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多尔衮一起的日子-第3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暗自捏紧拳头,转身,看着一脸疑惑的多铎。他面上的表情略显惊讶,呆怔在原地,他身边的音尼雅也是满脸的错愕,快步上前,抓着我的肩膀,摸摸的我脸颊,摸摸的手臂,将我揽入怀里:
“乌伦珠……乌伦珠……你这些日子去了哪里?你可知道十四爷因为你失踪的事快急疯了,你到底去了哪里啊!”音尼雅的语气有些欣喜,紧紧的抱着我,不肯松开分毫。
“我这不是回来了嘛。”我放开音尼雅,走到多铎的面前:“你哥呢?还有,他们说我一直病着,是怎么回事?”
多铎看了看周围,只说这不是说话的地方,吩咐了守卫好好看守,然后带着我进府:
“哥这两日病了,头疼的厉害,我也是下朝之后带着音尼雅过来瞧瞧。”往后院走去时,多铎说起他过来的缘由,在院门口驻足,侧头看着我:“到底去了哪里?”
“你哥怎么会病了呢?严不严重,请大夫了没?大夫怎么说?”我抓住多铎的手臂,焦急的问道。听到多铎说多尔衮病了,我的新瞬间就是一片混乱,如同理不顺的麻线。
“哐啷。”
铜盆落地的声音将我们的视线聚集过去,济兰站在门口,手上端着的盆子落到地上,热水洒了一地,她呆怔着:“福……福晋……福晋……”
“济兰。”我轻唤一声,却没想到那丫头掉头就往屋里跑,许是跑的太急,被门槛绊了一跤,重重的摔在地上,我担忧这个丫头,连忙疾步往院内走去,摔倒后的济兰随即爬起来往暖阁去,当我走到台阶下时,便从屋内冲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怔怔的站在门口,缓缓的一步步朝我走来,我们遥相对望,彼此都没有开口。此时此刻,千言万语汇集心头,只是不知该如何说起,不知该从何说起。
“你可算回来了……你好狠的心啊,怎么离开这么久的时间……”
我眼泪在那一瞬间决堤,正欲解释,却在下一秒被揽入结实而又宽阔的胸膛,双臂紧收,箍着我,似乎想要将我融进身体了,怎么都不肯松开。我身子刚好,这样被他箍着,险些晕厥过去,知道多铎和音尼雅说外头,先到屋里去,多尔衮这才放开我,拉着我进屋,却怎么都不肯松开我的手。
济兰送上茶点,待我询问过她有无大碍之后,才让她退下。多尔衮拉着我静静的坐着,多铎与音尼雅也沉默着不肯说话。多尔衮一直握着我的手,伸手捋捋我的发丝,一本正经的看着我:
“这些日子你到底去了哪里?为何一点消息都没有,你可知我日日都在担心着。”
我低头不语,只是将袖子撩起,手臂上隐约可见还有写嫩粉色的疤痕,即使在养伤期间,皇太极送来的都是最好的伤药,那些旧伤依旧留着抹不去的疤痕。
“这是……”多尔衮看着我的手臂,一脸惊讶的看着我,握着我的手,手指抚上那些早就养好的伤疤,满眼的疼惜:“是谁……到底是谁!”
“是阿敏。”我小声说道,抬头看着多尔衮。阿敏是留不得了,皇太极对阿敏也已经是忍无可忍的了,肯定会找机会下手的,不如就让多尔衮出力,不仅能让他取得皇太极的信任,还能报仇,也算是了结了他心里的心结了。
“到底怎么回事?”多铎也惊奇的问道。
我将上次跟皇太极说的话再次说给了他们听,听完后兄弟两个眉头紧蹙,一时间谁都没有再开口。过了许久,多尔衮才才将济兰叫进来:
“济兰,福晋的身子就交由你照看,吃穿用度,要比平日好一倍,若是有人敢违抗,你尽管来告诉爷。”
“多尔衮,这不好吧。”我拉住他,摇头拒绝。他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疼惜的笑意:
“没什么不好的,你受了如此大的折磨,我怎肯让你再受半点委屈,等着吧,阿敏的好日子,到头了!”多尔衮呆呆的看着我,眼底那抹血色竟让人有些胆寒。
是我看错了么……我越发的觉得多尔衮跟以前不一样了,现在的他更加稳重有城府了……
☆、第39章 谋划
回到贝勒府里的日子显得格外的静溢,每日多尔衮都会陪着我,也不至于我会被噩梦惊醒。回来之后,乌尔赫尼也过来瞧过几次,送来一些秋日里必备的用品,还特地吩咐了我的饮食也要格外的仔细。
中秋夜宴,汗宫内一片热闹欢腾,各府贝勒都携福晋子女进宫,在汗宫内共享中秋团圆之乐。这也是我回府之后第一次见到多铎的嫡福晋,乌尔赫尼的姑姑萨仁。不过当她看到我那副趾高气昂的模样时,我就知道音尼雅肯定受了不少气。
只因中秋夜宴,阿敏也携福晋前来,入席后便一直瞧着我,看的我心里直犯怵,席间,便借故离开,独自一人往花园走去,也不知这中秋宴何时才会结束,早知如此便不跟着来了。
夜晚的汗王宫总是寂静万分,花园里灯光总是惨淡清冷,大半的包衣奴才都被调遣到了翔凤楼去伺候,所以花园里也就见不到几个人了。前方的八角亭下,是一塘荷花早已开败,只剩下枯萎的荷叶了。
天空中升起的那轮圆月将我的思绪带向了远方,呆呆的望着,我是个淡然的女子,一般于我没有多大利益关系的人和事,我都可以不去计较,但是,阿敏的所作所为已经威胁到了我的生命,触及到我的底线了,所以我必须要想办法除掉他,这样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身后传来窸窣的脚步声,我连忙回身,看着身后居高临下看着我的人,清冷的灯光下,他的脸庞若隐若现,我忙福身行礼,一直垂首不肯看他。
“哈达齐托我问你身子如何了,如今看你这般,应该是恢复的差不多了,这小十四疼爱你,自然是对你照顾有加,这样我也放心了。”皇太极低声说道,可是双眼却是直勾勾的看着我,一刻没没有挪开。我被他这样直白的眼神看的有些心慌,连忙后退一步,福身行礼:
“乌伦珠出来的太久了,多尔衮会担心的,那奴才先告退了。”
“我是猛兽么?从你见我第一眼时,便一直小心翼翼的跟我说这话,从不肯直视着我。”皇太极走至石桌旁坐下,依旧看着我:“我当真那么可怕么?”
“不……”我出声反驳,可是张嘴的瞬间却发现我错了,他说的没错,从第一眼见他时我就怕他,从心底产生的畏惧,可是究竟为何,我自己也说不出来。看着皇太极好奇的眼神,我也只好低头沉默。
突然,皇太极起身站到我的身边,伸手,温热的手指划过我的鼻梁,我的心一紧,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嘴角上扬,似笑非笑:
“丫头长大了,回去吧。”突然皇太极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负手转身而立,我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心头燃起一股异样,指尖也在发抖,连忙福身转身离去。
秋日里多以阴天为主,偶尔的风也干涩无比。转眼间便是九月,我早已将那日在汗宫御花园内与皇太极相遇之事淡忘了,推开窗,看着济兰端着茶果点心走进了院长,连忙让她打住脚步,让她将手里的东西放在院子里的亭子里。
披了斗篷,走出了屋子,看着窗外晴好的天气,不禁想要躺在太阳下小憩了。亭子是多尔衮按照我的吩咐在很久之前就修建好了的,在柱子旁边种上些爬山虎,长出来的爬山虎顺着住在一直攀沿,凉亭上又只是搭了木条,所以爬满了爬山虎的亭子顶,格外好看。
透过爬山虎洒下斑驳日光,不热不冷,这样的天气,就应该是这样的。我躺在太师椅上,闭着眼享受着片刻的安宁与温暖。自打从二贝勒府逃出来之后,我每夜都不能熟睡,我在害怕,害怕睡醒之后,我之前的安宁日子都是梦。
眼前的日光被遮挡住了,我连忙睁开眼,看着面前站着的男人,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眸子里略带笑意,侧首,看了看石桌上摆着的书,一撩衣摆在一旁坐下:
“你这日子倒是舒坦,看的爷都不打算上朝了。”多尔衮拿起我看的书翻看着,侧首瞧着我:“大汗这一次大力提拔汉人生员,结果倒还令人满意,中试的也有二百来人,大汗还给他们赏了好些个上好缎布,有的甚至还谋了差事,如今瞧了你,我真该觉得当初也应让你一试,爷的福晋,最起码也得录用不是。”
“你就会说笑我。”我撅嘴嗔怒,随即又面露微笑,坐起来与他对视,一本正经的问着:“你可有什么事瞒着我么?”
“说什么傻话呢,我哪有事瞒着你。”多尔衮笑笑,顺手抓了松子,认真的为我剥着。
“我见过那个人了,他说他是奉了你的命令留在二贝勒身边的。”我直接切入正题,这让他微愣,脸上温柔的表情瞬间全无,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镇定,似乎他早就知道我会猜到一样。
“怎么不说话?其实我只是想知道你有什么打算而已,若你不愿说,那我便不问。”我伸手捂住嘴,朝他点点头。他噗哧一笑,将剥好的松子放在我的面前,微笑的看着我:
“其实我没打算瞒你,只是你身子一直弱,我也就一直没跟你说,如今你问了,我也就告诉你罢,我容不得阿敏,大汗更是容不得阿敏,若我能掌握多一些阿敏的罪证,到时诸罪并罚,这样不仅能打击到阿敏,能让大汗除去心头大患,还能让我在大汗面前获得重视,所以,我只能在他身边安插眼线了。”多尔衮起身,看着碧朗晴空,身姿挺拔,我似乎想起,再过些日子他就过十七的生辰了。
八年,这样的日子不长不短,可是这八年经历的事,却让我一辈子都无法忘记,是那样的刻骨铭心。
我起身,站到他的身侧,覆上他的手背:“若不能制敌,所以只能忍耐,若能一击致命,那便不可轻易放过,我相信你,你是对的。”
他浅浅一笑,轻捏着我的鼻头,伸手将我搂进怀里。
天聪三年九月,出征大明锦州、宁远的济尔哈朗还朝,这一次未大打仗,只是俘获了一些逃亡的逃兵而已,但也不少,足有三千多人,据这些俘兵交代,这明朝大将袁崇焕以大金军队西进为由,率兵驻守了宁远,不过这大明朝廷早已阉党作乱,内外*不堪,即使在有外患时,内斗也还是不能避免。
袁崇焕被崇祯再次器用之后,加固了宁远与锦州一代的防线,挑选了精兵,就连战马都一一选过,所以皇太极让济尔哈朗再次出征宁远,也不过是为了探探袁崇焕的虚实罢了。如今从俘兵嘴里得知袁崇焕的作为,恐怕皇太极又得头疼了。
“嫡福晋,我瞧着这两日你身子不大好,贝勒爷有来瞧过吗?”在乌尔赫尼屋里小坐,却没由的的听到乌仁哈沁的这么一句,说罢还转头瞧了我一眼,随即便笑了起来:“也是呢,这贝勒爷从来都是在乌伦珠的屋子里的,自然是忘了你这嫡福晋的存在了,我看这贝勒爷也真是,直接让乌伦珠做嫡福晋不就行了。”
乌尔赫尼的手一抖,正在绣着荷包的针突然锥到了手指,她连忙扔到荷包,将受伤的手指放到嘴里,轻轻的吮着。我侧首看着乌仁哈沁,她得意的笑着,然后起身,朝着我和乌尔赫尼行礼,借称身子不适先行离开了。看着这样的情形,乌尔赫尼面色难看,虽然没说什么,但是我知道乌仁哈沁的话刺到了她的心。
“姐姐。”见乌仁哈沁走远,我才开口叫到。
“你我同是科尔沁的女人,我没有理由向着外人。”乌尔赫尼再次捡起荷包,却再也没有下针。豆大的眼泪滴到荷包上,浸湿了一片: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