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归来-第2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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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她肯定知道自己师傅不会让她上刀山下火海,总之一切都等着师傅主动相告便可。
马车没有行驶太久,约莫不到小半个时辰,便在一处高门大宅前停了下来。
下车之后,韩江雪抬眼往大宅上方看去,朱红色的门扁上写着四个鎏金大字——江宁侯府!
见来的地方竟是江宁侯府,韩江雪也不算太过意外,脚步没停,同样不去多问,直接跟着师傅往里走便是。
江宁侯府的下人见到来人,态度很是奇怪,即没有拉着不让进门,同时也没有任何人上前理踩,似乎压根没看到川先生一般,反倒是对于跟着川先生一并而来的韩江雪还多看了几眼,眼中流露出几抹好奇。
而川先生对于江宁侯府这些人的态度也没有任何的异议。同样视而不见,如入无人之境,也不用任何人带路。直接进了大门往左边走去。
江宁侯府极大,比起韩家来说可是要大了好多去了。一连路过不少地方。遇到不少来入的侍从,那些人在看到川先生之后的态度也都与之前大门口的人一般无二,即不阻拦询问,也不招呼行礼。
跟着师傅,韩江雪一路拐了几个弯,终于在一大片荷花池面前停了下来。
顺着师傅的目光望去,韩江雪发现有个白衣男子正背对着他们立在不远处的荷花池边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做些什么。
而此,他们离那白衣男子最多不过十来步的距离,看得很是清楚。白衣男子貌似年纪并不太大。最多不过二十四五岁的模样,这倒是让韩江雪有些意外。
光是看着师傅这会的神情,她便猜得出前边那个白衣男子的大概身份。师傅那种夹杂着慈爱与惭愧的目光,不是一个父亲看着自己的儿子还能是谁?
只不过,依着师傅的年纪。韩江雪没有想到师傅的私生子竟然会如此年轻,在她想象中至少应该跟她父亲差不多年纪才对,二十来岁的话,当真让她有些没想到。
从东凌查到的一些情报来猜测,韩江雪已经基本知道了白衣男子的具体身份。
江云长。从出生起便一直居于江宁侯府,是江宁侯的亲外甥,其生母为江宁侯的胞妹,在生下江云长不久便染上郁闷之症,两年后郁郁而终。
外人谁都不知道江云长的亲生父亲是什么人,只知道当年其母莫名失踪一段时间后重返江宁侯府,不久便被发现有了身孕,而后生下了一个男婴。
未婚产子,这样的事情不论放在什么样的人家都是一种不可原谅的耻辱,更别说是江宁侯府这种王侯之家。而当时不论老侯爷如何逼问,江云长的母亲都不肯说出孩子的生父是谁,只道从今往后她不会再踏出自己的屋子一步,求父亲接纳无辜的孩子,让孩子可以平安长大。
当年老侯爷气得发疯,差一点亲自将女儿给掐死,后来在儿子的劝说下,终于做出了退让不再逼迫女儿,并且接纳了这个孩子,让其跟着江家姓,取名云长。
为此,江家这二十几年来因为这个私生子而没少受到耻笑,特别是之前十年,一直到后来江云长的舅舅袭了侯位,铁腕手段再加霸道护短的警告惩治,这才让后面十来年江云长的日子好过起来,也让江宁侯府的这份不堪的往事慢慢沉了下去,没有再被世人当成笑话总拿出来说道。
除了这些以外,其他的韩江雪并不太清楚,比如自己师傅与江云长的母亲到底有着一段什么样的过往情缘,为什么当年师傅会弃江云长母子于不顾等等。
这一些,她并不是当没办法查探出来,只不过基于对师傅的尊重,韩江雪并不想去扒那些东西。如果有一天,师傅愿意告诉她的话,她自然会安静的听着,但师傅不愿意提及,当然也没有必要非得去探究人家不愿道出的私事。
“云长,我来看你了。”片刻之后,川先生稍微往前又走了几步,再次停了下来,如同这会根本不记得韩江雪似的,自顾自的与自己的孩子说着话。
韩江雪并没有再跟着师傅上前,就这般呆在原地旁观着。
被师傅亲切称之为云长的白衣青年并没有理会,依就立在那边一动不动,即不应声也没有转过声来。
见状,川先生也没有任何失望之色,显然这样的结果本就在意料之中。
“云长,我的徒弟已经从东明来了,过几天,我与你舅舅的那场赌约便会正式开始,不论结果怎么样,我都希望你能够好好的生活下去,过得幸福!”
川先生如同自言自语一般,继续说道:“如果我输了,我会按照当年的约定去做,绝对不会反悔。如同侥幸赢了的话,我也不会强迫你做出任何不愿意做的事情。你只需按照你自己的本心去走就行,只要知道你好,我便心满意足了。”
“你年纪也不小了,若是碰上什么合适的姑娘便好好考虑一下吧,成了家,有个人能够在你身旁照顾你,关心你,陪着你才好。将来再生几个孩子,平平顺顺的过日子。你是个好孩子,你比我强太多,所以将来你一定也会是个好大夫、好父亲!”
“不要总想着我与你娘的那些往事,那些都是我的错,我会用我一辈子去偿还,而你没有必要因为别人的错而耽误你的一生。”
“够了,每天说这些你不累吗!”听到这些,江云长终于出声了,冷漠的背影分外孤独,没有一丝温度:“既然知道你自己罪不可恕,那就不要再出现在这里,从哪里来就滚回哪里去!我的将来如何,那是我自己的事情,你没有任何资格在这里指指点点!”
“云长……”川先生不由得叹了口气,那样的神情是韩江雪从所未见过的:“我知道你心中一直都恨我,也知道你根本不可能会原谅我。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辜负了你母亲,害死了她,也害了你一辈子!我的罪过再如何也无法偿还得完。可是,我真不希望你一直这般生活在……”
“你走吧,我与你没有任何的关系,别在这里自做多情了!”江云长终于转过身来,看向川先生,带着无比的嘲讽:“不要以为你找人治好了我的病我就会觉得欠了你一条命,更别以为你成天说道这些我就会心软放过你!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好谈的,你就老老实实等着你的报应吧!”
转过身来,韩江雪终于看到了江云长的面孔到底长成什么样子。
那是一张成熟而充满岁月沧桑的面孔,当然所谓的沧桑并不是苍白,不过是一种无法磨灭的坎坷经历的累积。
说实话,江云长长得极为不错,并且看上去有那么几分长得像川先生,只不过整个人带着一种忧郁的气质,很容易让人觉得有种压抑之感,心情会不由自主的变得有些不受控制的低落起来。
就在韩江雪趁机打量江云长的瞬间,江云长也发现了韩江雪的存在。
目光不经意的扫过韩江雪时,江云长原本愤怒而冷漠的面容顿时有那么一丝的尴尬。他没想到这会竟然还有外人在,而且还是个年轻的少女。
江云长虽然对川先生冷漠愤恨,但却绝对不是那种不讲理会将这种恨牵连到旁人身上的人,因此看到韩江雪时,瞬间才会有这样的神情变化。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不记得府中什么时候有这么一号人物,看样子非富即贵的当然不可能是府中的下人,而那个让他憎恶的人也从没有带过任何人进入过这个地方。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在这里偷听什么。”见江云长径直向她质问,韩江雪倒没什么觉得尴尬不自在的,优雅从容的回道:“一开始我便跟着师傅过来了,我以为你知道师傅带了人过来,所以也没有刻意回避什么。”
韩江雪说的是实情,虽然刚才江云长一直背对着他们,而她从头到尾也没有吱声,不过先前师傅已经提起过她这个徒弟从东明来了,而且这么大个地方有其他什么人跟着师傅在场也再正常不过。
第三百五十三章 怒骂发威
知道韩江雪的身份后,江云长的神情顿时更加复杂莫测起来,看向韩江雪的眼神也怪异得无法形容。
他不是个喜欢胡乱迁怒之人,但与那个憎恨的男人有关的人与事却格外的让他不喜。即便是从未见过的陌生人也会让他瞬间觉得讨厌起来,即使韩江雪刚才的言辞并没有任何问题,即便这样的解释也是在常理之中完全解释得通。
“既然你是他的徒弟,那就带着你师傅立马离开这里,别再让他跑出来天天跟个疯子一样纠缠!”江云长阴着脸朝着韩江雪说道:“还有,别以为你真的可以替他赢下这场赌约,就算你再厉害,最终也只有替他处理后事的份!”
说罢,江云长愤愤不已,看都不再看川先生与韩江雪,径直甩袖而去。
“等一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听到江云长最后一句“只有替他处理后事的份”,韩江雪顿时一怔,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远远要比她所想的程度厉害得多。
她上前拦住了江云长的去路,毫不犹豫的追问着,因为她心中再清楚不过,这事问师傅的话,十有*是问不出什么来,师傅不会如实跟她讲的,不然的话,一早就说了,也不必等到现在。
被韩江雪拦住,江云长不由得冷笑一声:“怎么?难道他之前没跟你说过吗?”
韩江雪正欲再次出声,却见师傅上前很是严厉地产道:“江雪,不要问这些,这些都与你无关,跟我回去。”
川先生先前也没料到江云长会与自己徒弟突然提起这个。但这会反应地是奇怪,当下便阻止韩江雪追问,而后想要直接将这个徒弟给拉走。
谁知,韩江雪这次根本不似以往一般对川先生恭敬顺从,反倒是分外强势的挣脱掉师傅的手道:“谁说与我无关?既然我答应了师傅替您完成赌约,那么最起码有这个知道具体赌约内容的资格!以前我不曾主动问您,那是因为尊重您的决定。也不曾想过这个赌约的输赢会关乎您生死这样的大事!”
韩江雪何其聪明,只是听江云长那般不经意间透露出来的消息但已经猜到了此次赌约最为关键的地方所有!如何赌不重要,由何人赌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这赌局的赌注竟然会是她的师傅,是她师傅性命的生与死!
以前,她只当认为,赢了的话师傅可以领回自己的私生子,输了怕是日后再无这样的机会,却不曾想过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根本就不是她所想的这般简单!
“这场赌局最后结果到底关乎什么与你无关,你所要做的只是替为师完成这个赌约罢了!”川先生皱着眉头说道:“你别忘记了,当时为何会答应替为师应完成赌约,做好你的本份便可,其他的不必多理!”
“这么说来,他刚才所说的是真的了?”韩江雪反问一声。面色也愈发的沉了下来,师傅的话等于是一种默认,默认了江云长所说的输了就得替其处理后事。
被韩江雪这般一反问。川先生顿时语塞,他知道自己这个关门弟子向来机敏聪慧,也明白如今再瞒了瞒不住,因此只得点头说道:“算是吧,既然你想知道,那咱们先回去吧。你也不必问他了,为师亲自告诉你便是!”
“好好好,当真是师徒情深,感动人心呀!”就在这时,江云长却是冷笑着拍拍手道:“还真看不出。你这么个冷血无情之人还有顾忌的时候。你这到底是怕徒弟担心你呢,还是怕她知道你的那些丑事从此再也瞧不起你呢?亦或者是怕你徒弟知道你骗了她,一气之下不替你履行赌约了。到时你可就只有直接认输的份了?哈哈,原来,你