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多尔衮一起的日子-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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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医,要怎么做你告诉我,我是他额涅,我来照顾他。”我焦急的上前抓住了御医的手,御医有些受惊,忙抱拳道:
“回侧福晋话,这天花可大可小,世子年纪小便出天花,若是能日后必定洪福齐天,只不过如今最要紧的便是好好的照看着世子,出痘后万不能用手去抓,以免留下疤痕。还有这天花极容易过人,体弱者与未出过痘的人不要接触,世子不能见风,否则会更加严重,屋子内内外外都要用食醋煮沸清洁一遍。”
“我记下了,那得要多久才会好?”我连忙问道。
“少则半月,多则一个月,若是能熬过去便是福,熬不过去的话……”
“熬不过去便杀了你!”此刻多尔衮的声音在屋外响起,他大步进屋,看着屋内的人还有床上躺着的孩子,连忙道:“乌尔赫尼身子不好便回去歇着,芸玳,你在府中挑一些身体好的,还有出过天花的人来伺候。”
“是。”我应道,他坐在床边,伸手抚上孩子的连忙,低声道:“我苦命的儿子,阿玛陪着你,你要像阿玛一样勇敢,你还答应阿玛要做咱们大清的巴图鲁,绝不可以食言。”
听到多尔衮此话,我的眼泪又落下了眼眶,可随即我又抹干了泪痕,将乌尔赫尼姐姐送回了她的院子,然后又在府中挑选了一些出过天花的,然后按照大夫说的,将屋子里里外外的物品以及床单衣服,都用食醋煮沸消毒,然后我还特地命人赶制了一批防护服出来,消毒好之后,便穿着它在屋内守着孩子,陪着孩子。
也不知御医来瞧过几次了,我只是在屋内守着我的孩子,为他擦拭着身子,陪他说话鼓励着他,喂药等等……
多尔博的脸上身上已经出现了红疹,他依旧发着高烧昏迷着,偶尔呢喃着疼,偶尔呓语着痒,等到红疹变成疱疹时,他即便是昏迷着都想要伸手与抓,却被我死死的抓着了手臂。
他在昏迷中哭出了声,我有些于心不忍,那一刻我想代替他承受住所有的痛苦,只求我的孩子能够平平安安的……
“我来。”多尔衮温柔的声音响在耳畔,他坐到我身后,圈着我,抓住了孩子的手臂,不让他乱动乱挠。
“你都在这里待了十日了,憔悴的模样我都看着心疼。”他低声说道,听他如此说,我委屈的眼泪也滑下了眼眶,顺势靠在了他的肩头:
“为什么我的孩子要如此多灾多难,我多想替他痛……”
“可你这样不眠不休的,不要孩子还没醒,你却垮了,这里我守着,你去歇息一下。”
“不……”
“这是命令,快去。”他板着脸说着,我看着他,他丝毫不客气,或许是真的太累了,十日里睡的还不足两个时辰,真的是太累太累了。
迷迷糊糊的在椅子上睡着了,再醒来时我却是躺在了床上,大夫正为我把着脉,说什么我是进来操劳过度忧思过重导致体虚,需要静养几日虽然我还打算要去照顾着多尔博,可是多尔衮告诉我在我昏睡的这两日里孩子的烧渐渐的退了,我也就放心了不少,浑身提不起一丝的力气,也就听了多尔衮的话,打算在身子好些再去照看孩子。
顺治五年夏润四月,京中的天花盛行,人心惶惶,好在多尔博平安度过了那段让人提心吊胆的日子,我也放心了不少,看到他依偎在我怀中午睡的情形,我真的是放心了不少。
也正在此时,朝中有不少人上奏,要求回复济尔哈朗和硕郑亲王的爵位,可一直都了无音讯。
那日天气阴沉,多尔衮急急忙忙的回府,说什么宫里也出现了天花的症状,好几个宫女太监都为此殒命,多尔衮担忧福临会因此感染上天花,故而回府收拾了些衣物,准备带着福临前往承德的避暑山庄,等天花一过,再带他回来。
可就在他们离京后不过两日,这承德便传来消息说皇上染上了天花,此刻正急召京中的太医过去。我担忧多尔衮操劳过甚,更担忧福临,故而我将孩子托付给乌尔赫尼姐姐照顾,自己便只带了吴尔库霓一人披星戴月的前往承德。
☆、第135章 下毒
承德避暑山庄内,每个人都严阵以待,每个侍卫都铁青着脸,似乎这里就是他们的战场。
御医们顶着烈日跪在殿外,阿林阿见到我前来,连忙上前行礼问安,当问起皇上与王爷时,阿林阿只说此刻他们都在寝殿内休息,因为此次天花发的突然,御医晚来了半日,福临的病情严重了不少,故而这些御医们才被多尔衮罚跪在殿外。
因为天花极易传染与受染,所以我在进入寝殿之前,只好好的做了消毒,将吴尔库霓与阿林阿留在了殿外。寝殿内除了多尔衮,便只剩下一直贴身伺候的吴良辅了。多尔衮坐在床边细心照料着福临,看着他此刻的模样,我到想起了当初他也是这样认真细心的照顾着我们的孩子,便走了过去:
“御医们跪了多久了,再跪下去都受了暑热可如何是好,到时候只怕给皇上看病的人都没了。”
多尔衮听我的声音连忙抬头看着我,有些诧异:“你怎么来了。”
“福临患病,你又在这儿,我不放心啊。”我说着,走过去看着熟睡中起了满脸红疹的福临,经历过多尔博的事,此刻我也不慌张了,照看起来也比较得心应手了。
“瞧你这奴才的脸色,似乎也是几日没合眼吧。”我看着一旁的吴良辅,有些心疼的说着。
“皇上主子病着,王爷也是几日没合眼,奴才哪能偷懒啊。”吴良辅憨憨一笑,将拧干的帕子递到我的手上。我坐到床边,看着多尔衮,又看看吴良辅,关切道:
“如今这里有我伺候着,你与这奴才便下去歇着吧,瞧你们的模样,我都难受的紧。”
多尔衮点点头,起身抖了抖袍子便领着吴良辅出了寝殿。我看着昏睡中的福临,虽然不似多尔博那次担惊受怕,可也是担忧的紧,他毕竟是个孩子,幼时最让人疼惜的几年都与我在一起,虽然分开多年,可他依旧记着我对他的好,坚持唤着我额涅,多尔衮疼惜他,我也疼惜他,所以我现在除了尽心照顾他之外,便只能祈求上天,还给我一个完完整整的福临了。
“额涅……热……热……”福临开始呓语起来,我连忙握上了他的手,用湿帕子擦拭着他额头冒出的细密汗珠,天花见不得风,可这样酷暑的天气他这样躺在密闭的房间里,莫说他了,就连我坐了片刻都受不住了。
“额涅在这儿呢。”我轻声说着,一边擦拭着他头上的汗珠,一边朝他脸上吹着气,哈气会让人感到暖和,但是吹出的气体却能够让人凉快一些,此刻见不得风的福临,只怕唯有这样才能让他凉快一些。
晚上,替他擦拭好了汗湿的身子,这吴良辅便来接替我伺候着福临,虽然很想继续照顾着,可我却怕又像上次那样,孩子还没好,我却病倒了,虽说此刻御医都在避暑山庄,可那苦药汤子实在是难以下咽,还是不喝最好。
多尔衮替我捏着肩膀,有些心疼的看着我:“不在府里好生养着,跑这里来受这样的罪,活该你累着。”
“若不是你在这儿,我才不来呢。”我瘪瘪嘴说道,他笑着坐到了我的面前,认真的看着我:
“虽说咱们有自己的孩子,可你待福临却依旧如初啊。”
“他叫我额涅,也算是我的儿子啊,母后皇太后也病了,皇太后来不了承德,想想这孩子病了没额涅身边伺候,心里得多难受啊,我们的孩子刚刚好,我也算是有经验的了,我不忍看你劳累,自然也要为你分担一些才好啊。”
“你心倒好。”多尔衮轻点着我的鼻头笑道,随即有叹息起来:“想想这福临也可怜,幼时与你承受了母子分离之痛,亲母望子成龙,待他过分严厉,想当初他在摄政王府的时候,是我见过他最开心的时候。”
“谁让他是皇上呢,他所承受的必定要比别人多。”忽想起曾经福临在他来探视多尔博出生的时候就说过,额涅会抱着自己的孩子,可是布木布泰不会,她只会不停的让他的念书,不停的练字骑马,不曾抱过他,夸过他。他是个孤独的孩子,生在帝王家,他确实比旁的孩子孤独。
“这倒是,可惜了,他的亲母不这样的想,皇太后到希望他能快些长大亲政呢。”多尔衮笑笑。这些年多尔衮的身子也大不如前了,虽总是强撑着,可我却能看出来他已经有了这个年纪不该有的疲累。
“亲政了也好,这样你便能闲下来了,好好调养身子,与我一同教养孩子,顺便看着咱们孩子娶妻生子,儿孙满地才好呢。”我笑着说道,他笑着捏捏我的鼻头,不停的点头。
转眼间便到了五月,福临的身子也渐渐的好了,值得庆幸的是他还算听话,脸上没有留下疤痕,还是个俊俏的孩子。虽然御医诊脉后都说无碍,却依旧提议让皇上在承德静养些日子才行。
这福临醒后的第三日,多尔衮便离开承德回去京中主持朝中事宜,只将我们一行人留在了承德。
“额涅,这药汤子太苦了,能不能不喝了。”入夜,瞧我端着药汤出现,这福临便又皱起了眉头,瞧着他的模样,我噗哧一下笑出声来,此刻的福临露出他这个年纪本该有的本性,撒娇玩赖,这才是孩子啊。
“那可不行,这病要根治才好,快,把药汤喝了。”我将药碗放到他的面前,故作严厉的说着,吴良辅也识相的将蜜枣端了来,这福临缩在垫子上,可怜巴巴的看着我:
“只喝一口成么?”
“不成,没得商量。”
他撅起了嘴,露出不满的表情,此时吴尔库霓来找我,说是王府来信了让我去一趟,我看着频频点头同意我离去的福临,然后吩咐吴良辅:“你看着皇上,必须要将这药喝下去,如若不然,这皇上的身子有一丝的不舒坦,我便要了你脑袋。”
“奴才遵命。”吴良辅吓得连忙跪在地上求饶,我看着瞪大眼睛的福临,掩唇一笑,大步离开福临的寝殿。
从吴尔库霓的手中接过书信拆开来看,信上的大致内容都是一些问候,问候我,问候福临的。我收起信笺,准备回房去给多尔衮回信,却不料却听到寝殿内传来一阵碗碟摔碎在地与吴良辅尖叫的声音。
我大惊,连忙拿着信笺进入殿中,之间暖阁内福临呆坐着,面前的地上摔碎的药碗里有着一团黑色的东西,吴良辅跪在他的面前瑟瑟发抖。我有些纳闷,连忙走进去:
“怎么回事。吴良辅,你说!”
“回……回福晋的话,这……这汤药里有毒!”吴良辅战战兢兢的一句话震得我好半天没有缓过神来,我看着那药,连忙吩咐人去拿银针来,亲自将银针探到碎碗中所剩的药汁中,银子立即变黑,惊得我立马松了手,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我转头看着福临,显然这孩子此刻吓呆了,我连忙起身将福临抱在怀里:“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是谁要杀我,是谁……”福临喃喃的说着,片刻后便趴在我怀里放声哭了出来,我怒声道:
“吴良辅,你即可起,将避暑山庄内的负责皇上膳食的奴才全部拿下,尤其是今晚碰过皇上药碗的人,我要好好的审查!”
吴良辅应声连连,连忙退出了暖阁,此刻暖阁内便只剩下了我跟福临两个人,他哭着,我安慰着,知道他缓过神后才告诉我,他原本是想将药倒掉不喝的,想跟吴良辅串通一气来骗我说喝了药,甚至还拿出一锭银子来做交易,岂料吴良辅不从,他收银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