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多尔衮一起的日子-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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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洞房可没那么容易,你必须得如实回答我的问题。”我一本正经的看着他,坚决的说着。他脸微微一沉,坐到床上,冲我点头,我得意一笑,随即问道:“你回答我,当初我假死出逃骗过了所有人,为什么你会相信我还活着,贵太妃说你知道我还活着的事与圣母皇太后有关,是与不是?”
见我表情认真,多尔衮颔首,脸上的表情也渐渐凝重起来,片刻后他才看着我,认真道:“我相信你活着,因为我知道你不会丢下我,可我却不确定,你还活着的事与圣母皇太后有关,虽说言过其实,但我却也是从她那里得到证实。”
听到他这样说,我心里头有些难受,推开他下了床,坐到了炕上去:“那也就是说你们私底下见面了是不是?”
多尔衮微微抿唇,试探道:“那……我说了你可别生气。”我点点头,示意他如实说来。他这才放心的下床,在我面前搬来凳子坐下:
“我知道你还活着,可我却不知该如何证实,唯一知道你消息的济兰也撞棺而亡,见济兰如此,我到真以为你没了,后来先帝驾崩,我两白旗与豪格两方势力为皇位争执不休,险些大动干戈,我本不想退让的,可代善哥哥以大清基业未稳为由,制止我与豪格的皇位之争,随后两黄旗便提出了立皇子,然子以母贵,这皇子中便只剩下了九阿哥福临与十一阿哥博穆博果尔能够登上帝位。提出立皇子后,代善哥哥让我过府一叙,谁料要见我的并非是代善哥哥,而是圣母皇太后,她用了你尚在人世的秘密换取让我拥立她儿子为帝。”
“你答应了?为了我?”我直勾勾的看着他。
“倒也不全是,大清根基未稳,若我不同意立皇子,势必会得罪蒙古与其他几旗,可能到最后不禁得不到皇位,反而落个难听的名声,再说我阿玛与兄长都有进军中原的理想,我总不能让我父兄与众位兄弟辛苦拼下来的基业毁于一旦啦,再说福临也算是你的儿子,我曾许诺过会拥立你的孩子,我就一定要做到。”他含笑说道,看着我的时候眼角眉梢都透着满足与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的电脑卡的我没脾气了,码好的字全部没保存,只好重新码一遍……TAT总算能更新了。
☆、第112章 争吵
我望着他,心里头有些痛,眼泪也是不自觉的涌上了眼眶。他看着我,伸手抚上我的脸颊,淡淡的体温一扫而过,带走了泪痕:“今儿是大喜的日子,哭什么。”
“心疼你。”我轻声说着,他浅笑,捏捏我的脸颊:
“倒是真不习惯你这多愁善感的模样,瞧你从前那撒泼的模样,直到现在我都不敢轻易得罪你。”他伸手轻点我的鼻尖,拉着我的手认真的看着我:“我曾经有无数个日夜都在想,能够跟你在一起便什么都值了,我这一生除了得到了你,我还得到过什么?我原本以为上天会连我最在乎的你也夺走,我赤条条的来,难不成还得赤条条的走么?即便是现在你就坐在我的面前,我还是觉得像做梦一样,我做过无数次的梦,可梦醒后你依旧不在我身边。”
“我不走了,我要赖着你,赶我都不走了。”我反握着他的手坚定的说着,他笑着,眼里头的光芒分外耀眼。我弯腰靠在他的肩上,心里头的酸楚与满足各占一半,其实我得到的不少,可最后都因为种种缘由从指尖溜走,我想找个人陪着我过完人生最后的几十年,而这个人同样在乎我,爱着我,即便是让我付出一切,我都觉得值了,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再也不要分离。
婚后三日回门,又在佟佳府上住了一夜,这多尔衮一大早便从佟佳府这边进了宫,只说是中午下朝之后再来接我会摄政王府。早饭过后,佟佳福晋说她前些日子看上了一匹布料,很合适给我做身衣裳,便拉着我出了府,直往闹市而去。
然而……
与佟佳福晋刚入布店,这布店的掌柜便立马黑了脸,面上也不带笑,只是拿着掸子有意无意的掸着灰,似乎是想赶我们出去。
“掌柜的,这客人进了屋怎么也不招呼着。”海兰见状,连忙出声。谁知那掌柜的一脸嘲讽的表情,摇摇头,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在说给我们听的:
“什么客人,只怕是有贼人。”
“你怎么说话呢!”海兰听到他的话,想要与他争辩,却被我一把抓住了,示意她不要再说话了,我仔细的看着那掌柜的,光秃秃的似乎是新剃的头,配着汉服,倒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了。
“即便是掌柜的有什么气,也别跟钱过不去啊,打开门做生意,什么人遇不到啊。”我本想宽慰他两句,岂料他竟然冲我发了火:
“李自成再混蛋好歹也遵循着老祖宗的规矩,可你们这群鞑子却是言而无信,刚开始说的好听,衣着发饰照旧,可这刚安顿下来,便拿我们开了刀,老祖宗的规矩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样剃发易服,如何对的起老祖宗!你们滚出去,即便是老子做生意,也不做你们的生意!”掌柜的越说越是气,到最后竟从柜台后头冲了出来,伸手将我们赶出了布店。
我伸手扶住快要摔倒的佟佳夫人,她脸色有些难看,我让随行的侍女送福晋先回府,而自己便带着海兰在街上四处逛着。听了掌柜的他的话后,我的心里似乎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一般,有些难受。
街道两旁做生意的人看着我们的眼神似乎都带着恨意,此刻他们的目光比头顶的烈日还要灼人,不远处的地上还有一滩已经黑掉的血迹,每个行人见到似乎都要绕行。
正在此时,忽听前方传来了一阵起哄说杀人了的声音,这街边的小摊贩便再也不管摊位了,起哄私的往街口跑去,我拉着海兰也跟了上去,用尽了全力挤出了看热闹的人群,只见身着官差服饰的男人,手里正拽着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手里头拽着那孩子的头发,恶狠狠的看着他:
“上头说了,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瞧你小小年纪丢了命多可惜,我劝你还是留着命,等将来娶妻生子过日子多好。”
“呸,你们这群走狗,李自成这叛贼不是东西,你们这群走狗更不是东西!我即便是丢了命也不能丢了老祖宗的规矩!谁像你们,死了都没脸进自家的祖坟。”即便是那孩子疼的龇牙咧嘴的,可那股子傲劲儿着实让人佩服,身旁有人在小声的议论着前两日因为有人不肯剃发已经丢了命,在赞叹他们的同时,却也不停的叹息。
“嘿!小东西,看我不杀了你!”那士卒啐了一口,将那孩子扔在地上,扬起刀便砍了下去,说时迟那时快,我连忙跑上前将那士卒推翻在地,海兰疾步上前,担忧的看着我:
“主子,您没事吧。”
我摆摆手,示意没事。那个士卒摸着刀爬起来,本想冲着我发火,似乎是看到我们穿着便哑了声,低声道:“小的们不过是奉命行事,还请您退开吧,刀剑无眼,莫要伤了您。”
“奉命行事,奉谁的命,行什么事,你这是草菅人命,行不行我杀了你!”我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朝他怒吼着。他一直垂头,连大气都不敢出。我怒视着他,转身将那地上的孩子扶起来,那孩子仇视着我,趔的远远的站着。
正在此时,忽听闻有一大队人马往这边走来,行人让开一条道,穿着正黄旗侍卫服饰的人领着巡城士兵走了过来,领头的人看着这边的情形,走了过来,朝着那士卒怒道:
“怎么回事!”
“回昂邦章京的话,奴才正在执行剃发令,岂料被……被这位夫人阻挠,奴才……奴才怕伤到这位夫人,故而不敢行事。”那士卒垂首答话,将责任推的干干净净。被称作昂邦章京的男人转身看着我,我抬头看着他,只见他眉头微蹙,眼神中似乎还带着一丝的不可置信,海兰见状忙道:
“这摄政王侧福晋,还不快行礼。”
那人微愣,忙单膝点地朝我行礼,这被称作昂邦章京的人我认识,虽说不说熟,却也是能叫出名字的,当初跟着多尔衮出征的时候多多少少也见过几面,先帝皇太极曾信任的不止是鳌拜,还有眼前的这位,赫舍里氏索尼。
“昂邦章京在负责剃发么?”我问道。索尼抱拳道:
“这是叔父摄政王下的命令。”
“今儿个剃发就先停了,难不成剃发闹出了人命还得继续么!”我语气坚决的说着,索尼的脸上有些为难,我也不为难他,提出只需停一天就好,索尼思索了片刻,还是点头答应了。
回到摄政王府后我便一直呆在屋内,紧闭着房门,谁都不愿见。
我脑子里乱作一团,心里也很乱,布店掌柜与那孩子的话反复在我脑海中出现,若是长此以往,众所周知这剃发令是多尔衮颁下的,这皇帝面前干干净净一条路,所有的恶名都被他背了,他是我爱的男人,可我却不想让我的男人背负骂名,我知道恶名有多可怕,恶名会如同一条永远不会停止生长的藤蔓,会缠着你,直到生生世世。
我更不想看到无辜的人因为一道命令而丧命,许是我见多了生离死别,此时此刻我比任何人都惜命,都想活着。
暖阁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多尔衮径自走了进来,卸□上繁杂的佩饰与朝冠后坐到了我身侧,将我拥入怀里:
“怎么了,瞧你一脸闷闷不乐的模样。”他的指尖划过我的鼻头,面含宠溺的看着我。我抬头看着他,心里头有些们,腹中一阵反胃,侧身呕吐,可是呕吐半天却吐不出任何东西,多尔衮紧紧抱着我,连忙倒水来为我漱口:“这是怎么了?身子不舒服,有没有叫太医来瞧瞧,是不是午间出去受了暑热?”
我抓着他在我额上的手,看着他含笑道:“我没事的,只是心中烦闷。”
“烦些什么,让你受这样的折磨。”他轻抚上我的脸颊,担忧的说着。
“剃发令……能撤回么?”我盯着他轻声的说着,他有些诧异的看着我,很是不解。我连忙垂首道:“我今儿个在街上看到了,他们的眼中带着强烈的恨意,让我很是无地自容,咱们撤回这个剃发令好不好。”
“旨意一旦颁布怎能轻易撤回,这至皇权于何地。再则说了,如今这中原江山是我大清的天下,自然要随我大清的习俗,要想统一民心,必先从发饰衣着入手,只有等他们完全顺从了,便不会再怀念前朝了。”多尔衮将我放开,根本不理会我的建议,我连忙站到他的面前,与他争执:
“那你是要他们从心里顺从,还是表面顺从,你这样急切的让他们剃发易服,会是得其反的。你听我一句,这剃发令撤回,日后再慢慢视情况而定夺好不好?”
“不行!”他语气决绝,直勾勾的看着我:“政事女人懂什么,你只需养好自己的身子便是,这朝廷的事,我自有主张。”
“那你了解汉人么?你难道真的以为如今他们顺从,便是同意剃发衣服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个道理已经延续千年了,若是想让他们剃发,是在要他们的命,难道你真的要看到血流成河不可么?大清入关不过短短一年有余,你改变不了他们的,你相信我。”我抓着他的手臂,坚定的说着,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恳求。
“我宠你爱你,但不代表你能干涉我的决定。你好生歇着,今儿个的事我就当作没发生过,别为了外人的事让我们自己的置气,不值得。”多尔衮阴着脸,强忍着怒气说完便离开了暖阁,我跌坐在地上,呆呆的看着炕桌上他的朝冠。
难道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