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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部分

大侠魂-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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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玄、天二子、无量神君和周一狂五人暗算,落成残废,幸为华云龙之祖华元胥所救,转回西域,十余年后,卷土重来,虽报大仇,却死于通天教的丙灵子手下,六名弟子,先后罹难,只剩下小弟子阿不都勒。
  其后,阿不都勒随文太君练武五年,始回西域,算起两家交情,可谓深厚之极。
  他旁边盘坐着一位黄袍老者,华云龙一瞥之下,认出却是曾以日月双环与己一战的老者,不觉一怔。
  阿不都勒微微一笑,道:“这位是丁如山前辈,龙儿快些拜见。”
  华云龙忙上前见礼,笑道:“您老人家怎地不肯说明身份,也免得小子无礼。”
  阿不都勒讶然道:“原来你们已经见过面了。”
  华云龙笑道:“丁老前辈已教训侄儿一顿过了。”
  丁如山哼了一声,道:“老夫还懒得教训你这小”倏又住口,将手一摆。
  阿不都勒眉头一蹙,道:“龙儿冒犯你了?”
  丁如山摇头道:“是我试了试他武功。”
  华云龙忙接口道:“龙儿焉敢冒犯了老前辈。”
  阿不都勒微微一笑,转面向侯稼轩道:“侯堂主,龙儿在徐州妄为,多承你的照顾”
  侯稼轩摇手不迭,敞声笑道:“龙少爷武功机智,两称高绝,哪需老朽照顾。”
  顿了一顿,笑道:“老朽早已非是往昔的神旗帮天灵堂主,这一称呼,尚请收起。”
  阿不都勒拱手一笑,道:“不才失言了。”
  丁如山与侯稼轩昔年本见过数面,犹有小隙,只是事过境迁,自是已无芥蒂,相笑一揖。
  华云龙问道:“叔父唤侄儿进来,有何吩咐?”
  阿不都勒道:“这个慢说,倒是你刚刚对谷世表那魔头说什么渔人得利,疑案线索,难道司马大侠命案,旁生枝节了?”
  华云龙道:“枝节倒有,疑窦更大。”
  略一思忖,将谷世表与紫霞子之言,一字不漏的说了一遍。阿不都勒连连摇首,道:
  “不可信,不可信。”
  丁如山冷笑道:“哼!分明是转移视听之言,手法拙劣,连三岁小儿也瞒不过。”
  侯稼轩接口道:“这番话分明空穴来风,谷世表惧二姑爷出手,使出的缓兵之计。”
  华云龙道:“晚辈另有所见。”
  阿不都勒双眉一耸,道:“你自幼诡计多端,于此自然在行,说来听听。”
  华云龙想了一想,缓缓说道:“侄儿以为,谷世表而今心机似海”
  阿不都勒晒然,道:“我不信那姓谷的能长进多少,左右不过一个下流胚子罢了。”
  华云龙哑然一笑,道:“叔父切勿轻视,单以他能搜罗那么多高手,便也不同凡响,叔父方才隐身一旁,想必看清一切,不知叔父以为武功与谷世表相较如何?”
  阿不都勒道:“未曾较量,如何知道?”
  华云龙断然道:“恕侄儿无礼,侄儿敢说,叔父决非谷世表敌手。”
  阿不都勒双眉一扬,意似不服,但旋又含笑道:“此事搁下,先听你之所见一。”
  华云龙继道:“以谷世表的心机,如何不知其中漏洞极多,要造出天衣无缝的说法,在他应非难事,唯有据实而言,才会如此,当然也必有缓和形势之意图在内”
  阿不都勒哈哈一笑,打断他的话,道:“我看你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哪来那么多罗嗦,一句话,你上谷世表的当了。”
  华云龙笑道:“反正他要施缓兵之计,正合我意,究竟谁上当,那只有天晓得了。”
  阿不都勒证了一怔,道:“他施缓兵犹有可说,你又为什么?”
  华云龙道:“爹不肯出山,这根大梁,逼得我来扛,华儿自知功力还比谷世表差了一截,可是进境远较他速,总赶得上他,反正后盾雄厚,谷世表顾忌太多,拖下去不难。”
  阿不都勒摇头连声道:“荒唐!荒唐!这等大事,你竟儿戏视之。”突然伸出右手,喝道:“伸手出来,我倒要看看看你长进了多少,敢胆说出这等狂语。”
  华云龙含笑出掌,两人略一握手,各自收回。
  阿不都勒“咦!”了一声,道:“想不到你功力进步偌多,大出我意料之外。”
  他原来一觑华云龙的眸子,便知华云龙功力已有进步,却不信他在如此短的时间,能进展至如此地步。
  丁如山哈哈一笑,道:“老夫与这小子战了一场,占不了半分便宜,老弟不必白操心了,他如今武功,小心谨慎,天下大可去得。”
  阿不都勒却冷然道:“年青都有股骄气,才有两手三脚猫,便猖獗不可一世,丁老切勿再长了他骄气。”
  沉吟有顷,转面朝华云龙道:“你挑战三教的事,我不以为然,此来是想加以制止,如今任你办吧!”
  华云龙暗暗松了一口气,急忙笑道:“两位师弟如今武功练的怎么样了?叔父为何不带出来历练历练?”
  阿不都勒冷冷说道:“他们武功尚低,我怕他们为世间繁华弄乱了心,令他们在山上勤练。”
  华云龙笑道:“叔父高瞻远瞩,侄儿钦佩之至。”
  阿不都勒哼了一声,面容一整,道:“我问你,你镇日在外胡闹,正事都忘了不成?”
  华云龙微微一怔,惑然道:“侄儿如今不是正在办正事么?”
  阿不都勒沉声道:“玉鼎夫人的事,你办得如何?”
  华云龙顿了一顿,苦笑道:“侄儿已见过顾姨了,可是”
  阿不都勒冷笑截口,道:“你平日自负能言善辩,玉鼎夫人必是被你劝得回心转意了?”
  华云龙毅然一笑,道:“叔父明知故问嘛!”
  侯稼轩忽道:“一个人立定数十年的决心,一言半语,如何劝得动?怪不得华少爷。”
  丁如山点了点头,道:“确是如此,老弟勿再苛责。”
  阿不都勒叹息一声,道:“两位都太护他了,这般下去,他的劣性,不知伊于胡底?”
  一望华云龙,略一沉吟,霍然起身,道:“眼下闲话少说,你先随我把玉鼎夫人的事办妥。”
  丁如山、侯稼轩见这是华家的私事,外人介人,多有不便,当下作别而去。
  华云龙随着阿不都勒,出林也向城中奔去,华云龙路上问道:“顾姨巳来至徐州了?”
  阿不都勒摇头道:“我们是去见那倩女教主方紫玉,玉鼎夫人我犹未晤。”华云龙笑道:“哦!是她,这位前辈我也见过。”
  阿不都勒忽然犹有余愤的道:“昨日晚间,我赶至徐州,本来想立去见你,恰巧逢上方紫玉,当年在子午餐,我曾见过她一面,事隔多年,她容颜变动不大,依然一眼即可认出,见礼之后,我立刻就要求一见顾鸾音,她却总是推托,嘿嘿!她见我是维吾尔人。好欺不成?”
  华云龙暗暗一笑,心道:“叔父素日心高气傲,求人碰钉子。怕还是第一次。”
  二人脚程何等快捷,谈话中,已进入城中,阿不都勒略无停顿,直奔城西,转瞬来至一所宏敝宅第,重楼叠宇,飞甍画角,一派堂皇气象,华云龙认出正是晨间贾少媛所进入的宅宇。
  只见阿不都勒俯身纵落一栋精舍之前,那精舍直至此对,灯火犹自通明。华云龙跟着纵下。只听一声娇叱道:“来者是哪一位朋友?”
  阿不都勒朗声道:“阿不都勒携侄华炀,谒见方教主。”
  但听精舍中传来一个娇脆声音,笑道:“西域大侠及名震江湖的华家二公子,真是稀客。”
  话声中,精舍门口出现一位长裙曳地,云鬓雾发的紫衣美妇,裣衽为礼。
  阿不都勒苦笑一声,道:“不才连番打扰,算不得稀客,方姑娘”
  方紫玉截口笑道:“不管西域大侠对妾身有何不满,请入内奉茶再讲。”美眸一转,望向华云龙。
  华云龙趋前一拜,亲切的喊道:“方姨!”
  方紫玉身形一侧,道:“贱妾如何当得如此大礼?”语音一顿,又道:“也当不得如此称呼。”
  华云龙剑眉一轩,正欲启口。
  只听精舍内传来贾少媛的声音,道:“师父,您也是的,难道咱们倩女教待客之礼,是让访客在屋外喝风?”
  方紫玉失声一笑,道:“二丫头在说话了,两位请进。”肃客入内。
  华云龙与阿不都勒,也不禁莞尔一笑,相继走入精舍。
  但见这精舍布置精雅,红毡翠幔,漆几锦凳,最宜家居,十余名少女,三三两两,散坐锦荣,见他们进来,齐站起娇躯,裣衽施礼。
  方紫玉笑道:“小徒们不知礼仪,二位包涵。”
  阿不都勒生性峻严,平生最头痛的,就是与女子打交道,皱了皱眉,移目望向华云龙,意思是要由华云龙出面接口。
  华云龙心中暗笑,口中却道:“叔父与小侄都非外人,方姨还是随便一点的好。”
  方紫玉螓首微点,道:“二公子既不介意,方紫玉也因陋就简了。”
  贾婉不在,方紫玉诸徒中,就属贾少媛居长,她连忙命师妹搬动锦凳,送上香茗,三人相率入座。
  贾少媛等,却侍立于方紫玉身后。
  华云龙目光一扫她们,朝方紫玉道:“诸位姊姊站着,小侄坐着也不安。”
  方紫玉莞尔一笑,道:“就由二公子之意,丫头们坐下来吧!”
  显然,方紫玉师徒之间,平日相处,没有多少规矩,加之她们视华云龙与阿不都勒,不算外人,方紫玉既巳出言,一齐齐娇喏一声,各自坐下。
  阿不都勒口齿启动,欲言又止,终于叹息一声,转面向华云龙道:“我不知怎么讲,全由你说。”
  华云龙暗道:这事岂可操之过急,叔父也太
  忽听方紫玉道:“二位要谈什么山海经、西域志,我全奉陪,唯有关于我家姑娘的事,恕我不知。”
  她预备先封住二人之口,阿不都勒心头一急,正待开口,华云龙连忙向他以传去入密道:“叔父请安心,让侄儿应付。”
  阿不都勒忍了又忍,仍传音问道:“你有多少把握?”
  华云龙道:“这事得慢慢的来,侄儿有信迟早必成。”
  阿不都勒道:“太晚可不行,大概要几许时间?”
  华云龙想了一想,道:“叔父别急,侄儿尽快即是。”
  他们两人这一番传音交谈,方紫玉虽听不见,也猜得出六七成,暗道:我守口如瓶,倒看你们有何妙计?
  只见华云龙面庞一转,含笑道:“方姨一直称小侄二公子,岂不折煞小侄了?”
  阿不都勒暗道:“我要你问关于玉鼎夫人的,你却说题外话。”
  口齿一启,强又忍住。
  方紫玉怔了一怔,淡淡一笑,道:“以我的身份,称你二公子最妥。”
  华云龙佯为讶异,道:“方姨既是顾姨义妹,又是倩女教主,小侄想不出何处妥了?”
  方紫玉本不欲答,沉吟片刻,冷冷说道:“你的顾姨,本是方紫玉的姑娘,方紫玉岂敢僭称义妹,自是不配当二公子这个姨字,方紫玉本属青衣之流,也不敢忘了根本,不敢僭越,二公子可以释疑了么?”
  她话含有极深的愤懑,责华天虹薄幸,阿不都勒与华云龙岂有不知之理。
  华云龙作作不懂,蹙眉道:“方姨谦抑如此,可替诸位姊姊想过没有?”
  方紫玉不料他留出此言,迥眸扫视贾少媛等一眼,转过面庞,淡然道:“我自然也叫她们时时念及自己身份。”
  顿了一顿,道:“至于二公子如何待她们,则我不过问。”
  她说得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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