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起点只为再次遇见你-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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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是不可能错过的。
既然方夙素极力要求他们出门带上天蚕网,定然是想要得到这个婴儿,没有明说只不过是不想言明的麻烦她而已。
想通这点的时候,马芝逸只能无奈的笑笑,方夙素此人说话做事总不喜欢明言直说,老是拐弯抹角的变着法子让她帮忙做事,从小便是这样,久而久之也和家常便饭一样,马芝逸高兴的时候就大发慈悲的去做,不高兴的时候便当做没听到。
好比这次,只是觉得一个人要练的全身带毒不会是什么好事,而方夙素要这么一个不会做好事的人定然也不会是什么好事。既然都不是好事,她倒要看看这背后有着什么值得兴趣的存在。
但换个方面来说,若是她袖手旁观,一但被对方夺得天蚕网恢复真身,那么整个清河村的村民定然都会死无全尸。
她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善者,很多时候也都是将袖手旁观四个字演绎的淋漓精致,从那个人死后也更加变本加厉,只是一个人一旦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闻不问,漫长的岁月只觉得度日如年。
直到五年前来到了这个时空,她仿然发觉空气中隐藏着一丝的温馨和熟悉,无论走到哪里,见到多少人,遇到多少事,她总觉得这里的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令人欢喜,令人轻松。而慢慢的,一颗沉寂多年的心,也再次开始有了感觉。
在遇见他之后,这样的感觉来的更加的猛烈,几乎让她有时候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为何会允许一个陌生的人对她这般放肆,对她这般要求,自己却在回驳的时候心中闪过那么一丝的甜蜜。
当然她并不认为这是对他的一见钟情又或者是喜欢的感觉,那是一种突如其来觉得熟悉却又没有开始和尽头的丝线,只是在它出现的时候抓住了眼前的那一段,没有曾经和毫无将来。
只是这样的情绪,却让她没由来的心情不错,所以才会这般下去吧!虽然她一直都知道这种随兴而来的感觉并不是一件好事,曾经的经历也确确实实的验证过一点。
但是,在兜兜转转这么多年中,她一直活得太过压抑,太过孤单,突然的随兴让她全身一松,兴许偶尔管管闲事,开开玩笑,跟着自己的感觉走下去,不管以后会有什么,至少现在过得很是舒畅,也让她觉得其实老天对她还是可以的。
第十九章 在月色之下
她睁开眼,看了眼皎洁的月光,希望今夜一切都会顺利。
忽然有件大氅从后面将她整个人包住,抵挡了那冷风的侵袭。央落崇从后面为她穿上大氅,顺势拥著她,下巴亲昵的抵在她的肩上,温热的气息在她耳边回转着,轻轻地呢喃,“有卿颜在不会有问题的,卿颜伸手这么好,又有凝聆在,那个婴孩跑不掉的。”
马芝逸有些不自在的从他怀中挣脱了出去,站在他的另一边与他保持着距离,眼睛诧异的盯着他,讶异的问:“你怎么知道的?”
马芝逸并没有将那婴儿的事告诉任何人,除了水凝聆。
而他为什么会知道她要对付的不是吴氏而是那个婴儿?
央落崇对她疏远的举动眼中闪过一丝深寒,脸上却不动声色的说:“因为我也闻得到那股香味,所以,我知道。”
“你!”马芝逸气急,记得那时她问他的时候,他什么都不说,完全忽视她。“那个时候我问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
谁知央落崇轻丝浮游的瞄了她一眼,细声细语的说:“你问我就一定要回答吗?”
“央落崇你故意的!”马芝逸恨不得一巴掌甩过去,气的脸鼓鼓的。
央落崇扑哧一下笑了出来,用手戳戳她那鼓起的面颊,又捏了捏,手感很好。“这样才可爱,板着脸像谁欠了你什么一样。”
“你就是欠了我,成天损我,口下不留情,谁像你的嘴巴这么恶毒的。”马芝逸拉开他的手冲着他大声说。虽然央落崇话中的隐含的意思她明白,看见她闷闷不乐的样子才故意逗逗她的,但是他捏她,捏的她的脸好痛,她才不要领情。
“弄疼你了?”央落崇难得露出做错事的表情,摸摸刚才被他捏过的地方。
他总是忽而对她动手动脚,忽而对她温柔备至,这样的男人会让人摸不着探不明,不清楚是好是坏,而这样的男人如若不是真心,那么就是蓄意已久,城府很深,是一个完全不定时的存在,就和炸弹一样,是一个危险。
马芝逸叹了口气,这样的男人她最不擅长应付,自家的师父就是这么一个人,所以她屡屡失手,也才会在遇到他后次次挫败告终。
不想再继续之前的话题,她想起今夜公子炎就要为他试毒,他还这么悠哉悠哉的神情,就问,“今夜便要试毒,你不先去休息休息,还出来吹冷风。”
央落崇眼儿一眯,眉儿一弯,甜甜一笑,道,“这么说是在担心我咯!”
今早公子炎说过,借着冬夜十五的阴寒,再加上千年雪山上的极寒冰块所制成的冰桶和极寒冰水以及冰蟾汁,便可以激发中毒者身上的髓寒,这是公子炎独创的一种最直接的探究髓寒深浅的方法。
当然通过血液也可以判定髓寒的程度,但是这种方法只能判断早期和晚期却不能对晚期的髓寒进一步的作出判断,从而对症下药。
但是这种用极寒的办法让髓寒发作会很痛苦,比起之前发作的程度是上升了三到五成,很多人都受不了这种痛而选择自我了断,目前为止只有一个人熬了过去,这个人便是宛辞莲。这也是他对宛辞莲这么感兴趣的原因之一。
每个一年,央落崇就要来这个地方一次,试试髓寒之毒究竟到了何种状态,而每次催毒之苦总让人频临死亡的边缘,他却每一次都能从死亡边缘回来,说实话,这个人的毅力是完全没话说,公子炎开始就是冲着这份毅力很想看看,他究竟能熬到什么时候,所以才会答应替他治病。
马芝逸却为他担心,之前的髓寒发作她看过,已经是那般的痛苦,他忍的很难受,却还要去接受。他究竟是麻木了还是有着过人的毅力,靠着那份坚持一次又一次的撑下去。
他,一定能熬过去的,是吗?
是的,他能,一定能,也必须。
因为她不能拿冰肌雪花救他,更不能拿自己的血救他。
所以他一定要熬过去。
公子炎既然能让他熬过那么多年,也定然会有办法救他,是唯一的希望。
而他必须活着,这是她心里唯一的愿望。
她转过身,对上那双深入髓寒却又明亮如星的眼眸,有些探究似的问,“你一定能熬过去的,对不对,不会受不了的,对不对?”
央落崇从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慌乱,是从未有过的神色,就印着那抹慌乱他的心中再次流过一丝暖流,因为她的注视,而暖暖的,慢慢的,慢慢的驱逐着那份寒冷。
抓过她被风吹得变冷的手,放在手中小心的呵护着,微微的笑中带着点点的戏谑和暧昧,“若是你答应每晚都让我抱着睡觉,我就一定能熬过去。”
他的这话让她逐然想起昨夜她半夜醒来看见央落崇抱着她睡觉的场景,一抹热辣辣的红艳瞬间爬上脸颊,在月色的照耀中显得更加的可爱可亲。这么久除了习惯了那个人的怀抱,她还没有在他人的身边睡的这般熟过,似乎他从一开始就在她眼中成了特别的存在。想到这里脸就更红了,只能别过脸去,嘟着嘴说:“那你就去死好了。”
“哈哈,我怕你会舍不得。”
“谁会舍不得,你直接去死好了。”马芝逸愤慨。
“放心,我不会死的,因为我不想死!”
月光之下,他负手而立,修长挺拔的身子显得有些瘦弱,却丝毫不失他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那种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中散发出来的尊贵气质可以在温柔的时候揉进骨子里去。
只是这样一个可以完全站在天枰两端的一个人,为何此刻在月光的照耀下会显得如此的寂寞与萧条,好似一个不小心他就会融化在这月色里,从此不复存在。
那一刻,她似乎有种冲动,可以用她的血用冰肌雪花来救他,那么他就可以不受那种煎熬,不会有生命危险。
只是她不能,她的血只会招来不幸,而冰肌雪花她亦不能给任何人。
月色之下的竹屋后,公子炎一身黑色衣袍转身而去,他不是恰巧出现在这里,而是从一开始就在这里,看着她独自在月光下闭目沉思,看着他从屋里出来,看着他们相谈而笑,忽然有种寂寞的感觉,不是一个人孤独而产生的寂寞,而是一种由嫉妒产生的寂寞。
这种突如的寂寞让他没来由的心情不好,所幸眼不见为净,转身离去,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
第二十章 吴氏之死(上)
清河村客栈内,水凝聆和沈卿颜一前一后从外面进入客栈,准备回房看看小圆,两人面色不是太好,有点像明明可以戳手可得却被人在半路截获阻止了后续所有的东西,让那明明就近在眼前的东西突然间消失一样,很是不爽,准备了那么久却在最后关头一切都没了,都不翼而飞了。
总之一圈下来什么线索也没有,对方很是狡猾。
就在今晚戌时,从隔壁房间传来一阵哭声,哭声之后是吴氏死亡的事实。
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快的让人措手不及。吴氏有问题是他们都知道的事,既然宛辞莲带着她上路,就另有原因,即便是马芝逸,也只说在月圆之夜吴氏会有行动,要密切观察,如有行动立刻捕捉。只是谁都没有想到,她会突然死了,没有预兆的死在了房内。
死因是中毒。
因为之前马芝逸的话,水凝聆在第一时间怀疑的是床上哭声连连似是受惊吓的婴儿。但是下一刻就否决了。
假若真如马芝逸所说,婴儿在没有恢复真身之时是个很脆弱仿若真的婴儿,那么他就没有能力毒杀吴氏,反之,假若马芝逸所料错误,但却作为合作的两人,又为何会在最后的关头反目成仇,开始了相互杀害,从而导致吴氏的死亡,这样做,是因为婴儿有足够的把握得到天蚕网恢复真身而与吴氏意见不合,反目成仇所以杀了她也不要紧?还是说吴氏的死亡能给他带来什么更大的帮助,所以杀了她?
无论哪一点,目前为止都只是一个猜测,也许她猜对了,也或许她是猜错了。
“死因估计是从此处射入类似毒针一样的东西,才会导致吴氏死亡。”经过一番探查之后,沈卿颜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水凝聆走到他身边蹲下,顺着沈卿颜手指的地方看去,在脖下锁骨的中间有着一个很细很细的红点,因为在那块红色胎记的边缘,若是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她不禁看了眼低头思索的沈卿颜,佩服他的观察力竟然如此细微。
“是什么毒?”
沈卿颜紧缩的眉,冰凉的脸色预示着他的很不满,马芝逸对水凝聆下过什么命令他不管。但是公子说过一定要看好吴氏,即便她会有所行动,只捕不杀。公子当初会带吴氏一起上路是想要从她身上得到些消息,可是现在吴氏死了,一切消息都会断去,那么公子又要花费更多的时间去搜索寻查。
他做事向来细心谨慎,很少出差错,像这样的差错从未有过,所以一时之间很是懊悔。只是负面情绪向来不适合他,既然有错,就要找出错误的所在,才能重新改过,使得下一次不再犯同样的错,所以他很仔细的检查吴氏的尸体,得出了一下几个猜测。
一,吴氏倒下的方向是在窗户下面,可以想象那个时候她是打开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