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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大侠魂-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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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云龙道:“不必了,他那伤痕我已了然于胸,死者入土为安,让他们先走一步。”
  这片刻间,余昭南的心念千回百转,终是耽心父母已经遭难,因之想从余茂的伤痕之上,找出一点线索,不料华云龙心思敏捷,早已注意及此了。
  他微微一顿,转脸问道:“那伤痕可有特别之处?”
  华云龙道:“伤痕是掌背所伤,在那拇指的边缘,另有两个圆形的紫痕。”
  李博生接口说道:“我也注意了,那紫痕一大一小,不知是何物所伤?”
  华云龙道:“我已仔细想过,那紫痕小者在前,大者紧靠拇指头的印痕。”
  余昭南拭去泪珠,道:“指头的印痕?那是六个指头了?”
  华云龙点一点头,道:“想来该是如此,但不知右掌还是左掌。”
  蔡昌义忽然接道:“管他右掌左掌,现在赶回金陵要紧。”
  华云龙抬头一望,只见马世杰等一干人业已远去,于是将头一点,道:“说得是,伯父母状况未明,讨论伤痕无用,咱们走吧!”
  余昭南顿了一下,却道:“你不要去。”
  华云龙微微一怔,道:“你说什么?我不要去?”
  余昭南静静地道:“嗯!你要去岘山赴约,一来一往,来不及了。”
  这一刻,华云龙全将心思放在眼前的变故之上,几乎将岘山之约忘得一干二净,此刻听余昭南这样一讲,顿感左右为难,不觉目瞪口呆,发起愣来。
  余昭南见他发愣,忙又接道:“你听我说,舍下纵有变故,那变故也已形成,此刻赶去,不过是善后缉凶而已,阮姑娘终日伴虎,情势堪怜,又有机密大事相告,若是误了时间,说不定便是终身遗憾,你去吧,我在金陵等你。”
  他讲这话气定神稳,丝毫不见激动牵强之色。乍闻变故,尚不知父母的状况如何,竟能于片刻之间,冷静若此,其对华云龙关顾之情,自也可见一斑了。
  只听蔡昌义道:“有道理,咱们分头行事,博生兄陪昭南兄回金陵,我陪华兄弟去岘山。”
  华云龙急道:“这不行,你们都回金陵。”
  蔡昌义眼睛一瞪,华云龙忙又接道:“昌义兄,眼下金陵的情况不明,人手定感不足,小弟乃是情非得已,你怎能丢下昭南兄的事情不管,陪我去岘山赴约呢?”
  此话出口,蔡昌义心头一窒,口齿启动,却是无话可讲。
  说得也是,同样是知交契友,怎可偏颇?这一招,算是击中蔡昌义的要害了。
  只听李博生道:“云龙兄说得有理,金陵的情况不明,正需人手。昌义弟,咱们走。”
  蔡昌义顿了一顿,道:“好吧!我在金陵等你。岘山事了,速速赶来。”
  华云龙连连颔首道:“小弟记下了。”
  于是,四人拱手为礼,匆匆告别。
  伫望余昭南等远去的背影,华云龙不觉感慨丛生,暗暗忖道:余昭南冷静练达,李博生和顺稳健,蔡昌义纵然不免感情用事,却也是个深明大义的血性汉子,交友若此,总算不虚江南之行了。可是,那放火之人是谁,掌伤余茂之人又是谁?余老前辈乃是享誉金陵的大善人,何人会去找他的麻烦?莫非莫非事出一辙,又是冲着我华老二来的么?
  他不是多愁善感的人,更没有心猿意马、举棋不定的弊病,此刻虽已感到事非无因,也许与他自已有关,但也仅是感触而已,并未再加深思。
  因之,只听他自言自语地道:“管他哩!一件一件地来,余老倘有三长两短,我华老二定不干休。”
  自语声中,步子一迈,也向那定远绕城行去。
  去岘山,出城南行,赴金陵,则须折奔东南。
  华云龙在那定远城中寄宿一宵,次日天色未明,他已出城往南驰去。
  岘山有两处,其一在鄂北襄阳境内,地近隆中。由于隆中山乃是诸葛武侯当年的寓所,名气太大,小小一座岘山,也就鲜为人知了。
  此处所述之岘山,乃是皖境北峡山余脉,地当全椒以南、乌江镇以西,山虽小,形势却也险峻,那嶙峋的山石,巍峨的峻岭,越半山腰,那便令人却步了。
  华云龙逶迤南行,一路不忘打听房兴等人的行迹,因之走得不快,直到第三日未牌过后,始才抵达岘山北麓的赤镇。
  他心中透着奇怪,暗暗忖道:房兴等人面貌丑陋,衣着怪异,又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随行,按理极为引人注目,为何一路之上,始终未曾有人见过?
  疑忖中,只见街道尽头一座茶楼,悬着一块“宜兴楼”的招牌,他心中一动,当即紧行几步,进入那茶楼之中。
  这“宜兴楼”兼营酒食,生意兴隆,打尖的时刻虽过,进出的人却仍不少。
  他一身劲装,腰悬古剑,臂上搭着一件披风,伟岸的身躯风神飒飒,登上茶楼,立时便将全楼的目光引了过来。
  他选了一处临窗的座位坐下,一个店伙哈腰走了过来,歉然道:“小店的人手不够,怠慢公子了。”
  华云龙微微一笑,道:“别客气,随便弄点酒菜来,再泡一壶茶,回头在下有话请问。”
  那店伙连忙应“是”,再哈腰,转身退去。
  霎时间,私语之声窃窃而起:“谁家的少爷啊?顶随和的。”
  “嗯!气度不凡,定是豪门子弟。”
  “看他英气逼人,秀逸中别有威严,怕是少年侠士哩!”
  小地方嘛,几曾见过华云龙这等人品,那是难怪他们窃窃私议了。
  须臾,店伙计送来酒菜,端上一壶茶,替华云龙斟了一杯,道:“公子辛苦,请先用茶。”
  华云龙端起茶怀,呷了一口,见那店伙计并无退走之意,心知是在等侯自己问话,于是微微一笑,道:“在下请问,贵镇有客栈么?”
  那店伙计连忙陪笑道:“不伯公子见笑,敝镇总共不过六七百户人家,又是穷乡僻壤,过往的行人少,哪儿有客栈?不过,公子想投宿,小的可以替您设法。”
  华云龙暗暗忖道:这位伙计热心得很。
  心中在想,口中说道:“不敢劳神,我是想打听几个人。”
  那店伙微微一怔,道:“公子爷打听什么人?”
  华云龙道:“一个女子,一个年轻文士,两个穿黄袍的中年人。”
  那店伙眨眨眼睛,道:“外路来的?”
  华云龙将头一点,道:“嗯!那两个穿黄袍的来自星宿海,非吾族类,那女子与那文士倒是中原人。”
  那店伙计皱起眉头,想了一想,道:“没有啊!凡是外路来的,除非是投奔亲友,大多在小店打尖,小的也没有不知道的。”
  他忽然嘻嘻一笑,接着又道:“不瞒公子说,小的本名吴培芝,好事的却叫小的‘无不知’,嘻嘻!那是因为”
  华云龙不觉莞尔,截口道:“敢情好,请问附近可有什么道观寺院么?”
  那店伙计不断摇头,道:“没有,没有,方圆二十里以内,只有镇西一座土地庙。”
  见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华云龙不觉笑出声来,道:“那么,岘山呢?”
  “岘山?”那店伙先是一怔,继而颔首道:“岘山倒有一座道观,那道观将近山顶了,大得很哩!”
  华云龙暗暗欢欣,忖道:是了,他们定是绕道而来,在那道观落脚
  他心中暗念未已,那店伙计却已唠叨不休的接道:“不过,那道观倒塌多年,有些地方已成废墟,据说当年是‘通天教’一座下院,‘通天教’横征暴敛,无恶不作,后来武林中出了一位‘天子剑’华大侠”
  华云龙目的已达,哪有心情听他吹嘘,当下将手一挥,截口笑道:“够了,你请便,叨扰劳神之处,回头一并申谢。”
  那店伙计吐沫横飞,意兴正浓,华云龙迎头一盆冷水,泼的他愣然怔住。
  忽然,一个清脆的声音接口道:“够了么?那该招呼咱们了!”
  清脆的声音宛若银铃,回肠震耳,华云龙不觉一惊,急忙循声望去。
  但见左墙角下,靠近楼梯之处,赫然坐着一个白衣纶巾的少年文士,另外一个十四五岁的书童陪侍一侧,正自眉目含笑,朝他这边望来。
  那文士相当俊美,年纪不过十六七岁,只见他眉黛远山,目如朗星,挺秀浑圆的鼻梁,红若涂丹的嘴唇,那唇角微微弯起,露出一线形若编贝的牙齿,丰盈的双颊,居然还有一对深浅适度的酒涡,脸上的肤色晶莹如玉,无邪的稚气尚未褪尽,但那无邪的稚气当中,却又隐含刁钻顽皮的慧黠神情,令人见了,顿生舒坦喜悦的感觉,恨不得要去逗他一逗。
  可是,这时的华云龙其感觉又自不同。
  一者由于那少年来得突兀,话声震耳,再者,那少年虽在全楼茶客目光凝注之下,却能神色自若,坦坦然毫不在意,足见非是泛泛之流。
  眼下乃是多事之际,此处更是穷乡僻壤,他不是粗心大意的人,乍然见到这等人物,也就不觉暗暗警惕了。
  这片刻间,茶楼的空气,好似突然间凝结起来,沉寂得落针可闻。
  华云龙瞧着瞧着,忽然心中一动,暗暗忖道:噫!此人好生脸熟,好象在哪里见过?究竟在哪里见过呢?
  这一发现,顿时令他挤眉蹙额,目光如电,一面凝注,一面深深的沉吟起来。
  忽见人影晃动,那店伙计颠着屁股,走到那少年文士的面前,哈腰陪笑道:“怠慢,怠慢,少爷要什么?敢请吩咐!”
  但见那少年眼角一挑,道:“你好势利啊!称他公子,称我少爷,可是见他身佩长剑,是个武人,欺我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不敢揍人么?”
  那店伙啼笑皆非,只得作揖陪礼,涎脸笑道:“公子说笑了,您请”
  岂知话未讲完,那少年已自“噗哧”一笑,朝那书童道:“麒儿啊!这年头当真要凶一点,你看他改口多快?”
  那书童以袖掩口,忍住笑声道:“小少爷说得是,一声‘公子’,听起来挺新鲜的。”
  华云龙不觉暗暗失笑,忖道:这是谁家的小少爷?看起来比我华老二还要顽皮古怪,哈哈!我且看看他还有什么花样?
  要知华云龙本身便是调皮捣蛋、精灵古怪的大孩子,眼前这位美少年与他的性情不谋而合,那是多么畅心悦意的事。霎时间,他那佻达不羁的顽童之性抬起头来,顿时就将警惕的意念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只听那少年说道:“我娘讲的不错,车、船、店、脚、衙,这些人见风使舵,最是滑头,你说是么?”
  那书童点头笑道:“可不是,这伙计滑头得很,想必就是夫人讲的所谓‘店’吧?”
  他二人一搭一挡,有说有笑,弄得那店伙满脸通红,哭笑不得,却又不便发作。那店伙计无可奈何,只得涎着脸孔,可怜兮兮地道:“公子爷!大人不记小人过,小的”
  美少年脸庞一转,笑咪咪的道:“我又何尝记你的过?”
  那店伙计身子一躬,道:“是的,小的乃是一时疏神,怠慢了公子,您老量大福大,自然不会与小的计较。您老请吩咐,要些什么?小的这就去办。”
  这伙计巧舌如簧,能说会道,美少年想是被他捧得心头软了,将头一点,道:“好吧!
  送一份酒菜来。”
  那店伙计如逢大赦,急忙应一声“是”,躬身退去。
  讵料美少年突又叫道:“伙计!”
  那店伙闻声一震,连忙回身站定。
  只见美少年含笑说道:“知道我要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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