中想着,唐生悠悠的说:“娘子……我们走吧。”
玉宁闻言,从唐生怀里起来。走,何尝不想?唐生脑中的景象,玉宁脑中如幕般不知回放过多少遍了……然而当下的情形,人在庙堂,身不由己,不是想说一声“走”就能走得了的。还没有一个能够脱身的恰当时机和理由,玉宁不禁心中犯难。
“娘子?”见她神情犹豫,唐生追问了一遍,“娘子,与我远走高飞,远离了这是非之所,可好?你我从此……从此红尘相伴、策马扬鞭、快意江湖,落个逍遥自在!”
“阿生……”玉宁面露难色。“我也想,远离这所有的纷纷扰扰,可是……”玉宁字句吞吐,“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朝堂和相府上,还有很多事,需要处理。等时机成熟,我们再……”
呵呵。唐生一笑,好吧,既如此,我等。娘子,不必为难。
十七年都等了,不差这一时半刻。玉儿,你终是我唐家的媳妇。
日子如初。玉宁每日上朝、奏章、处理刑部衙门的公事公务,唐生或连续三五日,或隔日,涉险偷偷溜进刑部衙门私会。而玉宁七日之内必定回相府一趟应付岳父及妻子宛瑜。玉宁在寻找着适当的时机抽手离去。辞官?告病?休妻?……诸多乌龙理由,整日在玉宁头脑中翻腾着,然均不切实可行。
唐生与玉宁感情日深,唐生的占有欲也愈发强烈,每次玉宁回相府,唐生都强装笑颜,装作无所谓的样子,然而无神的眼光和闷闷不乐的语气出卖了所有不满情绪。每回二人都因为此事闹得不欢而散。而下一次又忍不住的幽会,一边红着脸吞吞吐吐的解释道歉,一边已经以吻缄口了……
脑中又禁不住浮现出她的样子……俊美的容颜,羞涩撩人的神态,她身上的书卷清香,低柔瑰丽的嗓音,想起夜里玉宁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一床,想起她的清瘦柔软和只属于自己的那份私密……唐生目光迷离,往口中倒了一口竹叶青。烈酒烫心,再也不能忍受玉宁与她人同床共枕了!
“玉儿,大仇已报……”
深夜的刑部书房里,唐生忍不住又一次提起。
玉宁吸了一口气,仿佛一个巨大的包袱又压上了胸口。“其实——”玉宁若有所思,又的确不是搪塞之语,“其实我心中一直隐隐感觉,案情仍有不妥之处。”
“有何不妥?”唐生不以为然。
“那假证……制造假证的凶手至今仍逍遥法外。”
唐生望着玉宁的忧虑面孔,勾起一抹不为人知的无奈浅笑,“元凶已死,已经,无从查证。”想起当夜自己一怒之下杀死了李元,还未曾来得及逼问那假证的来龙去脉。不过……
“想那造假者无非只是奉命行事的小小棋子罢了。”
“我还是觉得不妥……”玉宁抬眼望了唐生一眼,“当初你为何不查个水落石出呢?”
呵呵。唐生笑的很不舒服,“玉儿是在怪我么?办事不利。”心中只道玉宁是借口托辞,不愿离去。知她不是贪图富贵之人,不禁猜忌她与方府小姐日久生情。
“我没有这个意思。阿生你不要曲解!”玉宁急急的辩解道。玉宁此刻真是左右为难、进退维谷。于是补充道:
“我只是想,一来大仇虽报,但沉冤仍未昭雪,我冯唐两家仍然背着千古罪臣的骂名,若爹爹们地下有知,怎能瞑目……二来我这一走了之,陷宛瑜于不清不白,女子名节事大,让她今后如何为人呢……”不说还好,这下正中唐生下怀。
“呵!玉宁,还真为你娘子考虑得周到。”屋内霎时一股醋味。
“你……你!明知道我……”玉宁又气又急。
唐生淡淡一笑,“我只知道,方宛瑜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
玉儿,你打算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呵!要么舍弃功名,舍弃相府和方宛瑜,要么,打算和我一直这样下去……是么?你我永远只能,暗通款曲……思及此,唐生眼中划过一丝悲哀绝望。一种从未有过的无助,而她却不想再劝她。
“阿生——我和宛瑜,只是姐妹。”玉宁极力安慰。
姐妹……呵呵!曾经,你我,也仅仅是,姐妹。
眼底浮出一层雾气,遮盖了不满委屈,心酸无助。唐生望着玉宁的双眸,嘴角淡淡一丝苦笑。玉儿……你为何就不能,为了我放弃一回?心知玉宁不肯随己退隐,唐生没有再言语。冲玉宁笑了一下,转过身,拂袖而去。
第二十七章 针锋相对
风平浪静了一段日子。
转眼已是,数九隆冬。
这一日,玉宁在厢房弹着古琴,一曲罢了,玉宁松开手指,来到炭炉边烤着手。炉内火光荧亮,将室内暄烤得温暖如春。玉宁紧了紧了厚实的棉布外袍,抬腿迈出了房门。
踱着闲步一直向西来到相府的偏书房,这西厢房平时鲜有人至,偶尔方相在此起草书文,修行书法。不过玉宁还是头回有此般闲情逸致,推门而入。
方从哲正在里面研习书法。潜心专注,一丝不苟。听闻有人入内,稍稍一顿,随即继续凝神运笔,一气呵成。玉宁小心的走到近旁,仔细端详岳父笔墨,但见龙舞凤翔,苍酋有力,乍现蟒乱却秀骨端庄,真乃形神兼备、造诣颇深。玉宁深深慨叹折服!待相父收笔,玉宁谦诚的一拱手,道:
“相父技法精湛,真乃书法大家,小婿自叹弗如!”
方从哲捋着须髯,微微笑道:
“先人云:写尽八缸水,始得龙凤飞。我自幼酷爱书法,研磨练书又岂止耗尽清水八缸,然功夫仍不到家啊!”
“相父太过自谦了!相父实乃精益求精。往日多见相父的奏折文书,皆为唐楷;不想相父还精通行草。令玉宁大开眼界啊。”
方从哲闻言。朗声大笑。喜形稍露于色。这书法确是其耽爱,又引以为荣。玉宁的美言赞赏又十分恳诚,于是心里开怀,道:
“古有张癫专以草书觐见,吾当以为榜样。假以时日,修成草体。哈哈哈哈!”
二人谈笑间出了书房。
夜晚,卧房里,玉宁想起白日里所见所感,仍不免感慨。
“相公,在想什么呢?那么出神?”宛瑜温婉的柔声询问着。玉宁方才缓过神来。冲宛瑜微微一笑,
“哦。我是在想,父亲大人的书法造诣,真是登峰造极、炉火纯青,若非今日亲眼得见,实难想象!真令人叹为观止,难以望其项背啊……”
宛瑜一笑,轻扶上玉宁双肩,相公有所不知,父亲一生酷爱书法,年轻时还曾特地拜过名师。篆隶行楷草,样样精通。父亲不仅擅长各种字体,还能临摹笔迹呢。那真可以说惟妙惟肖、真伪难辨。连我都分辨不出来呢!
玉宁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擅长……临摹字迹?!
片刻间,玉宁只觉得头脑中混沌不清。疲惫的揉了揉眉心,躺于卧榻之上,良久,昏昏睡去了。
次日清晨,东方刚刚泛白,玉宁翻身醒来。想起昨日之事,心里阵阵焦虑不安。
接连几日间,玉宁有意无意的接触相父之书法。又翻来以往奏章、文书来看,圆润浑厚的颜体出自同一人手。而方从哲除了闲暇之余在西厢房研习张草之外,并无诡异。让玉宁稍稍心安。但相父临摹笔迹的本事,却罕现于人前,这使玉宁始终堪忧。唯有进一步借机试探。
“你说他会临摹?!”唐生惊讶。
玉宁点了点头。精通各种笔体,善于临摹字迹。只是……还没有什么好机会查探临其摹字迹的端倪。毕竟是她的——岳父,打探虚实终究心有顾虑。
唐生一皱眉头。与玉宁附耳说上一计。听罢,玉宁轻轻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