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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部分

唇诺(卷一+卷二+番外全)-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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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娱乐场所和饭店一样,都扎堆,越往一起聚越红火,所以原来那家大的歌厅周围现在也开起了几家不错的,MO城的这些还是习惯来这消遣。 
   
  牟、顾觉得三哥变了,深厚的手足情不变,许久不见倍感亲切,但是无形之间他多了沉稳,举手投足间比从前更加引人注目。如果他们关心一下施言的培训内容,或者会恍然大悟。在北京的培训班里,几乎都是官家子弟,针对他们领域内的专业知识讲座,同时给他们开了一门在当时非常罕见的课程--社交礼仪。 
   
  可以说三个月的培训是一个享受的带薪假期,每周只有4天会上课,而3天都是给他们自由活动,学习上没有任何压力,培训都是他们行业内真实实例教学,即使做故事一听也别开生面。生活上也不枯燥无聊,休息日培训班会有车去北京的各处游玩,愿意不愿意的各自决定。   
  施言其实在培训班里学到的东西比大学还实际有用,而且他也通过距离的拉远、注意力的转移分散自己的精力。放他走了,自己无法彻底放手施言也不会去找他,在将来施言不会额外的避开黑诺,不过现在确实不应该相见。所以施言也考虑过黑诺的呵护问题,他愿意给黑诺继续提供关照包括补品,可这对黑诺来说是一种精神上的折磨与压力。 
   
  最后的一夜,施言站在走廊里听黑诺哭得撕心裂肺,就知道黑诺恨中带了他们都无法衡量出有多重的爱。正是因为施言知道黑诺对自己有深情,才没有辗转提供螺旋藻与蜂胶,因为这时候的补品无疑给黑诺心口洒盐。对别人的好,某些不恰当的时候就会适得其反,施言非君子坦荡荡,却也不屑小人行径。 
   
  然而黑诺没有象自己所想的那样快乐似朝阳的笑容,他怎么会走向凋谢了呢?  黑诺下课与同学同行到路口就一个人往留学生楼而去,施言的车停到了他身边。黑诺好象一点也没有被突然刹住的车吓到,更加对施言的出现也没有吃惊的表情。他瞪着施言,默默瞪着。  〃上车!〃 
   
第 59 章 
  施言与黑诺差不多都保持目不斜视,施言专心开车,黑诺坐得笔直。车停到一个家禽批发市场,施言下车绕过来开车门:〃下来!〃 
   
  黑诺看见了焊着的几个字,心里也模糊不清施言目的,跟在施言后面走进去。那种呛鼻的生禽味道扑面,他顿时想后退。脚下才迟疑,就被施言抓住胳膊往里走。下午的批发市场非常清闲,很多台面根本已经下市,黑诺被施言揪到一家尚有人的地方,施言拿出五元递给老板:〃老板,借个秤使使。〃 
   
  在黑诺和老板都不知他所云的时候,黑诺身子一轻,人被拎上秤猪的磅秤。老板的本能让他是有钱就要的,手里还攥着钞票呢,就醒悟地暴笑:〃这要什么钱,要秤就秤呗。〃说着还钱。  黑诺血都涌到脸上了,急忙要下来。 
   


  〃站好!〃 
  老板走近了,把其中一个秤砣摘下来:〃这个用不上了,他太瘦。〃 
  老板熟练调整横尺上的刻度,秤杆才慢慢悬浮着,对施言先说:〃看清楚了?106斤。〃后又对黑诺有点严肃道:〃连我卖的最小的猪也比你有肉,太瘦了。〃 
   
  施言带着黑诺离开,这回施言不是不瞅黑诺了,一路上他每到红灯的时候就毫不掩藏视线撕咬着黑诺。黑诺眼观鼻都察觉到施言身上漫涌而来的怒象江潮滚滚袭升,灼烫的视线逼得黑诺无措,直接迎对施言。对于黑诺的勇敢,施言报以冷冷一笑,阴沉又危险。 
   
  到了酒店停车,黑诺下车就往相反方向走,施言也不废话,钳制了人上电梯带进房间。开好空调施言抱胸靠在通往门的墙上:〃你自己脱,还是我给你脱。〃 
   
  黑诺站定房中央,不语不动。施言还是霸道态度,说着听起来下流的话,黑诺却知道施言没有一丝淫秽,他的眼中看不到欲望,看不到猥亵。因为若有所悟施言的动机,黑诺才不情愿。  〃你脱,随后有衣服穿;我脱,你就光着出去!〃 
   
  黑诺开始解衣服扣子,弯腰脱下裤子,赤条条的肉体呈现出来。 
  施言双肩后挺,肩胛骨都要把墙给戳出洞来。他要将自己固定在墙面上,才不会扑上去掐、捏、揉让他又酸又痛的单薄,一条条肋骨象一道道枷锁压在施言身上,枯细的四肢好象不堪一折就会碎断,伶仃地让眼窝都涩。 
   
  〃转过去!〃声音都变得晦涩暗哑。 
  黑诺听见身后闷〃嗯〃了一声,他就是那么无动于衷地站着,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想什么,反正他不觉得施言会强暴他,他也没有羞涩感,很机械地听着口令。 
   
  施言一手压在额头,一手捏成拳头在胸前哆嗦。曾经窄窄的胯上是迷人的弧度,圆润的丘起上施言落下多少爱恋缠绵的痕迹。施言最爱黑诺的男性与这巧夺天工的诱人翘臀,如今那里宛如被沙化的绿洲,干瘪黯淡的皮肤象失去了弹性,左右各自出现了一个丑丑的坑。 
   
  急遽的呼吸起伏,施言缓冲过那股飞涧激流,面部的五官归位才跋涉靠近。他一把扣紧黑诺手腕拽到大镜子前,立在黑诺身后抓住他下颌:〃看看你!〃 
   
  黑诺漠然对着镜子里的俩个人,他看的不是自己而是施言。施言也在镜子里与他双眼交汇,带着一身的勃发怒焰,隐忍着降低嗓音:〃你不是要分手吗?你不是有美好前程吗?你不是要出国留学吗?你他妈的就是这样给我活吗?〃 
   
  黑诺目光不闪不避,但是好象木头人一样,施言的话语似乎没有钻进他的耳朵,也或者落不进他的思维。他仿佛独自在旷野中,你触不到,摸不着。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黑诺,可以让施言在情绪惊涛骇浪的情况下还压制着怕误伤了他。 
   
  〃说话!你到底为什么?〃这辈子自己是栽了,施言为自知而黯然。只是打算暗中看看,最不济也是委托他人,最终还是自己出面了。 
   
  黑诺有泪,可是眼眶里干干的,一滴也流不出来。为什么?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如果知道了,是不是就不会裤腰越来越松,衣服越来越晃?我很上进,你害我失去的荣誉与骄傲又得回来了;我自考马上全部结束了,我将拥有多于你的学位;我在学习TOEFL,我必将得到奖学金弃你而去。   
  可是我找不到生命的沃土,我成为浮游的蜉蝣。我害怕黑夜,一个人的被子太大太冷;我害怕清晨,等不到耳边唤醒的声音;我害怕脂肪的流失,那是一个人骨血的离去。我害怕问自己为什么,因为我怯于面对。 
   
  黑诺轻轻一笑,水中莲花梦醒般绽放,凄美又戚悲。施言怔忡愕然,黑诺那笑容分明带着自嘲,施言大怒将他甩到床上:〃你他妈的如愿了就给我活出个人样,你这样阴阳怪气给谁看?你把自己虐得一阵风刮跑想让谁可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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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告诉你黑诺,大哥大不是没电了,我就是成全你,不再心疼你,不再与你联系,你不是要分手吗?咱分就分得利索!你要你他妈的锦绣前程,连我们都牺牲掉了,你他妈的就必须去给我拿下。我警告你,你再这样半死不活地做游魂,我就把你再拉到那片树林里奸死你。〃   
  黑诺眼珠动了动,似乎有个轻微的颤抖。 
  施言咽下苦涩,沉声道:〃黑诺,我不可怜你,你要的必然要付出代价。这个世界上的生存法则就是物竞天择,弱肉强食。你崇尚强大,甚至不甘弱于我前,一直都暗暗较劲希望可以超越凌驾我之上,难道我是你的敌人吗? 
   
  今天你在某些方面确实超越了我,但是要想凌驾于我,你还不够资本,这时候就让我看见你的积弱不振不觉得太早了吗?我提醒你,你不择手段踏上的梦想之旅如果不给我好好走,我不但会反扑囚禁你,我还会天天操你,我操厌了,就别人操。你不是瘦弱吗?我就操得你天天弱!〃   
  黑诺背转了身体,施言拣起地上的衣服本想为他穿上,又换做扔到他身上:〃穿上,我送你回校。〃 
  〃最后几句给我听清楚,〃衣衫整齐的二人对立,施言说: 
  〃一、螺旋藻和蜂胶有人会送过来,这些都是我卖给你的,以后美金还我。   
  二、每月秤体重一次,到年末我培训回来之时体重比从前少一斤,我就在所有哥们面前奸你一次。 
  三、如果你考不到留学奖学金,在国内任何一处,我都会随时随地操到你腿软。  以上你都做到,我施言主动回避出现,非必要相遇我他妈就是路人甲!〃   
  施言就这样与黑诺见了一面,从头到尾黑诺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没有发出一点音节。还了车施言直接就去车站回京。躺在卧铺上,施言才深深地出气,憋在心口的疼一点点往外吐,我的诺诺,该感谢你让我知道你深切浓重的情,还是该怪你此刻尚执着的似海情深? 
   
  黑诺寝室里的人发现他又开始吃那些小胶囊,不论效果是不是明显,单单只看黑诺气色就比早先强,吃饭也不象北京烤鸭被掐住脖子塞了。这些机体免疫力的增强需要日积月累的过程,其实真正是施言拆穿了黑诺的伪装,无所遁形的黑诺终于面对自己的胜利了。 
   
  为了激励自己,黑诺失恋扩大化的理论在自己身上被反向应用,他的心里暗示就是将痛苦披上一层隐形的外衣,连自己也看不见,就缩小为不存在。所以他可以生活学习有条不紊,自欺欺人的他在一个个深夜无眠,一个个凌晨扼杀心里的呼唤。 
   
  可是始终有一面镜子照出了真实,始终有一面镜子告诉他,他失去了这个世界上对他最好,也最珍惜他的人!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有一个人会象那人一样,他以自己最残忍的方式伤了人世间最爱自己的人! 
   
  黑诺明明认可自己不用忘记施言,他要给施言留下独自的空间,可是他又一次次的在午夜与清晨驱逐出窜进来的施言。结果就是施言不再入梦,施言真的离他远去。国庆节耳闻众人为相亲提亲困扰,黑诺恐惧了。他不想见到那一幕,多年前施言与女人相挽的一幕,黑诺有生之年都不要再一次目睹。 
   
  施言来了,带着他的嚣张,带着他的威胁。黑诺看得目不转睛,黑诺在浪尖波谷体验着冲击。他早知道自己把他树为超越的目标?所以这些年他一直都在鼓励支持自己。他知道自己打算留学?所以他笑对于瑶承诺海的彼岸相见。甚至他知道冷水澡、肠炎灵。。。。。。,所以施言扔下的大把恐吓,黑诺看到的却是刻骨的爱恋。 
   
  放手近四个月了,疯狂地丧失理智,斗得你死我活不分输赢不罢休的他们先后从魔症里走出来了。而复原为正常人的黑诺面对这惨烈的胜果,几乎忘记最初的本意。所以他的内心遭受着可怕的冲击,他越是看起来不理会,曾经刺出的利刃越是戮残着自己。 
   
  当自然的欲望在腿间燃烧,当黑诺的双手抚慰落寞的器官,罪恶的羞辱在耳中轰鸣:〃我没有下贱到追着舔男人鸡芭屁眼!〃黑诺不去分析自己为什么会恶毒如斯,他直接就洗脑清除这些不堪,只是他再也不能自蔚,他的手无法走进属于施言的禁地。施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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