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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大侠魂-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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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犹未毕,方紫玉已自接口道:“那是‘玄冥教’。年来‘玄冥教’的徒众往来江湖,无恶不作,紫玉暗中留神,发觉这些人武功别具一格,近来已经由暗转明,渐渐明目张胆了。”
  长恨道姑不觉惊道:“啊!那‘玄冥教’教主何许人也?”
  方紫玉道:“‘玄冥教’教主始终未曾露面,他手下人却有同名同姓的无数仇华,在各地滋生事端,据说这次司马大侠被害之事,便有一个仇华参与其中。”
  长恨道姑激动地道:“无数仇华?那是冲着天虹来的?”
  方紫玉道:“真是如此,因之紫玉觉得道长与华大侠见上一面,至少该将碧玉小鼎的事当面讲讲清楚。”
  长恨道姑吟哦半晌,目光一抬,道:“不必了,那显然又是九阴教主的阴谋。她窃取贫道的标记,妄想引贫道露面,俾以利用贫道往日的渊源,设计陷害天虹一家,贫道若与天虹见面,恰好上了她的圈套,况且贫道身在方外,再也不愿介入江湖恩怨之中,让他们斗法去吧!”
  只见方紫玉神色一凛,急声道:“那华大侠的事,道长当真不管了么?”
  长恨道姑忽然浩叹一声,道:“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烛成灰泪始干!紫玉,创你的‘姹女教’帮助他吧,贫道心血已枯,再无气力了。”
  方紫玉惶惶恐恐,嚅嚅接道:“这”
  长恨道姑举手一挥,截口接道:“去吧,往日是贫道疏忽,竟不知你对华天虹也有情,及待省悟,已经无能为力了。如今贫道只能劝你:爱其所爱,不必定有所获。你昔日颇有男儿气概,好好创一番事业,以慰晚景吧!”
  至此,华云龙不觉泪眼蒙蒙,伏在那窗棂之上,宛如失去了知觉。
  须臾,华五掩了过来,传音说道:“龙儿,咱们走。”
  华云龙从迷惘中惊醒,但觉眼前一片漆黑,房内熄了灯,方紫玉师徒不知于何时退走了。
  此刻,他心中仍有凄凉哀婉的感觉,默默的跟随华五离开道观,奔向荒山。
  荒山之脊,有一座堪蔽风雨的茅亭,华五在那茅亭歇下脚来,回顾华云龙一眼,问道:
  “龙儿,你心里感触很多么?”
  华云龙叹口气道:“想不到‘玉鼎夫人’竟是这样的人。”
  华五将头一点,道:“你坐下,五叔要和你谈谈。”
  华云龙施施然在一条木板上坐下,问道:“五叔,您对‘玉鼎夫人’的往事,知道很多么?”
  华五道:“五叔虽有所知,却也不尽详实,如今见到她本人,听到她们的谈话,方知五叔以往的想法也有偏激之处。”
  华云龙眉头一皱,道:“您以往没有见过‘玉鼎夫人’么?”
  华五道:“没有,以往我对‘玉鼎夫人’反感极深,如果知道她是这样的人,今夜也不会叫你追踪来此了。”
  华云龙道:“怎么回事呢?看来她对爹爹始终很好嘛!”
  华五轻声一叹,道:“就因为她与你爹情谊深厚,五叔才对她存有偏见。我总认为情贵专一,你爹与你两位母亲感情弥笃,就不该再与其他的女人往来。”
  华云龙不以为意,道:“那要看怎样的女人,象这位‘玉鼎夫人’”
  华五失笑道:“这种地方,你倒很象你爹,你爹尚知自己检点,你却认为天经地义,凡是美女,最好都成你的腻友?”
  华云龙俊颜一红,讪讪地道:“男女同样是人嘛,我对男人还不是一样很好?”
  华五笑道:“讲到这里,五叔倒要郑重警告你,男女是有界限的,男友多多益善,知己的女友,交一两个也就够了,你若不知惕励检点,一旦成婚,害得别人为情所苦,那是大伤阴骘的事,五叔决不允许。”
  华云龙皱眉说道:“您放心,我有分寸。”
  华五道:“改不改在你,你到处拈花惹草,总有一天,五叔会好好揍你一顿。你该将‘玉鼎夫人’的榜样引以为戒。”
  华云龙大感不耐,亢声叫道:“知道了,五叔就是为了讲这些么?”
  华五道:“我当然另外有事要讲。”
  华云龙道:“那就讲正经事吧,您的吩咐我记下了。”
  这华五小时刁钻,如今碰上宠爱的侄儿,却也无可奈何了。
  他微微一愣,然后将头轻摇,道:“好吧!我问你,‘玉鼎夫人’的绝笔书信可在身上?”
  华云龙道:“五叔为何突然问起此信?”
  华五右掌一伸,道:“交给我。”
  华云龙讶然道:“给您干么啊?奶奶交代,此信除非当面退还‘玉鼎夫人’,必要时宁可毁掉,任何人也不能看的。”
  华五颔首道:“我知道,叫你将信给我,正是奶奶的令谕。”
  华云龙疑道:“五叔回山过啦?”
  华五道:“我由家中来。”
  华云龙道:“奶奶怎么讲?”
  华五道:“奶奶已知‘玉鼎夫人’未死,此信放在你的身上,万一不慎失落,那时遗人以柄,坏了你爹的声”
  “誉”字未出,突然警觉此事不该向华云龙讲,于是脸色一沉,峻声喝道:“快给我,奶奶叫我将信快送回山去。”
  华云龙微一吟哦,将头一摇,道:“不,龙儿不能给您。”
  华五目光一凌,大感意外地道:“怎么?你不相信五叔?”
  华云龙道:“非是龙儿不信五叔,而是龙儿另有疑难。”
  华五奇道:“你有什么疑难?”
  华云龙道:“一者书信缝在软甲之中,取拿不便,再者奶奶既然吩咐任何人不能过目,龙儿想原封不动,交给奶奶。”
  华五怔了一怔,忽然笑道:“你这孩子倒也固执得紧,万一失落怎么办?”
  华云龙道:“软甲穿在龙儿身上,书信密藏软甲之中,不会失落的,万一失落,龙儿自己向奶奶请罪。”
  总是因为宠爱的缘故,华五想想也觉有理,乃笑道:“由得你吧!不过我一到金陵,便听传言你被九阴教主掳走了,这种事如果有上一两次,别说身上软甲不会失落,恐怕连皮也要脱了一层,你要份外小心才是。”
  华云龙脸色一红,讪讪然道:“不会再有二次了,五叔放心。”
  华五道:“此事不谈啦!说说你离山以后的经过。”
  华云龙想了一下,乃将如何到了洛阳,如何一路南下,结识了“金陵五公子”,如何由蔡昌义同游名胜,在那钟山之巅遇上九阴教主,如何为九阴教主所乘,被梅素若吊在树上,如何暗中得遇高人,传授他逆气行功的无上心法,脱离梅素若的羁绊,重返金陵等等经过,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
  这段经过,既有奇遇,也有惊险,更有放荡不羁之处,但在华五的心目之中,他这位侄儿总算未败门风,已经达成任务,十分难得了。
  因之他一面谛听,一面颔首,听完之后,颇为赞许地道:“嗯!你的胆气很够,作法也无大疵,可以独当一面了。不过,据五叔看来,那位‘幽冥殿主’梅素若,将来是个麻烦。”
  华云龙却不承认,将头一昂,道:“什么麻烦么?龙儿与她两不相干,她若聪明,最好脱离九阴教,如若不然,龙儿一样整治她。”
  华五慨然道:“讲讲容易,做起来可是难之又难。”
  话声微顿,话锋陡转,忽然正容道:“龙儿,追缉凶嫌的事,至此暂时告一段落。”
  华云龙不解道:“怎么?咱们对司马叔爷的血仇不管啦?”
  华五道:“不是不管,而是暂告一段落。缉凶至此,可谓真象已白,至于报仇雪恨,应该让你琼姑姑去做。”
  华云龙惴惴然道:“五叔是叫龙儿回山么?”
  华五道:“你不必回山。今夜所见,以及你近来所得,由我回山禀告奶奶,此后你要格外奋发,为正邪消长之事多多努力。”
  听说不必回山,华云龙不禁雀跃,欢声叫道:“好啊!”
  华五脸色一沉,截口喝道:“听我讲,此后你的责任万分沉重,切切不可掉以轻心。须知这份担子,是我在奶奶面前为你讨来的,你若大意妄为,毁了五叔的信誉不要紧,咱们华家也就永远沉沦不起了。”
  华云龙怵然一惊,道:“这么严重么?”
  华五肃然道:“何止严重而已,祸患已经越来越近了。”
  华云龙眉头轻蹙道:“五叔能够提示一二么?”
  华五道:“其实你该心有警惕才是,江湖上暗潮汹涌,已非一日,如今不过渐趋明朗罢了,这次五叔回山”
  言犹未了,华云龙已自恍然而悟,道:“原来五叔是讲‘九阴’、‘玄冥’两教的事。”
  华五冷冷一哼,道:“看你这副漫不在意的样子!”
  华云龙凛然结舌,不敢再往下讲。
  华五忽又浩声一叹,道:“龙儿,此事非同儿戏,须知‘九阴教’与‘玄冥教’,不过是较为庞大的两个集团而已,暗中尚有其他魔头伺机而动,咱们华家固为侠义之士所敬佩,却也是邪恶之徒眼中之钉,这些人无疑全是冲着咱们华家而来,所谓人为名誉树为皮,虚名在外,撇开武林苍生的安危祸福不讲,咱们华家如今也是栽不起的。”
  华云龙不觉身子一躬,肃然接道:“是,龙儿省得。”
  华五忽然起立道:“省得就好,我也不再多说了,一切你好自为之。”
  华云龙连忙问道:“五叔要走么?”
  华五颌首道:“嗯!我得快速回山一次。再者,我是蹑踪几个异族人而到金陵,那几人形踪可疑。设若遇见,你要格外小心。”
  话落,步子一迈,匆匆下山去了。
  眼望华五飘然远去,华云龙凝目而视,竟而楞了。
  华五走得匆忙,这给华云龙心灵上一种压迫。
  他从小与华五一起长大,对华五的性格知之甚稔,华五心直口快,聪明过人,凡事漫不在乎,颇有名士的风范,往常家居,每次外出归来,总要与他们斗斗智慧争争嘴,虽然次次落在下风,却仍乐此而不疲。
  这一次,华云龙感觉得出,华五言犹未尽。
  这种反常的情形,令华云龙心中老大一个疙瘩。
  他心潮起伏,暗暗忖道:什么事情啊?“九阴教”死灰复然,“玄冥教”也不过是个新兴的帮派,两教的人我都见过,没有什么可怕的,五叔素来胆大如天,智计百出,便在奶奶面前也不紧张,为何匆匆而去?难道还要劳动奶奶与爹娘不成?
  须知他与华天虹不同:
  华天虹长于忧患,一无依靠,乃是打出来的天下,因之一言一行,谨慎凝重,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他却是生于安乐,在一干长者呵护中长大,从小不知所惧,纵然有人耳提面命,也明知事关重大,却仍无视荆棘之多,情势之严重,前途之艰险,较当年或将犹有过之。
  所谓“本性难移”,这就是他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本性了。
  但他毕竟出生武林世家,智慧也超人一等,警惕之心并未因此泯灭,念头一转,便又想到华五的叮咛。
  于是他一面暗忖,一面游目四顾,自言自语道:“管他哩,天将黎明,歇一忽儿再讲,反正空想无用,我只要多动脑筋,未尝不能独挽狂澜,铲除妖氛”
  他找了靠墙的一张石凳坐了下去,顿时使将一切置诸脑后,专心致志的行起功来。
  这日晌午,他腰悬长剑,斜背行囊,再度到了金陵。
  他由通济门进城,在一家“万隆”客栈落脚。
  这一次不投“医庐”,可知经过一番思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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