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起点只为再次遇见你-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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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落崇坐在桌边边喝着茶边听着沈卿颜的汇报,若是卿颜看到的真的是同一个人,那么他也看到了,就在他站的正对面,那个白衣飘扬的面带笑容的男子对着他微微笑着射出了手中的暗器。
因为角度问题,所以他看的很清,又因为对方故意让他看到,所以他确确实实的看到了。
那微扬的嘴角无疑带着讽刺,今晚的举动也确实显示着某种宣战,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原因,也不管他的目的为何,这个挑战他是接下了。
“还有一点。”沈卿颜继续说下去,“我去查了下吴氏口中说的奉公家中的那口用孩子来炼制丹药的药炉,那个药炉出奇的大,几乎占据了大半个房间,可奇怪的是,那个药炉里干干净净,连一丝使用过的痕迹也没有,那个时候周围的火越来越大,但并不排除练丹药的药炉就是那个。”
“那个炼药房如何?”
“不大,就和这个房间差不多大,而且位于整个院子的西南面,地处并不偏僻,和其他很多房间一样,并无奇特之处。”沈卿颜说话的时候总是一板一眼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那双碧绿色的眸子总是盯着某个地方一动不动,乍一看像是发呆,其实周围所有的举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就比如那边靠在床沿似睡非睡一脸累样的马芝逸。“可以说,整个奉公家和普通的大院子没什么区别,我匆匆探查一边,并无发现什么暗道,等火灭之后,我想再去详细探查一次。”
“不用了。我想纵然有着什么,也被这场火全部烧掉。”央落崇淡淡的扬了扬手,纤细的手指拎起陶瓷的水壶慢慢倒了杯水递给他,“你也累了,喝杯水吧!”
沈卿颜依然面无表情的结果水杯,但是他并没有喝,而是盯着央落崇,又说:“公子怀疑这场火有问题。”
他说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就说明他也怀疑这场火,“虽然火势的颜色和平常的火焰颜色差不多,但是这次的火中多多少少透着一种绿色在里面。”
“这就是‘明火’。”
“明火?”沈卿颜轻轻皱起眉,明火,五十年前风靡一时的一种特殊的火焰,可以烧尽一切烧不透毁不掉的东西,除了盗圣无牙没有人知道这种火焰如何制成,又为何如此神秘。
明火,来自壁国和真国交界处的小镇上,当年正是因为这种特殊的火焰,显先现造成了两国一次无法避免的交战。“只是这明火不是在五十年前就消失殆尽了,制造明火的人包括知道明火与之接触过的人都已经死了,如今怎会又再次出现?”
“你错了,很多事情不是表面上没有就会完全没有的,只要有人希望它存在,不管别人用多少方法去消灭它,它也依然会存在,在我们所不知道的时候,总会有那么一两个的存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绝对的存在,也没有什么绝对的消失。”
意外的说话的不是央落崇,而是早就抵不住这睡意摇摇欲睡的马芝逸,她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低,没有平时的活力,也没有不想理人的淡漠,有的是一种飘渺虚无的感觉,就好像拉着风筝的棉线,只要一用力就会断去,而线头的那端,将会远远地飘去,何去何从。
“明火并没有消失,当年盗圣无牙创造出它不是因为想要烧毁那些他所看不惯的一切,纷纷的烧毁,永远的灭去,即便是真的能如人所愿烧毁一切,眼不见为净,那是不可能的。正是因为知道这点,所以作为像是某种惩罚的存在,他秘密的将明火之法流了下来,当年在两国面前烧毁的只是一个表象,就像是一种媒介,让它留下来,等待着后人,等着有谁能够真正的理解到明火所带来的含义,不是烧毁,而是一种拯救,拯救那些被困住的灵魂,也为洗刷那些被污染的痕迹。”
马芝逸依旧用着那飘渺的语调诉说着,“而且当年并不是因为明火燃烧,损害两国边界关系,在我来看恰恰是因为这明火,才拯救了两国。要不是那场火将小镇上的瘟疫一烧而尽,兴许瘟疫已经蔓延,祸害真壁两国。而他们却将盗圣一生的心血毁去,在外来看是避免让这危险的东西存在于世,实则是在惧怕,因为明火既然可以烧尽瘟疫的蔓延,将腐烂病死的躯体烧成粉末灰烬,也定然可以烧尽皇宫的一切,烧毁天下一切苍生。既然不能独留,那只有毁去。”
突然发现两人直直的盯着自己,马芝逸有些疑惑,自己说的话并没有错啊!“你们都盯着我看做什么?”
沈卿颜碧绿的眸子闪过一丝波动,他确确实实没有发现这个整天无所事事的女人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央落崇则依然一脸笑容,只不过看她的黑色眸子愈发的深沉,沉的不见底,有如幽寒深渊。
第十二章 起火的疑惑
马芝逸忽然觉得有种陌生的熟悉感盯着自己,抬眼去寻望的时候却什么也没有发现,沈卿颜依然不看她,央落崇依然是那般一贯的笑容。
只是那么一刹那,她的心又漏了一拍,这个感觉她忘不了,也不能忘记。
“公子。”
水凝聆在外面敲了敲门,走了进来。因为这场大火,又加上白天的事,很多百姓都认为此事是他们所为,是他们拯救了整个祥和镇,纷纷要到这里来感谢他们。央落崇素来不喜欢人多热闹,所以便让水凝聆出去解决此事,而她现在回来,一是顺利安抚了那些百姓过于激动的情绪,二是带来一个不好不坏的消息。
“公子,那些百姓已经回家去了,客栈老板也答应在我们住在这期间不让外人来打扰。”
央落崇满意的点点头,“辛苦你了,凝聆。”
“公子,我刚刚回来的时候还接到了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
“就在这场大火烧起来不久,一向和奉公狼狈为奸的知县大人所有的罪状都被公布在大街小巷,听说恰巧被路过祥和镇的巡抚吴大人手下知晓,现已上报吴大人,估计很快就会派人过来。”
马芝逸怎么听得有些别扭,这件事来的突其去的也快,就好像被人胡乱的写下又狠狠地带过,不留一点情感。
“那么知县大人现在是不是正被人囚禁着,而作为这件事的英雄人物就是他们?”马芝逸纤手一指,指向面前的两个男人,“这种事,你们不觉得太戏剧性了?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
央落崇呵呵一笑,似乎对马芝逸的话很有兴趣,不禁问道,“那以小逸之见这件事应该怎样?”
面对央落崇暧昧一笑,眼中的波光粼粼,马芝逸全当无视,瘪瘪嘴,“我对这件事没什么看法。”她拍拍手站了起来,往外走去,“闹了一夜,既然不会有人来打扰,我要去休息了,没事别来叫我。水儿我们走。”
说着就拉着水凝聆往外走,出了门,确认无人之后,用极小的声音对着她说:“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这件事我只能很惋惜的跟你说,你向来很低的猜中率这次猜的很准,他来了。”水凝聆正用那笑得快要厥过去的样子看着马芝逸越来越黑的脸,憋笑之余,还要努力压抑着去安慰她,“别嘛,反正他都缠了你那么久了,这次又这么好心的解决此事省下我们的麻烦,不是挺好!”
“挺好?好你的头。”马芝逸一脚踢开房门走了进去,很是愤愤不平,“他并不像表面那般简单,虽说各方面都很好,但是我就是不想见到他。况且今次这件事并不是他做的,你千万不要误会。”
“咦?不是他吗?沈公子的描述,应该差不多啊!”水凝聆跟着她进去,顺手关上门说。
“这世上穿白衣的多了去了,助人为热的也多了去了,不一定会是他。”马芝逸双手托着下巴撑在桌子上,闷闷地说:“因为一来那个方向没有传来他的气味,二来他不会明火,这次的火焰绝对是明火无疑,所以说那个人不是他。”
“明火?五十年前盗圣无牙所创的明火?”水凝聆好奇,这明火她是没见过,只是在书上看到过,基于历史的记载,她都只是一遍而过。
马芝逸点点头,“你确确实实见到他了?”
“这倒没有,不过是有个身影很像他。不过这不排除他不在这里的可能信啊!因为这个人啊,只要对象是你,无论你躲在哪里,他都能简简单单的就找到你哦!”水凝聆单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尘埃落定的说:“这就是你的命啊,你就从了他不是很好?至少他对你是真的很好。”
面对此问,马芝逸嘴角无力的一扬,算是简简单单的一笑,“如果人的命当真如此简单,我这一生又算是什么?”
她这句话说的很低很低,低到即便是站在她身边的水凝聆也没有听到,但是窗外的某个人确确实实的从她的唇形当中读了出来。
原来,这些年来,她依然放不下。
事情当真进展的很快,奉公家的火烧了很久很久菜熄灭,整个庞大的奉公家化为灰烬,连着那铁壁的铜墙也全数烧毁,这就是明火的厉害之处。
只要它想,便可以将世间任何事物完全烧毁,不留一丝痕迹。
而祥和镇的知县大人则被关在县衙大厅,由祥和镇百姓看管,直到第二天申时,巡抚吴大人才赶到祥和镇,处理这场事件。
而之前百姓口中纷纷称赞的救命恩人则在吴大人到来之前悄悄地离开了祥和镇。
第十三章 到达目的地
因为车上突然之间多了一对母子,虽然表面上相处融洽,但是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心思。
从祥和镇出来,马车一路而行,倒也顺利,十天之后顺利到达无名谷所在的清河村,这里是一个不大的小村,因为村前有着一条很清很清的河,所以这里的村民就将这所小村称之为清河村。
而在清河的顶头便是无名谷公子炎的所在,那里有着一个很陡的悬崖,悬崖中是一个独木吊桥,将无名谷和清河村连接起来,可是前几天的一场大雪和暴风将这座颤颤巍巍的吊桥吹得支离破碎,除非是轻功绝顶的高手,否则很难安全抵达对岸,如今清河村的村民正在忙着修一座新桥。
连接两处的就只有这么一座吊桥,所以央落崇一行人就只能等着村民将吊桥修好才能启程。
基本上来这个地方的外乡人都是冲着无名谷去的,所以村长老吴就专门为此建了一座客栈,供这些人居住。而这一年四季以来,公子炎外出不归,来这里的人也就渐渐少了,这几个月来央落崇他们还是第一个。
简陋的客栈,轻轻一推就咿呀作响的门,踩在上面就会吱吱响着的地板,总有种危楼的感觉。
跟着他们一起来的那名寡妇吴氏,一年前怀孕的时候死了丈夫,之后独自一人生活,还要拉扯这么一个孩子,自从祥和镇的那件事突然间不聊了了之之后,吴氏就一直跟着央落崇一行人,确切的说是跟着央落崇,一点也不肯离开。
“吴氏,你就住这间吧!”水凝聆拉过小圆想进的那间房间,率先给了跟着央落崇身后而去的吴氏,为她打开了门,让她和自己的孩子单独住一间。
吴氏明显一愣,想问为什么,却看见马芝逸走到这间和央落崇那间中间的房间,面无表情的看了眼吴氏,便走了进去。吴氏眼中闪过一丝波动,对着水凝聆道了声谢谢,抱着怀中闭目而睡的儿子走了进去。
“好了,小圆,你和我住这一间。”水凝聆拉着小圆走进吴氏旁边的那间房间。
小圆不高兴的跟着走进去,呐呐的说:“为什么不让我住在那一间,长公主说过我必须时刻跟着小姐,就连住宿也最好住在隔壁。”
“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